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第319章 炮兵指揮使下 文 / 張建邦

    第319章炮兵指揮使

    董遵誨所部炮兵對晉陽城的急襲，足足持續了一個時辰，不僅打光了戰前打磨好的所有石彈，就連營地裡儲存的石頭也打出去一半以上！

    石炮部隊雖然將晉陽南門的投石車部隊徹底摧毀，給晉陽南門的守軍造成了重大打擊，但到了後來也不得不停了下來，停止了對登城部隊的掩護。

    現可不是有彈簧的年代，無論是投石車上使用的皮套還是繩，頻繁的拉伸拖曳下都不能堅持太長時間，必須對零部件及時予以換，免得皮等零件迸裂，造成人員傷亡，也影響射擊的精確。而且石彈打光以後，投石車的準確率有所下降，很容易對攻城部隊造成誤傷，不得不放慢攻擊速。

    董遵誨收到匯報以後，立即命令所有的、小型投石車都停止攻擊，開始換相應的部件，至於重型投石車，因為它們的使用的頻率不高，還堅持射擊。不過，因為它的威力較大、精較差，炮兵們也不敢用它直接來支援攻城部隊，只能對南門城樓進行固定轟擊。

    就聽見「嗖……砰！」的聲音不斷，石頭空滑過長長的距離，藉著慣性撞了城樓之上，將那土木結構的城樓撞得搖搖欲墜。城樓上部是被飛石砸出來數個大洞，數十名躲閃不及的北漢軍弓箭手被投石擊，慘叫聲不斷，血濺了一地！

    李存瑰早就撤離了城樓，來到了北漢投石車部隊的預設陣地上，看著陣地上被砸成零件的破碎投石車，他狠狠地抽了那炮兵指揮使一記耳光，怒聲咆哮道：「你這是怎麼打得仗？！老子千叮嚀萬囑咐，讓你小心行事、再小心行事，結果你呢？！現周朝的投石車肆意攻擊，你倒是說說，老子該怎麼辦？！」

    那指揮使捂著被抽得青腫的臉，跪倒地，對李存瑰連連叩，哭著解釋道：「將軍息怒，將軍息怒啊！周軍裝備有重型投石車，我軍卻以輕型投石車為主，就算咱們佔有地利優勢，也不是他們的對手啊！不過，請將軍放心，我們的還擊也給敵軍造成了重大損失，短期之內，敵軍……應該不會給我們造成太多麻煩！」

    「但願如此，要不然小心你的狗頭！」李存瑰怒聲說道：「反正這南門乃是周軍的主攻方向，你馬上去其餘幾面城牆，將那裡的投石車立即運過來，速要快！」

    那炮兵指揮使不敢抗命，連忙捂著臉往外走。他也不敢向李存瑰解釋：能夠打包運過來的全是輕型投石車，根本無法與後周的重型投石車相抗衡。而且投石車的組裝、運輸是很繁瑣的事情，根本不可能短時間內完成！

    這指揮官心裡連聲咒罵，不僅詛咒後周軍的炮兵，對不懂裝懂的李存瑰連連咒罵。而與此同時，高處觀戰的郭榮笑著對張永德說道：「別看道安是第一次指揮炮兵，揮得很是不錯，不僅將敵軍的投石車全部摧毀，還有力地掩護了我後周大軍的進攻。只是死士營的這群傢伙沒能把握住時機，功虧一簣啊！」

    張永德趁機說道：「陛下，要不是您慧眼識英才，董遵誨哪裡有揮的機會。當初微臣還對董遵誨的任命有所異議，現看來還是陛下有先見之明。不過陛下，現咱們的前鋒部隊折損殆，死士營是全軍覆滅，部隊傷亡已經接近四五千人，咱們是不是退下來讓士兵們喘口氣？」

    郭榮連連搖頭，大聲說道：「咱們付出了重大的代價，這才摸清了敵軍的弱點，剛剛不是有不少部隊攻上城去嘛，不能前功棄！只要將士們敢於奮戰、勇於奮戰，我軍必勝！傳令下去，前鋒繼續進攻，另外挑選個地方上組建的營頭，增援前鋒部隊！」

    張永德連忙命令旗號兵揮舞旗幟，他接著施禮說道：「陛下，劉崇逆賊不敢出城，末將願意率軍上前，對晉陽動攻擊！」

    郭榮搖了搖頭，反正高處只有他們兩個人，說話也比較隨意。就聽郭榮低聲說道：「只要你護住御營本部，就是大功一件。反正這裡的十萬大軍，只有你等數部才是朝廷人馬，約有四萬餘人乃是各地節使派出的軍隊，還有豪強的護院，甚至還有充當義兵的山賊。這些人素來不聽朝廷命令，這裡折損一些，也不算是什麼壞事！」

    張永德垂下頭不敢說話，郭榮又低聲說道：「其實獲勝的關鍵並不這裡，而於韓通！朕前幾日已經命他開挖地道，昨夜他曾向朕稟告，已經挖到了城牆附近！」

    張永德心又驚又喜，郭榮瞞得大家好苦啊！張永德詫異地問道：「陛下，那直接令韓通所部挖到城門處不就行了，咱們完全可以從城門後破開一個洞口，讓大軍通過地道衝進去！」

    郭榮搖頭說道：「哪有這麼容易，晉陽乃是多年的軍事重鎮，其城門附近全都鋪有厚實的條石，根本無法挖穿。就連城牆下的地基也很是牢固，很難短時間內挖穿。要不是前段時間以工代賑、捨粥放糧的時候救了一個十多歲的老頭，得知了四十多年前李克用守晉陽時命令李嗣昭、李嗣源等人從城內挖出來的地道位置，朕豈敢將這賭注押這地道之上！」

    張永德這才明瞭，郭榮又對他說道：「雖然咱們準備以地道取勝，可也不能放棄表面上的攻擊，要不然被敵軍聽到挖掘地道的動靜，咱們可就要因小失大了。反正董遵誨除了炮兵以外，還有五千部下，你去他營傳旨，命他除指揮炮兵攻擊外，另外出兵兩千，對晉陽展開攻擊！告訴董遵誨，防守攻擊，不管他損失多少，城破之後，朕都給他補足兵額！」

    張永德聽令，連忙騎上一匹快馬前往董遵誨營通報。這個時候，已經有不少型投石機換零件完畢，恢復了攻擊。張永德對董遵誨稱讚了一番，然後宣讀了郭榮的命令。董遵誨立即留下劉慶義指揮炮兵，自己親率兩千人向晉陽方向衝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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