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一百八十八章 重逢話語 文 / 小小木九
?大雨絲毫沒有停止的意思，遠處的大浪一波接一波地拍打在岸邊濺起無數飛沫，凜冽的寒風吹在楚菲菲本已經濕透了衣服上讓她不由自主地緊了緊身上的衣服。《》.站在一旁的陸明默默解下脖子上的圍巾環繞在楚菲菲的脖子上，這條圍巾即使是在一番番激烈的戰鬥之後也沒有多少污漬，可見陸明對這條圍巾的珍視程度。楚菲菲心裡一暖，倚靠在陸明的懷裡遙遙望著遠處遮蔽在雨幕中的景物，輕輕道：「你難道不想聽聽我這三年來是怎麼度過的嗎？」
陸明在她額角深深一吻，低聲道：「我不需要問你，因為你自己會主動告訴我不是嗎？」楚菲菲嘿嘿一笑，將頭埋在陸明的胸口，兩人一同站在碼頭一個靠海的小屋下，為的只是相互瞭解彼此不在一起的時間內是如何度過的。楚菲菲怔怔的望著陸明的側臉，緩緩說道：「那一次被人抓走後，我被帶到了龍騰酒店，並且在那裡認識了你的親生父親上官靖。他告訴了我關於你的事情，然後答應在事情結束後允許我們倆在一起，但自從知道了他想要你做什麼之後我就一直想要脫身告訴你真相，誰知到半路上遇到了林雷。」
陸明點點頭：「這些我都知道了，如果不是你打了那個電話給我，真不清楚現在的我是個什麼樣……」他似是回憶起什麼不愉快的往事，只說了這麼一句就戛然而止，等待楚菲菲繼續說下去。
「我當時沒有想到打電話的時候林雷就在我旁邊，所以對於他突然下達的殺掉你的命令感到不解與震驚，結果還沒來來得及做什麼就暈了過去，醒來之後就在零的總部了。他們不斷派人來詢問我關於你的事情，我一直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敷衍他們，本來還擔心他們會不會用什麼出格的審問方法的，結果是我虛驚一場，他們反而一直以禮相待。直到有一天，忽然有個人找到我，並給我留下幾句話，大意是叫我不要擔心你的安危，也不需要特意隱瞞什麼，大可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告訴零的人。對於這個莫名其妙的人，我是不會相信他的，結果他向我展示了一個證據……你知道是什麼嗎？」楚菲菲俏皮地眨巴著眼睛側頭問道。
陸明露出一絲會心的微笑：「我猜那人是重複了一邊在龍騰酒店和你說過的話，從而讓你相信他就是上官靖吧。」楚菲菲奇道：「你能知道這事情不奇怪，可你為什麼不叫他爸爸而是直呼其名？」陸明搖了搖頭，似乎不想回答這個令他一直矛盾的問題，而是岔開了話題：「上官靖的能力就是意識入侵，所以他可以隨便找個零的工作人員，控制他來達到傳話的目的而不露出絲毫破綻。不過我很好奇，他除了叫你不要擔心我以及為了救你而讓你坦白我的事情之外，還有什麼囑托？」
問到此處，陸明眼底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寒意，但楚菲菲並沒有留意到。她將頭頂在陸明的小巴上，繼續說道：「你還真是聰明，你父親建議我繼續留在零裡面，不僅因為我的爸爸是屬於『邊緣人』的存在所以比較有影響力，更主要的是呆在裡面可以讓我瞭解更多關於你的事情。於是我心動了，我不想做一個什麼都不行只能讓人保護的小姐，我也清楚我的那些三腳貓功夫根本幫不上你的忙，所以我聽從了建議選擇留在零裡面。」
聽楚菲菲提到楚洋是「邊緣人」的事情，陸明猛地醒悟過來，楚洋算是守護者的人，那麼他的女兒留在零裡面必然有人會考慮到立場問題而不敢動楚菲菲，如果自己早日能想明白這一點也不會擔心那麼多時間了。「那你留在零裡面都做了些什麼，為什麼又會出現在這裡跟在李逸的身邊呢？」
楚菲菲神色一黯，低聲道：「因為我選擇了成為零的試驗品，所以才會留在李逸身邊方便他及時留意我的動向，說白了就是我的監護人。」陸明愕然地低頭望著楚菲菲，聲音裡滿是不相信：「什麼試驗品？」楚菲菲歎了口氣：「我在零的這些年已經知道了許多關於異能的事情，也知道你體內有一股名為零之力的東西，這東西目前是零一切行動的重中之重，他們一直在做相關的實驗。為了有能力幫助你，也為了能幫你分擔一些壓力，所以我接受了他們成為試驗品的建議，注射了他們的研究產品……」她挽起衣袖露出半截玉臂，其上一個不起眼的小紅點此刻在陸明眼裡無異於最刺眼的存在，他怒聲道：「你是笨蛋嗎，這麼做有什麼後果你知不知道，這島上喪屍的由來我想你比我更清楚，你不要命了嗎！」
