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第三十一章 直面眾仙，凌雲氣量【拜年歸來，收穫不小】 文 / 小菜送上
第三十一章直面眾仙，凌雲氣量【拜年歸來，收穫不小】
卻說極樂真人突然出手，以雷霆之勢將綠袍老祖肉身斬殺。旋即出面調停，先是對在場眾人一陣勸說，然後轉向妙一真人，淡淡說道：「五台教下地不肖弟子，還是應當由其自己處理為上！」
妙一真人心中也是明白，眼下形勢對自己一方極為不利，若非是極樂真人趕來，自己一方傷亡恐怕不會小。而今極樂真人之言，明顯對峨眉一方有些偏袒，心中自然萬分願意，暗暗想道：「極樂真人終究是恩師至交，其心到底還是向著峨眉多些！」想著，便打算開口應承，然後率眾退去。
而曉月禪師等人也能聽出極樂真人話中的偏袒之意，心中不願，想要反駁，卻又對極樂真人忌憚不已。因此便沉默不語。
可就在這時，只聽遠處傳來一個聲音：「既是殺劫，自要爭鬥。若不爭鬥，殺劫有如何能稱之為殺劫？」
聽得此話，無論峨嵋一方之人還是慈雲寺一方之人，儘是愣了一下，然後紛紛大驚起來。
「想不到有人竟敢如此與極樂真人說話！」眾人心中皆是如是想到。
極樂真人聽得此言之後，先是一愣，然後雙眼一瞇，犀利目光頓時掃過在場眾人，被其看過之人皆是冷汗直冒，心中竟是升起絲絲恐懼之情。卻是在尋找說話之人。
其他人反應過來之後，也是對這說話之人起了好奇之心，暗自搜尋起來。
可惜，眾人尋找一陣，卻是一無所獲，便是極樂真人也是如此。
教矮叟朱梅性急，加之又是青城派掌教，想於極樂真人面前表現，於是便大聲嚷嚷道：「何人在此胡言亂語？有本事出來一見，藏頭露尾，豈是君子所為？」
朱梅剛一說完，只聽那聲音再次傳來：「我一直便在此處觀看，只是你等自行忽略過去，如何能算作藏頭露尾？」
隨著話音，但見一年紀輕輕、身著一身錦衣道袍的青年越眾而出，緩緩來到場中，笑瞇瞇的看著眾人。這青年正是凌雲。
在場眾人見得凌雲本人，皆是倒吸一口涼氣，暗道：「這小子是誰？竟敢如此大膽，頂撞極樂真人？」不得不說，在場眾人皆是被凌雲的表象迷惑了，覺得他不過是一稍修為稍高的青年修士罷了。
不過，此時有三人對凌雲的出現卻是驚訝不已，便是與凌雲有過一面之緣的武當女俠石玉珠，還有峨嵋英雲之李英瓊、周輕雲二人，她們三人皆是知曉凌雲身份，因此頗感詫異。
三人之中，那石玉珠卻是微微有些擔憂。先前凌雲對其有過一番『救助』之恩，再加上那個區區臨別之增，石玉珠對此一直感懷在心，常思回報。
如今見得凌雲得罪極樂真人，石玉珠心中不由得為凌雲擔憂起來，生怕其惹怒極樂真人，受其懲戒。
至於李英瓊、周輕雲二人，心中雖然驚訝，卻也未曾多說什麼，此時極樂真人在場，便是妙一真人也要恭敬有加，她們自然不敢妄自出言，失了禮數。
而此時，朱梅見得凌雲出來，細細打量了一番之後，心中也是疑惑不已，心中想道：「這人是誰？怎地從未見過？」想著，便皺眉問道：「小子！你是何人？莫不是來慈雲寺助拳之人？若是如此，你等主事之人尚未開口，你有何資格說話？極樂真人乃是備受敬仰的真仙，豈容你這黃毛小子詆毀！」說罷，怒視著凌雲。
凌雲微微一笑，說道：「我並非什麼助拳之人，來此不過是想看場戲罷了。方才聽得極樂真人之言，覺得其言有失偏頗，因此才會出言質疑！至於詆毀之事，若你等認為是那便是了，我無話可說。」
此話一出，在場眾人又是吃了一驚，暗暗想道：「莫非這小子有何背景不成？竟敢如此膽大妄為，絲毫不給極樂真人還有那朱梅面子！」想著，眾人看向凌雲的目光不由得生出些許變化，尤其是許飛娘，一雙勾人的目光直直盯著凌雲，似欲將其看透。
「你！你！你竟敢如此與我說話？真是物理至極！好！好啊！告訴我你師父是誰，我倒是想去看看，究竟是誰教出一個這麼『優秀』的弟子！」朱梅聽了凌雲之言，頓時被氣的不行，說話也是結結巴巴，怒聲向凌雲說道。
不過，這朱梅身為三仙二老之一，又是青城派掌教，其心智自然了得，雖然對凌雲之言惱怒不已，可卻並未失了本心，即未出言辱罵，也未立刻動手，而是出言試探起來。朱梅心中也與其他人一般，認定凌雲定是有什麼背景，這才敢如此大膽。
凌雲饒有興趣的看了一眼朱梅，然後笑瞇瞇的說道：「我叫凌雲，至於師承何人……」說著，凌雲悠悠的看向朱梅，問道：「卻不知你是要聽真的還是假的？」
待朱梅聽得凌雲之名時，頓時愣在當場，後面的話卻是聽都未曾聽進去，只是呆呆的看著凌雲。
