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第一次啟示錄 章第六百八十三章 另外的道路 文 / 福利發放機
一切都是因為這片遠離始祖星的星域，由於始祖星本身所出現的問題，卻是對距離遙遠的星域的控制力，出現了衰弱。
以至於，讓這片星域誕生出了，屬於自己的意識。在這種意識的干涉下，黑潮的力量，才最終是轉化成了光子這種無害的存在方式。
這片衍生出屬於自己的獨立意識的星雲，其實是極為龐大的，可並不是僅僅只有著杜小川現在所在的這個世界這般大小。
真要形容的話，杜小川現在所身處的這個世界，就相當於大瓶裝的碳酸飲料之中的一個小氣泡一般。
杜小川所生活了這麼多年的這個世界，就是小氣泡內部的空間。
在這個可以生存的世界外圍，卻是被稱為無盡虛空的廣闊區域所包圍住。
也就是說，無盡虛空就是這個世界的邊界。
他現在所生活的這個世界，相比於單個星球的面積來說，可是要巨大上太多。
即使被這無盡虛空的外圍邊界給圍起來，也並沒有影響到這個世界發展的多樣性。
當然，自從有記載的年代開始，這個世界就對無盡虛空進行了探索。
可惜的是，無盡虛空實在是太過廣闊，根本無法探索到邊際。再加上，只要是深入到無盡虛空一定的區域的話，光子就會消失不見。
這個世界上，少數脫離光子而誕生出來的技術，大都是在探索無盡虛空的時候摸索出來的。
從這一點上來說，無盡虛空的存在和引發的探索活動，是這個世界上，非光子科技發展的原動力也不為過。
杜小川他們這一次探索，所要趕到的目的地，就是處於這個世界邊界的無盡虛空。
那種地方，說是整個世界的邊荒地帶，也是一點也不為過。
想到這裡，杜小川不禁是看向維達，並且是說道：「話說回來，長老會除了光子科技之外，應該是也有必要發展一下其餘方面的技術吧。」
聽到杜小川提起這個話題，維達不禁是用極為古怪的眼神看向杜小川。
杜小川被維達的表情看得是非常的不自在，於是又兀自說道：「你看，十多年前，在南部區域發現的那種黑油，不就是很好的一種動力原料嗎。經過技術分解的話，能夠提存出很多種的可高效燃燒液態燃料。只要能夠利用得好的話，即使是沒有什麼光子驅動的話，也是可以對戰艦進行驅動，不是嗎？」
聽杜小川這麼一說，維達好像也是想到了什麼，隨後說道：「你說的那種黑油的報告，我以前的時候，倒也是聽說過。好像的確是一種比較高效的燃料的樣子。」
「對吧，而其根據推測的話，那種東西在地底下面的儲量，是相當的客觀的樣子。」杜小川點了點頭。
杜小川所說的那種黑油，實際上就是相當於原本的世界之中，和石油類似的東西。
由於很早的時候，這個世界就研發出來光子驅動系統。這種高效的能源驅動系統，完全能夠滿足這個世界的需求。所以對於其餘能源的尋找，顯得並不是十分的熱心。
直到十多年前，有著無聊之人，才是發現了埋藏於地底深處，類似於石油的東西，經過提存分解之後，可以作為一種比較高效的動力來源。
就在杜小川還想著再說些什麼的時候，維達接下來的話，卻是給杜小川澆了一碰冷水。
「那種東西雖然也算是有著不錯供能效率，但是比起光子能源來，就相差的實在是太遠了吧。再加上，那東西開採起來，也是非常的麻煩，用過以後也無法再生，怎麼看，都不是一種值得關注的能源吧。難道是因為休息的時間太長，思路打結，居然會冒出這麼古怪的想法。」說道這裡，維達看向杜小川的眼神，是越發的古怪了。
看到這裡，杜小川不禁是歎了一口氣。
杜小川非常的清楚，剛才維達所說的話，並沒有任何錯誤。
石油類的資源比起來，光子動力的優點實在是太多了你。簡直就可以說，是數不勝數。
最簡單的一條，可以循環使用就可以完敗杜小川所說的黑油。再加上沒有污染，驅動力設計要求也是極為簡單，使用方式轉換方便等等。
正是因為有著這麼多的優點，光子能力才能在這個世界上，得到這麼普遍的使用，以至於其他的能源方式，根本就沒有發展起來的機會。
就像是杜小川所說的類似石油的這種東西，根本就引不起足夠的重視。
有了更方便，更快捷的能源使用方式的話，自然是沒有人去關注低效的能源。
即使像是維達這種，位居整個群體，智慧頂點的人，也是覺得，發展光子能源意外的能源利用方式，實在是多此一舉。
「其實，說到底這種想法，是我受到常識影響所導致的結果也說不定。」杜小川想到這裡，暗自笑了笑。
