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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中國,一個春天的開始 第365章 二十一響禮炮 (求月票!) 文 / 無語的命運

.    第365章二十一響禮炮(求月票!)

    從黃埔醫院直到碼頭,路兩邊儘是一片人山人海,李致遠將搭乘「同心號」巡洋艦返回連雲港,在消息傳來的之後,越來越多的人前往黃埔醫院為李致遠送行。

    透過汽車的窗紗看著車外的民眾,雖然李子誠非常願意進行一場表演,頂著這張經化妝後顯得病態而沒有一絲血色的臉龐,向民眾中揮手致敬,但是考慮到自己現在的「傷勢」,李子誠只好無奈的放棄了自己的打算。

    「咦!」

    突然在路邊,一個條幅引起了李子誠的注意,拉著條幅的是一群看起來頗為體面的中年人,那條幅上赫然寫著。

    「冷靜,此時中國需要的是冷靜!」

    這個條幅的內容卻給李子誠留下深刻印象的機會。

    幾十分鐘後,在碼頭,躺在被一群陸軍海戰隊官兵抬動的擔架上,在國社黨高層簇擁下,李子誠上了船,不過在這裡,他顯然不能表演什麼「虎軀一震」引得萬民歡呼,現在的李子誠只是一個傷員,而且還是一個意識模糊的重傷員。

    在「同心號」巡洋艦的艦長室內,李子誠剛一進入艦長室,第一眼就看到坐在辦公桌前沙發上的韓武,這位江蘇陸軍參謀長現在正悠閒的捧著一杯咖啡閱讀著放在茶几上的幾份文件。

    「歡迎您回來!」

    見到李子誠進來,韓武連忙放下手裡的咖啡杯從沙發上站起身來點頭致意。他是在兩個小時前上艦,在最初剛一得到經略使遇襲的消息時,他整個人被嚇了一跳,直到後來接到一份秘電之後,才算是長鬆一口氣。

    「坐,添仁,你那邊的事情都解決了吧。」

    用毛巾擦掉臉上的化妝品後,李子誠便快步的走向辦公桌,現在這艘軍艦就是他的行動大本營,之所以選擇用乘軍艦回連雲港,原因非常簡單,這艘軍艦是繳獲自日本海軍的戰利艦,只要報界報道自己回連雲港的消息,就會報道這艘軍艦,相應的,人們就會注意到這艘戰利艦,戰利艦的存在會提醒人們,這個「傷員」曾經為國家作出的貢獻。

    可以說,整個計劃直到現在,每一步都在按照計劃進行的,如果不出現什麼差池的話,很快自己就能得嘗所願。

    「所有的事情都已經解決了。」

    韓武微笑著回答到,也就是在這一事件之後,江蘇陸軍內外的很多人才知道,原來在軍隊中,經略使的威望,遠比他們想像的更高,而且民間亦是如此。

    無論如何,那怕就是所有的計劃到現在止步,經此一次之後,韓武算是明白一點,江蘇陸軍姓「李」這一點是算是實實在在的烙在江蘇陸軍的身上。

    「嗯,不錯,你辦事我放心。」

    一下子坐在那張精美的圈椅上,李子誠肯定的贊同道。

    「這回可真把我累壞了,這幾天,根本就是在床上度過的,在上海,不知道有多少雙眼睛盯著我,好了,現在在咱們自己的軍艦上,這也能放心一些了。」

    「經略使,要我給您泡杯茶或者咖啡?」

    即便是在艦上,出於保密的原因,盡可不讓更多的人接近李子誠,所以韓武便臨時充當起了侍者。

    「嗯,我現在想喝點酒!」

    李子誠舒服的靠在椅背上,不無懶散的回答。

    「喝點啤酒?」

    李子誠點了點頭,啤酒,這或許是自膠澳特別區成為自己的「地盤」之後,自己多出來的一個新習慣,不過那幾家被收購的德國啤酒廠生產的啤酒味道著實不錯,遠非後世那種工業啤酒所能相比。

