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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第一百三十一章 太公垂釣,文王求賢【求訂閱,求收藏】 文 / 小菜送上

    第一百三十一章太公垂釣,文王求賢【求訂閱,求收藏】

    卻說太師聞仲回朝,得知紂王這些日子的荒唐作為,心中大怒,便直接去問紂王,紂王無奈,只得一一告知。

    聞仲見紂王承認,頓時氣的面色醬紫,指著砲烙道,「大王可知昔日夏桀舊事?」

    紂王聽了,吶吶不敢多言。

    聞仲心中有氣,說話聲音都不覺大了幾分:「夏桀造瓊室、象廊,創砲烙之刑,失卻民心,乃有商湯得伊尹之助,立下成湯基業。大王如今窮奢極欲,大興土木。忠臣不容於朝廷,烈士皆遠奔諸侯。姜恆楚,鄂崇禹者,為國守護邊疆,盡心竭力,而大王聽信奸佞之言,悉數誅除;姜後賢德,自入主東宮以來,公正嫻明,母儀天下,竟為一面之詞,剜目烙手;又殘殺親子。如此倒行逆施,莫非欲效夏桀,斷送我成湯基業?」

    一番話鏗鏘不絕,擲地有聲,紂王被訓得大氣都不喘上一口,只是低頭沉默。

    聞仲見此,便強迫自己平靜下來,可心中終究有氣,對著紂王便是一頓狠批。之後,又得知紂王先將姬昌囚禁,最後竟然放歸,更是氣的不行,向紂王大聲問道:「大王既已殺了姬昌之子,為何又將姬昌放歸?」

    紂王聽了,畏懼的看了一眼聞仲,吶吶回道:「朝野內外,坊間市井皆為其人抱憾,孤雖是大王,但亦不敢強斷,況姬昌素有賢名,太師不必多慮!」

    聞仲聽了,頓時狂怒不止,直接吼道:「大王當真不知此事嚴重?」

    紂王被聞仲吼了一聲,全身一個激靈,頓時沒了脾氣,再次沉默下來。

    聞仲當即說道:「那姬昌雖素有賢名不假,可焉知其非是欺世盜名之徒?世間此類比比皆是,而若是他懷恨在心,舉義西岐,我大商將日後必將大亂矣。大王為天子,雄才偉略,雖要廣開言路,不使聖聽失聰,但更要反覆思量,事無遺細,切不可受那風言風語所左右,亂了分寸。若是那姬昌現今被囚,即使世人皆有閒言碎語但亦不敢如何。反觀姬昌一放,西岐便有了主心骨,即使不反,他日陛下收權必將與其對抗,麻煩不斷!」

    聽了聞仲這番評論,紂王也知自己此番處理卻是甚為不當,只能低頭受訓。聞仲見紂王如此模樣,幽幽歎息一聲,卻是不知該說什麼好?便告退而回

    卻說姜子牙在朝歌已有數月之久,比乾等人知其才能,推薦與紂王,奈何紂王卻是視而不見,不予重任,姜子牙見此情況,便離開朝歌,聽聞西岐之主姬昌素有賢名,便徑直往西岐而去。到了西岐之後,子牙心中暗道:「若是就此投奔西周,恐怕會如商朝一般,不受重用,看來還需耐心等待才行。」於是,姜子牙便於山中住下,平日只在渭水垂釣。

    這山中卻有一樵子,名叫武吉,時常見到姜子牙,日子久了,倒也混得爛熟。

    這一日,武吉往西岐城中來賣柴,市井道窄,將柴換肩時,一邊得柴掉了下來,那扁擔跳起,將旁邊一個行人打中,直接撞與耳門之上,那人當場身死。正好文王出行,便問何故,知道緣由之後,雖然是誤傷,也要抵命,隨即就在南門畫地為牢,豎木為吏,將武吉禁於此間。

    天下諸侯,東、南、北連朝歌俱有禁獄,惟西岐因文王先天數,禍福無差,因此人民不敢逃匿,所以畫地為獄,民亦不敢逃去。若是走了,文王演先天數,算出拿來,加倍問罪。故曰「畫地為獄」。

