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被餡餅砸暈的人 第51章 不需要 文 / 我去浪跡天涯
第51章不需要
趙天闊說:「我這一次來紅江市,就是想要去探望一下陳老爺子,不瞞你說,我與陳老爺子是忘年之交。這位老爺子與陳回春和陳慶之大不相同,你不要把你對陳家的怨恨歸結到他身上。儘管他家財萬貫,儘管他站在了紅江市的權利金字塔的頂峰上,但他一直嚴於利己,從不做虧心事。他是一個值得尊敬的老人。」
楚旦定點點頭,陳老爺子的那棟別墅他也去過,知道陳老爺子其實一直過著清簡的生活,人說「無慾則剛」,陳老爺子在生活中肯定是一個有著自己堅持原則的人。
一個半鐘頭後,手術室的門終於打開,醫生出來說:「手術完成的很順利,病人的麻藥還沒過,大概二三十分鐘後才會醒過來。」
這時候楚旦定和趙天闊又回到了手術室門口,楚旦定跟周衛武說:「我讓趙老哥幫你們找個安全的地方,嗯……再找幾個醫生來照看寧小璐的病情。」
周衛武點點頭。
第二天。
楚旦定跟趙天闊再次來到了陳氏集團旗下的那家大醫院。上一次替陳老爺子動手術的時候就在這裡,醫院裡的一些曾經有幸見到過楚旦定的醫生們,這回再見了他,激動得上來就要跟他握手,楚旦定微笑著一一握過去,問他們:「陳老爺子住幾號病房?」
那些醫生回答了楚旦定的問題後,又說要約楚旦定吃頓飯、或者討論問題什麼的,還有更誇張的一個醫生竟然跑來要簽名,這讓楚旦定大汗不已。這時候,這些醫生們都是上班時間,竟然不管不顧的都向楚旦定圍攏了過來,可見楚旦定上一次在這裡做的那個手術造成了多大的轟動!
隨後,不只是醫生,還有越來越多的護士也加入了這個行列。其中倒是有幾名長得不錯的護士來索要簽名,讓楚旦定覺得頗有成就感。但他又想起了他的正事,隨即逃也似的拋開了。
「真麻煩」拜託人群後的楚旦定,心中湧出這個感覺,發現這人出了名也未必是好事。本來只要兩三分鐘就可以走到的地方,愣是花了楚旦定半個多鐘頭,當然,趙天闊剛剛已經一個人先到了陳老爺子所在的那間病房。
楚旦定走到門口,又再次本幾名保鏢攔了下來。房間裡,正在跟病床上的陳老爺子愉快談話的趙天闊說:「楚老弟來了。」
老爺子對門外的保鏢們說了一聲,楚旦定這才能走得進來。
楚旦定現在真的是越來越討厭保鏢或者保安這類人了,簡直是見一個就想打一個,剛才被攔下來的時候,差點沒忍住,幸好陳老爺子及時說話了,不然他還真的就要動手。
這些,當然都要歸功於陳慶之,三番四次指使他的這些保鏢們來找楚旦定麻煩,使得楚旦定患上了「保鏢厭惡症」。
楚旦定坐在一張矮凳上面。病床上臉色已經恢復了紅潤的陳老爺子對他說:「呵呵,感謝你呀,楚醫生!要不是你,我這身老骨頭恐怕早就長埋地下了!」
楚旦定笑了笑,不知道說什麼。他理了理思路,對著陳老爺子認真的說:「老爺子,你說中國真的有四大家族嗎?」
陳老爺子聞言,驚詫不已,問:「你哪裡聽來的?」旁邊的趙天闊也假裝露出好奇的模樣。
楚旦定見了趙天闊的模樣,自然知道趙天闊的意思。
於是他想了想,就說:「是我師傅告訴我的。他是傳授我醫術的一個隱士高人。」
陳老爺子恍然大悟:「難怪難怪……你年紀輕輕就有了這麼了得的醫術,看來你師傅也必定很不簡單吶!你師傅說的沒錯……在中國確實有四個可以稱之為龐然大物的四大家族,暗中掌握了整個中國,不論黑道白道!別看我陳家在紅江市呼風喚雨的,如果四大家族中掌管這個省份的李家說要讓我們陳家今天就消失,那我們陳家肯定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雖然說紅江市實際上也是李家的勢力範圍,但是李家似乎並不怎麼把目光看向這裡,這些年來李家的人甚至都沒在這裡露過面。」
楚旦定聽完,忽然間,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說了。難道要跟他實話實說嗎?
他又突然想到,即使他對陳家的這位老爺子說了又如何?讓陳老爺子挺著這把老骨頭去找李家理論嗎?別開玩笑了,陳老爺子自己也說了,雙方根本不在一個層次上,李家只需要伸出一根小指頭都可以立刻把陳家碾個粉碎!
楚旦定站起來,心裡已經做出了決定,「趙老哥,陳老爺子,你麼慢慢聊,我還有點事情,就不能奉陪了。」他笑著說道。在趙天闊疑惑的目光下走出了這間病房。
「既然讓陳老爺子知道了也沒什麼用,又何苦要把這個苦惱交給他呢?」楚旦定一邊走出醫院一邊想,「可是無論如何,我是絕對不會讓陳靜跌入這個火坑的,她是我的朋友!」
朋友嗎?也許楚旦定這時候還不知道,陳靜在他心裡的份量,其實已經超出了朋友這兩個字所能承受的範圍。
楚旦定再次來到了紅牆小區裡,來到陳家別墅的外面,他也不進去,就遠遠的守在大門外,一天一夜。
第二天中午時分,一輛加長賓利開進了這棟別墅裡,楚旦定遠遠的瞧見,別墅的紅實木門打開了,陳慶之和陳回春像兩隻哈巴狗一樣臉上帶著諂媚的笑意半躬著身體,迎接賓利成上走下來的一個穿著無尾禮服的人。
因為太遠,看不清楚他的相貌,只能大概估計這人有一米八左右,身材很修長,透著一股陰柔。陳家這時候也從別墅裡出來了,她的牛仔褲跟t恤都被一條大紅色的裙子所取代,遠遠看去像是一朵淒美的紅花。
儘管隔得很遠,楚旦定依然能感覺到陳靜的臉色並不好,這只是一種心理的感覺,並不是有真憑實據的,但楚旦定堅信自己的這個感覺。
陳靜上了那輛賓利,陳家父子站在原地,依舊弓著身子,臉上依舊是諂媚的笑,目送那輛加長賓利開出了別墅。
賓利開了不到五十米,就忽然停了下來。道路的中央赫然站著一個滿臉倦容,雙目卻似要噴出火來的年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