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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 意氣飛揚 第347章 非法拘禁 文 / 醉夢蝸主

    第347章非法拘禁

    王笑是一個好人。

    好人跟強者是有區別的。

    強者也許是好人,但不是好人能全部涵蓋的,強者有著更複雜的內涵。

    做一個好人,難;做一個強者,難;做一個好人強者,更是難上加難。

    如果王笑僅是依靠自己磨練的話,恐怕要經過無數慘痛教訓,才能夠獲得強者的意志,但如果王笑能夠接受獨狼幾十年經驗教訓所凝聚成的心血結晶的熏陶,就能夠很快擁有較為完善的強者的意志,少走一些彎路,少犯一些錯誤。

    不過王笑以前是一個弱者,在得到神奇的好人卡以後,他的力量才迅速強大起來。但與此同時,他的心態沒能及時轉變。當他是一個弱者的時候,他對強者的生殺予奪是反對的;現在他變成了一個強者,他對強者的生殺予奪仍然很反感。因為他還沒能適應角色的變化,沒能完成適應角色的心理轉變。可能,他已經有了強者意志的苗頭,但自己仍然沒有意識到,或者是不願意承認。所以,當嚴誠提議幫助他獲得強者的意志之時,他下意識的有些抗拒,但又覺得他有些需要。

    這種心理就像普通年輕人在面臨成長時容易產生的心態,一方面不希望長大,一方面又渴望長大。因為長大意味著將有新的天地,但同時也會失去一些東西。

    王笑有一些彷徨和迷茫,嚴誠希望能夠幫助他,變得更加堅定和清醒。

    正是因為王笑的彷徨和迷茫,嚴誠更認為他應該幫助王笑。

    嚴誠是一個強勢的人,他習慣於按照自己的意志為別人安排命運,或者說按照自己的想法為別人著想。因此,面對王笑的抗拒和迷惑,他更加堅定了調教王笑的決心,對王笑用不容商量的口吻說道:「我已經決定了,你必須要接受。」

    在嚴誠的強迫面前,王笑不屈的說道:「不,我不接受!我可不想像你這樣,抹掉了別人的記憶,還自以為做的理所當然。你這樣的邏輯,簡直就是強盜邏輯,跟你標榜的懲奸除惡根本不是一回事兒。而且,你懲奸除惡這麼多年,你的成果在什麼地方?這段日子我看到的江城充滿了罪惡,就連你名下的水煮集團都不乾淨,如果你懲奸除惡幾十年就這效果的話,我倒真的不稀罕你說的偉大事業。在我看來,你不過是在打著懲奸除惡的幌子,明目張膽的做著自私自利的事情。我承認,你確實殺過一些壞人,那些壞玩意兒死不足惜,但你的作為真如你說的那樣正大光明嗎?你難道敢說你做的事情沒有任何自私的想法?火海集團在江城市為禍這麼多年你一直都沒除掉,不就是因為你害怕會牽連到你的水煮集團嗎?但你只不過拿些不痛不癢的小毛賊動手,你這樣的作為又怎能算得上懲奸除惡?你做事秉持著兩套標準,不以為恥,反以為榮,我可不想變成你這樣。你自己好好想想吧,你做的事情對不對?也許,我還沒找到自己的路,但我不想走你這條路,你的強盜邏輯自己留著用吧!我自己的路,我要自己走,你勉強不了我!」

    王笑憤然轉身,想要離開。

    嚴誠臉色相當難看,飽經滄桑的眼神不再淡定,充滿了威嚴遭到侵犯的怒火。想他嚴誠成名幾十年,無論是在哪條道上都幾乎做到了極致,人們在他面前只有俯首聽命的份兒,何曾有人敢像王笑這樣當面大聲斥責他?而且一番措辭嚴厲的話語將他批的狗屁不是,簡直就是不知死活的想要抹煞他這一生的豐功偉績!

    嚴誠對此當然感到非常惱火。

    但是,除了心中惱火之外,嚴誠還看到了一點別的東西。王笑如此義正詞嚴的批評,雖說有些過於理想的求全責備之嫌,但由此卻可以看出王笑品格端正,不是自私自利的無恥之輩。這,正是他要尋找的良材美玉啊!

