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一百零九 來時赤條條，走依無寸縷 文 / 磨盤
「大哥哥。」
「大勇。」
「方大勇！金陽你······」
此時正在掙扎的方大勇衣衫破碎凌亂，身上血跡斑斑，像一隻已經被打的半死的土狗，模樣悲催。他現在的這個模樣，有很多人會為之歡欣，也就會有個別人為之揪心。歡欣的人在一旁興高采烈的指指點點紛紛讚揚金隊為他們警察爭了臉，把方大勇打成了落水狗。揪心的人牛果果、王雙樂和黎荷花卻大叫著向方大勇奔去，都想要用各自的氣力保護方大勇。
可是她們三個的速度怎麼會快過金陽。
方大勇掙扎著剛一做起，還沒用坐穩，金陽抬起的腳就到了方大勇的臉上。甚至就連距離方大勇最近的只有兩三步的牛果果都還沒趕到方大勇的身邊，方大勇的臉就在他極不願意的情況下，和金陽腳底的牛筋鞋底來了一個親密的接觸。
方大勇仰頭，向天空噴出一道不知從哪裡冒出的鮮血後，方大勇的身軀就回到了大地母親的懷抱裡。
「你是大個壞蛋。」
牛果果要為方大勇找回場子的念頭大大的超過了要去觀看方大勇現狀的念頭，於是牛果果錯步離開方大勇倒地的方向，而是向金陽揮動著小拳頭衝過去。
「銬起來。」
一個小女孩的拳頭，金陽那會放在心上，金陽就任由牛果果的拳頭向自己打過來，絲毫沒去在意，卻開口吩咐身邊的人，在黎荷花的幫助下已經被王雙樂抱在懷裡的方大勇銬起來。
他自己就要快步的向方大勇倒地時所聽到的雜亂的聲源走去。
但是金陽剛抬腿邁步，牛果果的小拳頭就打在了金陽的腰間。
疼啊！
牛果果自從三味真火大成以後，力氣可是大漲。現在牛果果的氣力甚至有可能要比全盛時候的方大勇還要大上那麼一點點，憤怒的小拳頭打在金陽的身上，讓毫無防備之心的金陽怎麼能忍受，金陽可是人肉之軀啊！
金陽臉上疼的眉頭皺起嘴咧牙呲，身體一個趔趄，差一點就要捂腰蹲下。可是被一個小女孩小小的拳頭打一下，就疼的蹲下，這樣似乎太丟人了，金陽只有倒吸著涼氣硬咬牙忍住疼痛。
不敢再無視牛果果，甚至因為疼痛還讓金陽忘記了打他兩拳的是一個可愛的小女孩。
金陽出腳了。純屬條件反射，因為牛果果的小胳膊又向他的腰間伸來。金陽腿上抬彎曲，猛然彈出，帶著勁風瞬間就到了牛果果漂亮、高挺的鼻尖一厘米處。
「金陽，你敢？」
「哇！」
隨著兩聲喊叫，金陽立時收力，他那只曾經和方大勇的臉親密接觸過的牛筋鞋底頓時停在了牛果果的眼皮下，鼻尖前一厘米處。阻隔了牛果果已經伸到他腰前二十厘米左右的小拳頭。
其實就算黎荷花不出聲喝住金陽，牛果果沒有望著瞬間就踢到自己臉前的金陽的腳驚呼。金陽也不會真的就把腳踢牛果果臉上，因為牛果果不是方大勇，在金陽眼中牛果果可比方大勇可愛的多得多，金陽也不忍心去傷害牛果果。
「來個人，看著她點。」
金陽展現出自己的武力值，給了牛果果極大的震懾力，讓牛果果不要再以卵擊石後。金陽放下腿，吩咐身邊的人，看好牛果果這個小可愛，不要讓她再在這混亂的現場搗亂。
金陽就又向他既定的方向走去。
「救護車怎麼還沒來？都他媽的沒油了嗎？救護車啊！·······救護車······嗚嗚······」
「小管，你堅持住，救護車就快來了。你再堅持啊！」
小管，一個年青的英俊的警察。一個剛剛還活生生的，現在卻因為胸部中彈，意識全無、呼吸似乎也已經沒有的躺在那幾個大喊著讓他堅持的同僚的懷抱裡。
整個全場就只開了一槍。這一槍就是大王想打方大勇的那一槍，但是方大勇幸運的躲過了，小管就沒有幸運了，站著不動的就中槍了。
「快給他·······」
金陽分開人群，看著小管的胸膛上傷口雖然不知道被誰的一隻大手摁著，可是鮮血還是不停的從手掌邊外滲著。金陽立馬蹲下就要給小管動手止血，可是當金陽蹲下想要把手指放在小管脖子上的動脈，想要測試一下小管的脈動，這才發現小管的頭已經無力的歪在了一旁。
小管沒有了生命特徵，已經死亡。
金陽要求幫助的話也不再繼續，沉默著就站起身，大步的就迎上戰戰顫顫的向這邊走來的大王。
「金大······」
大王滿臉的驚慌裡勉強的擠出一絲微笑，向著金陽就開口要承認錯誤。
「你這個蠢貨，你就是一隻豬，你沒有腦子嗎？也不看看什麼情況，你就敢開槍。」
