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一章 紙醉金迷之都 文 / 冷酷社會
但是電話另一頭的雙親很顯然不大相信她的說法，囉囉嗦嗦解釋好半天之後，楊雅琪或許是感到有些惱火，丟下一句：「你們愛信不信！」就掛掉了電話。
「你還是跟家人說明白吧。」潘紅升好心勸了一句：「老人家們會擔心的，我可不想讓他們誤會，還以為是我把寶貝女兒拐走了呢。」
「要你管！」楊雅琪絲毫不領情：「別湊近乎，跟你很熟嗎？」
「好好好……」潘紅升無奈的攤開手：「就當我是不識好歹，就當我是路邊搭訕的流氓。」
「你本來就是！」楊雅琪正欲多說幾句，突然發覺自己的電話沒有關閉，嚇得她吐吐舌頭連忙關閉接聽鍵，全然不顧那邊「喂喂喂」個不停。
看起來回去之後免不了老虎凳辣椒水審問了，潘紅升也沒什麼餘地繼續問了，只希望自己盡快的找到這位被掛騙的同窗。
但是這幾位老鼠會的頭頭，打了一大圈電話也沒有個結果。其中一人試探著說道：「真的叫這個名字？沒搞錯吧？真的是來深圳了嗎？」
「廢什麼話？！長官說的能有錯嗎？！」局長看起來跟著幾位比較熟悉了，潘紅升心裡明白的很，既然這些傢伙能在著地面上存在這麼長時間，必定是跟某位當權人物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別看這位局長表面上恨不得拿大刀把他們的頭剁下來，背地裡不知道有什麼利害關係呢。
趁著這個機會，把這裡的這些老鼠們清掃一下也不是件壞事。
潘紅升看著眼前這些衣著光鮮滿臉堆笑的男男女女，其實按照法律法規他們早就不該存在了，卻由於自己的種種關係網苟延殘喘。
「看來是真的沒有在這裡，起碼這些大機構沒有。」局長眉毛皺了一下：「若是被那些零散的小培訓機構騙去，那就麻煩了！那些機構隱藏的都很好，屬於徹頭徹尾的違法經營形式……」
「那這些人呢？」潘紅升冷笑一聲：「這些就合法？誰讓他們繼續存在的？」
「這個……」局長面露難色：「我不好回答，畢竟這些人的手續基本齊全，也算能聽招呼，並且照章納稅；比起那些黑點來算是正規軍了。」
「哼，這些人，留著到最後始終都是個定時炸彈！」潘紅升一隻手意味深長的拍拍局長的後脊樑：「小心啊，局長先生，看你還算是個能幹事，能負責起來的官，不要在這小小的陰溝裡翻船啊。」
「是！是！」局長唯唯諾諾，心裡怕得要死。
他知道潘紅升現在負責什麼，這個看起來僅僅二十出頭比自己小一輪的男人，卻可以決定自己的命運。
雖然地方政府的行動沒有直接解決問題，卻起到了敲山震虎的作用。
在這種風聲下，很多小的培訓機構紛紛停止散發小廣告，這個時候所有的宣傳手段都會成為暴露自己的線索。
「先生，您的奶茶。」長相娟秀的女服務生鶯聲燕語，姿態萬千的把潘紅升點的奶茶端了上來。
「這早晴早茶店，是深圳最有名最火爆的店面，尤其是這奶茶，據說是融合了台灣台南奶茶的精髓和本地奶茶的奧妙，十分有名！您嘗嘗！」粗眉毛的局長選擇的店面不是很大，但裝修的很好並且就餐人數控制的很好，桌子與桌子之前距離很寬。
這與一般的早茶店不同，一般的店面恨不得把每一處空餘的空間都擺上桌子，其實這樣不僅僅不利於提高就餐環境，還使得自己貼上低檔廉價的標籤。
「嗯，真不錯！小琪你也嘗嘗！」潘紅升喝了一口，只覺得這奶茶滾燙中帶著濃濃的奶香，味道很有層次感並且又渾然一體，明顯是工藝和原料都很考究的上等奶茶。
「我可沒心思吃！」楊雅琪怏怏的說道：「自己的同學現在生死未卜，你還有心思在這裡喝茶嗎？」
一直在旁邊沉默不語的馬曉峰終於憋不住了：「雅琪，不是我說你……要不是紅升來，咱們能幹成什麼？除了在那裡乾著急什麼都做不成！你一個勁的擠兌人家幹什麼？」
「曉峰，不要說了。」潘紅升臉色有點不自然，馬曉峰的解圍其實讓他更加尷尬，畢竟身邊還跟著地方上的官員，在這些人面前鬧這些事情真的有些沒面子。
