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六十六 對策(十) 文 / 磨盤
射人先射馬,打人先大臉,封眼、鎖喉、踹下盤這些個招式只要是道上混的人,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因此無論是誰和誰對敵,一方當中要想克敵制勝,就得快,以快制敵。
這一點,王亮就比楊義做的好。[搜索最新更新盡在|com|bsp;就在王亮跳出來阻擋住楊義時,身在江湖好多年的楊義即刻反應並做出應對,不等王亮有所動作,楊義手握成拳就打向王亮的面門。
王亮快速抵擋、反擊並順勢腳踹楊義的下盤,雖然後發卻先至。
楊義無奈只好後撤身軀,躲避王亮的腳,同時回拳格擋王亮後發先至的直勾拳。
「鳴人!八神!豹子!」
楊義下風之下只能求助,叫過三人來和自己先把王亮放倒,然後再合力放倒氣定神閒的抓著虎頭槍管的方大勇,這樣對方就只剩下一個小妞和一個比小妞更小妞的男人,只有這樣自己才能重新掌握主動。
「來了楊哥。」
有了八神和豹子陪著自己,鳴人的膽氣大長。雖然鳴人不敢拿著槍對人,但是拿著刀砍人還是經歷過不少的,何況現在又回到了他擅長的以多打少的場面,鳴人叫喊著就衝向王亮。
鳴人動,豹子動,八神動,一直沒動靜的何向晨也動了。
揮刀的豹子、八神和抱槍的鳴人剛向王亮方向邁出兩步,就看到眼前一道身影飄過,然後每個人都感覺一道力量打擊在了自己的後頸上,再然後三人就陷入黑暗沉入昏迷。
再、再然後就是何向晨回到李倩然旁的椅子上,繼續觀敵瞭陣
這一切都被虎頭和楊義看在眼裡,太詭異了,兩人心中懼意從心底頓生,剎那間膨脹至兩人的整個心懷。
虎頭因此更加迫切的要奪回被方大勇抓著槍管的槍,要牢牢把握現在這個唯一可以讓自己能心拒恐意的道具。虎頭於是明知道奪不回方大勇手中的槍,也徒勞無功的用盡全身之力搶奪。
可是手握槍管的方大勇任由虎頭左拽右扯,方大勇仍舊是猶如泰山絲毫不動,而且還氣定神閒的觀看王亮的武力這一段時間來是增強還是下滑。
王亮和楊義兩人的戰鬥經驗雖然很多,但是二人只是凡體肉胎,也都沒有機會接受高等武學譬如《降龍十八掌》、《九陰真經》、《葵花寶典》等這一類秘籍的熏陶,就更沒有機會學習《大命運術》、《小妖術》等這一類立地成佛的神術。二人不止沒有這些,現在的二人恐怕連一套長拳也打不完整,因此二人這五分鐘左右的戰鬥場面極其難看,你受我一拳,我挨你一腳的,二人一起大耍街面王者之拳,王八亂掄。
但是王亮的動作畢竟比楊義敏捷、快速,由此看來朱曉敏看王亮的門看的緊,王亮沒怎麼有機會出去開房。因此二人的互毆以王亮抽機會手摁楊義的頭,用膝蓋蒙頂楊義臉幾下後,以楊義進入半昏迷狀態而結束。
最後楊義『匡當』的把自己結結實實的摔倒在地面磚上。
於是楊義這一方,就只剩了虎頭孤軍作戰。虎頭急了、懵了,他忘記了他如果開槍後,他是沒有機會上槍彈的,沒有裝有槍彈的槍,不會比燒火棍強多少。
「我和你狗曰的拼了。」
虎頭大喊為自己壯足膽,於是一直放在扳機上的食指就想用力、勾動。
可是方大勇怎能讓他如意,方大勇的手動了,實則更確切的應該說是方大勇的手指動了。
一道光芒閃爍,方大勇那無影無蹤的半月飛刀插在了扳機後面的空隙中,使扳機不能動分毫,並且刀尖刺入了虎頭的勾在扳機上的食指上,深至骨。霎時虎頭的食指上鮮血湧冒,瞬間就沾滿了扳機部位。
「啊!」
虎頭大叫一聲,放棄手中槍。因此手中再無任何後盾支撐,神智轟然崩盤,懼怕佔據了他的心神,虎頭大腦頓時空如混沌之初,抱頭蹲在原地,任君蹂躪。
如此可恨之人,竟然能對五斗小民直槍向協,按方大勇的秉性,怎麼也要踹他幾腳,踹他個人仰馬翻,可是此時方大勇竟然含有的沒有踹他。
方大勇甚至正眼也沒有看面如死灰,全身顫抖、閉眼、抱頭的虎頭,而是掉過槍頭,收回自己塞住扳機的飛刀,把槍隨手放在桌子上,從自己口袋裡拿出紙擦拭掉了飛刀上的血漬。
看來自己又有所進步了。
方大勇在飛出這一刀時,全身突然微熱。而且就在這微熱之時,方大勇彷彿感覺自己聽到了全世界,聽到了自己飛刀的飛行軌跡。聽的了全世界可能是虛幻的,但是聽到自己飛刀軌跡卻是真真切切的,這是與以前截然不同的。
以前自己的飛刀,雖然也能指哪打哪,指個蚊子打不著蒼蠅,但是那時出刀憑的是自己的苦練而來的信心。這次不同,這次飛刀在運行中,方大勇感覺自己似乎可以改變飛刀的運行軌跡。
方大勇很心癢,就想再試驗,可是現狀卻讓他無法心神合一。