「其實，在光子系統出現崩潰的時候，不是也有著長老提出過類似的想法，要發展除了光子科技以外的技術嗎。現在真是想一想的話，還真的是有著這種必要呢。」維達隨後好像是又想到了什麼，不禁是說道。
之前將近六年的複合型方案的制定和建設，因為誰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是能夠將光子系統給修復，所以，就有人提出了開發飛光子科技類別的計劃。
不過新體系的技術，顯然並不是短時間內就可以完成的。
以長老團當時的情況，也只能將全部的精力，都投入到複合型方案的開發上，用來賭一賭。
可以說是，不成功，便成仁的選擇。
不過也許是長老們的人品，的確是過硬，讓他們給賭贏了這一場。
這兩個月來，劫後餘生的怠惰感，也是讓長老們只顧著放鬆，卻是沒有再想其他的事情。
「也許，現在長老團的主攻目標，不應該再是光子科技方面的研發，而應該把他們轉向非光子科技方面的研發，才是最為正確的選擇。」維達喃喃的說道
一改之前對於杜小川想法的不以為然，維達經過杜小川一提醒，好像突然是意識到了什麼。
「這一次，光子系統能夠得到修復，很多是有著幸運的成分在裡面。不過誰也無法保證，光子系統能夠永遠的不出問題。將所有的技術，都依托在的光子技術方面，這實在是太過危險了。」說到這裡，維達臉上的表情就更加的肅穆了。
這一次的光子系統崩潰事件，是一件誰都沒有預料到的事情。
既然這光子系統是能夠崩潰一次，那誰也沒有人能夠保證，她不會崩潰第二次。
這一次成功的修復，已經是佔了很大的運氣成分。那麼，第二次，第三次，甚至於是更多次的光子系統的崩潰，是不是還能夠有著這樣的好運氣，那就是非常難說的事情了。
這種事情，雖然看起來是在杞人憂天一般，卻是容不得維達不去想。
煉金之城的長老們所從事的，說到底也就類似於這種杞人憂天的工作。況且，長老們也的確是有這種杞人憂天的資格。
這種想法一旦在維達的心中升起，就怎麼也無法再壓制下來。原本因為複合型的方案，得以順利完成而保持的好心情，也是因為杜小川的一番話而被破壞殆盡。
現在的維達，顯得是一副頗為焦躁的樣子。
最終，維達還是接通了和大長老的通訊，覺得有必要就這個問題，和大長老好好的談上一番。
看著維達和大長老談論著這個話題，杜小川也只能聳了聳肩：「維達那傢伙，還真的是天生的勞碌命。」
對於維達所提出的這個話題，大張老顯然也是極為的重視。說不定，一直做著縱覽全局工作的大長老，這些天來，也是一直在思考著這個問題。
就在杜小川想著這些事情的時候，兩人的談話，也是不可避免的將杜小川給牽扯了進去。
「鬱悶啊。」雖然早就已經是預想到了這種情況，不過還是讓杜小川大為的感歎。
這種事情，大長老又怎麼會不徵求一下，旁邊的杜小川的想法。
況且，這個話題，本來就是杜小川首先提出來的。顯然，杜小川是不可能置身事外的。
「杜長老，關於這件事情，你是怎麼想的。」大長老頗為有趣的向著杜小川問道。
杜小川也知道，自己如果不能說出一些有價值的東西的話，大長老估計是不會輕易的放他脫身。
明白了這一點之後，杜小川就開口說道：「關於這件事情，我覺得倒也並沒有這麼複雜的。就像是我之前曾經說過的那樣，像是黑油這種東西，只要發展起來的話，就可以取代對於光子能源在常規的做功機體的能源供應。類似的情況還有很多。只要不斷的尋找和開發出，可以取代光子產物的產品和技術。如果真要發展非光子科技的技術的話，大概就應該是這麼一種情況吧。」
大長老沉默了片刻，隨後是點了點頭：「杜長老的想法，倒是和我的想法有些類似。」
杜小川想了想，然後又接著說道：「況且，關於各種形式能量傳遞和轉化方式，除了光子以外，也是有著現成的方案。電能方面，無論是傳輸，還是各種形式的能量轉化方面的技術，都已經是非常的成熟。」
大長老聽到杜小川提起電能，也是點了點頭，然後是說道：「電能的話，的確是一種有效的方案。雖然無論是從傳輸，還是到轉化方面，都是光子能量方面，有著巨大的優勢。但是如果真考慮到光子系統崩潰的情況下，電能的確是現在我們所發現的，最為成熟和實用的一種模式了。」
說起能量的傳輸和轉化，在杜小川原本的世界中，第一時間所想到的自然就是電能。而且，一直以來也只有著這種可能。
但是對於這個以光子科技為主的世界的話，情況卻並不是如此。談起這一點，即使是三歲的小孩子，也知道的是依托光子能量的特性。
