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十八章 行動 文 / 小小木九
黃舒小心翼翼地扶著扶手而下,他想知道,陳家父子有何不可告人的秘密。
夏雷兄妹沒走幾步,便選了處地方停下,將公文包放在地上。
夏雷走上前去,蹲下身子,打開了公文包。
黃舒伸長了脖子窺探,恨不能把頭伸進包裡,看看裡面究竟放了些什麼。
「哇,哥哥,這次的東西好漂亮呀,跟以往那些黑不溜秋的完全不一樣吶。」夏娜指著夏雷手裡的某物,興奮地說道。
這下更是勾起了黃舒強烈的好奇心,他忍不住一點點挪動身子,將脖子伸得像個鴕鳥一樣,終於看清了夏雷手裡的東西。
那是一把明晃晃的,做工精緻的斧頭。
斧頭刺眼的反光,宛如一盆冷水,澆滅了黃舒的好奇心。
「怎麼會是一把斧頭!」黃舒想過裡面的可能是一些現金,可能是一些文件,也有可能是一些重要的類似「xx門」的照片,你就是冒出一隻貓來,我都能接受。
可你居然冒出一把斧頭,而且是一把橫看豎看,都磨得很鋒利的斧頭!
你們倆這是要去砍人嗎?
黃舒突覺有點後悔,自己恐怕不應該跟過來。他悄悄退後,想要閃人了。
「大哥哥,這麼快就走了,豈不是很沒意思?」夏雷的聲音在黃舒身後響起。
黃舒大驚,那小正太不是站在樓下和妹妹在一起嗎,啥時候到自己身後了?慌忙轉身間,卻是瞥見,夏娜的身邊已然空空如也了。
回過頭,只見夏雷手握斧頭,眼裡閃爍著紅光,正一臉獰笑地盯著自己。
夏雷初時的稚嫩感已全然不見,整個人站在陰影中,似是散發著肉眼可見的黑氣。
那是人人都可以感受到的殺氣。
「小弟弟,拿著這玩意可是很危險的,把它交給哥哥把。」黃舒擠出一絲微笑,顫抖著伸出手去。
夏雷晃了晃身子,嚇得黃舒一個機靈,迅速縮回了眼看就要碰上斧頭的手。
夏雷緩緩抬起陰沉的小臉,看著黃舒下巴處險險滴落的汗珠,瞪著眼睛道:「這把斧頭可是我的新禮物哦,不能給你。」
黃舒重重嚥了口口水,緊繃的神經似是再也承受不住這樣的威壓,轉身欲逃。
夏雷「喋喋」怪笑幾聲,忽然一聲低吼,野獸般直往黃舒撲去,動作迅捷無比,急如閃電。
黃舒剛剛轉身,便覺背上一沉,隨即後頸一痛,只覺一股濕熱沿著脖頸緩緩流下。
他腳下一個踉蹌,狼狽地從樓梯上滾了下去,摔倒在夏娜的腳邊。
伸手一摸後頸,一手的鮮血,竟是被夏雷生生一口咬去了一塊肉,駭得黃舒臉色慘白,就連眼前夏娜那雙小巧的雙足也彷彿失去了色彩。
夏雷一步、一步走下台階,精緻的小斧頭不斷敲擊著扶手,發出悅耳的「鐺鐺」聲,嘴角扯起的笑容,沾滿了鮮血,在昏暗的燈光下搖曳不定。
「大哥哥,你知不知道,剛才望著我妹妹時,我便有種衝動,想上去把你撕碎?」夏雷在黃舒屁股上踹了一腳,嘻嘻笑道。
黃舒哪裡見過如此殘忍的小孩,滿臉驚懼地靠在牆邊,用可憐的目光祈求地望著他們,哆哆嗦嗦道:「對不起,我,我沒有惡意的。」
夏娜看看夏雷,略帶疑惑地問道:「怎麼辦,哥哥,他說自己沒有惡意,我們要不要放了他?」
夏雷寵溺地摸摸妹妹的頭頂,柔聲道:「傻妹妹,你忘了我們是怎麼被教育的嗎?寧錯殺所有,不放過一個!」
他像是看著老鼠般,一把提起黃舒的身子,臂力大得嚇人。
夏雷提著瑟瑟發抖的黃舒,走到玻璃窗前,輕輕道:「大哥哥,我和妹妹從小就有個夢想,希望有一天像鳥兒一樣,能夠自由自在地翱翔在蔚藍的天空。今晚,我打算先讓你去體驗一下。」
黃舒大驚,明白了夏雷想要做什麼,恐懼瞬間化為了強烈的求生欲,嘶聲吼道:「我去你x的!」拚命地毆打夏雷看似瘦弱的臂膀,企圖掙脫這鐵箍般的握力。