    武吉禁了三日因思念母親,放聲大哭。散宜生見其也是一片孝心,大為同情,便將此事奏告文王。文王得知之後,心中也是感歎不已,便放武吉歸家,以辦養母之費,棺木衣衾之資,事畢再來抵命。

    武吉一路回到山中,恰巧遇到了姜子牙,姜子牙幾日未能相見,便問道:「這些日子未曾見你,不知去了何處?」

    武吉聽了,馬上便想到自己誤殺之事,心中苦悶之下,卻也想找人訴說一番,於是便將自己打死人之事說與姜子牙聽。

    姜子牙聽了,卻是笑道,「此小事耳。」

    武吉聽了,心中想了一下姜子牙話中之意,過了片刻,終於明白過來,然後趕忙哀哭,拜求姜子牙救命,且願拜姜子牙為師。姜子牙見此,便教了他一個法子,果然躲過了姬昌的神算。隨後,姜子牙便讓武吉每日跟他精學武藝兵書。

    姬昌日理萬機,數日之後,竟是將此事忘了,而武吉也是保住了性命。

    半年之後的某夜,姬昌正在夜寢。

    時至三更,正值夢中,忽見東南一隻白額猛虎,脅生雙翼,向帳中撲來,姬昌急叫左右,只聽宮後一聲響亮,火光衝霄,姬昌驚醒,嚇了一身香汗,聽台下已打三更,姬昌自思此夢主何吉凶,待到天明,再作商議。

    話說次早眾文武上台參謁已畢,姬昌問:「大夫散宜生何在?」

    散宜生出班見禮到:「有何宣召?」

    姬昌說:「孤今夜三更之時得一異夢,夢見東南有一隻白額猛虎脅生雙翼,同帳中撲來,孤急呼左右,只見宮後火光衝霄,一聲響亮驚醒,乃是一夢。此兆不知主何吉凶?」

    散宜生躬身賀道:「此夢乃大王之大吉兆,大王得棟樑之臣,大寶之士,真不讓風後伊尹之右。」

    姬昌問道:「卿何以見得如此?」

    散宜生回道:「昔商高宗曾有飛熊入夢,得傳說於版之間。今主上夢虎生兩翼者,乃熊也。去見宮後火光,乃火之象。今西方屬金,金見火必,寒金,必成大器。此乃興周之大兆,故此臣特欣賀。」

    眾官聽畢,齊聲稱賀。文王傳旨回駕,心欲訪賢,以應此兆。

    不久後,姬昌同眾文武出郊外行樂,共享三春之景。行至一山,君臣正迤邐行來,只見一夥人作歌曰:「憶昔成湯掃桀時,十一征兮自葛始;堂堂正大應天人,義一舉民安止。今經六百有餘年,祝網恩波將歇息;懸肉為杯酒為池,鹿台積血高千尺。內荒於色外荒禽,可歎四海沸***;我曹本是海客,洗耳不聽亡國音。曰逐洪濤歌浩浩,夜視星斗垂孤釣;孤釣不知天地寬,白頭俯仰天地老。」