沒等把大王把他的意思表達出，金陽嘴裡罵著，拳頭揮舞著就打在了大王臉頰上。大王就被這突如其來的疼痛打擊的立時腦袋發懵，捂著臉挺直著身軀就往後仰去。站在大王身後的警察看到這個情形就紛紛閃避，為大王留下一塊供他倒地的空間。
好在劉勇還站在大王的身後，見大王向自己倒過來，李勇一把就抓住了已經身體傾斜了四十度的大王，把大王扶直站好。
「金大隊，我······」
大王站穩後，腦子裡雖然還有發懵，但是心裡急啊！開槍打著人了可不是小事，趕緊急著接著向金陽解釋。
「劉哥，把他帶隊裡去。」
金陽正眼也不給大王一個，再次打斷了大王的辯解。而是給劉勇下了命令，命令劉勇把大王帶回刑警隊。然後金陽下令讓一個小隊押解方大勇也回警隊。就再發命令，命令全體收隊，讓各單位的警察各回單位。
發出各項命令，看著本來要堆集一起的警察開始了有秩序的撤退著。金陽再次轉身，又向已經魂飛四散的小管走去。這時救護車已經來了，作為這次行動的最高長官，金陽覺得自己有義務要陪著自己的手下，走完他在這地球上的最後一段路。
金陽面色莊重的就和幾個虎目含淚的警察一起幫助從救護車上下來的急救員把小管往救護車上台。
雖然挨了兩腳，挨了一般人承受不了的兩腳。可是方大勇挺住了，他堅強的挺住了。因為不挺住不行，不挺住方大勇就感受不了王雙樂和黎荷花兩人給予他的溫柔鄉了。
方大勇的手臂被黎荷花緊緊的抱在懷裡，身子倚在王雙樂的懷裡，頭枕在王雙樂的胸前柔軟的突起之間，享受著牛果果的小手給他揉著臉上的紅腫。方大勇臉上帶著痛苦，瞇著眼用看好戲的心情看著面前混亂的場面，一點也沒有這混亂是自己引起的自覺。
那個小伙子不是被打死了吧！
看到了被抬上救護車的警察，臉上竟然被蓋上了白布。方大勇的心裡吃驚之餘，慢慢瀰漫起了負罪感。這個年輕生命的失去，也有自己的因素。
哦！
沒等方大勇的負罪感瀰漫至他的全部身心。方大勇突然發現，剛剛被抬上車的警察原先倒地的地方，竟然出現了一個全身無一絲寸縷的年輕人。
驚奇之下，方大勇張大了嘴，瞬間就從溫暖充滿濃郁女人體香的懷中做起，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原始天體的站在人群中的年輕人。
看著這個面色呆板，滿眼迷茫的年輕人在直盯盯的看著金陽他們小心翼翼的抬著擔架上車，關車門。目送車啟動，駛出後，這才繼續用他那迷茫的眼睛打量四周，直至看到現場只有方大勇在看他，就邁步向方大勇走過去。
「大勇，你怎麼了。」
「大哥哥。」
見方大勇突然坐直身體，拉出了被自己抱在懷中的手臂，黎荷花很擔心的問詢。而牛果果也是感覺方大勇突然離開了她的按扶範圍，牛果果發出了對方大勇的不滿，都受傷這麼嚴重，還這麼不老實。
王雙樂卻是一句話也沒說，只是手上用力，又把方大勇攬在了自己的懷裡。還故意挺了挺自己的溫暖山峰，給方大勇創造出更好的揩油的機會，好讓方大勇感受到家的溫暖，讓他不要亂動。
過來就過來吧！
雖然方大勇不喜歡在澡堂之外的地方和一個男人，如此的赤誠相對。但是好在他的衣服雖然破洞不少，但是總算還可以遮體，是對方沒有一絲寸縷，如此的赤誠相對，方大勇勉強還可以接受。
但是看到那人過來，方大勇也不是沒有擔心，他在擔心如何和對方交流。
如果他現在和對方交流，別人看到的只是他在自言自語，這樣的模樣會不會讓別人感到，他被金陽踢壞了腦子。
「你······」
方大勇不管了，他想先和來人打個招呼。可是方大勇口中第一個字音還沒完全發出，就看見一道光芒閃過，一輛散發著五光十色的酷車，突然出現在年輕人的身邊，擋住了他走向方大勇的方向。
車上下來了兩個人，都穿著筆挺的西裝，只是一個頭戴著牛臉的面具，一個戴著馬臉的面具，二人先向方大勇笑了笑，就圍在了年輕人的身邊，和年輕人打了個招呼，就交談起來。
不多時，二人也不知道和年輕人聊了什麼，二人和年輕人聊得不亦說乎之後，聊得年輕人臉上有了微笑，這才打開車門，讓年輕人上車。上車前三人還都高興的和方大勇招了招手，做了告別。於是出現後和方大勇一句話也沒說過的戴著面具的二人，就帶著年輕人開著酷車，一道光閃過後，消失在方大勇的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