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學生 第四章 闖！ 文 / 冷酷社會
?下午的考試依舊如此，本來準備好好招待招待潘紅升的張博文看著出了考場撒腿就跑的潘哥一臉詫異，隨後到門口等著二位大姐。
經過演唱會那件事之後稀里糊塗的張博文雖然知道潘紅升和蘇雅蘇雪是『親兄妹』的關係，但這犢子總覺得有點怪異。
馬路上潘紅升一臉癟三樣的等著出租車，心裡琢磨著老爺子找自己有什麼事。
他不想耽誤時間，畢竟老爺子沒大事不找他，但只要一召喚肯定就是讓自己做事，為勤勤懇懇照顧潘家兩代人的老爹，潘紅升鞠躬盡瘁。
出租車上，潘紅升看著窗外閃過的景色忍不住歎了口氣，高中生涯就這麼過去了，半年多的時間不長不短，但對於潘紅升來說的確是個很難忘的回憶。
不管是和蘇雅蘇雪在一起的矛盾後來和好，還是從仰望林紅怡到成為自己女朋友，每一份經歷都非常寶貴，可以說金江的每一個地方都有他的腳步，但高中的生活已經過去，大學以為著再次到一個陌生的城市，潘紅升並沒有不適應，只是覺得自己辛苦拚搏的似乎沒有了太多意義。
等著告老還鄉吧！
下了車，潘紅升輕車熟路的走進軍區大院，一路小跑直接去了老爺子家裡。
似乎知道潘紅升考完試肯定會馬不停蹄的過來，客廳裡一臉老神在在看著電視的老爺子掃不打眼的看了潘紅升一下，隨後繼續坐在那一動不動。
「老爹，啥事。」潘紅升一臉諂媚的笑容走過去，這犢子明顯心裡有愧，畢竟上次在演唱會的事他沒主動交代，而事後老爺子輕描淡寫的問了幾句也讓他一帶而過。
「高考完了有什麼打算沒有？」老爹點了點頭，看了看潘紅升一腦門的汗皺了皺眉，輕聲問道。
的確，高考完之後的應屆生肯定都會去做點事，有的可能去打工，有的可能去旅遊，作為跟著老爺子混了20多年的小犢子，讓他每天跟家宅著肯定不現實。
「現在還沒打算呢，不是聽您指揮呢麼。」潘紅升呵呵笑著說道，好話一個勁兒的往上拽。
「嗯，先去洗個澡，晚上我給你安排了幾個大人物一起吃飯，都是金江地產界的精英和元老，你不是手裡有點錢麼？做地皮買賣試試。」老爺子面不變色的說道，似乎踏進地產界只是玩玩而已。
這種表情直接給潘紅升帶來了一個潛意識的催眠，地產界就和上學一樣沒有任何困難，而實際上看見潘紅升點頭後的老爺子臉上明顯泛起了一絲奸詐。
「這方面我一點都不懂啊老爹，您給我安排一個秘書怎麼樣？」察覺出有點不對勁的潘紅升開始討價還價，而老爺子連正眼都不看他一眼，只是哼了一聲。
「不管哪個行當，想要成功都是萬變不離其宗，要能闖！」老爺子深深的看了潘紅升一眼隨後說道。
潘紅升算得上一個將才，但這並不是老爺子要培養的最終目的，就連上一代都是一階帥才，到潘紅升這老爺子怎麼可能滿足於現狀，他要的，是一個王才！
看著眼前的小犢子擠眉弄眼的看著自己，老爺子歎了口氣。
從小到大他把潘紅升的每一步都安排的妥妥當當，不管什麼時候都會留有後手，而這樣導致的結果就是，現在的潘紅升並不能用自己的奸詐去在這個社會中立足，更多的是靠著自己的小聰明和武力去辦事，已經捨本逐末了。
而高考結束後老爺子讓潘紅升做的，就是讓他從根本上去感受人性，去把握人性，慢慢的從一個勇往直前的莽夫變成運籌帷幄的軍師。
「闖。」看著老爺子眼底閃過的一絲精光，潘紅升點了點頭。
「放心吧，懂就說說，不懂就聽聽，這次沒人幫你，到底是賠是賺都是你自己的事，記住了，闖！」老爺子第二次重申了這個闖字。
這個闖，並不是讓潘紅升像初來金江那樣無所事事的隨波逐流，而是所有的機遇和機會都要靠自己去爭取，想等是等不來的，這就意味著，同行間的爾虞我詐和競爭，上面領導們的冠冕堂皇和恭維。
一切都要靠潘紅升自己去爭取去拼去闖，這是老爺子給他的規定。
「那今天晚上？」潘紅升目光閃爍著問道。
「我先跟你說說吧，省的你倆眼一抹黑，我可說好了，你小子就算陪個褲衩子都留那，也別說認識我，否則讓給我惹到麻煩，老子讓你吃不了兜著走！」老爺子笑了。
潘紅升從來不缺乏智慧和計謀，只是沒有開發而已，雖然三言兩語的和潘紅升說了幾句但對方明顯非常會意自己的意思。
「今天晚上這次本來沒你什麼事，我托人申請了一個民額給你，實話跟你說，地產界和商業界不同，商業可以自己開，但地產界沒有官面上的人不可能吃的開，如果你有認識人你甚至於可以白手起家空手套白狼，如果你沒人，那可能就要擔賠本的風險。」老爺子緩緩說道，語氣中帶著一絲奸詐的問道。
地產界，說好聽了是商界的升級版，說不好聽了，就是官商間的合作！
「蘇海波算個商業精英大佬，但和地產界的比起來，家產不差多少，但人脈還是差著不少，據我所知，金江不少地產界的人都和市委甚至人大代表關係匪淺，個別的還會搬出軍隊的後台！」
潘紅升靜靜的聽著一直沒說話，而老爺子臉上笑容更甚，他現在說的，如果潘紅升能全部吸收，那這次金江地產界一行基本上有賺無賠。
「做人一位的高調不藏拙會讓人看出深淺，遭人妒忌，一位的低調會讓人看不起，你這小崽子這次好好學學什麼時候高調什麼時候低調吧！」
靜靜的坐在沙發上，潘紅升沉思了將近五分鐘的時間，而老爺子則若無其事的在一旁看著電視。
「那我是有人還是……沒有人？」潘紅升一臉笑意的看著老爺子，而聽見這句話的老爺子明顯嘴角上翹，哼了一聲沒做回答。
似乎，小子想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