    「經略使,我想我現在應該向您表示祝賀了,您再一次掌控住了一切,而且還是用這種超乎常人想像的方式,我對您的勇氣與智慧感到無比的欽佩。」

    坐在沙發上的韓武用一種奉誠的口吻說到。

    「不用再奉承我了,我的參謀長。這和我事先想的完全不一樣,我從來沒有想到這次要冒的風險竟有那麼大,說實話,我再也不想嘗試第二次了,這種事實實在對心臟不好。」

    感覺到自己臉上還有一些化妝品的痕跡,李子誠又一次拿起毛巾擦了一下。

    「我的元首,不管怎麼說,您還是成功了,我想現在你所需要考慮的事情,就是怎樣從這件事情上再搾取更大利益的問題了。」

    作為軍人,韓武總是非常直接,一開始,在接到電報時,他還以為經略使是想做到「師出有名」,可後來他才知道,經略使這麼坐,實際上卻是想「獲得利益上的最大化」。

    「先讓我喘口氣,添仁。你不知道當那個刺客對著我衝過來時我心裡有多緊張,雖然我早就有心理準備,當人真的面對槍口時,任何準備都不頂用,我當時差點就要轉身逃跑了,如果我的腿還能動的話。」

    李子誠深深的吸了一口空氣隨後在韓武身邊坐了下來,在老夥計的面前,李子誠到是沒有掩蓋自己當時的感覺,即便是現在,他還有一種心有餘悸的感覺。

    「這是人的本能反應,即便是換成我,我不敢保證自己能做的比您更好。再說,您不是沒有逃跑麼,光憑這一點就足以向大家證明您擁有超乎平常的勇氣了。何況您從這次經歷中所獲得的回報也足以彌補您所受到的驚嚇,我相信憑借這次經歷,您在軍隊和民眾中的威望將達到一個更高的層面,事後您從這次刺殺中所獲得的其他利益也將是無法估量的。」

    提及「威望」韓武整個人都顯得極為興奮,什麼是不戰而屈人之兵,或許這就是不戰而屈人之兵,在過去的幾天中,他接觸過不少北洋方面的軍官,他們一致認為,這次大總統「做過了」,甚至還暗示,如果江蘇陸軍北上,他們不會加以抵抗。

    「呵呵,添仁,我剛剛發現原來你竟然這麼會安慰人。」

    李子誠笑著拍了拍韓武的肩膀。

    「經略使,這並不是安慰人,而是……」

    「而是事實是嗎?」

    笑著接過韓武的話,李子誠的神情卻變得凝重起來。

    「我看過你的報告中提到一些北洋軍官的變化,他們的變化並不是最重要的,要知道,他們發生變化,往往是利益使然,我知道,現在軍隊內部有應利用此事北伐的聲音,而那些人所謂的配合,似乎等於把通往北京的大門向咱們敞開了!」

    此時,李子誠的臉上帶著一些嘲諷的意識,從表面上看來,袁世凱的確是眾叛親離,而自己似乎又掌握民意、民心,可他們卻忘記了一個事實。

    「那些人,真的希望咱們掌握中央嗎?」

    一聲反問後,李子誠端起韓武剛給自己倒的一杯啤酒,冰鎮的啤酒喝起來的確很爽口,尤其是在人心煩的時候。

    「他們之所以支持咱們,是因為一,現在能掌握他們的只有袁世凱,沒有了袁世凱的制衡,這閥亂之局,也就不可避免了!我們可以打倒袁世凱,但這邊打倒袁世凱,想要穩定國內的政局,就必須還要打倒那些之前表示支持我們的軍閥,這樣才能達到穩定國家政局的目的,這個過程需要幾年?咱們有那個時間嗎?」

    就在這時,艦長室的門輕輕的被敲響了。

    「李秘書長想見您。」

    門外衛兵大聲的通報到。

    「請他進來。」李子誠站起身來拉了拉自己有點褶皺的襯衫,一旁的韓武也連忙跟著站了起來,對於那位以秘書長之職,掌握大半個保安部權力的秘書長,韓武可謂是頗為好奇,尤其是在膠澳事變時,保安部總能在第一時間向他提供大量的軍事情報。

    「少爺!」

    穿著一身黑西的李四勤進屋後,依如過去一樣的稱謂,全沒顧及有外人站在這裡。

    「阿四,坐吧,正好,添仁也在這,我們做在一起聊聊。」

    李子誠看了看身旁的約德爾,隨後便認真的說道。

    「到現在為止已經五天了,可那邊還是沒有太多的反應!」

    「已經有了一些反應,不過……」

    看一眼少爺,李四勤認真的說道。

    「不過,我並不覺得,那種反應算是良好的反應,畢竟我們需要的是通過這一事件,盡可能的獲得更多的利益,不過袁世凱現在所想卻是盡快平息此事,而未能朝這方面聯想,他將全部的希望都寄托於您的康復,到時,您自然會理智的和他對話!」