楚菲菲雖然有些懼於陸明的神色，但心裡清楚這是他對自己的關係，即便當初真的有什麼畏懼與彷徨此刻也算是值得了。「沒想到這麼久沒見你已經不再是當初那個靦腆的小男孩了，現在的你更有男人味了，這就是人們一直說的安全感嗎？我覺得在你身邊就是最安心的地方，一切的一切都好像都微不足道了，為了你我甚至可以付出生命，這麼點危險又有何妨呢？」
陸明一時竟啞口無言，最後終於是無奈地笑出聲來，緊緊摟住楚菲菲的身子聞著對方頭髮絲散發出的清香。楚菲菲享受似的往陸明懷裡鑽了鑽：「因為注射了那藥劑，所以我現在也是異能者了，以後不管怎麼樣我都要陪在你身邊幫助你完成你要做的事情。」陸明想起神樂說過的話以及在森林裡遇到過的支離破碎的屍體，卻並沒有問楚菲菲的能力是什麼，因為這些他並不關心，只要楚菲菲能夠平安無事就好。想到藥劑，他取出話裡的那瓶藥劑，問道：「這個就是我從李逸他們那裡奪來的東西，你知道這玩意到底是做什麼的嗎？」
楚菲菲接過藥劑，眼裡露出一絲厭惡：「這東西不知道用多少人的鮮血才得以誕生，雖然我不清楚它的具體功效，不過從以往的經驗來看應該也是依據零之力的信息克隆出來的複製品，說白了就是強行讓人擁有異能的東西。那些喪屍在某種意義上來說其實算是人類的一個變種吧，只不過他們是失敗的作品，如果零的技術日益完善的話，可能到時候實現每個人都是異能者的目標就不再是夢了。但是這種強求來的願望，別的人會接受嗎？」
「當然不會，先不說人們渴不渴望這種東西，換做目光長遠的人來看的話，每個人都有異能只會使這個世界更亂。」陸明仰頭望向天空：「我想你應該知道了我反抗零的原因，不過我想說的是，為父母報仇只是其中一個原因，粉碎零這個荒唐的計劃也是之一。」楚菲菲輕聲說道：「是零的人害了你原來的家人嗎？」陸明臉色變得有些不好看了，嘴角都在略微的抽搐：「當初就是零的人收到消息知道了我的存在才派人殺害了我的父母，為的只是這個軀殼裡的零之力，倘若不是上官靖及時趕到的話，恐怕我就不會遇到你，也不會站在這裡和你說話了。」
「那樣的人生我才不要，我只想和你在一起，這樣的生活才叫人生。」楚菲菲緊緊抱著陸明的身體，索取對方身上的溫暖：「話說回來，我不在的這段時間裡肯定有別的女孩子接近你吧，記得有個叫娜娜的女孩一直在你身邊，老實告訴我你這段時間以來有沒有背叛過我！」面對楚菲菲出其不意的問話，陸明猛地想起來自己還真的和娜娜發生了關係，此時唯有急得額頭直冒冷汗，想要裝作淡定的樣子卻怎麼也裝不出來，而且他從內心深處是不想欺騙楚菲菲的。
「看來是真的有關係了，不過你我都經歷了那麼多普通人不曾遇到過的事情，而我也看多了人類的生死，便也不再看重這些所謂的桎梏了。不管你身邊有多少女孩，只要你能對我好，並讓我管著她們就行，這個要求不過分吧？」她的語氣從無奈到俏皮，期間的轉變怎麼可能瞞得過陸明，讓他在愧疚的同時更多的是感動。他不敢說出類似於「我以後只愛你一個」一類的話，因為這不現實，娜娜已經是自己的人了，而在別處還有幾個和自己的命運密切相關的女人，他不可能拋下她們不管。他會勇敢地面對那些女人，會尊重每一個人的選擇，營造一個歡樂的水晶宮固然美好但不現實，一切都只能順其自然了。
真在思索的當口，陸明只覺唇間忽然多了一絲香甜的氣息，卻是楚菲菲的香唇印了上來，宛如果凍般嬌嫩*爽*滑。她的舌頭一如他們第一次的時候一樣生澀而羞怯，但她完全憑借自己的愛意將香舌送進了陸明的嘴裡，想要得到他的關愛。陸明早已經不是原來的那個處男了，和娜娜在一起的時候學會了很多東西，此刻面對楚菲菲還不是小菜一碟？他伸出手在楚菲菲的懷裡上下摸索，很快就弄得楚菲菲嬌*喘吁吁，分不清是雨水還是汗水在她的頸部閃閃發亮。
陸明再也按捺不住內心的火熱，攔腰抱起楚菲菲走到了屋裡，兩人激烈地擁吻在一起，似是要宣洩三年來的相思之苦。楚菲菲很快就成了一隻被剝光的羔羊躺在木質的地板上，修長的雙腿緊緊夾住陸明的腰迎接那闊別了三年的一刻，在陸明進入她身體的瞬間臉上露出了淡淡的微笑。原本劇烈的動作此時突然舒緩起來，兩人似乎有心電感應般同時放慢了節奏，靜靜體會兩人結合在一起的感覺。
伴隨著地板不住「咯吱」響動的韻律，伴隨著窗外大雨的節奏，伴隨著楚菲菲最後一聲低呼，兩人終於緊緊抱在一起，一時間忘掉了周圍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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