「您先忙，我接著去查訪，一定把人給您找出來！」粗眉毛的局長很識趣的笑笑，轉身去付賬。
但他走到帳台前的時候才被告之帳已經付過了。
「你付的？」潘紅升轉過頭來看著撅著個嘴巴的楊雅琪，他記得剛才這丫頭離席一次。
「是啊，難道讓這些人請？這是替你考慮！」
楊雅琪的話讓潘紅升哭笑不得：女人啊！真是難以捉摸！
你有時候覺得她們情緒化不可理喻，有時候你又覺得她們很乖巧很精細，總之若是用一種標準來評價一個女人，那就大錯特錯了。
為了更方便找人，同行的一些同學都相繼離去，只剩下楊雅琪，馬曉峰和潘紅升了，這樣一來倒也省事；其實來的大部分人都幫不上什麼忙。
楊雅琪似乎是在賭氣，一直沒正眼瞧馬曉峰。
馬曉峰本來想要走，他一開始以為自己做了電燈泡，但潘紅升卻堅持讓他留下來。
因為有馬曉峰在場，自己和楊雅琪之間的關係還可以有人證明，自己跟對方兄長的關係，再加上現在敏感多愁的許舒不停的電話詢問，他真心有點扛不住了。
難怪有位俄國詩人把女人形容為「惡魔贈與的果實」，看來真是有豐富的生**驗。
「王小柱的媽媽現在都有些精神失常了，她跟老公離婚之後就只有這個寶貝兒子做精神寄托。這下子徹底崩潰了！」馬曉峰憤憤的說道：「真心不知道這些個騙子是怎麼想的，好歹你也去盯著有錢的主兒啊！盯上這種困難戶吸蚊子的血有什麼意思？真是混蛋！」
「你以為，這些人會跟你講仁義道德？所謂的盜亦有道只是在古代。」楊雅琪估計也是餓了，忘記了剛才自己說的話咕咚咕咚把奶茶喝了個底兒朝天。
潘紅升索性不說話，讓這兩個人互相消耗。
這也是古往今來古代統治者們的一貫招數，為什麼有了左丞相，要有右丞相？就是為了達到平衡的效果。
看著自己的手下互相掐卻不至於鬧的太過分，這就是當領導的必修課；不然下面的人串聯起來糊弄自己，那就很危險了。
這也是潘紅升建立企業帝國開始管人以來總結出的經驗，沒想到用在日常瑣事上也同樣受用。
兩人估計是吵累了，都不說話了，桌子上的東西也被消滅的差不多了。
「走！快點把王小柱找到才是正事！」潘紅升吃飽喝足一錘定音，其餘兩人才發現趁著他們拌嘴，潘紅升這廝把桌子上的其他點心都風捲殘雲了。
三人走在深圳街頭，好幾次險些被擁擠的人群衝散。
深圳是外籍人士聚集最多的地點之一，在大街上隨處可見黑人，也有星星點燈似得白人。
曾經有人擔心這裡再過幾十年之後會成為混種膚色聚集地，並且輻射全國，看來並非紙上談兵。
在街上潘紅升甚至看到幾個嘻哈打扮的黑人青年，聚在一起嘻嘻哈哈，看到楊雅琪還輕佻的吹個口哨。
「這幫子黑驢，找揍啊！」馬曉峰雖然身子骨也不厚實，但嘴巴卻很快：「奶奶的要不是看在你們遠道而來，直接送你一口烤瓷牙。」
或許是他說話的聲音太大，幾個黑人居然聽得懂他的話，直接追了上來：「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想怎樣？」馬曉峰立刻傻了：最矮的那個黑人個子都有一米八三左右，比自己高半個頭。
後面的楊雅琪嚇得面無人色，顫抖著拿出手機想要報警；但她的手機立刻被身後另一個黑人奪了過去。
「王八蛋，以為我們不懂漢語？敢罵我們？想搞種族歧視？那就嘗嘗這個……」為首的一個人高馬大的黑人獰笑著攥緊拳頭，眼看就要落下來！
一隻手板住馬曉峰肩膀往後一推，潘紅升的拳頭迎上那只拳頭，兩拳相撞只聽卡嚓一聲脆響！那個黑人的拳頭粉碎了。
確切的說是骨肉飛散，那種連血帶骨頭的散落，使得人高馬大的黑人頃刻間失去意識。
其餘兩人見狀立刻愣住了，一個摸出蝴蝶刀，那種折疊刀在空中晃動一陣子頗有氣勢，只是最後被潘紅升一腳直接踹中小腹，趴到地上起不來了。
最後一人緊張的環顧左右，猛地從後腰掏出一把手槍！
「哈哈！關鍵先生到了！」黑人獰笑著把槍口對準了潘紅升：「你以為自己掌控了局面是吧？很遺憾先生們，現在還是我們說了算！現在聽我的，跪下給我舔腳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