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魔法時代的終焉 第34章 潛在的威脅 文 / 禽獸孤狼
第34章潛在的威脅
「雷鳴，你看，我的手已經好了！」
「嗯，我知道。」
「雷鳴，我的腿也不疼了！」
「嗯，我知道。」
「雷鳴，這一切都是你做的麼？」
「嗯，是的。」
「雷鳴，你什麼時候這麼厲害了？」
「因為我已經不是從前的那個雷鳴了。」
易無風獨自一人坐在馬車裡，正傻愣愣的回憶著昨天與莉莉絲的一點一滴。
感受到易無風一臉豬哥的表情，甘道夫在經過數次的努力後，終於將易無風從回憶之中拉回了現實。
甘道夫的語氣似乎很嚴肅：「你知不知道你現在面對的怎麼一種情況？」
易無風意猶未盡的又想了想昨天自己與莉莉絲的對話。儘管他很不滿甘道夫的這種行為，但是注意到甘道夫說話的語氣，易無風只得皺眉問道：「情況？我面臨什麼情況？」
甘道夫看著易無風這種完全不知所謂的表情，心底不由得歎了一口氣，繼續對著易無風說道：「今天早上你登上馬車的時候，難道你就沒有注意到周圍的變化麼？」
變化？易無風閉上眼睛低頭沉思，過了一會兒之後方才回答道：「什麼變化？我只記得今天上午在上馬車的時候羅傑這個老古董他。」
沒等易無風把話說完，甘道夫憤怒的聲音便又一次在易無風的腦海之中響起：「夠了！這一路以來你對我說這段話已經不下十次了！雖然對於你們貴族之間的禮儀之類的東西一向都嗤之以鼻，但是畢竟站在羅傑的立場來說，在回去帝都的這一路上，如果他同意你跟莉莉絲坐在同一輛馬車上那才是奇怪！繼承了雷鳴小公爵幾乎所有記憶的你難道還不清楚麼？莉莉絲的父親與雷西公爵之間的關係是怎麼樣的一種狀態。」
「可是。」
易無風想要反駁什麼，但是甘道夫卻好像並不打算給易無風說話的機會，他那沙啞的聲音繼續在易無風的腦海之中響起：「紅顏禍水！這還用我教你麼？現在的你能不能撇開關於莉莉絲的事情認真的來跟我談談？難道你沒有注意到今天在你們的車隊將要出行之時，凱特將軍軍營裡那些士兵們的神色麼？」
「額……」易無風無言以對，當時的他確實沒有注意這些，那時候的他滿腦子想的完全都是莉莉絲。
甘道夫早就料到易無風會是這麼一種回答，繼續說道：「那些戰士——特別是昨天受到你施展的魔法加持的戰士們，他們看你的表情，難道你沒有發現他們已經幾乎把你當成神一般來敬仰了麼？」
聽到甘道夫的解釋，易無風有些自嘲的伸出手來摸了摸腦袋，淡笑著說道：「沒那麼誇張吧？」
甘道夫繼續說道：「誇張？不！這一點兒也不誇張！你知道你昨天都做了些什麼麼？因為你最後所施展的那個魔法！就算撇下你所創造出來的那個恍若仙境一般的地方不說，那些受到你魔法加持的士兵們，我的靈感感應告訴我，有關於這些人，他們身上的由於多年以來行軍打仗以及自身修煉所留下來的暗疾，幾乎都在你施法的那一瞬間被你治癒了！你太衝動了！你知道你這麼做會給你帶來些什麼後果麼？認真聽我說！無論一個人如何的天賦異稟，如何的聰明，如何的天才，但是如果在這個人完全強大起來之前就被扼殺的話，那麼他所留下的也就僅僅只能是一個笑話！昨天你做的那一切都太過了！」
聽到甘道夫的解釋，易無風不自覺的翻了翻白眼，像是自言自語一般的說道：「這些還不都是你教我做的？」
看到易無風耍無賴似的將一切責任都推在了自己身上，甘道夫有些生氣的回答道：「我教你的？我雖然教給你了火球術的咒語，但是我也曾告誡過你憑著你的精神力之強悍，在試驗的時候切不可以將注意力過度的集中，這些都照做了麼？為了幫你收拾你的那個超級大火球所造成的爛攤子，我確實也教過你高級水系治癒魔法的咒語，可是我什麼時候教過你讓你將這個咒語的力量無限放大了？你知道你昨天做的那一切都意味著什麼麼？」
「意味著什麼？」完全不瞭解狀況的易無風無辜的問道。
「你知不知道以為你昨天的無知，強行耗費大量精神力所施展出的魔法是什麼？那可是傳說之中的神之創世之法！水系神級聖術澤潤滄瀾！或許當時在場的那些人並沒有人認得這種魔法，可是在這片遼闊的滄瀾大陸之上，可是有著無數學識淵博的強者！你要知道我活了一萬餘年，還從來沒有見過滄瀾大陸之上除卻滄瀾女神之外，有任何一個存在能夠超越聖級的極限！所以在這萬年以來，聖級便是最強的說法早已經被當做真理一般被滄瀾大陸之上的人們所認同。而在這種幾乎已經是共識的條件之下，你覺得如果突然蹦出來一個實力達到了傳說中超越聖級的存在，你覺得滄瀾大陸上的這些聖級們會以怎麼樣的一種態度來面對這種情況？以你現在的能力，你覺得你獨自對抗一個聖級的存在，勝利的概率有多少？」
易無風微微搖了搖頭，低聲回道：「我，我不知道。」
易無風說的是實話，因為畢竟從他來到滄瀾大陸到現在為止，他還沒有見過任何一個聖級的存在。
「好，既然你不知道，那麼我來告訴你，如果一個聖級現在要跟你決鬥，哪怕這個人還僅僅只是一個最低階的聖級，當你面對他的時候你取勝的概率毫無疑問的會是零！」
「沒那麼玄乎吧？羅傑的實力不算低吧？可是我自信我可以在十回合之內將他擊敗！聖級的存在才僅僅比羅傑高了那麼一點而已。」其實易無風說這話的時候已經是放低自己的姿態了，他相信如果他真的跟羅傑對立起來，別說是十個回合，恐怕兩三個回合之內他就能夠將羅傑制住了。
「哼！玄乎？」甘道夫極為不滿的繼續說道：「你知道為什麼在各種修煉法則之上，人們會將九級以上的境界稱為聖級而不是十級麼？這不僅僅是為了好聽！聖級與九級之間的差距，可不僅僅是八級與九級、七級與八級之間的那種差距所能夠解釋的！聽好了，現在的你很危險！如果被外人知道一個實力完全沒有達到聖級的小子居然在無意之中釋放出了那超越聖級的神之創世之法，你覺得這些久居滄瀾之巔聖者們，他們有多少會容忍你的存在？如果你的實力真的很強倒還好說，可是現實卻是你根本沒有達到那種境界！人這種生物，一旦處在高位久了，都是會十分享受這種巔峰的感覺，而你的存在對於全天下身處巔峰的聖者們來說無疑是一個潛在的威脅！實力強悍的並不一定都是好人，你覺得這些如皇者一般君臨著滄瀾大陸數百年乃至於千年的存在，會允許你這個潛在的威脅繼續生存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