夏雷輕蔑地哼了一聲,眼睛微微斂起,對黃舒的拳腳好似沒有任何感覺,將黃舒掙扎的身子抵在透明的窗戶上,道:「飛吧,小鳥。」
黃舒一怔,只看見夏雷換了一張天真的笑臉,正笑吟吟地看著自己,渾不似剛剛那個令人膽寒的惡魔。
隨即覺得身子一輕,耳邊響起了玻璃破碎的聲音,自己好像展開雙翅的鳥兒一樣,騰空飛起。
當強烈的氣流灌入耳朵裡,黃舒這才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伸出手想要抓住逐漸遠離的窗台。
他的雙手徒勞地在空中揮舞著,最後映入腦海的,是夏雷兄妹倆站在窗口揮手的身影。
他們的笑容竟是如此天真,以至於黃舒開始產生幻覺,認為自己是不是在做夢了。
夏雷望著黃舒急速墜下的身體,展顏一笑,對妹妹道:「妹妹,你看,這就是人類以鳥兒的形態,飛翔的樣子哦。」
夏娜恍然似的點點頭,道:「哥哥,我們以後也能像他這樣,無拘無束地飛翔嗎?」
「可以的,只要我們殺了名叫楚洋的傢伙。」夏雷抹去了嘴角的血跡,隨手將斧頭別在褲子後頭,用上衣的衣擺蓋住了手柄。
他走開幾步,拿起地上半開的公文包,從深處取出一張照片,迎著燈光仔細打量了一番。
「呵呵,只要再殺一個人,我們便自由嘍!」夏娜重新挽起哥哥的臂膀,幸福地笑了起來。
陳林書父子剛走出一樓的電梯,便聽到了大廳傳來的喧嘩聲。
「老子告訴你,黃舒黃哥就在上面,你擋著弟兄們不讓進,待會等到黃哥下來,有你們的苦頭吃。」一個彪形大漢,正虎著身子,囂張地站在保安面前,身後是一群痞氣十足的漢子。
為了應對這起突發狀況,保安們全都出動了,個個拿著橡膠輥,形成一堵人牆,與混混們成掎角之勢。
陳林書皺了皺眉頭,推開前面的保安,朗聲道:「大家讓讓,能否容許我說幾句?」
不少人認出了陳林書,紛紛退到一邊,就連為首耍橫的漢子,也是一愣,了聲「市長好」。
「怎麼一回事?」陳林書問道。
一名保安隊長模樣的人回道:「報告市長,這群傢伙突然闖了進來,非說是黃公子找他們,但我們見他們沒有請柬,堅決阻攔,於是鬧成了眼下這副狀況。」
陳林書點點頭,對為首大漢道:「你們是黃舒的什麼人?」
那漢子雖狂,但在市長面前,卻是不敢造次,如實答道:「我們是黃哥的弟兄,聽說他在這裡受人欺負,特趕過來幫忙的。」
陳林書心道:「這黃舒囂張跋扈,他不欺負人也就罷了,誰還敢招惹他,八成是想修理別人。」
這下,陳林書更不敢讓這群人上去了,萬一引起騷亂,打亂了他的計劃,豈不是一招失誤,滿盤皆輸?
陳林書心頭已有計較,決不能讓這些傢伙上去。
他正待說話,大門外突然響起了物體墜地的聲音,以及門口迎賓小姐的驚呼聲。
眾人愕然,隨即一哄而上,圍在了門口。
陳林書內心隱隱不安,推開人群,看見人群正中此時正趴著一個人,只是已然摔得血肉模糊了。
「黃哥!」彪形漢子失聲叫道,想上前查看,卻略一猶豫,退了下去。
還是不要和這件事情扯上關係為好,每個人都在心裡說道。
陳林書極為複雜地看了一眼黃舒的屍體,仰頭望著高高聳立的酒店,喃喃道:「這下好了,千樺市要徹底變天了!」
漆黑的夜空,深邃而幽深,宛如一個洶湧的漩渦,正在將一些人和事聯繫在一起。
一塊稜形的玻璃碎片,忽然從空中落下,閃耀著亮晶晶的光芒,似流星般,劃過夜幕,微小卻又顯眼。
ps:說收咱就收,你收我收大家收!收了藏,我就放心了。話說,今天被人舉報刷點擊,好鬱悶,求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