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天下太平 第一一九章 張任回城 文 / QQ名峰起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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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失敗,劉璋一家只能做為謀反者,被朝廷下旨全家誅滅,甚至可能牽連三族。至於誅九族那是不可能的,那樣就會連當今的皇帝也一起殺了。
身為皇親的劉璋當然明白,年少的皇上對江南軍還有利用價值,他們自然不會做出殺雞取卵這樣的蠢事來。意志消沉的劉璋再次看到門外捲過一陣風,只能失望的歎口氣。
低聲自語道:「江南軍這是用上了釜底抽薪之計啊!他孫伯符要徹底掌握我劉家的天下,若是連我益州也降了他,劉家最後的一支軍力也都沒有了!
高,真是高,他娘的江南軍,這是要讓本刺史玩無路可逃的把戲啊!
我該不該降了江南軍呢?降了,這一世,也就是安安穩穩的做個傀儡的州牧!不降,益州地勢雖然險要,可是誰又能為我真心守衛這偌大的州府呢?
那些本地豪族世家所任的官員,只想著趁勢而起,劃地為王。根本沒有一個可靠之人。就算是出身寒門的張任此人,如今他軍權在握,他又是否可靠呢?
到今日,我這個主公的將令送出整整半月有餘。張任他卻還不肯回來,漢中方向更是音信全無。難道向來最為忠心的他,遲遲不回也想要趁機獨立嗎?
這真是亂攤子,亂彈琴,全湊到一塊啊!唉!想的老子腦殼疼!」
也許是老天終於開了眼,聽到了劉璋的這一聲無奈的歎息。
歎息吹起的氣流還沒有散去,一個刺史府衛士已連滾帶爬的衝了進來。還不等感到安靜被打攪的劉璋發怒,那衛士已經氣喘吁吁的大聲稟告起來。
「報,稟報大人,張任。張任將軍來了,張任將軍從白水關回來了!」
正欲發怒的劉璋登時將罵人的話吞了回去,猛然從椅中彈了起來。通的一聲,用力過猛之下。險些撞翻了身前寬大沉重的書桌。
連忙伸手穩住書桌,劉璋的臉上湧起一片激動的潮紅:「公義!你說公義回來了?老天開眼,他終於回來了,他到了何處?為何還不,哦!快,快!速速有請!請公義來刺史府中!」
感覺到主公急切的心情,上氣不接下氣的衛士回道:「張任將軍!張任將軍還在城外十五里外。是他派了前哨先來報關!小人這就去城門外等候張將軍!讓他一到馬上來見刺史大人!」
那衛士回答之後,這才急喘幾口氣,稍稍恢復了一些。做為刺史大人的貼身衛士,他當然明白主公正愁的是什麼事,正要轉身出去接張任前來刺史府。
突然想到什麼的劉璋喝止道:「且慢,那張任前哨可說,他帶了多少人馬回城?」
衛士一楞,急忙回答道:「大人。據張將軍派來的前哨所報,他此行只帶了劉瑰將軍與百餘衛隊做隨從,並未帶大軍回來!」
緊繃著臉的劉璋再次綻開了一絲笑意。放心的吐出一口氣道:「如此甚好,如此甚好!公義果然是忠心之人,就知道他不會有負本官所托啊!速速請公義前來!」
那衛士一楞,頓時明白過來,不由得腹誹道:「原來州牧大人平素對張將軍表現的親密無間,信任有加,也都是假裝出來的啊!大人物們的心思真是太過陰沉!」
心中雖然嘀咕不斷,衛士的臉上根本不敢表露出絲毫。急忙領命,去迎接張任入城。
還不等他衝出書房的門口,劉璋又叫道:「且慢。去牽馬來,本官親自去城門迎接公義!哈哈,如此忠心耿耿的屬下遠征回城,我這個做主公的怎樣迎接他也不過份!」
放下擔心的劉璋帶著無比的欣喜之情,趕到北門不過片刻之後。遠方就騰起一大片濃重的煙塵,一隊人馬打著顯眼的益州軍旗。飛奔著出現在人們的視線裡。
馬隊奔近,最先一騎正是那應召回歸的益州第一大將,人如英雄馬如龍的槍祖張任。
鎧甲上厚重的風霜塵土,卻絲毫遮掩不住張任滿臉的英氣勃勃。胯下一匹赤兔馬,手中一桿隕鐵槍,遠遠的就能讓人感受到他身上那厚重如山的戰鬥意志。
他坐在馬上,依舊挺直的脊樑,彷彿就是手中那桿槍一般,而槍也就是他身體的一部分。似乎這世上就沒有他打不敗的敵人,闖不過去的難關。
城頭的劉璋微瞇著眼睛,看清了來將正是張任,立即大笑著下到城門前,先一步等在了那裡。身後跟著一長列不論心中願不願意前來,都要做足場面的文武手下。
帶著百餘護衛,風塵僕僕趕了近千里路,回到成都的張任。卻意外的看到主公親自站在城門外迎接自己,心中一喜,馬上又是一驚。
身為刺史的劉璋向來自視甚高,能親自出城來迎接一員回城的大將,那是極大的榮耀。可是做出這樣非同尋常的行動來,這讓張任更是感到肩頭沉重非常。
離得劉璋還有數十步,張任已經勒住了狂奔的戰馬,滾下馬來。直奔劉璋身前,納頭拜倒。主上對自己重視,若是就此恃寵而驕起來,這樣的人必然是死路一條。
智勇雙全的張任又怎麼會犯這樣低能的錯誤:「屬下張任奉命回城,白水關軍務屬下已安置妥當。在我軍重兵壓制之下,那漢中張魯短期內必不敢有所妄動,請州牧大人放心便是!」
「原來是忙於安排邊關軍務了!」劉璋心中最後的一絲疑問也完全消除。
大笑道:「哈哈!好,好!有公義在,我益州的防禦就是固若金湯,本官又有何不放心!公義請起,快快請起!你是我益州中流砥柱般的主將人物,本官早就與你說過不如此拘禮!」
聽到主公過分的誇獎,讓張任原本沉靜的臉頓時變色:「這主公,怎麼會在此時這般出言無狀。將我捧著如此之高,簡直是將本將放在所有人的對立面了!
這不是捧殺於我嗎?若是引起有心人的猜測,只怕往後在益州,我張任會寸步難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