而在朱梅身後的妙一真人聽此，也是愣了一下，然後便細細打量其凌雲，眼中時不時的有精光閃過。
「這便是那凌雲？資質還真是逆天，即便與英瓊相比也是不遑多讓，甚至猶有過之。僅憑此資質，便當得我峨嵋二雲之一。輕雲雖也是資質高絕之輩，可與這凌雲相比，卻還差了一籌。看來我須得謀劃一番，將其收入門下才是。」細細觀察片刻之後，妙一真人心中立刻有了決定，隨即雙眼放光的看向凌雲。
至於凌雲所說師承，妙一真人卻是未曾放在心上，峨嵋眾弟子之中，便有許多他派之人。如今峨嵋大興之勢漸呈，更有無數異派弟子擠破頭皮想要拜入門下，因此妙一真人很是自信，只要自己開口，想必凌雲不會拒絕。
若是凌雲知曉妙一真人心思，不知會有何種想法。
這時，朱梅也已反應過來，深深的看了一眼凌雲，問道：「你是凌雲？如此說來，苦行道友之弟子笑和尚便是你打傷的了？」說罷，目射精光的看向場中的凌雲。
此時朱梅卻是將自己先前打算忽略，也不再試探凌雲身份，轉而問起笑和尚之事。
凌雲聽此，嘴角一挑，露出一個嘲諷的笑容，然後說道：「不錯！我不過是想讓他積點口德，學學怎麼做人。」
朱梅聽此，眉頭緊皺，說道：「只是如此你便斷其一臂，更是逼得其使出血遁之法？」
凌雲點了點頭，略帶不屑的說道：「我等修士爭鬥，不是你死便是我亡，莫非還要我手下留情不成？」
「你！」朱梅瞪著凌雲，說道：「想不到你竟是這般凶殘之人，真是虧了你一身好資質。」在其身後的妙一真人聽此，也是暗暗皺眉，覺得凌雲性格有些偏頗。不過對此妙一真人卻也未曾在意，天才往往有著自己的個性，便是李英瓊性格也是有些激烈，『嫉惡如仇、除惡務盡』，行事有些太過片面。
凌雲聽得朱梅之言，輕笑一聲，說道：「先前我便說過，隨時恭候大駕！他若是想來尋仇，那愧疚來吧！」說罷，也不再理會朱梅，轉向極樂真人，問道：「不知極樂真人對我方纔之言有何看法？」
早在凌雲出現之後，極樂真人腦中便不斷的搜尋凌雲的身影。可來來回回想了不下三次，腦中卻還是沒有凌雲的身影，連名字也是陌生的很。
值此之時，極樂真人也已明白，自己應該從未見過這凌雲，甚至連其名字也是從未聽過。
此時聽得凌雲之問，極樂真人卻也未曾生氣，笑著說道：「這位小友這般說法卻也不差。可上天有好生之德，若能避免這些無謂之爭鬥，豈不更好？」
凌雲聽此，不屑的撇撇嘴，說道：「上天確有好生之德，不過卻不是對我等而言修士！我等修士盜取天地靈氣以供自身修煉，是為大盜之輩。若是不減少一些，那人人皆為大盜，遲早將這方天地盜得乾乾淨淨！如此還是多些爭鬥為好。」
聽了凌雲之言，在場眾人皆是一愣，不可置信的看著凌雲。這番言論他們還是第一次聽得，因此神情頗為古怪。
極樂真人聽得此言，也是愣了一下。隨即便又皺起眉頭，在極樂真人想來，凌雲這番言論卻是為了為難於他。於是便聽極樂真人毫不客氣的說道：「如此說來，我若是將小友你打殺，那小友也不會有所怨言？」說著，全身氣勢向凌雲壓去。
凌雲對極樂真人的氣勢絲毫不曾在意，不可置否的聳了聳肩，然後說道：「修為不濟，身死又能怨得誰人？我等修士乃是以實力為尊，身死身滅皆看自身如何，徒怨他人者卻是永生無緣大道！」
極樂真人聽此，一陣無語，卻是不知該如何回話。
這時，只聽凌雲再次說道：「我此番前來，一者看戲，二者卻是有話想對極樂真人說，卻不知極樂真人對此是否有興趣呢？」說罷，微笑的看向極樂真人。
極樂真人聽此，再次一愣，然後苦笑道：「原來如此，這才是你的目的！方才諸多言語，應該是想引起我的注意吧？」
凌雲笑道：「不是！方才言語句句屬實，信與不信皆看你等自身。」
「哦？」極樂真人驚訝的看了一眼凌雲，說道：「若是我不想聽你所言，那你又當如何？」說罷，目光灼灼的看向凌雲。
被號稱蜀山第一人的極樂真人盯著，凌雲卻是未有絲毫膽怯，笑著說道：「我自有辦法，若是真人想試試，那大可開口，我示範一番便是。」
極樂真人盯著凌雲，眼睛一眨也是不眨。
許久之後，極樂真人心中歎息一聲，凌雲雙眼清澈至極，顯得很是從容，如此便可看出其定有所倚仗，否則便是其演技達到了巔峰，能夠混淆視聽，迷惑眾人。
「唉！如此良才卻不是我青城之人，真是可惜啊！」觀察一陣之後，極樂真人心中也是動了愛才之心，長歎不已。
深吸一口氣，將心中念頭壓下，然後說道：「這位小友真是好手段，我便聽聽小友所言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