    「嗯,這件事情的性質非常的嚴重。」

    李子誠淡淡的望著他們,阿四的回答第一次讓他覺得計劃有些偏離自己的軌道,額頭頓時就冒出了些許冷汗。

    「可是……」

    李子誠故意頓了一頓,冷眼瞟了一下自己的這兩個下屬。

    「有沒有其它的機會,或者途徑告訴袁世凱,應該怎麼結束此事?」

    「少爺,這個問題,我也曾考慮過,除非利用咱們和梁士詒已經建立的合作關係,通過梁士詒向袁世凱提供建議,否則很難讓他的態度發生變化。」

    「嗯……」

    沉默著李子誠打開面前茶几上一隻鑲嵌著精美金色花邊的木製雪茄盒,從裡面拿出了一支雪茄。

    「最上等的雪茄,這是初到上海時,一位古巴華僑送給我的禮物。」

    從雪茄盒內取出一根雪茄煙,李子誠便遞給了韓武,阿四並不吸煙。隨後他拿起桌上的一隻打火機點著了雪茄。

    「沒有其它的辦法嗎?」

    同梁士詒的合作是一著暗棋,梁士詒主動尋求合作,反而讓自己在京城的工作更容易開展,畢竟自己需要面對的不是一個上下一心的總統府,而是一個人分兩心的總統府,這樣的總統府再容易對付不過了。

    沉默,李四勤沉默著,而韓武則是吸著自己的雪茄不再作聲,他知道這種事情,自己摻和的越少越好,如果不是因為經略使無意讓他離開,否則只怕他早就退出辦公室了。

    「軍變如何!」

    在李四勤眼前突然一亮的時候,韓武卻被那幾個字嚇差點沒把指間的雪茄煙跌落在地板上,

    什麼?

    軍變?

    「能不能利用現在的局勢,策劃京津一帶的駐軍發動一場軍變!」

    「經略使,此事萬萬不可!」

    韓武連忙出聲勸阻道。

    「經略使,北洋軍軍紀崩壞於清末兵變,兵變於軍隊紀律之創遠超乎想像,再則,如軍事干預政治成為習慣,只恐非中國之福啊!」

    軍事干預政治!

    韓武的話卻是李子誠一陣沉默,的確,軍事干預政治並不是自己需要的,自己需要的是一支純粹的軍隊,而不是一支隨時挺身而出干預國家的軍隊,擁有那樣的軍隊,絕非國家之福,可現在自己還有其它的選擇嗎?

    「策動中央陸軍發生一場軍變,嗯,這個辦法是不錯」

    在說法的時候,阿四顯得有些猶豫,他一邊說眼睛還一邊瞟著剛剛出言反對的韓武。

    「現在中央陸軍之中,尤其是基層軍官對於經略使被刺一事,反彈可謂非常強烈,稍加策劃,相信可以達成目的!如中央陸軍因此發生兵變的話,袁世凱就會意識他的最後一根支柱已經倒塌,到那時……」

    「到那時,袁世凱的威望也就降到最低點,經略使,而您構想的利用袁世凱鉗制地方勢力派系的想法,恐怕也就落空了。」

    在煙灰缸裡彈了彈煙灰,李子誠卻是思索開來,一開始自己想發動一場軍變的想法很簡單,無非就是想讓那場軍變變成壓倒袁世凱的最後一根稻草,可卻忽視了一點,那場軍變很有可能會給外界造成一種假相,袁世凱已經失去了對軍隊的控制,在這種情況下,各省自然會離心離德,自己想利用袁世凱以兵不血刃的辦法達到目的辦法,自然也就落空了。

    只要袁世凱還保持著對各省和北洋團體的鉗制,自己便成利用袁世凱威望,去達成對自己以及袁世凱利益一致的事業,無論是建立「國家軍隊」或是中央集權,在這幾點上,自己都有袁世凱有著共同的利益,有了袁世凱的支持才能達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可如果袁世凱的威望消失了,那這個人……也就沒有任何利用的價值了,而在未來的過程中,自己想要達成那些目標,就需要耗費更多的時間,而現在無論是對於中國或者對於自己,所欠缺的恰恰正是時間。

    自己沒有時間陪那些人去耗,同樣袁世凱也沒有時間,那怕每拖一天,形勢就會對自己越發不利,因為袁世凱沒有時間,從現在算起,袁世凱最多還有一年的時間,而在這一年內,自己需要袁世凱支持自己去做太多的事情。

    時間,時間越來越緊,而那邊,袁世凱甚至還沒弄明白自己的意思,這件事……

    即便是通過梁士詒向袁世凱提供建議,梁士詒,這個試圖利用府院之獲得權力的總統府秘書長,又豈會坐視國務院坐大?這次回連雲港,在某一方面就是發出一個信號給袁世凱,他能不能讀懂呢?若是他讀不懂,又應該通過誰去隱晦的告訴他自己需要的東西呢?

