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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博覽 第二百五十六章 再回神仙府 文 / 今夕何夕

    更新時間:2012-01-03

    山嵐清幽,飛瀑如練。

    深澗處白猿嬉戲,雲峰外仙鶴鳴唳,十足的世外仙境。

    走過一片片如海松柏,漫步過落英桃柳,拾級而上,安伯塵終於回到那片能夠俯視整個神仙府的山崖。

    山崖邊,一襲乳白色的裙紗獵獵翻飛,凹凸有致的美妙胴*體自不必多說,每次安伯塵來此,愈發魅惑動人的水神君總會有意無意的勾引一番,媚眼如絲,芳澤旖旎,若是凡人定會魂不守舍,難以自拔。

    安伯塵又怎麼會是凡人,在這神仙府中他是執掌雷道的雷神君,更是唯一的居士。

    火道有火神君執掌,風道有風神君執掌,水道有水神君,可雷道卻並沒再誕生出一位神君,概因周天雷勢的來源並非外物,而是安伯塵的魂體。說到底,他遊走體內神仙府的意念也是魂體所發,魂體藏雷道真意,這神仙府中第四位神君自然也就成了此地地主安居士。

    「居士,又是半個多甲子未見了。」

    從遙遠的山河盡頭收回目光,水神君扭頭看向安伯塵,莞爾一笑道。

    安伯塵突破天品境界,水神君也獲益頗多,不單風韻卓然,美麗無雙,隱隱間還多出一絲高貴的氣質。

    點了點頭,安伯塵緩步走到水神君身旁,並肩而立:「剛剛那番重創,水姑娘可曾受傷?」

    甜甜一笑,水神君豐腴光滑的蛇臂自然而然的纏上安伯塵右臂,嬌聲道:「多謝居士關心,水兒無虞,倒是風神君受了點小傷,如今已回太陽府修煉養傷。」

    「太陽府?」

    「是啊,太陽府。這風神君總愛開闢府邸,有了海底府和臍府仍不滿足,二十多年前又開闢出一個太陽府,好生讓人羨慕。」

    嬌滴滴的朱唇有意無意的摩挲過安伯塵的耳垂,芳澤幽幽,撩人心神,水神君貼著安伯塵嬌嗔道。

    安伯塵習以為常,動心不動情,哂笑道:「風無形而動,風神君若不常常遷徙,反定居一處,那也就不是風神君了。是了,火神君又在何處?」

    安伯塵突破天品,心想神仙府中三道神君應當都已煥然一新,偏偏只見到了水神君,心中不由有些失望。

    聞言,水神君眸子微黯,許久歎聲道:「居士莫非不知,四個月前那場劇變後,三方洞天受損,內中靈氣幾近枯澤,火神君正在下洞天調理靈氣,忙得不可開交。」

    安伯塵隱隱想起了什麼,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又道:「那上中下三方洞天為神仙府之本,萬萬不可輕忽,既然洞天受損,為何只有火神君一人前去,你和風神君都置之不理?」

    「居士可是在責怪水兒?水兒何嘗不想助火神君一臂之力,居士莫非忘了,水兒以及風神君都是外來者,只有火神君是此地土著。那三方洞天中的本命靈氣和山河間的靈氣不同,只有火神君才能調理得了。」

    頓了頓,水神君似乎想起了什麼,搖頭又道:「四月前那場劇變,兩股外來邪魔一前一後入侵我神仙府,正好是風神君首當其衝,受傷最重的也是他。水兒則和火神君合力將侵入神仙府的邪魔們清剿殺盡,火神君前去調理三方洞天,水兒則調理洞天外的山河洞穴,這才遇上居士,不想居士也不問個緣由便說水兒不是」

    眼見水神君說著說著泫然欲泣,卻又不顯做作,好似當真委屈之極,安伯塵心下無奈,只得好言勸慰。

    終於哄得水神君破涕為笑,安伯塵暗歎口氣,遙望山河遠方,心情莫名,恍恍惚惚。

    就在這時,耳邊響起一陣悠長的歎息。

    「居士四個月過去,你還是不敢出去嗎?」

    腦中「嗡」的一聲,安伯塵緩緩轉過頭,詫異的看向水神君:「水姑娘何出此言?」

    聳了聳香肩,水神君笑著道:「既然如此,居士且當水兒沒說。閒來無事,居士何不隨水兒暢遊此間山河?把臂同游神仙府,神仙府中自逍遙。」

    「好一個神仙府中自逍遙。」

    安伯塵點頭,按下心頭那絲莫名的沉重,笑著御風而下,摟起水神君向崖下山窟飛去。

    美人在懷,談笑風生,少時兩人便來到一處好似淪渦的群山深峽間,放眼望去,安伯塵只覺對面的山脈洞窟似曾相識。

    「居士,可還記得萬年前吾等初遇時候,爭奪神闕洞府時的情景?」

    美人兒神君咬著耳朵,神態撩人的問道。

    安伯塵一愣,隨即微微點頭:「原來此處便是神闕洞了,難怪如此眼熟。我還記得萬年前火神君從神闕出,水姑娘占命門,彼時還有兩位神君真是不打不相識,也讓本居士第一次知曉了任督二山脈以及神闕、命門之事咦,這是怎麼回事?」

