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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博覽 第三十五章 深不可測 文 / 武行空

    望著手揚靈符、一臉雲淡風清的齊飛,院子外的一眾丹霞宗弟子個個呆若木雞。身懷陰毒武道絕學,與大師兄鬥了一個旗鼓相當的張旭忠,難道還不是這齊飛的對手?要知道即便是修成武道四重天之境的師父,想要搶在張旭忠捏碎靈符之前將其擊殺,也是斷無可能。

    大師兄羅定山臉色一變,接著急忙衝入進了院子,一眾師弟這才回過神來,連忙跟隨羅定山來到了院子之中。

    來到了院子之中,羅定山望著張旭忠的屍首,心中不由驚駭莫名。齊飛身上並未帶什麼兵刃,居然就能將這張旭忠一招誅殺?這屍首胸前鮮血淋漓巨洞難道是徒手破開的?

    一些修為尚淺的宗門弟子早已被嚇的臉色蒼白,回想起齊飛此前的謙遜和溫和,不由驚出了一身冷汗。

    張旭忠的修為與大師兄不相上下,同樣是修成武道三重天練筋鍛骨之境,卻被貌不驚人的齊飛一招誅殺,那他的修為該有多高啊?難不成他比師父還要厲害?

    走入院中的莫展鵬和孫長老交換了一個眼色,看出了彼此心中的震駭。這齊飛的一身武道修為看似僅有武道三重天之境,實則深不可測。當日思過崖下,那郭淮死在他的手裡還真是不冤。

    誰都不曾想到,這一次齊飛並未使出全力,一身修為壓制在武道三重天之境,也未暴起體內霸道真氣,僅以無上劍訣化成的精妙拳法,便將那張旭忠一招誅殺。

    眾人望向齊飛的目光中已隱隱流露出一絲狂熱,此刻就連齊飛那只佈滿傷痕的右掌,在眾人看來,似乎也有了一絲高深莫測的味道。

    莫展鵬最先回過神來,乾咳一聲後,沉聲道:「今日後院發生之事,切不可對外聲張。即日起,宗門弟子相互監視,凡有擅離宗門外院者,一律視為宗門叛徒。」

    一眾丹霞宗弟子雖心思各異,不過望著這張旭忠的屍首,對那玄真觀的畏懼之心不由減了三分。只是眾人心中萬分不解,這齊飛怎會如此厲害,難道是師父藏私了?只是一想到師父不過武道四重天之境的修為以及往日的為人,眾人又不禁暗自推翻了這個猜測,顯然這齊飛一身神通絕非是師父所傳。

    揮退了一眾滿心疑惑的門下弟子,莫展鵬和孫張老便將齊飛請到了一間幽靜的靜室之中。

    莫展鵬望著這個深不可測的門下弟子,苦笑道:「齊飛啊齊飛,你這一身修為怕是遠不止這武道三重天之境吧?」

    齊飛如今傷勢漸復,即便對上那玄真觀高手,自信也有周旋逃生之力,當即如實答道:「弟子這一身所學也是承蒙師父指點,此前隱瞞修為也是迫不得已,還望師父見諒。」

    「今日你為了宗門大局,不惜暴露一身修為,出手將張旭忠那賊子誅殺,為師又怎會怪罪於你?如今山中形勢凶險萬分,你這謹慎小心也在情理之中。為師對你別無所求,只盼你能在這宗門大難之際,為我丹霞宗出一份力。」

    齊飛點頭道:「師父有恩於弟子,若非如此,弟子也不會冒險暴露一身修為,出手殺了那張旭忠。」

    一旁的孫長老有些憂慮,不禁說道:「莫長老雖命門下弟子相互監視,卻也難保這其中不會出現第二個張旭忠,若是齊飛這一身修為惹來玄真觀的覬覦,只怕要大事不妙。」

    齊飛一臉鎮定,笑道:「孫長老不必擔心,當日思過崖下,郭淮那老匹夫也是想謀奪我自小山谷得來的機緣,結果還不是死在我的掌下。當日得來的機緣如今早已與弟子合而為一,又豈是外人所能謀奪的?」

    孫長老聞言一臉恍然,問道:「如此說來,此前你在這短短一日之內,便將天地靈氣引入天沖、承靈二穴,也是你當日得來的機緣所化?」

    齊飛伸出佈滿傷痕的右掌,心念一動,體內靈玉寒氣頓起。瞬時間,一團淡淡的白色流光緩緩縈繞指尖,不多時手掌上的傷痕便緩緩癒合了起來。

    莫展鵬和孫長老看得瞠目結舌,這齊飛所展露的神通遠超二人所想,如今丹霞宗形勢岌岌可危,齊飛既身懷此等神通,真可謂是丹霞宗宗門大幸。

    莫展鵬轉身對孫長老說道:「依我之見,不如讓齊飛去奪那宗主之位。」

    齊飛聽了不由暗自苦笑,連忙搖頭道:「弟子如今雖修為大進,卻也無意去爭奪那丹霞宗宗主之位。當日弟子得了這機緣,曾答應傳我修煉之法的師尊,日後要為其辦一件大事。待日後平息了宗門之亂,弟子便要下山歷練,師父莫要再說了。」

