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355 走馬上任 文 / 聿墨
面對雲琪若的囑咐,方正感到十分溫馨,不由笑道:「你放心好了,我心裡有數!」
結束了與雲琪若的電話後,方正想了想還是撥通了黎寶琳的電話,對於這位小時候的玩伴,雖然多年沒有消息,但前幾天意外相遇之後,卻是感到了一種由衷的親切!
「恭喜啊!」電話那頭的黎寶琳巧笑倩兮,「這麼年輕的副局長,可真是不多見呢!等姐姐休班的時候去看你啊,同時也為你祝賀!」
方正笑著表示感謝,二人又閒聊了幾句後,便掛了電話。:
至於自己的幾個同學、朋友,方正也是一一打去了電話,或者發去了短信,告知了自己即將赴任的情況。對於方正這麼快便陞遷,他的那些個同學朋友都表示了祝賀。
比起方正,他的那些同學朋友之中,也就席虞偉發展的比較好,因為席虞偉出身於警察世家,家裡雖然沒有什麼位高權重的大員,但他的父親、伯父也都擔任這比較重要的職務,特別又是在京城這種地方,雖然說到了京城,才知道官大,但那也只是相對而言,對於那些手中有實權的官員而言,級別的高低倒也沒那麼重要。
席虞偉現在在京城西城區警察分局刑警隊中任職,和方正目前的職務一樣,重案組組長,也邁進了副科級幹部的行列,但比起方正,卻又是有所不如了。
「我說,方正,你丫開的外掛吧!」席虞偉笑道,「我以為我靠我老子的關係,升的就算比較快了,但跟你一比,可是差遠了啊!而且你這可是獨當一面啊!咱們這些人中,你現在可是春風得意,一馬當先了啊!」席虞偉的語氣中透著一絲羨慕,不過,卻沒有那種酸溜溜的味道,畢竟在學校時二人便是很好的朋友,可以說相處的十分不錯,因此席虞偉羨慕歸羨慕,卻絕對不會嫉妒的。
「老大,過獎了,我不過是瞎貓碰了個死耗子罷了,」方正謙遜的說道,「只能說是適逢其會吧,出了點問題,也不知道領導怎麼就把我給頂上去了!安吉縣的情況我雖然還沒有詳細的瞭解,但大致還是知道一些的,說實話,這個副局長不好當啊,要是我不能幹出點成績來,這個事情可就懸了!」
「你多慮了,」席虞偉笑道,「既然不在你上頭設局長,那麼我想你們那裡的領導還是想讓你放手去幹的,因為你的資歷不夠,所以只是任命你為常務副局長,主持工作。如果你能夠迅速的在安吉縣掌控局勢,我想你這個正局長的任命也會隨之而來的!」
「呵呵,」方正只是報以微笑,席虞偉說的這些,方正也都考慮到了,自己這個常務副局長的任命著實有些蹊蹺,但更為蹊蹺的卻是自己上頭並沒有任命局長,而是由自己這個資歷幾乎是一片空白的人主持安吉縣警察局的工作!安吉縣是一種什麼樣的情況?方正也是瞭解的,治安混亂,老百姓都不敢晚上出門,可以想見,治安已經亂到了什麼樣的程度!
難道市裡以及安吉縣的那些領導們就如此信任自己這個剛剛畢業還不到一年的年輕人?若是信任,這種信任是從和而來的,畢竟自己在鶴州市局這段時間,雖然破獲了許多案子,但這也只是在專業層面上的出彩,而當一個局長與當一個警察,是萬萬不同的!
自己平時根本沒有表現出任何領導方面的才能,為何領導們就如此放心的把自己安排到了如此重要的崗位上?這個且不去說,僅僅是一個實職的副局長,這一條擺出來,就不知道能夠讓多少人掙破頭!市裡的這幾個大佬,那個沒有個親信之類的,誰不想安插上自己的人?
即便布啟東是市委書記,若是想安插上自己的人,也是要付出代價的!市委書記咋了,市委書記就不需要遵守規則了嗎?政治,說白了就是利益的相互交換罷了。
況且自己根本不能算是布啟東的人,自己的層次太低,這是其一,再一個,有周正元的那層關係在哪兒,不論是誰,想要把方正吸收到自己的陣營,卻是不可能的事情。周正元自己雖然是商人,但他老子可是赫赫有名的大佬,自然有自己的政治勢力,因此,方正卻是被默認為周系成員了。
但實際上,方正根本不是所謂的周系人員,他與周正元的交往,更多的是一種禮貌的寒暄與應酬罷了,根本沒有實質的利益關係。而且,周正元那位位列九大常委的父親代表的也不僅僅是周家的利益,而是一個團體的利益!在周家的背後,是許多人、家族糾葛起來的、龐大的利益集團,周家不過是這個利益集團的代言人罷了,一家一姓何來派系之說?
基於這些,布啟東根本沒有必要眼巴巴的把這個局長的位子交給自己!但是,這種事情卻就是發生了,卻是讓方正百思不得其解。至少在方正看來,這件事情十分詭異!
方正靜靜的開著車,心裡卻不停的在琢磨著這件無論從那方面看都透著詭異的事情。
就算方正是天才,智商過二百,在面對這件事情的時候,卻仍是沒有琢磨出點什麼來。不過,升了官,也不是壞事,若是俺正常的流程走,自己想要升到科級,而且成為一個實職的局長,怎麼說也得奮鬥個幾年,而且在這個奮鬥的過程中,還不能出半點差錯,更要審時度勢,及時站隊,否則,一輩子就當個小警察吧。官場,自然有官場的規則。
想要混的風生水起,那就要遵循這些個規則,否則,只能碰的滿頭是包!
「小正,聽說你要到安吉縣?」正當方正陷入沉思的時候,柳可慧的電話打了過來,劈頭蓋臉便問,「那你跟冰冰怎麼辦?」
「阿姨,」對此,方正也只有苦笑的份兒了,「這是組織任命,我有反對的餘地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