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學生 第二十二章 趙晴！ 文 / 冷酷社會
?「別緊張，打上麻藥之後也不疼，就當睡一覺了。《》.」手術室門口，潘紅升柔聲安慰著焦燕。
饒是在堅強的女孩再看見手術鉗這些閃閃發亮的東西都會忍不住崩潰，尤其是一個就要做人流的二八少女。
「我怕，我怕！」焦燕已經瀕臨崩潰了，一張臉上蒼白的毫無一絲血色。
「沒事，別怕，只是睡一覺，我就在外面等著你。」潘紅升一臉心疼的說道。
這個女孩最脆弱的一面就在自己面前，他不忍心再去冷漠的對待，哪怕只是一天，潘紅升也想讓她感受一天的溫暖。
看著潘紅升滿是心疼的表情和鼓勵的表情，焦燕點了點頭，木訥的跟著醫生走進了手術室，看著關上的白色大門，潘紅升重重的吐了口氣，失魂落魄的坐在椅子上一腦袋糨糊。
他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甚至感覺自己在做夢。
本來就一身賴賬的自己竟然陪著一個准媽媽到醫院做人流，這叫什麼事？難道自己身邊的麻煩還不夠多？可自己如果不忙，難道看著這麼一個花季少女從此灰暗面對人生？
煩悶的撓了撓頭，潘紅升坐在看著地板中自己的影子，再次歎了口氣。
「喝口水吧。」一個溫和的聲音響起，潘紅升聽見這個聲音明顯一怔，隨後詫異的回過頭，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張了張嘴卻一句話都沒說出來。
「你女朋友麼？」女人看著潘紅升的表情溫柔的笑了笑，好像一汪清泉瞬間讓潘紅升的煩悶消退了不少，可他卻看見女人眼底的那絲苦澀。
「不，不，不是，她，她，她我同學，我那個，幫，陪她來的。」潘紅升恨不得抽自己一個大嘴巴讓自己說話利索一點，可他現在能讓自己保持思考都已經是個奇跡了。
「你結巴什麼？以前沒見你有這毛病啊？」女人哭笑不得的看著潘紅升，輕輕拂了拂自己的劉海，深深的看了潘紅升一眼。
「不是，我這不是，有點激動麼。」潘紅升尷尬的笑了一下，乾澀嚥了口口水，看著地面好像犯錯誤的孩子一樣不敢說話。
「激動什麼？我以為你忘了我了呢。」女人苦澀的笑了笑，看著潘紅升的反映，而聽見這話的潘紅升明顯渾身一顫，深吸了一口氣讓自己保持冷靜，二話不說一把攬住女人的肩膀。
「最近好麼？」潘紅升閉著眼睛摟著女人的肩膀，鼻子深深埋在女人的秀髮間貪婪的吸著，一臉的感慨。
「不好！」感受著已經不知道多久沒體會過的懷抱，女人忍不住『哇』的一下哭了出來，伸出手不停的打著潘紅升的胸口，打了幾下之後突然一把抱住潘紅升的後背，死死的抱著，生怕他跑了。
趙晴！那個曾經和潘紅升一夜水露的女人，那個和潘紅升足足奮戰了一夜的女人，那個當時連自己都覺得自己瘋了的女人。
此時此刻竟然出現在了朝陽醫院，竟然再一次遇見潘紅升，再一次再他的懷裡墜淚。
「怎麼了，誰欺負你了？」一臉心疼的看著自己懷裡的女人，這個讓他體會到男人樂趣的女人，潘紅升心裡沒有**，有的只是感動。
「你欺負我了！」趙晴依舊哭著，誰也想不到這個少婦竟然像個孩子一樣失聲痛哭。
潘紅升沉默，他知道自己那一夜發生的事情，雖然一個巴掌拍不響，但說到底他也有一半的錯誤，而且第二天起來趙晴就已經消失不見，潘紅升對她的愧欠多的沒辦法說，只能深深埋在心底，他也曾想著有朝一日能在北京相見，但誰也沒想到會是現在，會是醫院這麼一個偶遇的地方。
「你知道我回北京一個人有多難受麼？」趙晴紅著眼睛看著潘紅升，伸出嫩白的手輕撫著潘紅升的臉，一臉迷離的半靠在潘紅升懷裡，只有這樣她才覺得自己沒有被世界遺棄。
「嗯。」潘紅升沉默的嗯了一聲，雖然趙晴那一夜表現的很瘋狂，但他也不是傻子，完全能感受到對方的緊湊，不可能是一個蕩.婦，而現在一臉淚痕的樣子，剛說明她對自己莫名的情愫。
「你知道我怎麼過的麼？」趙晴依舊說道，聲音已經安靜了不少，潘紅升緊了緊摟著她的手臂沒說話。
趙晴一臉的茫然，忍不住直起身輕輕親了親潘紅升的嘴角，隨後笑了笑，好像小孩子一樣掙扎坐起來臉色羞紅，有些扭捏的拉著潘紅升的手臂。
「你最近過的怎麼樣？」她並沒說自己，只是問了問這個僅僅一天就闖進自己心裡的男人，沒有懷念，有的只是留戀。
「我過的還好，參加高考，然後考到北京。」經過剛開始的錯愕，潘紅升已經恢復了正常，他本來就心智成熟，雖然還有些如墜夢幻的感覺，但也能勉強接受。
「在北京哪上學呢？有什麼困難麼？」趙晴看著潘紅升問道，語氣中滿是關心，讓潘紅升更加內疚。
「傳媒大學，困難到沒什麼，就是起床特困難。」潘紅升說了個冷笑話，趙晴卻絲毫沒笑出來，尷尬的摸了摸鼻子繼續說道：「我一同學懷孕了，她男朋友閃人了，這不今天讓我幫忙陪著來了麼。」
潘紅升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跟趙晴解釋，但如果不解釋清楚他總不敢正視這個女人，雖然他不知道這個女人是否會信，但至少說出來他心裡舒服不少。
「你還真是老好人啊！」趙晴輕笑了一聲說道，不過眼神卻有一絲不悅，她雖然相信潘紅升的話，但女人的直覺告訴她，潘紅升的那個同學找他一起的目的肯定不止這個。
這麼優秀的男孩，哪怕自己半老徐娘都忍不住動心，更何況二八懷春少女？
「唉別提了。」潘紅升苦笑了一下，隨後看著趙晴有些詫異的問道：「你來醫院幹什麼？最近哪不舒服？」
「我？」趙晴笑了一下，隨後輕輕靠著潘紅升的肩膀，眼淚再次湧了出來，輕聲說道：「我懷孕了，你的孩子。」
潘紅升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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