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意氣飛揚 第203章 各懷心事 文 / 醉夢蝸主

    第203章各懷心事

    到目前為止，「花叢門」視頻的內容，王笑還沒有看全過。上次游沉和蘇忍放給王笑看，王笑在認出男主是花楠以後，就立刻出手將視頻關掉了。花楠是王笑的同學，白柳也是王笑的同學，看他們兩個被偷拍的視頻，王笑認為實在太不合適。當時花楠和白柳還是男女朋友，現在花楠和白柳分了手，但王笑仍沒看過。

    花楠在視頻裡面說了些什麼，王笑也不知道，也不想知道。王笑做人坦坦蕩蕩，沒有什麼可讓人指摘的，能讓人說閒話的也就是他還沒有推倒鄭菲。

    從跟鄭菲相識到確定戀愛關係，到現在也有三個月了，進度是有點慢。

    造成這種局面的原因很多，鄭家對鄭菲過於保護是一個，王笑牽涉進太多的事情很忙也是一個，而且就算是鄭菲平時排練也忙得很。當然，這些都並非不能克服的原因，只是王笑沒有想去克服而已。在這段時間，王笑主要是受好人卡所困，面對神奇強大的好人卡，他不知道該如何運用，心中有一些迷茫。這種糾結消耗了他的主要精力，使得他沒有多餘精神去思考別的事情。

    現在，王笑找到了他的方向，要用好人卡做一個好人。以後，他就會有更多的精力來思考人生伴侶的事情，並且為此做出切實可行的努力和奮鬥。

    「走吧，我們去吃飯，你想到哪裡去吃？」王笑沒有回應卓靈的話，淡淡笑著轉移了話題。「你能答應讓我請客，我很是高興，儘管點好的，別給我省錢。」

    卓靈陪著笑了一下，說：「好啊！那我們去二食堂吧，我覺得二食堂蒸的米飯比較好吃。我一般吃飯都去二食堂，雖然遠了點，就當鍛煉嘛！」

    幾句話的功夫，兩人都將電腦收拾好了。王笑用的是電腦背包，卓靈用的是手提包。王笑將電腦背包背到身上，又自然的拿過卓靈的手提包，幫助卓靈提著。卓靈的電腦是女式的，特別的小巧輕薄，拎在手中一點不重。

    「學校附近新開一家快餐廳，聽說菜式挺不錯的，不如我們去嘗嘗吧！」王笑打開辦公室的房門，讓卓靈先走了出去，在後面建議道。

    「現在外面多亂啊，還是不去學校外面了，前幾天聽說為了抓人就連戰鬥機都動用了。我們還是在食堂吃吧，比較安全一點。」卓靈一邊說著，一邊回頭看王笑，眼睛中發出奇特的神色，好像是有一點困惑，又像要將王笑看穿。

    王笑點了點頭。

    卓靈愣愣的回頭看他，突然站住不動了，擋住了去路。王笑不禁覺得奇怪，問道：「你怎麼了？這樣看著我？有什麼不對嗎？」

    「沒什麼，」卓靈醒過神來，又往前面走。走了幾步，她下定了決心似的，回頭用自嘲的語氣說：「也不知道為什麼，我感覺你跟好人挺像的。那天早上我看上網看新聞，當我見到好人的時候，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想到了你。我就給你打電話，結果卻打不通。又到宿舍去找你，結果你一夜沒回去。我就更加擔心起來，打電話給了鄭菲，希望你去京城找鄭菲了，沒想到還是沒有你的蹤影。呵呵，你是不知道，鄭菲以為你可能出事的時候是多麼緊張，我現在都有點不好意思不該通知她的。你說，我怎麼會有那種奇怪的感覺呢？你是頭腦聰明，卻不該有那樣的身手。但我當時就是有那種奇怪的感覺，特別的強烈，你說好笑吧？」

    「嗯，」王笑應了一聲，卻是笑不出來。

    雖然他不知道卓靈為什麼有那種奇怪的感覺，但他知道卓靈的直覺就是正確的。好人就是他，他就是好人，好人只不過是他戴著好人面具而已。可在任何情況下，他都不能承認這一點。王笑掩飾道：「那新聞我在網上也看過，那個好人真的挺讚的，如果我是他就好了。哈哈，你看我有他那麼厲害嗎？」

    「我也有點搞不懂……」卓靈眼睛裡充滿了疑惑。

    「再說了，我跟他長相根本不一樣，你居然能聯想到我，可真是有意思。」王笑找出證據努力扭轉卓靈的認識。他戴著好人面具，本就是為了這個。

    沒想到卓靈卻冷笑起來：「切，長相算是什麼？在這個時代，改頭換面又不是什麼難事，只要擅於化妝就能夠做到，甚至於整容都不是大問題。有些人做見不得人的事情，就特別喜歡帶著面具，你沒聽說過嗎？當然，我不是說你。呵呵，你就算戴著面具，那也是好人。我想，可能是好人有些習慣跟你很像吧，所以我才會有那種奇怪的感覺，但是哪些地方很像，我卻又想不清楚。」