    像如此可遇不可求的良材美玉,嚴誠怎麼會放任讓他就此離開?

    在王笑轉身要離開的時候,嚴誠突然迅疾的出手了,他揮起高爾夫球桿一下打在了王笑的後脖頸上。王笑對他並沒有防備,就算是事先有防備,恐怕也難以避開。所以,王笑結結實實的被打了一記悶棍,然後就暈倒在了高爾夫球場上。

    嚴誠在王笑的身邊蹲了下來,看著王笑昏倒之後依然憤慨的樣子,他不禁心中又是喜愛又是惋惜,自言自語道:「多麼好的人才啊!老天爺真是對我不薄,讓我在垂暮之年能夠遇到這樣的好材料,讓我這一生的心血不愁沒有後人流傳。只可惜,此子雖然正直,悟性也高,資質也佳,但未免迂腐了一些,要想調教成才,恐怕要多費些力氣。唉,多費些力氣就多費些吧,總比沒處費力氣要好些。」

    嚴誠一手抓住王笑的肩頭,將王笑輕輕往上一提,就將王笑扛在了肩上。

    王笑雖然體格壯實,體重不輕,但嚴誠是什麼人物,名震江湖的大俠,即便在如今已在五十開外,但扛起一個王笑仍然不在話下,輕鬆的就像拎小雞仔似的。

    嚴誠扛著王笑往高爾夫球場外走。

    獨孤如策正在車上閉目養神。王笑和嚴誠的談話,比他預想的長多了,他又不能在旁邊聽著,便坐在車上閉目養神了。他是一個精明人,就算是睡覺的時候,都不會讓腦袋閒著,都會想一些事情。在這個時候,他當然更是思慮重重。

    王笑跟嚴誠在談什麼呢?嚴誠看上了王笑什麼?嚴誠想要怎樣提攜王笑?王笑會不會對他造成威脅?他應該如何處理跟王笑的關係?等等。這些問題不斷在他的腦海裡翻騰,有些問題永遠沒有答案,有些問題卻想出了眉目。

    就在他正在思索的時候,突然聽到車門被打開。他急忙回頭一看,見到嚴誠將王笑扛進車內,而王笑像是暈了的樣子,大驚問道:「嚴總,王笑這是怎麼了?」

    「突然暈倒了,可能是中暑!」嚴誠敷衍一句,在車上坐了下來。

    「哦,那趕緊送醫院吧!」獨孤如策一副惶急的徵詢嚴誠的指示。他是一個聰明人,當然不會認為王笑這樣強壯的小伙子,會在高爾夫球場這麼好的環境中暑,而且今天的天氣真的不能算熱,甚至可以說是有一些涼爽。但既然嚴誠不想告訴他實情,他作為嚴誠的秘書,端的是嚴誠的飯碗,自然是不便再多問。

    嚴誠平靜的說道:「不用,回家。」

    「是。」獨孤如策沒再廢話,聽從嚴誠的指示,開車返回嚴誠家。

    當王笑醒來的時候,他發現自己眼前漆黑一片,倒不是因為天色黑了,而是他的眼睛被蒙上了。不但他的眼睛被蒙上了,而且他全身都被束縛住了。他好像是平躺在一張床上,手,腳,軀體,脖子,頭部,都被鋼製的枷鎖牢牢捆住了。

    王笑回想之前的事情,想起他剛想離開嚴誠,結果就挨了一悶棍,然後他就昏迷了。醒來之後,他就成了這副模樣。這肯定是嚴誠搞的鬼。

    「放開我,放開我!」王笑很憤怒的掙扎。

    他真的很憤怒,但一點都不害怕,也許是因為他知道嚴誠不會殺了他。

    那種感覺就好像當兒子的永遠都不會真的害怕當父親的會下狠手一般。

    嚴誠當然不是王笑的父親,但嚴誠教給王笑的謀生本領,要比為王笑的父親教給王笑的要多得多。如果按照一日為師終生為父的情理來講,王笑對嚴誠會有這種奇特的感覺絲毫不奇怪。不得不承認,嚴誠對他的看重,是他放肆的資本。