    「策劃一場針對自己的刺殺,從而將矛頭引向袁世凱,再以此為器,爭取利益的最大化……」

    什麼是利益的最大化,無非就是那府院權責的分配,按袁世凱的想法,中央十部,府院雙方各屬理五部,不過袁世凱卻掌握著最為重要的五部,其中的財政部、司法部更是這次進入中央的必須,可偏偏袁世凱卻根本就不願意放權,不挨這「三槍」,他袁世凱是不會做出讓步的,可現在自己挨了三槍,袁世凱卻弄不明白自己的心意,那這三槍豈不是白挨了!

    思索良久之後,李子誠方才抬起問道李四勤。

    「除了梁士詒外,咱們在京城,還有什麼人嗎?我是指可以影響袁世凱決定的人!」

    可以影響袁世凱決定的人!

    李四勤在心思卻是微微一沉,就在他沉思時,敲門聲響了起來,門打開後,走進來的卻是李子誠的秘書長張一麟,他一進辦公室,手中卻拿著一份電報紙。

    「經略使,梁卓如發了一份通電!」

    梁啟超發了一分通電?

    從張一麟那接過電報,看著電報上的內容,李子誠卻是一愣,長達千字的通電中,一方面為袁世凱開脫,另一方面則是勸說江蘇方面要保持冷靜,在這個特殊的時候,更需要理智,更需要冷靜,絕不能讓陰謀家、暴亂分子的陰謀得逞!

    陰謀家?暴亂分子?

    這是在指自己嗎?

    不對!

    仔細審視著通電中的內容,李子誠的臉上卻擠出了笑容來,梁啟超所指的陰謀家、暴亂分子所指的正是自己所希望的——革命黨!

    1902年,英國為對付威脅英屬殖民地印度的俄國人,與亞洲新興國家日本簽署同盟協定。1914年一戰爆發時,英國在遠東只剩下寥寥幾艘老式戰艦,面對神出鬼沒的德國襲擊艦——這一種偽裝成商船的巡洋艦,遇到獵物時便撕下偽裝開火,防禦方必須擁有足夠的巡邏艦隻才能抵禦,英國人束手無策。

    為安撫暴跳如雷的英國商會和議會黨派,英國海軍大臣丘吉爾向他們保證,英國在遠東的盟友日本會彌補這個戰略缺口。然而面對企圖獨霸亞洲的日本盟友,英國內閣就是否邀請日本海軍協助護航產生分歧。英國外交大臣愛德華?格雷爵士直言,不能讓日本參加協約國,因為日本的野心很大,它不僅要吃掉德國在中國的勢力範圍,還想把所有歐洲殖民勢力趕出亞洲並取而代之。

    從1914年底開始,隨著德國海軍加強襲擊行動,特別是逐步推行「無限制潛艇戰」,處境異常困難的英國不得不改變初衷,要求日本參與協約國護航行動。不料日本大隈重信內閣卻擺起架子,拖延出兵歐洲的決定。

    而在中日衝突期間,作為英國介入調停的代價,日本派出一支驅逐艦隊參與印度洋和地中海水域的護航任務,這意味著日軍將直接參加歐洲戰事。面對英國的求助,日本人的談判價碼並沒能抬得多高,因為日本早已失去了討價還價的本錢,甚至於日本在亞洲的勢力範圍還需要英國來維護,而不是日本去維護英國的利益。

    不過即便如此,日本還是從英國得到保證,保證每一艘日本軍艦被擊沉後,戰後日本既可從英國獲得同噸位1.5倍的軍艦補償,如果是英國海軍軍艦則補償同類軍艦,如是德國戰利艦則為主力艦,在得到英國政府的滿意答覆後,1915年3月,日本正式同意向歐洲派遣了一支艦隊。

    經過一個多月的準備的之後,由佐籐康三少將指揮,以裝甲巡洋艦「明石」號作為旗艦,8艘驅逐艦均為當時日本最新式的驅逐艦編成的地中海派遣艦隊從長崎出發。

    「注意搜索海面,如果沒錯的話,我們應該會在這一帶遭遇「新高「……!」

    提到「新高號」防護巡洋艦時,佐籐康三少將的眉頭一皺,只覺一陣肉痛,但更多的卻是恥辱,前所未有的恥辱,日本海軍在前所未有空襲下,損失了太多的軍艦,對於日本而言從嵐山直到連雲海外的「海州灣」一帶,甚至成為俄語中的「對馬」一般,變成如滑鐵盧一般的詞彙。

