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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恆日食 第四百二十七章 死地 文 / 禽獸孤狼

    「我想我們是不是應該先跟邪月解釋一下什麼?」

    易無風一邊說著,一邊輕輕的推開了斜倒在他懷中的天月,即便溫柔再壞的感覺卻是不錯,但是易無風卻並不想跟天月扯上多麼深層次的關係,至少在現在,再自己還沒有完全確定滄瀾龍族在那無盡歲月之前,究竟站在一種怎麼樣的角度之前,他不會!

    「他是不會懂的……」天月彷如是在刻意掩埋著自己的情緒一般,輕輕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歎息著對易無風繼續說道:「他也不會對我們真的發動什麼實質性的攻擊,他只是……」

    「只是性格的原因是麼?」易無風怪異了看了看他面前神色怪異的天月,微微歎了一口氣,緊接著繼續說道:「我覺得有些事情,你還是趁早對他解釋清楚比較好,現在的時機還不算晚。如果在未來,他真的在某一瞬間,想起了過往的所有……你能夠保證他依舊是完全站在你的這一方麼?」

    說話間,易無風的表情漸漸變得嚴肅,同時繼續開口對著天月解釋道:「至少在現在,你應該毫無保留的將自己的想法全都灌輸給他,那麼至少在未來的某一時間,當斜月他真的恢復了以往記憶的那一剎那,他會考慮到你的所想,而不僅僅是完完全全的變做他失去記憶之前的狀態!這一點……你考慮過麼?」

    易無風說話間,他與天月所存在的這個獨立空間又是一陣陣的顫動。天月說的並沒有錯,邪月不可能真的對她出手,而僅僅只是在外界表示自己的不滿。但是,易無風卻是明白,如果把一個人逼的過緊,他往往會做出一些難以想像的事情……

    「你根本就什麼都不知道!」

    出乎易無風意料的,在聽到自己的話之後,天月居然一改剛才的那種羞澀狀態,猛然間抬起頭來對著易無風狂叫著:「你知道在那無盡歲月之前發生了什麼麼?你知道因為那些原本就跟我們龍族沒有任何關係的事情,讓我們龍族蒙受了怎麼樣的一種災難麼?你知道在這無盡歲月以來,我們滄瀾龍族——我天月——又究竟承受著怎麼樣的痛苦麼?你根本就什麼都不知道,你們只是一些外來著,為了你們所謂的信仰,所謂的宗旨,在我們滄瀾大陸上肆意屠殺!你們……」

    然而,天月把話說到這裡,卻是猛然間停住,因為她赫然發現,早已經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已經已經但方向的解除了那層由易無風所設下的空間結界,而自己剛才所說的話,則是沒有絲毫以外的,都被邪月聽在了耳中。

    天月迅速的蒸乾了由於自己剛才的激動表現,而瀰漫在自己眼中的淚水,即便她知道現在已經晚了。邪月他早已經看到了自己剛才的那副模樣……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包括易無風在內的三人之間,再沒有任何的說話。沉寂了許久之後,天月輕輕的伸出右臂,牢牢的挽住易無風,帶著易無風再度向著他們這一行的目的地前進……

    一路之上,儘管緊跟在天月背後的邪月數次想要開口,但是他卻終究還是沒有說出什麼。易無風之前刻意讓邪月看到的天月所表現出來的那種弱女子的姿態,是邪月在他無盡的生命之中,從來都沒有見到過的,同時也是天月一直以來,絕對不允許自己對外人表現出來的姿態!

    隨著天月的不斷行進,一座鋪滿亂石的山峰漸漸的開始浮現在易無風的視野之中,這座山峰之所以會引起易無風的注意,根本就是因為它與其他的山峰有著本質的區別。

    寸草不生!

    這是易無風對這座滿是亂石的山峰所能夠做出來的唯一評價!

    這座禁忌海島已經被封印了不知道多麼久遠的歲月,在這座禁忌海島之內,早已經形成了它獨有而穩定的生態系統,無論是山水,都有外界沒有什麼本質的區別,但是現在……易無風在天月的帶領之下,所慢慢靠近的這座山峰,卻是顯現出一種空前的荒蕪。

    就彷如是有著一道無形的界限一般,在這個界限範圍之內,任何的生命都不能夠與這座山峰之內生存!

    「這是你們所設下的保護手段麼?」

    易無風目光灼灼的盯著近在咫尺的這座佈滿亂石的山峰,再一次開口對著天月問道。

    「沒有錯……」天月沒有回頭看易無風,僅僅是輕聲回應著易無風的話,些許的時間之後,易無風一行人也隨之在天月的帶領之下,停在了這座佈滿亂石的山峰的旁邊。

    「寸草不生……」易無風目光灼灼的盯著他面前的這座荒蕪石峰。在他的面前,現在正存在著一個極為明顯的界限,各種說不出名字的植物,都在這個界限之上停止了蔓延,前方是一片死地……而在這個界限之外,卻是一片欣欣向榮的大地!

    「是不是做的有些過了?」易無風低聲歎了一口氣,不著痕跡的將自己的左臂從天月的臂膀之中抽了出來,同時慢慢的向著前方的這片死地走了過去……

    「我如果是你的話,就不會選擇在這個時候進去!」

    這一次開口提醒易無風的人,並不是天月,而是緊隨著天月的腳步,在這裡停下來的邪月。話,他也由他那碩大無比的銀白色龍族本體,轉而變作了一個人類青年男子的模樣。

    「……」天月回過頭來冷然看了一眼說話的邪月,眼神之中再沒有之前邪月所見到的那副弱女子的神態,而是再一次恢復到了邪月一直所知曉的那一副冰冷的形象。

    天月的語氣之中並沒有帶著任何的感情色彩,就好像剛才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一樣。天月……她也只有在單獨面對知曉一切的易無風的時候,才會表現出她內心之中的情感:「讓他去,你不會知道,他究竟是一個怎麼樣強大的存在!我們所設下的這些東西,是阻擋不住他前進的步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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