    姬昌聽漁人歌罷,對散宜生道:「此歌韻度清奇,其中必定有大賢隱於此地。」

    姬昌命辛甲道:「與孤把作歌賢人請來相見。」

    辛甲領旨,將坐下馬一拍,向前厲聲言道:「內中有賢人,請出來見吾千歲爺。」

    那些漁人聽了,齊齊跪下道:「吾等都是閒人?」

    辛甲問:「你們為何都是閒人?」

    漁人答:「我等早晨出戶捕魚,這時節回來無事,故此我等俱是閒人。」

    辛甲聽了,無語至極。這時,文王馬到,辛甲趕忙上前奏道:「此中俱是漁人,非賢人也。」

    姬昌搖了搖頭,堅定的說道:「孤聽作歌韻度清奇,內中定有大賢。」

    漁人答:「此歌非小人所作,離此三十五里,有一溪,溪中有一老人子牙,時常作此歌。我們耳邊聽的熟了,故此信口唱出,此歌實非小民所作。」

    姬昌聽了,眼中一亮,然後說道:「諸位請回。」眾漁人叩頭去了。

    文王馬上想歌中之味,大聲讚道:「好個洗耳不聽亡國音。」

    大夫散宜生聽了,欠身問道:「『洗耳不聞亡國音』」者何也?」

    姬昌疑惑的看了散宜生一眼,問道:「大夫不知?」

    散宜生搖了搖頭,回道:「恕臣愚鈍,不知此句深意。」

    姬昌見此,有些感歎的說道:「此一句乃堯王訪舜天子故事:昔堯有德,乃生不肖之男,後堯王恐失民望,私行訪察,欲要讓位。一日行至山僻幽靜之鄉,見一人倚溪臨水,將一小瓢兒在水中轉;堯王問曰:「公為何將此瓢在水中轉。」其人笑曰:「吾看破世情,了卻名利,去了傢俬,棄了妻子;離愛yu是非之門,拋紅塵之徑。僻處深林,鹽蔬食;怡樂林泉,以終天年,平生之願足矣。」堯王聽罷大喜:「此人眼空一世,亡富貴之榮,遠是非之境,真乃人傑也!將此帝位正該讓他。」王曰:「賢者!吾非他人,朕乃帝堯。今見大賢有德,欲將天子之位讓爾可否?」其人聽罷,將小瓢拿起,一腳踏的粉碎,兩隻手掩住耳朵飛跑,跑至河邊洗耳。正洗之間,又有一人牽一隻年來吃水,其人曰:「那君子!牛來吃水了。」那人只管洗耳,其人又曰:「此耳有多少污穢,只管洗?」那人洗完,方開口答曰:「方纔帝堯讓位與我,把我雙耳都污了;故此洗了一會,有誤此牛吃水。」其人聽了,把牛牽至上流而飲,那人曰:「為甚事便走?」其人曰:「水被你洗污了,如何又污我牛口。」當時高潔之士如此。此一句乃洗耳不聞亡國音。」

    眾官在馬上俱聽姬昌談講先朝興廢,後國遺蹤;君臣馬上傳杯共享,與民同樂。見了些桃紅李自,鴨綠鵝長;鶯聲嘹嚦,紫燕呢喃。風吹不管遊人醉,獨有三春景色新。君臣正行,見一起樵夫作歌而來:

    「鳳非乏兮麟非無,但嗟世治有隆污;龍興雲出虎生風,世人漫惜尋賢路。君不見耕莘野夫,心樂堯舜與黎鋤;不遇成湯三使聘,懷抱經綸學左徒。又不見夫傅子,蕭蕭笠甘寒楚;當年不見高宗夢,霖雨終身藏版土。古來賢達辱而榮,豈特吾人終水滸?且橫牧笛歌清晝,漫叱黎牛耕白雲。王侯富貴斜暉下,仰天一笑俟明君。」

    姬昌同文武馬上聽得歌聲甚是奇異;內中必有大賢,命辛甲請賢者相見。

    辛甲領命,拍馬前來;見一夥樵人問:「你們內中可有賢者?請出來與吾大王相見。」放下擔兒,俱言內無賢者。

    片刻之後,文王馬至。辛甲回道:「內無賢士。」

    姬昌說:「聽其歌韻清奇,內中豈無賢士。」

    中有一人道:「此歌非吾所作,前邊十里,地名溪,其中有一老叟,名子牙,朝暮垂竿,小民等打柴回來,溪少歇,朝夕聽唱此歌;眾人聚得熟了,故此隨口唱出。不知大王駕臨,有失迴避,乃子民之罪也。」

