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露臉揚名 第128章 卷終：轉折 文 / 醉夢蝸主

    第128章卷終：轉折

    王笑趕到艾院長家時，艾院長家早被封鎖了。

    在警察看來，王笑屬於無關人等，想要進去但進不去。

    王笑焦急傷感的在外面等著，期望警察能盡快查明真相。

    艾院長是他的老師，無論如何，他不想艾院長死的不明不白的。只可惜，他無法挽回艾院長的生命。如果他能做到的話，那他一定會去做的。

    生命之水，是**癒合的神藥，但只對活人的傷勢有用，對已經死去的人卻是沒有效果。對各種疾病，毒藥，等等，也沒有效果。

    就算是強大如王笑，也有許多事情是做不到的。

    王笑見到楊主任從樓裡出來，急忙招呼問道：「楊主任，出什麼事兒了？」

    王笑知道艾院長被殺了，他問的不是這個，他問的是為什麼。

    楊主任見到王笑，頓時臉上愁容更慘淡了，那是一種欲哭無淚的痛心疾首的表情。「糊塗啊，糊塗啊，老艾真是糊塗啊，他真不該不聽你的話。」楊主任來到王笑的身旁，語氣相當的沉重和悔恨，恨不得替艾院長吃後悔藥那種。

    王笑心中猛一咯登，問道：「怎麼回事兒？」

    「此處不是說話的地方，你跟我來。」楊主任拉王笑到一個僻靜的地方，繼續道：「老艾糊塗啊！上次你幫我們買的股票，讓我們過三天就拋掉，你還記得吧？老艾，他沒拋，他根本就沒把股票拋掉！」

    王笑皺眉道：「我記得問過他，他說已經拋掉了。」

    楊主任長歎道：「是啊，他說拋掉了，但他其實根本沒拋。他不但沒拋，反而買入了更多，甚至不惜借了高利貸。咳，借高利貸炒股，這不是犯渾嗎？！

    剛開始那股票是仍然往上小漲了幾天，然後就起起伏伏的進入了拉鋸戰，就像是莊家想要洗掉獲利盤，抬高市場整體持倉成本，以便後續的抬高股價的操作。

    但老艾沒看出這是假象，他不但沒有拋掉股票，反而借了高利貸買入更多。這樣，那股票連續陰跌了幾天，然後突然狂收跌停，一下就把盈利全吃了。

    我剛陪著警察看了老艾的股票賬戶，虧損達到了一千多萬啊！從賬面上看，除掉原來老艾的差不多一千萬，老艾借了有五千萬的高利貸。真是糊塗啊，這不是玩命嗎？唉，老艾這是想賭一把，賭贏了就會大富大貴，賭輸了……」

    楊主任沒再說下去，後果已經不說用了。

    王笑心痛啊，本來大好的事情，沒有想到演變成這個樣子。

    「這都怪我。我不該讓艾院長買那股票的，如果艾院長不買那股票，就不會發生這種事情了。是我害了艾院長，是我害了艾院長！」王笑自責的喃喃說道。

    「唉！」楊主任又是一聲長歎。「這不怪你。股市就是這樣，你能控制進場，卻難以控制出場。你說的話都是對的，你告訴別人買股票，股票行情確實看好，別人聽你的就買入了。但你讓別人賣股票，這時別人看行情挺好啊，再持股一天就能賺到更多，就不一定會聽你的賣出了。

    這樣不斷期望股票會有更高的價格，甚至股票跌了也認為是短期調整，不知道適時立場反而買入更多，有一天就會發現被死死地套牢了。

    這就是殘酷的股市，這就是無奈的人性，這不是你的錯。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幾隻股票肯定有更好的行情，為了保險起見，你才讓我們三天就賣掉。」

    王笑默然不語。

    楊主任說的很對。

    給別人推薦股票，當然要特別有把握，就會說的保守一點。本來可能有五天好行情，就會讓別人三天就賣了。這樣降低推薦股票的風險，省得口氣說得太大被套，到時候面子上不好看。所以，聽別人意見炒股的小白散戶，往往在出場之後看到行情仍然在漲，便會忍不住重新買入原來的股票，但再一買入，就被套了。

    「我也給別人推薦過股票，我懂得這種心理。」楊主任沉重的歎了口氣。

    這時，李瑟的老爸，李副局長帶著幾個警察走了過來。

    聽說王笑跟艾院長關係很好，想要跟王笑瞭解一些情況。

    王笑便將他對艾院長的認識說了一遍，其實對案情沒什麼幫助。照楊主任剛才的說法，艾院長很可能是借了高利貸還不上被殺死的，但這種說法也有蹊蹺的地方。就是艾院長人死了，但錢仍在股票賬戶上，為了洩恨就連錢都不要了，這個在情理上說不過去。如果是放高利貸的殺人，那應該先把能收回的錢都收回才對。王笑一邊回答著警察問話，一邊在心中琢磨案情，但卻摸不到頭緒。