因為把楊義放倒後,英雄氣概豪生的王亮見方大勇好像要有放過虎頭的意思,方大勇竟然沒有痛打落水狗這樣高尚的品格。王亮很氣憤,但是礙著朋友面子有不好明說,只好對方大勇來個言傳身教。
「媽的,你毛長齊了嗎!就敢拿槍玩,這是你能玩的。」
王亮放棄半昏迷後,又讓他幾腳踹緩過神來,只能曲著身子躺在地上哼哼的楊義。快速的,三步並作兩步走到虎頭的跟前,抬腳就踹。
「亮哥,亮爺,我錯了,你饒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虎頭還很年青,雖然也喝過酒、見過血、也曾戳過尿窩窩,但是畢竟是長在紅旗下、和平中,比那些經受過老虎凳、扎竹劍、喝辣椒水的革命先賢們是遠遠的比不上的。
王亮的幾腳,就讓倒地輪滾的虎頭求爺爺告奶奶了。
「呸!」
這貨太熊包了,蹂躪他讓自己噁心,王亮向虎頭吐了一口水,一帶血的口水。
至此工作前奏完成,開始正事。
「亮子,咱們把義哥扶椅子上吧!地上有點涼,要是感冒了就不好了,身體可是工作的本錢。」
方大勇看著王亮臉上的淤青就想樂,可是現在又外人在,不能傷自己兄弟的面子。方大勇只好忍著強烈的笑意,招呼王亮和自己辦正事。
「你他媽的笑就笑,別把個臉憋得和個茄子似的,好看嗎!」
都是自己兄弟,王亮看著方大勇不停抖動的雙腮,那裡還不明白方大勇的心思。但是王亮一點也不在乎,自己這邊可是空手對著二隻槍,這個結果很輝煌,想必輝煌的結果這點輕傷完全可以忽略不計。
方大勇和王亮說笑著,就提小雞似的把軟的像麵條一樣的楊義放在了他的老闆椅上。
「這個東西怎麼辦?」
王亮這次把提貨單拍在了楊義的面前,而不是像開始那樣只是給楊義亮亮,王亮心知這次楊義沒有膽量把提貨單給撕了。
「亮哥,你說怎麼辦就怎麼辦吧!」
腦子半懵狀態的楊義『亮哥』也出口了,不出口不行啊!人家那邊三人空手對自己這邊五人二把槍、二把刀,而且是完勝,自己是惹不起了,只好伸頭一刀,任人宰割。
「什麼叫我說了算,這是你的公司,你說怎麼著吧!我們還很忙,沒功夫和你在這裡消磨時間。」
要先知道對方的底線,自己才好獲得更大的利潤,這點都懂,王亮當然也不例外。
「這貨也就十萬元錢,我賠你們十二萬怎麼樣,貨你照常拉走。」
提到錢,楊義精神了許多。爹親、娘親,不如錢錢,有錢啥都有,沒錢啥也沒,楊義寧願沒命也不想沒錢。
「我們拉走,我們拉那裡去,我的老客戶因為我沒給他們發貨,都生氣了,你說我把這貨拉哪裡去。」
方大勇『啪』的一拍桌子,怒目圓睜,說的這批貨好像真是他的似的。
「二位大哥,那你們說怎麼樣吧!」
「你說!」
楊義見自己開出的條件對方不答應,就想把皮球踢給對方,自己好討價還價。可是方大勇和王亮就不讓他如願,現在的他還不能反駁,只好自己給自己加價。
「十三萬吧!你們把貨拉走。」
嘿嘿,方大勇笑了,心中暗讚。二十一世紀最缺什麼,人才啊!眼前這位就是一個標準的人才啊!一個捨命不捨財的人才啊!讓他去做理財,絕對不折本,因為這人就是一貔貅啊!光進不出。
方大勇知道楊義因為自己而剛從吳總那裡弄了十五萬,那能就這麼輕饒了楊義。方大勇朝王亮使了一個眼色,王亮隨即明白。
「媽的,說了我們要那些貨沒用了,你耳朵聾啊!」
王亮這次不僅只是咆哮,他還把楊義辦公桌上的一個曲別針捋直後,拿過楊義的手,強迫他伸直五指後,慢慢的把用捋直後的曲別針去刺楊義的手指肚。
「哎呀!」
疼啊!真疼啊!
「十五萬,我出十五萬。」
楊義先咧嘴後,手指的疼痛終於讓他痛下決心。
呵呵,方大勇大笑,還真有這樣捨命不捨財的。
「我那些老客戶因為我不守信用都跑了,這個怎麼算啊?」
方大勇當然不想這麼輕易的放過楊義,十五萬是吳總的,楊義只是過了過手而已。怎麼也要讓楊義吐點,不然這事怎麼看也不圓滿。
「你那裡的客戶,我替你去賠不是,這總行了吧!」
楊義手痛心更痛,自己費了這麼的力,剛剛得到的十五萬,就這樣白白的沒有了,不能再從自己的口袋裡往外出錢了。楊義明知道方大勇不是賣鞋的,至於什麼老客戶更是方大勇順嘴胡說的,楊義不能明著揭穿,只能順著方大勇的理由抵擋。
「你去?你領著多少人去?你這樣的去給我說和,我的生意還做不做了。亮子!」
理由!什麼是理由?理由就是道理的由來,理由因此約等於道理。
道理!道理是用來講的,但是道理怎麼講呢!很簡單,道理永遠是站在有勢有力的這一方的。
楊義這時候還能找理由抵擋,真是白瞎了一雙狗眼。
方大勇沒興趣在和楊義玩下去了,於是叫王亮加大用刑力度,快事快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