    「你醒了?」黑暗裡響起了嚴誠的聲音,他的聲音是那樣的深沉,他的聲音是那樣的冷酷,就像是從無盡的黑暗深淵飄出來的一般。「你不要掙扎了,那都是白費力氣,捆住你的枷鎖是特殊合金鑄造的,不要說是你了,就是我被捆住了,如果不啟動開關的話,也是無法從裡面掙脫的。你冷靜下來,我們談談吧!」

    王笑氣憤道:「你怎麼能這樣做?你這是非法拘禁!」

    嚴誠冷笑一聲,道:「孩子,你不要再說這樣的傻話了。你給我說這個,你覺得有用嗎?我身上背負著無數條人命,就連我自己都數不清,非法拘禁算什麼?你不要再無謂掙扎了,只要你來到了這裡,沒有我的許可,你絕逃不出去。所以,你還是冷靜一點兒,我們兩個好好談談。我先讓你坐起來吧!」

    只聽黑暗中響起啪的一聲,好像嚴誠觸動了機關按鈕,王笑感覺到身下床板動了起來。但只是上半身動,下半身卻沒動,上半身下面的床板慢慢的豎立了起來,這樣王笑就由躺著的姿勢變成了坐著的姿勢。儘管王笑的眼睛被蒙住了,他見不到眼前的東西,但他卻能夠感覺到,嚴誠就坐在他的面前。

    只聽嚴誠繼續說道:「在你昏迷的時候,我對你進行了認真的檢查,發現你身上並沒有什麼古怪的地方。這讓我有些迷惑不解。我原本以為你可能是被軍隊挑去做了小白鼠,在你的體內植入了什麼奇特的高科技武器,所以你能夠有超出常人的表現,而軍隊對你也是格外關照。但經過我認真的檢查,沒發現你身上有任何異常的地方,你的體內既沒有被植入武器,也沒有被注射進任何藥物。從你的生理狀況來看,你的身體與常人沒有區別,最多是比常人強壯一點。但你有些奇特的表現,卻是毋庸置疑的。我雖然教給你很多本事,但顯然除了我教你的本事,你另有其他驚人的能力。別人不知道這一點,我卻是清楚地很。本來我不想過問你的秘密,可是你的狀況太匪夷所思了,就算是我也忍不住好奇的想問一問。」

    嚴誠目光炯炯的看著王笑,王笑能感覺到嚴誠的目光。

    除了嚴誠教給王笑的本事,王笑另有神奇的好人卡。好人卡有神奇的功能,許多事情王笑都是憑借好人卡做到的,如果沒有好人卡他也不可能如此拉風。

    就算是嚴誠,都沒有他這麼拉風,至少嚴誠不能在關鍵時刻兌換豪車出來跑路。一旦嚴誠被困住了話,就會比王笑被困住更危險,脫出重圍的幾率會更低。

    王笑真正的底牌是好人卡。

    嚴誠教給他的本事,只是讓他錦上添花。

    但是,王笑不會將這個秘密告訴獨狼的,這是只有他一個人能知道的秘密。

    「你對我做過什麼?」王笑有些惶恐的問道。

    好人卡存在於他的腦海中,搜身是搜不出來的,但嚴誠懂得催眠術,能抹掉人的記憶,不知道能不能抹掉好人卡?王笑惶恐的去查看好人卡,他可不想要失去好人卡。他發現好人卡仍然好好存在腦海裡,他才又安心了下來,鬆了一口氣。

    王笑的神情變化全被嚴誠看在眼裡。

    嚴誠看得出來,王笑就像一個突然被打暈的人,在醒來之後害怕會丟了什麼東西,但在尋找一番發現什麼東西都沒少,所以就又放心下來鬆了一口氣。

    可是,儘管他看出了這種古怪,他也不知道王笑在緊張什麼東西。

    在王笑昏迷的時候,他已經認真檢查過了,王笑身上什麼東西都沒帶。

    更何況王笑手腳被困住了,眼睛被蒙住了,就算想檢查,也無法檢查。

    那麼,王笑的神情變化是為了什麼?