    楊主任的話，只能說明艾院長有些貪錢，但卻不能證明艾院長的死因。

    楊主任畢竟不是偵探，他的邏輯推理做不得數的。

    「你看看照片上的這個圖案，你以前有沒有見到過？或讓你想起什麼事情？」李副局長拿出一張照片，遞到王笑面前。

    王笑低頭去看。首先見到上面的血跡，觸目驚心的樣子，紅色是很惹眼的在。然後看到一隻蒼白的手，那手上除了食指伸著，其他四根手指都蜷縮著。那食指好像在地上用血跡花了兩個圖案，仔細辨認之下，像是兩隻小魚。

    就像是幼兒園阿姨教給小朋友畫的簡筆畫。

    王笑心神一震，一下就想到了雙魚玉珮，他賣給艾院長的那件無價之寶。

    艾院長畫的這兩條小魚是不是想暗示雙魚玉珮呢？

    當時，艾院長生命垂危，沒有能力再寫字，所以便畫了簡筆畫。

    王笑猜測著。

    「你認識？」李副局長看出王笑神色不對，問道。

    「不是，看到這個，我有點難受。」王笑將頭扭到了一邊。

    關於雙魚玉珮的事情，王笑不想告訴警察，這個牽涉太多了。如果暴露了他有神奇的好人卡，不知道他會面對怎樣的命運？艾院長僅僅擁有雙魚玉珮就招來了殺身之禍，那他豈非要成為全人類的公敵？如果是因為雙魚玉珮的話。

    「真的不認識？」李副局長狐疑的看著王笑。

    在處理王笑和李瑟打架一案時，李副局長便已經看了出來，這王笑雖然沒壞心眼兒，但也不是大白癡，不該說的話，哪怕他知道，他都不會說。像王笑這樣的白丁，也只有依靠這個保護自己了，如果沒這點本事，管不住嘴巴，惹上事就死。因此王笑說不認識，李副局長並不完全相信，只是也沒跡象表明王笑認識。

    「你好好想想，如果想到什麼有價值的線索，那就立刻報案，協助警方破案。死的人是你的老師，聽說對你挺好的。我想，你也不願他白死吧？！」在王笑這兒問不出有價值的線索，李副局長交代下這樣一句話，便帶著手下警察離開了。

    在江城打黑除貪的特殊時期，偏偏有人敢頂風作案殺人，而且殺的還是天朝知名教授，李副局長身上的破案壓力挺大的，他必須要盡快將案子破了才成，要不然很可能被拉下馬。其實這次江城打黑就差點沒把他打下去，如果不是他上面關係硬……但如果在這個位置上做不出成績，就是誰都保不住他。

    看著李副局長帶著警察離開，王笑鬆了口氣。

    但本質的沉痛仍未消失。

    尤其是劉副局長最後一句話，給他帶來很大的壓力，覺得必須要做些什麼。

    現在艾院長被殺的可能原因有兩個，一個是借高利貸被追債，一個是因為雙魚玉珮被奪寶。無論是哪個原因，都可以說跟王笑有牽連。

    如果不弄明白真相的話，那他活著會心裡難安的。只有徹查真相，為艾院長討回公道，才能活得坦蕩自在。但他又不能將雙魚玉珮的線索告訴警察……

    死者已往，失去的已不可挽回，唯有好好珍惜現在仍然活著的親人朋友。

    人的生命是脆弱的。此刻正在談笑甚歡，說不定下刻就人鬼永隔，因此珍惜現有的美好生活，珍惜身邊親近的人，珍惜匆匆流逝的時光，是最重要的。

    跟楊主任告別後，王笑離開了艾院長家，打的來到了江城花園。

    他想要見到鄭菲。

    鄭菲是這時候他最想見的人，不見到鄭菲，他心裡就不踏實。

    房門一開。

    鄭菲洋溢著青春的氣息出現在王笑面前，嬌嫩的肌膚顯示出旺盛的生命力。

    活著，真是一件美好的事情。

    王笑一見到鄭菲，心裡立馬就踏實起來。見到所愛的人活生生的站在面前，那真是無比愉快的事情，可以看到希望，看到光明，看到未來。

    「你來怎麼也不說一聲？」鄭菲一臉燦爛的笑著，就像王笑給了她一個驚喜。

    王笑一句話沒說，只是走上前去，將鄭菲緊緊地抱住了。

    擁抱很簡單，卻又很複雜。簡單的是形式，複雜的是內涵。擁抱可能是**，是佔有，是侵犯，也可能是禮節，是關懷，是疼愛。鄭菲此刻感受到的，是愛。

    過了很久，鄭菲輕聲問道：「你怎麼了？」

    「沒什麼。」王笑癡癡地說。「我只是想好好地抱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