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噬身之蛇 第五章 氣聚、氣旋、氣種 文 / 戰袍染血

    「這兩件東西算我借的，至於那張貴賓卡，我卻是不需要。」

    陳釋的話語落到了肖薇的耳中，後者皺起了眉頭。

    「我想你並沒有明白我的意思，」肖薇蹙眉說道，「我把這些東西交給你，是想要救助自己的弟弟，所以這些你可以看為報酬，畢竟並非只有你弟弟陳廷陷入了險境。」

    「況且，我並不是需要你前去挑戰、戰鬥，而是救援……」

    說著，她眼中忽然閃過一絲憂慮：「而且，我幫你提升到煉氣層也並非是希望你能夠前去和那秦姓武者面對面戰鬥，我可以直白的告訴你，你不是氣種階的對手！」

    「氣種階和氣聚階、氣旋階不同，那是一個分水嶺，雖說氣旋階已經可以獲的微量的特殊屬性真氣，但和氣種階一比就不值一提了。」

    「你之前在地球救助我弟弟的時候，遇到的那個中年男子他雖然可以使用寒性真氣，但那人也只是一名半廢了的氣旋階武者而已。」

    肖薇面色嚴肅的說著，每一句話語都似乎是敲在了陳釋的心頭。

    「嗯？」陳釋回想起了自己之前碰到過的，和胡水一同襲擊自己的中年男子，當時的自己可以說是毫無招架之力，但他相信憑藉著此刻自己五倍的身體素質，即便是不進階煉氣層，也可以和那男子打個平手。

    但此刻，聽肖薇的意思，那男子似乎並不算什麼。

    「半廢的？」陳釋詢問道，眼中疑惑。

    「是的，」肖薇點點頭，「那人叫做劉甲，曾經是一名軍人，但在一次邊境衝突中受了重傷，此生修為休想再有寸進，甚至隨著時間的退役，還會不斷後退，無奈之下所以退役了，在這之後卻是被胡水的父親胡剛招攬了過去。」

    「這麼說……」陳釋的心中對於氣種階的顧忌開始變大了，他忍不住問道，「到底這氣聚階、氣旋階、氣種階之間有什麼不同？」

    肖薇聞言微微一愣：「怎麼你不清楚麼？」

    隨後，她一點頭：「也對，你畢竟還沒有真正到修羅軍內去報到，這些管制信息自然也就不甚清楚了，那麼我簡單來告訴你吧……」

    「武者在達到煉體層的巔峰之後，只要有一定的天賦，就可以進階煉氣層，但這是個比較痛苦的過程，蓋因這個過程是一個破碎、轉化、重組的過程！」

    「破碎、轉化、重組？」陳釋心中若有所悟。

    「沒錯，」肖薇繼續道，「因為在從煉體層進軍煉氣層的那一瞬間，你的體內會架構起『運輸管道』！是為……」

    「經脈！」

    「這經脈卻不是古籍中所描繪的那種天生經脈，而是武者在突破到煉氣層之後，遵循一種神秘的宇宙法則，自然形成的！」

    「感悟一種神秘的宇宙法則？」陳釋抓了抓頭髮。

    「是的，」肖薇眼中流露出追憶之色，「據說，每一名武者，在突破的那一瞬間，都是最近接宇宙本質的瞬間，而且每一名武者在突破到煉氣層、構建體內經脈的那一刻，都會看到同樣的幻影。」

    「幻影？」陳釋的腦海中陡然間閃過一道靈光，「什麼幻影。」

    「門！」肖薇的眼中閃過一道異樣的神采，「一道古樸的、有著複雜花紋的，金色大門！」

    「金色大門！」

    陳釋的心中一凜，腦中瞬間閃過了一道巨大的門扉——藍色的、古樸的、佈滿了各種花紋的巨門！

    而這時，肖薇卻是收斂了臉上的表情，重新恢復了平靜，繼續了剛才的話題：「好了，等你突破的時候，自然可以親身感受，那將比別人說一萬遍還要深刻，我們，還是回到經脈的話題，這些你知道的越清楚，在突破煉氣的時候成功率越低，基礎也越雄厚。」

    「經脈會由你體內的大筋作為基礎，擴充細化、連通骨髓腔，貫穿全身，並像是血管一樣蔓延、遍佈的你的全身各處，甚至於皮下也會有毛細血管一般的細小靜脈！」

    「這……」隨著肖薇的繼續介紹，陳釋也不禁瞪大了眼睛，注意力再次被吸引了過來，「在體內建立一個新的循環系統？」他喃喃說道。

    「是的，你可以這麼理解。」肖薇肯定了陳釋的說法，「不過這經脈也是有著鮮明特點的，這經脈有著十二個主要通道，分別是頭部一條、雙臂雙腿各有兩條，合起來八條，而軀幹部分則是有著三條，這十二道主要經脈非常寬大，之後的氣旋、氣種，都是誕生於此內的。」