    嚴誠認真思索一番,想到了一種可能,沉聲說道:「你放心吧,我不會對你動用催眠術的。我所會的催眠術,只能抹掉人的記憶,但無法給人強行植入記憶,那樣科幻的東西我可做不到,你完全不必要擔心我會對你強行***。如果我有那樣的本事的話,也就不用跟你費勁兒了,我早就培養一大批人才出來了。」

    「實話告訴你吧,其實所謂催眠,只是讓人想不起來事情而已,就像我們經歷的許多事情,到最後我們都想不起來了,但其實仍然存在我們的大腦裡。不過,要讓你回憶你卻想不起來,這就造成了人們常說的失憶。」

    「我給你打個比方吧!如果將我們的大腦比喻成一台電腦,那記憶就是儲存在電腦上的文件,催眠就是將文件隱藏起來,失憶就是找不到隱藏文件。但事實上,隱藏文件不是不存在,而是你找不到而已。催眠只要切斷人的意識與人的記憶之間的聯繫,就能夠造成人失去記憶忘掉事情的假象,但如果要想給人植入記憶,就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了,那不像往電腦儲存東西那樣簡單。」

    「所以,我只能費勁教導你,無法強行給你***。」

    說到最後,嚴誠喟歎一聲,似乎很遺憾他沒有給人植入記憶的能力。

    聽嚴誠如此一說,王笑更加放心起來。

    當開啟智慧光環的時候,他是可以看到腦海中儲存的一切信息的。按照嚴誠的比喻來說,當他開啟智慧光環時,就相當於在電腦上設置了顯示隱藏文件,那樣他不用擔心會被嚴誠抹掉記憶。而嚴誠並不知道好人卡的存在,自然無法催眠他忘掉好人卡。所以,他對嚴誠的催眠術可以說是免疫的。

    嚴誠看到王笑神色更放心了,以為他猜中了王笑的心思。

    嚴誠繼續問道:「我很想知道你除了我教給你的能力之外,你另外還有其他哪些奇遇,難道你不想給我說說嗎?也許,我能幫助你發揮出他的威力。」

    王笑直截了當的拒絕道:「我沒有其他奇遇。」

    王笑真正的底牌是神奇的好人卡,但獲得好人卡能算是奇遇嗎?

    王笑認為不算。

    嚴誠不悅道:「真的?」

    儘管王笑說得底氣十足,但他知道王笑在說謊。

    王笑不想跟嚴誠討論這個問題,突然生氣的喊道:「你這是什麼意思?捆住我的手腳也就罷了,你幹嘛連我的眼睛也蒙上。你跟人談話就這樣談的嗎?你先把我的眼睛放開,我不喜歡這樣跟人說話,這種感覺真的非常不好。你先把我的眼睛放開,要不然我什麼都不會給你談,我保持沉默總能做到的吧!」

    嚴誠坐在一張紅木靠椅上,目光冷冷的盯著王笑,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

    在他的對面,王笑被牢牢的鎖銬著,就連腦袋也蒙上了頭盔。在那特製的頭盔裡,王笑就連眼睛都睜不開,完全處身在了黑暗之中。任何人在這種境況中,都不會有好感覺的。但他是故意這樣做的,因為他有一個猜測。

    當王笑要求將眼睛放開的時候,他就更加相信自己是猜對了。

    嚴誠微笑道:「我知道蒙著你的眼睛你會不好受,但我擔心如果將你的眼睛放開的話,恐怕我就沒有機會再跟你好好談了。所以,只能讓你受委屈了。」

    王笑震驚道:「你這麼說是什麼意思?」

    嚴誠哈哈大笑,道:「我給你說過,你有致命的缺點,現在你還不相信嗎?或者說,你是不想在我面前承認呢?不管怎樣,我們兩個心知肚明,對不對?」

    王笑否認道:「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嚴誠無奈的搖了搖頭,道:「為了我們的談話能繼續下去,那就讓我把話說的更明白一點吧!你的眼睛有不可思議的能力,當你發怒的時候就會顯露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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