    「這怎麼想不清楚？我跟他都是好人啊，這麼大的共同點，你都想不到啊。」王笑用自嘲的語氣說。他看出來了，他越說自己是好人，卓靈就越會不相信。

    果然，卓靈阻止道：「別瞎說！你才不是好人，不要自找麻煩。」

    「嗯，走吧！別光站著了，你再盯著我看下去，我就算不是好人，也會變成壞人的。」王笑一手往前一指，示意卓靈在前面走路，學院辦公樓的走廊太窄了。

    兩人走出學校辦公樓，來到校園裡的街道上。

    此時，正值盛夏，校園裡風景很美。雖然是在放假期間，來來往往的學生不多，但還是有放假沒有回家的學生。王笑和卓靈都是風雲人物，一路上非常招人眼球。經常跟鄭菲一起出去逛街，對這種情況王笑早就習慣了，臉上始終掛著淡淡的笑容。但卓靈卻像是變了個人似的，不像在辦公室時那樣看著乖巧，而是臉上冷冰冰的，見不到一絲的表情。王笑不適應她的這種變化，一時之間有點沉默。

    走了一段路程，王笑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剛才只顧著掩飾身份忘記了，便急忙問道：「卓靈，我那天晚上沒有回宿舍，這件事你沒有給鄭菲提起？」

    卓靈站住了不動。王笑也停了下來。

    卓靈盯著王笑看了半天，也不知道心中想些什麼，半天才問道：「你是希望我告訴她，還是希望我不告訴她？」

    「這個……」王笑一時語塞。「其實都沒什麼。你剛才說知道我那天沒有回宿舍，但我跟鄭菲聊天的時候，她似乎不知道這個情況。所以，我就忍不住問問。」

    「我沒有告訴她。」卓靈又開始往前面走路。

    王笑與卓靈並肩而行。

    「我怕她擔心。而且，我也不想她誤會，顯得我太緊張了。呵呵，說這些做什麼，事情都過去了，那天是我神經過敏了。」卓靈這樣說著，整個人變得低落起來，好像是心事重重的樣子。王笑在卓靈身邊，能夠感受到她這種變化。

    王笑受到感染，也沉悶了起來。

    這短短的功夫，他為了掩飾好人的身份，已經說了很多的謊話。他並不是一個慣於說謊的人，雖然在智慧光環的照耀下，他說謊說得很順溜。但他的內心卻承受不起這種煎熬，每說一句謊話他就忍不住自責一分，這短短的功夫他就覺得很疲累了。歸根結底，他雖然有說謊的本事，但卻還沒有說謊的心腸。

    一時之間，兩人默默的結伴而行，那情形在外人看來倒像是享受靜謐的散步的情侶。只是身在局中的兩個人，卻是各懷心事，不能給外人道。

    到了食堂，卓靈執意要刷自己的飯卡，王笑想要請客也沒有請成。王笑便去買了兩杯可樂，一杯自己喝，一杯給卓靈。在學校食堂，除了他們兩個，還有不少的學生，只不過他們兩個是最引人關注的。遠遠的，就能聽到有學生談論他們。等到走的近了，那些學生不好再說話，就忍不住拿眼睛看他們。

    也幸好是誰都認識他們，所以沒有人錯把他們當成情侶。

    吃飯吃到一半，王笑突然問道：「卓靈，你覺得我這人怎麼樣？」

    卓靈猛地一激靈，停住手中的筷子，疑惑的問道：「你為什麼問這個？」

    王笑搖了搖頭，自嘲的笑道：「呵呵，沒什麼，就是突然想起問問。我一個大男人問這種話，是不是挺搞笑的？但有時候吧，我真搞不清自己是什麼樣的人，所以我就會問問周圍的人，看看他們對我是什麼看法。就從哲學上來講，人是看不到自己的。在很多情況下，我們對自身的認識要取決於別人的看法。哈哈，如果剛才的話我問鄭菲，鄭菲肯定會毫不猶豫的誇我一番。」

    「那是因為她是你女朋友嘛，她不誇你誇誰？」卓靈說的有點冷淡，開始動筷子吃飯。

    「也是。」王笑點了點頭，也開始埋頭吃飯。

    剛剛他問卓靈那句話，並非是一時的興起，而是實在憋不住了。他要掩飾好人的身份，需要說很多的謊話，以後可能要說更多，他認為這相當不好。但他又好像不得不這樣，如果不這樣的話，那就不只是煎熬了，可能會有更大的麻煩。所以，他一思索這個問題，他就會非常糾結，不知該如何是好，也不知這究竟算什麼，搞不清自己到底算是個什麼樣的人。因此，他忍不住問卓靈的意見。

    可惜，卓靈並不能坦誠的給他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