    看向山谷間的江湖,安伯塵面露奇色。

    那些大江湖泊的水道有些不同尋常,兩岸明顯有刀削斧砍的痕跡,不似天然形成,微顯彆扭。

    「唉,居士還真是貴人多忘事。兩山間的水道原本只有區區兩三丈,卻是硬生生被居士一次次拓寬成這樣,水火風雷四勢再盛,奔行其間也綽綽有餘。」

    抱著安伯塵的胳膊,水神君意味深長的說道。

    搖了搖頭,安伯塵強迫自己不去胡思亂想,勉強一笑道:「原來如此。水姑娘,我們繼續向前。」

    騰雲御風,扶搖而上,兩人飛過一片連著一片的山川江河,目光所及,安伯塵只見山路河道間依稀矗立著許多石碑,上書篆字,看起來年代悠久,少說也有個千百年。

    安伯塵面露不解,問向水神君道:「水姑娘,此處為神仙府,外人不得入,為何山水間會有許多石碑,究竟是何人所立,又為何而立?」

    注視著微微緊張的安伯塵,水神君掩口一笑,搖頭道:「居士勿要擔心,那些石碑都是水兒以及兩位神君所立。至於為何而立居士上前一觀自會明瞭。」

    皺了皺眉,安伯塵在水神君的陪伴下,將信將疑的走到最靠近他的一塊石碑前,細細看去,低聲念叨了出來:「三百八十二年,開闢任山中庭洞府這難道是」

    「沒錯,正是居士不在的那些年裡,吾等合力探索開闢的奇山秘*洞,當然,這其中也有居士的功勞。神仙府中山脈洞窟越多,風水火雷四勢流域越廣,神仙府自然也就愈發牢固,且擁有無限可能。」

    遙望群山江湖,水神君美目漣漣,低聲喃喃道。

    「無限可能?」

    安伯塵若有所思,就聽水神君哂笑一聲,莫名的開口道:「若是居士不願回去,神仙府從此再不會拓展,到終末也只有這麼大。居士如果真的想要永遠呆在神仙府中,水兒自會不離不棄,陪伴居士只不過,居士你可甘心?」

    心頭一晃,安伯塵怔怔地抬起頭,遙望向萬載開拓而成的奇峰峻嶺神窟異穴,放在背後的雙手輕輕顫抖著。

    「居士你究竟在擔心什麼?怕神仙府外的勾心鬥角、虎狼行世?怕你一身重傷再難繼續走下去?還是怕你越走越遠,越陷越深?」

    女子的話音迴盪在耳邊,安伯塵靜靜的站著,神色變幻,眉頭時舒時蹙。

    看向安伯塵,水神君深吸口氣道:「其實,居士壓根無需擔心,縱然神仙府外虎狼行世,可居士如今已是那幾頭最強壯的虎狼之一。居士也無需擔心找不回自己,只要神仙府在,神仙府中的居士永遠不會變怎麼,居士還沒想起她來嗎?」

    「她」

    「是啊居士再多呆上個幾十年,她可就真要被抱上別人的床了。」

    聞言,安伯塵肩膀一顫,眸中渾濁的水波漸漸變得清澈,潭中的倒影裡浮起一道模糊卻熟悉的倩影。

    山搖地震,江湖疾湧,卻是安伯塵於神仙府中重拾神智、記憶的徵兆。

    就在這時,從遠天飛來一朵潔白的雲霞,雲上站著個一頭白髮的少年,他複雜的看了眼水神君,隨後合掌呼喚道:

    「居士且慢,聽某一言。三丹雖暫且調理好,可往後莫要再動用本命真元,十日內切莫久戰,否則」

    他話還未說完,安伯塵已縱身躍下深潭。

    「火神君大人,三方洞天可調理好了?」

    白裙搖曳,水神君立於山崖前,也沒去看火神君,望向轉眼恢復平寂的潭水問道。

    距離水神君還有十丈,火神君按下雲頭,警惕的盯著水神君的背影,默然不語。

    水火雖不容,可兩位神君間除了不容外,似乎還透著一絲難以明喻的古怪

    峽南孤鎮外,雙刀斗重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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