    「而且，為了讓高濃度的真氣可以順利、穩定的運行，這十二條主經脈也非常的堅固、堅韌，原因就是這真氣其實是由非常濃郁的宇宙能濃縮而成的！」

    肖薇直視著陳釋的雙眼，「宇宙能，你應該瞭解吧？」

    「如果是按照教科書上所說的那樣的話……」

    陳釋抬眼看這肖薇，順勢說道——

    「這宇宙能，就是通過各個天體之間散發出來的能量聚集而成的，經過亙古漫長歲月的累積，遍佈在宇宙任何一個角落的特殊能量，正常情況下，這種能量無限接近於虛無，既不會轉化成動能，也不會轉化為勢能，只有通過生命體的吸收才能夠被提取、濃縮，隨著密度和質量的不斷增大，才會成具有一種具有龐大能量。無論是動物、植物、微生物都可以提煉宇宙能，從而維持正常的生命活動，我們人類之所以能夠誕生、並從事活動，都是因為宇宙能的原因，宇宙是體內生命活動的真正動力！」

    陳釋將自己所知道的，關於宇宙能的定義如實說出。

    肖薇點點頭：「基本來說，這些都是正確的，我們人類在古代，只能通過飲食、呼吸等方法來攝取事物和空氣中微薄的宇宙能，這些宇宙能其實都算不上是怎正的宇宙能，充其量是被地球磁場和大氣共同作用下，所產生的稀薄後的次能，真正的宇宙能並不是普通人體能夠承受的，所以……煉氣之前，要先煉體。」

    「況且，並非真的只有生物才能夠吸收、儲存，宇宙能，有一些奇特的礦物也可以吸收宇宙能……」

    聽到了這句話之後，陳釋的心中閃過了兩個名字——

    能石、真金石。

    毫無疑問，這兩種礦石都可以吸收和儲存宇宙能，只不過各自的利用率卻有多不同。

    「既然你也理解了宇宙能，那麼接下來的就很好說明了。」另一邊，肖薇看著陳釋，繼續說道，「進入了煉氣層之後，人體就擁有了直接從空間中吸收和凝練宇宙能的能力，而轉變後的宇宙能，就是真氣了，這真氣一開始人體是不能自行產生，需要不斷從外界聚集，此為氣聚階。」

    「原來突破到了煉氣層之後，並不能像之前打熬氣力一般，自行產生真氣，而是要不斷從外界吸收、凝聚，這才是氣聚階，難怪之前無論是齊洛北還是薛歡，他們都很少出手。」聽聞了肖薇的解釋之後，陳釋的腦子裡立刻有了參照物，對於這氣聚階有了一些瞭解。

    但，這並不是全部……

    「可以說，氣聚階是最弱的煉氣層武者，這不光是因為他們體內的真氣不足、殺傷力不夠，更大的原因是因為他們體內的經脈系統剛剛建立，還很脆弱、很不穩定，需要真氣不斷再搶運行、才能夠讓經脈逐漸固化、定型，一旦真氣消失了，那麼經脈很可能崩潰！而氣聚階自身又無法產生真氣，一旦將經脈中的真氣用完了……」

    「到了那個時候，最好的可能也不過是經脈消散、退化到煉體層，嚴重的會直接殞命。」

    陳釋點頭，這一點他也猜到了，而齊洛北也曾經提起過。

    眼看著陳釋表示明瞭，肖薇點了點頭：「在這之後，便是氣旋階，這個階段是煉氣層武者真正奠基自己基礎的階段，每一名煉氣武者因為個人的戰鬥方式不同、運氣方法迥異，長期下來，會讓自身的十二條經脈有所不同，有的擴張、有的微微萎縮，當武者體內的真氣積累到一定程度之後，而體內的十二條經脈也會有一兩條擴張到了一定的程度，這個時候……」

    「就可以建立氣旋了，這氣旋便如起名字一般，是一股由組合而成的漩渦，氣旋成則根基定，從此可以通過氣旋自動的吸攝四周的離散宇宙能，轉化為真氣，只要氣旋不散，哪怕是體內真氣全部耗盡，也不會修為倒退！此為氣旋階！」

    「氣旋階原來是這樣。」陳釋聽聞之後，皺起了眉，臉上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不知道這氣旋是在什麼位置成型？我之前聽說，乃是在下腹之處……」

    肖薇搖了搖頭：「下腹處，並不確切，準確的說，是全身十二主經脈的任意一條，都可以在其中凝聚氣旋！」

    「原來如此。」陳釋這才徹底明瞭，這氣旋原來沒有固定之處，因人而異。

    「這氣旋階的最後階段，真氣不斷凝聚，而且因為和武者身體的融合越發緊密，所以會逐步獲得武者體內的某種特性，這種特性便是進階氣種階的契機！」

    肖薇眼看陳釋基本明瞭了氣旋階的特點，便繼續道：「一旦可以將這種特性提煉出來，放在氣旋的中心之處，那麼就可以讓真氣產生劇變，在氣旋中央形成一顆種子，這種子便是特性的具現化！」

    「氣旋中央的種子？」陳釋的表情忽然變得有些怪異，他想起了自己腦際精神漩渦中的那顆精神力種子！

    「這其中有沒有什麼聯繫？」陳釋暗自思量著。

    「這真氣的特性，種類繁多，比如寒性、烈性、柔性、灼性、陰性等……」

    肖薇還待再說，那煉體房的門上忽然傳來了一個聲音——

    「嘟！有客來訪！」

    這個聲音剛剛落下，那門，開啟了……

    一道道身影快速進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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