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四十三章 名為冰華 文 / 小小木九
清晨的陽光格外溫柔,照在上官憐的臉頰上,顯得俏皮而又可愛。坐在古色古香的籐椅上,隔著散發著溫軟氣息的漢白玉欄杆,俯瞰下面蔥綠的樹木,上官憐愜意地閉上了眼睛。不知有多少天沒有像這般輕鬆過了,自從陸明走後,她一直忙於應付酒店事件的後續問題。被牽連的不僅僅是楚洋,還有曾經和黃舒矛盾很大的陸明,而陸明是自己的管家,警方找上門來也不奇怪。
上官憐不想動用背後的力量壓住這件事情,不然鬧大了只會使得上官這個名號曝光。到時候別人知曉了這個上官家就是國內鼎鼎大名的上官財團時,肯定會有很多人蜂擁而至,這是一直避開瑣事的上官憐最不願看到的。她只好告訴警察,她也不知道陸明的下落,用來搪塞警察。警察也不傻,怎麼會輕易相信上官憐的話,直接表示了懷疑,並派人盯住了上官家。
想到被人盯梢,上官憐就火大,說不定此刻自己放鬆的樣子也被那些警察瞧了去呢?她臉色微變,正想從籐椅上做起來,身後忽然響起徐子將蒼老的聲音:「放心吧大小姐,這裡不會被人監視到的。如果我們的警衛連這個陽台都不能確保不被監視,他們也不配稱作上官家的人了。」
上官憐鬆了一口氣,重又躺了回去,喃喃問道:「徐管家,你說陸明那邊的情況怎麼樣,他會不會遇到危險?」徐子將心想,這任務的凶險的程度,上官憐又不是不知道,這麼問無非是在安慰自己罷了,當下笑道:「大小姐請放心,我看那小子的實力很強,運氣也不錯。即便遇到了危險,也不會吃太多虧,你還是放寬心吧。」
「哼,我不是擔心他的安危,而是怕和他在一起的夏娜遇到危險。」上官憐趕緊抿了口杯中的牛奶,輕輕放在了桌上,道「徐管家,最近那些警察怎麼不來了,難道他們有了新的目標?」徐子將回到道:「他們只是不想公開上門了,因為他們也清楚我們不會輕易透露陸明的信息的。與其上門被我們打臉,不如躲在暗處靜候時機,他們是想守株待兔吧。」
「由他們去吧,反正陸明不是兇手,他們還能栽贓陷害不成?再說說楚洋吧,我一直以為他會來求救,沒想到竟是一聲不吭,獨自頂住了黃澤發瘋狂的挑釁。我記得千樺市已經有不少的酒吧、舞廳等娛樂場所被查封了吧,恐怕楚洋要被黃澤發氣死了。我想不通,都到了這個份上了,他為什麼還要堅持。」
徐子將沉吟道:「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楚洋有更強硬的後台,所以他並不認為自己已經到了絕路。記得小姐你說過,娜娜曾經保護過楚洋一段時間,那麼娜娜身後的勢力會不會就是楚洋最大的依仗呢?」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麼楚洋就根本不用擔心自己的退路問題了,因為娜娜身後勢力的強大,徐子將再清楚不過了。
他沒有告訴上官憐關於守護者的事情,既然老爺沒有特別的叮囑,他還是不要隨便透露信息出來為好。上官憐點頭道:「不錯,我想楚洋應該有比我們更能讓他放心的背景,那我們就不方便給予援手,讓他欠我們一個人情了。」徐子將奇道:「小姐你是這個打算?我們為什麼要讓楚洋欠我們人情,我們上官家難道還需要別人的幫助嗎?」
上官憐皺著眉頭道:「以上官家的實力,當然不需要外人的介入,我想要的事情只能楚洋給我承諾。」徐子將更加好奇了,但礙於身份的懸殊不好發問,只能把到嘴邊的疑問又嚥了回去,想了想把昨晚才得到的信息說了出來:「小姐,市長曾經接見過黃澤發,這件事情要不要注意下?」
「當然要,陳家栽在了楚洋的手裡,肯定沒有打好主意。萬一他們想通過陸明來使些手段,我們不可不防。」上官憐頓了頓,仰頭望著蔚藍的天空,淡淡道:「對了,最近不是燕京市的比賽時段嗎,也不知結果怎麼樣。」徐子將像是回憶起了什麼美好的事情,嘿然道:「這比賽可是很有意思的,只要能脫穎而出,那前途可就不可限量了。」
「莫非徐管家你正是通過這比賽,才有了後來許多風光事跡的?」上官憐對此很感興趣,眼裡閃動的精光讓徐子將不由感到尷尬:「那些都是陳年舊事了,不提也罷,我還是趕快去安排人手提防陳家和黃澤發他們吧。」話音剛落,徐子將正想抽身而逃,遠處的地平線上忽然出現一輛熟悉的汽車,並朝著這邊飛速駛來。
見徐子將面色古怪,對面的上官憐順著他的目光轉頭望去,也看到了那輛黑色的汽車,嘴角露出了一絲淡淡的笑意:「沒想到這麼快就回來,看來馬上就要為他展開一場浩大的行動了呢。」徐子將眼睛一亮:「難道小姐你打算主動出擊?」
上官憐注視著飛速駛來的汽車,笑道:「主動出擊算不上,如果他們一定要動陸明的話,我唯有拿出上官家的魄力,讓他們好好見識一下我上官家的實力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這是亙古不變的道理,不是嗎?」
「看樣子陳家和黃澤發他們有的受嘍。」徐子將打心底為那些人感到惋惜,但願他們不會傻兮兮地惹怒上官憐,不然以上官憐的脾氣,上演一場「大小姐之怒」,也不是不可能。
千樺市是上官靖的家,這裡的意義和分佈在各地的上官家的產業沒有可比性,因為這裡是上官靖最為珍惜的地方。任何膽敢觸碰這裡,想要帶來狂風暴雨的人,上官靖不會介意上官憐把他們消滅乾淨的。「這裡名為冰華,沒有東西能夠取代她在我心裡的位置。」這是上官靖很久以前的一句話,徐子將至今都清晰記得他那時態度的決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