    莫展鵬和孫長老臉上露出失望之色,卻也隱隱期待修為深不可測的齊飛能回心轉意。

    齊飛不願就此事多費口舌,連忙對孫長老說道:「孫長老,如今我已將天地靈氣引入天沖、承靈二穴,不知還要多久才能修煉那玄門靈魄?」

    「待你於天沖、承靈二穴之間開闢出如同丹田氣海般的肉身靈台,便可修那《化庭經》凝神聚魄之法。」

    「既如此,那弟子就去那竹林修煉《化庭經》了。師父,孫長老,我於宗門並無二心,如今對二位尊長也是推心置腹。這爭奪宗主之位,還望不要再勉強弟子。」齊飛拱手而退,不願再多做逗留。

    莫展鵬和孫長老相視苦笑,卻也拿這門下弟子毫無辦法。這齊飛一身修為深不可測,又隱有修成玄門靈魄之勢,日後復興宗門更是缺齊飛不可,既然他無意爭奪那宗主之位,自是不好再勉強,眼下也唯有聽之任之了。

    齊飛剛走出屋外沒多久,卻不想大師兄羅定山在外已等候多時,看見齊飛出來,羅定山便迎了上來,「齊師弟,請留步。」

    齊飛略感詫異,也不知這羅定山為何會攔住自己的去路,當下皺眉問道:「大師兄,不知找在下有何要事?」

    羅定山冷峻的臉龐上閃過一絲尷尬之色,接著說道:「實不相瞞,在下心中疑惑難解,也不知齊師弟是以何神通之法,一招便誅殺了那張旭忠?」

    齊飛怔了一怔,隨即冷笑道:「莫非大師兄也想謀奪齊飛身懷的無上絕學?」

    「不敢,我自問百招之內都未必能勝過那張旭忠,又怎會自不量力謀奪齊師弟身懷的絕學,只是在下這幾年來修為一直停滯不前,懇請齊師弟能指點一二。」羅定山粗獷的臉上現起一道紅暈,神情怪異的說道。

    齊飛對這面冷心熱,又直言不諱的大師兄實在有些無可奈何。縱然是師父莫展鵬,齊飛也從未想過將身懷的絕學如實交出,又怎會輕易傳授這羅定山武道絕學。

    「我這一身修為乃是當日機緣得來,大師兄是想要指點求教,還是去裡面找師父吧。」

    羅定山突然猛地一下跪倒在齊飛面前,「齊師弟,你若是肯指點於我,他日我羅定山定以死相報。」

    齊飛不禁有些懊惱,苦笑道:「大師兄,你可知今日此舉讓在下有多為難?」

    羅定山面露愧色,卻也是長跪不起,「齊師弟,我也是沒了法子才會行此等無賴之法,我身負血海深仇,這幾年來修為未有寸進,也不知何時才能將那仇家手刃,逼不得已才出此下策。」

    齊飛緩緩搖了搖頭,直言拒絕道:「亂世之中,身負血仇之人多如過江之鯽,即便是在下,當年雙親亦慘死在亂軍之中。再者我齊飛又不是什麼武道宗師,大師兄大可不必如此。」

    不等羅定山說話,齊飛便拱手告辭,「這些日子我要隨孫長老修煉玄門道法,這指點之事還是日後再說。」

    羅定山站起身來,毅然道:「既然齊師弟要去修煉,在下自是不好阻攔,便由在下去為齊師弟護法。」

    齊飛有些哭笑不得,心中不禁暗生悔意。今日稍露修為,不曾想未引來他人覬覦,卻招來了這難纏的大師兄,這個麻煩還真令齊飛頭痛不已。

    齊飛不去理會羅定山的糾纏,趕緊向孫長老的居所趕去,羅定山一臉堅定,緊緊跟住了齊飛的身形。

    望著二人一前一後離去的背影,屋外又聚攏了不少之前躲在一旁偷窺的宗門弟子。

    一名瘦臉男子拉了拉江一帆的衣袖,嘿嘿笑道:「江師弟,你與那齊師弟乃是舊識,齊師弟一身修為深不可測,遠勝過師父,何不請他指點指點?」

    江一帆面露苦色,喃喃道:「你也聽到剛才齊師弟所言,怕是有些強人所難了。」

    就在此時,莫展鵬突然從屋中走了出來,望著一眾驚慌失措的門下弟子,莫展鵬不禁皺眉問道:「你們都不去用心修煉,圍在這裡做什麼?」

    一眾門下弟子個個噤若寒蟬,一名膽子稍大的弟子微微仰起了頭,小聲嘀咕道:「適才大師兄要齊師弟指點武道修煉法訣,齊師弟不肯,大師兄就說要替齊師弟護法,我等也是一時好奇,這才……」

    不等那名弟子說完,莫展鵬神色一變,心中忽然閃過一個大膽的念頭。接著莫展鵬瞪大了眼睛,大喝道:「既然你們大師兄都趕去為齊飛護法,你們還在這裡磨蹭什麼?」

    眾人不由面面相覷,也不知師父這話到底有何用意。一名門下弟子靈機一動,心知這是師父有意成全門下弟子向齊飛求教,連忙大聲道:「師父言之有理,不如我等隨大師兄一道,同去為齊師弟護法?」

    眾人這才紛紛回過神來,「對,對,同去,同去。」

    莫展鵬一眾門下弟子知曉了齊飛一身武道修為深不可測,此時哪裡還有心思再閉關修煉,如今既得師父應允,眾人向莫展鵬行禮告退之後,便紛紛跟了上去。

    江一帆搖頭苦笑,長歎一口氣後,連忙也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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