    那場慘敗之後,元氣大傷的日本海軍至少需要十年方能恢復,而獲得勝利的中國人,卻如果對馬之後的日本海軍一樣,他們的海上力量急劇膨脹起來,「河內號」、「攝津號」兩噸日本第一型無畏艦被其打撈出水,運至連雲港進行維修,而現在李子誠所搭乘的「同心號」,那艘取自「四海一心」之意的防護巡洋艦,同樣也曾是日本海軍的軍艦,以至於直到現在佐籐康在提及那艘軍艦時,仍然會忍不住用「新高號」去稱呼「同心號」。

    在佐籐康三少將的話音嘎然而止時,整個「明石號」裝甲巡洋艦內的怕陷入了可怕的沉寂之中,艦橋內的所有人都只覺得一陣羞憤,日本海軍的軍艦被敵人俘獲,那是何種羞憤啊!

    「嗯……同心號!」

    「嗨!」

    司令官的話讓所有人心下一震,儘管與「新高」號相比,「明石號」實在太過老舊,火力、噸位遠不及其,但是再配以八艘驅逐艦,足以擊敗那些由「支那陸軍的旱鴨子」操縱的軍艦。

    「閣下,我們是不是要擊沉他?」

    齋籐半六艦長幾乎是摒著呼吸語氣凝重的問著左籐康三,而他佐騰康三少將卻是把眉頭微斂,然後語氣沉重的說道。

    「我們要送他們一份大禮!」

    大禮!

    佐籐康三在心中暗討著這個任務,這是在昨天軍令部的命令,為的是給李致遠,那個被日本上下視為第一大敵的支那人一份大禮,來自己日本海軍的大禮!

    「長官,發現日艦隊!」

    「同心號」的艦橋內突然響起的喊聲,只讓所有人心魂一震,所有人同時把視線投向蕭寶珩,誰能忘記陸軍航空隊給予日本海軍的重創呢?

    「全艦立即進入戰備!聯絡航空隊!」

    蕭寶珩在第一時間作出了反應。

    警報聲!

    突然之間,從艦長室內響起的警報讓,卻讓剛剛擠出笑容的臉上讓李子誠一愣,就是愣神功夫,電話鈴聲響了起來。

    「經略使,我們遭遇……」

    突然,從室外傳來的炮聲卻讓李子誠一愣,開戰了嗎?日本人知道自己在艦上,自己怎麼就選擇……

    「是日本海軍的地中海派遣隊向我們鳴禮炮致敬!」

    電話中的聲音只讓李子誠猛的鬆了一口氣。

    日本海軍?鳴禮炮?

    炮聲不斷的傳出艦長室,伴著每一次齊射,李子誠都會在心中默數著那炮聲。

    「十九聲了!」

    在炮聲達到十九聲的時候,李子誠的眉頭一皺,果然,又傳來了一聲炮響,接著又是一聲,這……二十一響!這是國家元首的待遇!

    炮聲落下,李子誠便咬牙切齒的罵了一句。

    「該死的日本鬼子!」

    「閣下,我不明白,為什麼我們要向一名上校鳴放二十一響禮物!」

    齋籐半六艦長滿面儘是不滿的看著佐籐康三,語間雖沒有質問之意,但語氣卻儘是質問之味,這是多好的一個機會,原本他們是有機會擊沉這艘軍艦的,而司令官是命令他們開炮了,但卻是鳴放禮炮,而且是二十一響!

    「知道那艘軍艦上坐的是誰嗎?」

    佐籐康三的臉上這時卻儘是冷笑。

    「李子誠,那位淮海經略使啊!」

    是他!齋籐半六艦長整個人渾身一顫,然後立即大聲說道。

    「閣下,現在開炮還來的急,他,他可是日本的……」

    面帶儘是冷笑的佐騰康三這時卻看也不看激動不已的齋籐半六。

    「二十一響啊!」

    二十一響,那又怎麼樣?即便是把這些軍艦都打沒了,只要打死了李子誠,那也是值得的!齋籐半六在心中如此想著。

    「那可是元首的待遇啊!要殺李致遠,還是讓袁世凱動手吧!一個陷入內亂的中國,對符合日本的利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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