這個世界的技術，發展到這種程度，當然也是對於電能有著研究，知道電能在傳輸和轉化上，所具有的特性。
不過由於光子能量在這方面，無論是獲得，還是在損耗都將是要比電能優異上太多。所有一直以來，都沒有發展起來。
現在再考慮到光子系統崩潰的前提下，經由杜小川提醒，大長老才注意到。電能方面，的確是非常值得考慮的。
隨後，杜小川又提出了不少的意見，倒是滿足了大長老的胃口。反正這些，都是杜小川腦中現成的貨色。先不說，這些始祖星體系內的事情，是屬於杜小川生而知之的範疇內的事情，可以輕鬆的說出來。單單的是，杜小川在那種世界之中，活了如此長的時間，就算只是一個普通人，都能夠說出來一個，一二三四五來，何況是杜小川。
「對於這件事情，我們長老團的確是有必要，進行一番商討。不久之後，我將會聯合所有的長老團的成員，進行一次全體會議，到時候會通知兩位。如果在那之前，兩位還沒有趕過來的話，就要麻煩兩位通過專用通訊頻段，進行一次遠程會議了。」大長老在臨關閉通訊的時候，是向著杜小川和維達說道。
對此，杜小川和維達自然只能是點頭。
「那麼，祝兩位任務順利，我這就告辭了。」大長老這麼說道，並且是關閉了通訊。
看了眼空蕩蕩的虛擬屏幕，杜小川不禁是歎了口氣：「接下來，估計又是要忙起來了。」
「看來，你也認為，這件事情最終會獲得長老會的通過吧。」維達對著杜小川說到。
杜小川點了點頭，然後是說道：「這個，怎麼看也都沒有不通過的理由吧。現在長老們對於光子崩潰這種事情，猶如驚弓之鳥一般。為了防止文明徹底倒退的危機，發展出獨立於光子科技之外的東西，是非常的有必要的。大長老和我們能夠想到這一點，其餘的長老自然也是不例外。」
對於同一件事情，蠢人做出來的判斷可能是五花八門，但是對月聰明人來說，基本上會做出同樣的選擇。
維達和大長老自己是聰明人，同樣是聰明人的其他的長老們，所做出的選擇自然也就只剩下了開發另外一套科技體系的選項。
「算了，開發出另外的一條科技路線，可並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再說，那也是我們回來之後的事情了。現在，還是關心一下我們這一次的任務吧。」想到了什麼，杜小川又開口說道。
聽到杜小川這麼說，維達也暫時的將自己的精力，從這件事情上分散開：「這次的任務，應該沒什麼吧。我看倒像是，長老團杞人憂天而已。無盡虛空，哪一不都是能夠偵測到一些古怪的反應，不還是平平安安的過來了。對於這一次邊界處的無盡虛空的古怪的地方，長老們的確是神經有些過敏了。」
這一次杜小川和維達出行的任務，是調查邊界虛空的異常情況。虛空邊界是以一種極為古怪的方式構成的，直到現在長老團也是沒有弄明白。
這種在長老團看起來頗為古怪的地方，每年都會發生一些異常情況。往年的時候，對於這些異常情況，長老團從來都沒有放在心上過。
虛空邊界的異常，自古以來就存在，但是從來就不曾對這個世界產生過任何的影響，長老團自然也是不會過問。
不過現在的情況，實在是太特殊。搞不好這虛空邊界的異常，就和複合型方案有關，又或者會破壞複合型方案的運轉。
所以，這一次才派遣杜小川和維達兩人進行查看。
說到這一次的任務，維達想了想，又接著說道：「虛空邊界越是往外圍，光子的濃度也就越低，只要稍微的深入虛空中，光子到最後，就會徹底的消失。我們現在這支艦隊，雖然是這個世界上最強的艦隊了。但說到底，還是要依托於光子系統之中。在那種環境下，根本就起不到什麼太大的作用。」
隨後，維達又接著說道：「如果之前所說的，那種不依靠光子科技存在的技術，能夠發展到一定水平的話，倒是有可能對虛空邊界的區域，展開一番探索。不過現在，我看是沒戲。」
「你這麼說，的確是沒錯。其實，長老們又是何嘗不知道這一點。不過如果不這麼做的話，長老們，甚至是包括你本人，都不會安心吧。說到底，現在是盡人事，而聽天命而已。」杜小川倒是直接的點出了現在的情況。
聽到杜小川這麼說，維達臉上也是露出苦笑。
維達知道，這也是事實。即使是被杜小川如此的揶揄，她也無法反駁。
別看現在維達一副，抱怨現在這麼做，僅僅是在做無用功的態度。但是如果長老團真的不讓維達這麼做的話，她反倒會覺得非常的不踏實。
這心情，說起來還真的是相當的矛盾。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