    姬昌失望道:「既無賢士,爾等暫退。」眾人去了,姬昌在馬上只管思念。

    又行了一路,與文武把盞,興不能盡:春光明媚,花柳芳妍;紅綠交加,妝點大地。稍晚宜生力請駕回,姬昌留戀不捨,方隨眾文武回朝。

    日暮之前,終進西岐,到達殿廷,姬昌傳旨:「令百官俱不必各歸府第,都在殿廷齋宿三日,同去迎請大賢。」

    內有大將軍南宮進諫道:「溪釣叟,恐是虛名;大王未知真實,而以隆禮迎請,倘言過其實,不過費主公一片真誠,竟為愚鄙夫所弄。依臣愚見,主公亦不必如此費心;待臣明日自去請來。如果才副其名,主公再以隆禮加之未晚。如果虛名,可叱而不用,又何必主公齋宿而後請見哉?」

    散宜生聽此,在旁大聲駁斥道:「將軍此事不是如此說,方今天下荒荒,四海鼎沸;賢人君子多隱於谷。今飛熊應兆,上天垂象,特賜大賢助我皇基,是西岐之福也。此時自當學古人求賢,破資格拘牽之習,豈得如近日欲賢人之自售哉,將軍切不可說如是之言,使諸臣懈怠。」

    姬昌聽了此言,心中大悅,說道:「大夫之言,正合孤意。」與是百官俱在獻廷齋宿三日,然後聘請子牙。

    三日之後,沐浴整衣,極其精誠,姬昌端坐鑾與,拿著聘禮,姬昌擺列車馬成行,前往溪,來迎子牙。

    姬昌帶領文武出郭,逕往溪而來。行至三十五里,早至林下。姬昌傳旨:「士卒暫在林下札住,不必聲楊,恐驚動賢士。」

    姬昌下馬,同散宜生步行入得林來;只見那姜子牙背坐溪邊,姬昌悄悄的行至跟前,立於姜子牙之後,姜子牙明知駕臨。故作歌曰:「西風起兮自雲飛,歲已暮兮將焉依?五鳳鳴兮真主現,垂鉤竿兮知我稀。」

    子牙作畢,姬昌心中更是認定其為賢士,便問道:「賢士快樂否?」

    子牙回頭看見姬昌,忙棄竿一傍,俯伏叩地道:「子牙不知賢王駕臨,有失迎候,望賢王恕尚之罪。」

    姬昌忙扶住拜言道:「久慕先生,前顧未遇;昌知不恭,今特齋戒,專誠拜謁。得睹先生尊顏,實昌之幸也。」命宜生扶賢士起來,子牙躬身而立;

    姬昌笑容攜子牙至茅舍之中,子牙再拜,姬昌回拜。

    姬昌道:「久仰高明,未得相見;今幸接丰標,聆教誨,昌實三生之幸矣。」

    子牙拜而言道:「尚乃老朽菲才,不堪顧問;文不足安邦,武不足定暾,荷蒙賢王枉顧,實辱鑾輿,有負聖意。」

    宜生在傍道:「先生不必過謙,吾君臣沐裕虔,特申微忱,專心聘請:今天下紛紛,定而又亂,當今天子力行改革,遠賢近佞,荒『淫』酒色,線虐生民,諸侯變亂,民不聊生。吾主晝夜思維,不安枕席;久慕先生大德,惻隱溪,特具小聘,先生不棄,共佐明主,吾主幸甚一生民幸甚日先生何苦隱胸中之奇謀,忍生民之塗炭日何不一展緒餘,哀此□,出水火而置之昇平?此先生覆載之德,不世之仁也。」

    宜生將聘禮擺開,姜子牙看了,速命童兒收下;宜生將鑾輿推過,請子牙登輿。

    姜子牙跪而推辭說:「老臣荷蒙洪恩,以禮相聘;尚已感激非淺,怎敢乘坐鑾輿。越名僭分?這個斷然不敢。」

    姬昌說道:「孤預先設此,特迓先生;必然乘坐,不負素心。」

    子牙再三不敢,推阻數次,決不敢坐;宜生見子牙堅意不從,乃對姬昌說:「賢者既不乘輿,望主公從賢者之請:可將大王逍遙馬請乘,主公乘輿。」

    姬昌於是說道:「若是如此,有失孤數日之虔誠也。」彼此又推讓數番,姬昌乃乘輿,子牙乘馬;歡聲載道,士馬軒昂。時值喜吉之辰,子牙來時,年已八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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