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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新星之章 第七零五章 升斗小民 文 / 戰國小丑

    除了不怕民眾叛亂之外,氏宗還有一個目地,那就是他想借此事來試試領民的忠誠度,現在自己以是飛驒的統治者,如果對領民的想法都不瞭解的話,那麼這領主幹的就太失敗了,如果這一次沒有人叛亂,那麼一但本家富裕起來,氏宗還是會繼續減免稅賦,否則的話,五稅一便是終點。

    想到這裡,只聽氏宗開口說道:「不必,目前最好的計策就是以不變應萬變,既然他們想來,就讓他們來好了,他們只需要密切監視就好了,並讓氏長,山內一豐等人加大在領地中巡查的力度,如果對方想要在領地中煽動,那就隨他們,若是他們想在領地中搞破壞,那麼便將他們全部斬殺,好了,立刻去辦吧。」

    「是,請主公放心,百名僧兵,屬下定不會讓一人落網,屬下告退。」

    照蓮寺教義與百名僧兵如期潛入飛驒,為了防止被高山軍發現,他們不但分成十幾數批,而且不走大路,並且還不只這樣,他更是讓他們換上破舊的衣物,帶上斗笠,背上木箱,裝坐行雲遊路的僧人,當得知眾人皆順利的潛入飛驒之後,照蓮寺教義感到十分慶幸,他認為只要能夠進到飛驒,那麼就等於已經成功一半了。

    但他卻不知道,他與那一百名僧兵的一舉一動一直都沒逃脫高山家忍者的監視,他雖然知道高山家忍者不少,但卻低故了對方的能力,也就是有高山氏宗下令,不然的話,恐怕他們還未走出加賀,就全部授首了。

    由於進入到了敵人的領地,所以照蓮寺教義不敢太過張揚,並且為了減小目標,他直帶兩人潛入松倉町之中。當然他更願意單獨行動,可是這兩人說什麼也不離開,非要跟他一同行動,很明顯。在出發前他們已經得到了七里賴周的授意,說是幫助自己,但實際上卻是監視。

    照蓮寺教義對此雖感憤怒,但卻不敢在臉上表現出來,他知道,一但自己有何異動,那這兩名看起來實力不弱的僧人定會毫不留情的將自己斬殺當場。

    松倉町乃是飛驒國中唯一的一座町鎮。一但國人叛亂,那麼給高山家帶去的損失要比十座村莊的農民叛亂嚴重的多。所以他一進入飛驒後便直奔這裡,出於謹慎考慮,照蓮寺教義來到之後,並沒有立刻開始行動,而是在町中找了一間毫不起眼的宿屋住下,當安頓好之後,先是帶三人外出打探消息。然後再決定該如何去做。

    這一天所打探到的消息讓他十分興奮,可以說已經到了欣喜若狂的地步,很顯然自高山氏宗將居城搬到高山城之後。已經徹底放棄了這裡,他在外面轉悠了半天多,別說是武士,就算是足輕也沒見到一個,這足可以讓他在町中毫無顧忌的故惑民眾,而不用擔心被高山家之人發現,這樣的機會不正是給自己準備的嗎。

    這松倉町照蓮寺教義已經來過無數次了,所以對裡面的店舖相當熟悉,如果在町中煽動叛亂的話,那麼最家的地點無疑是酒館。松倉町的規模太小所以像樣的酒館就只有一家,這到讓他們剩了挑選的時間了。

    和平靜的街道不同,酒館之中用人聲鼎沸來形容一點也不為過,尤其是在賭桌周圍,叫喊聲基本就沒有停斷過。

    三人來到空位前坐下,隨意點了些吃食與酒水便開始關注周圍人談論的話語。

    由於高山家與武田家的大戰剛過不久。所以談論基本都是圍繞著這個話題,而參與其中的更是什麼樣的人都有,有已經喝的醉醺醺的酒鬼,有穿著樸素的小商人,而更多的還是前來町中買糧或者購買生活用品的農民。

    當三人剛一坐下,便聽一名農民打般的人興奮的開口說道:「大殿與武田家大戰俺可是親眼所見,大殿身穿金盔金甲,手裡拿著長槍,直接從好幾千敵人中衝過,只一槍就將武田家那員大將紮了個通透,不然的話,武田家怎麼可能這麼快就退走了呢。要不是俺年歲已大,都想去追隨大殿征戰呢。」

    說到這裡,他喝了一口酒,又繼續說道:「對了,我聽說大殿對待足輕可是好的不得了,不但頓頓吃大米,而且一個月還有二十貫的奉祿……」

    見有人撇嘴,他連忙說道:「俺可不是瞎說,俺們村的一個娃,幾個月前就被大殿選上了,這是那娃親口說的。

    可不只是光聽他說,之前那娃家窮的叮噹響,再瞧瞧現在,他身身上穿的啥,那盔甲連一般的武士大人都穿不上,而且新房都已經蓋了三間了,只要他一回去,村裡說親的能排到村外去,你們要是不信,可以去看看啊。

    也就是俺家娃太小,等長大了俺也讓他去投奔大殿去。」

    當他剛一說完,有人點頭認同,也有人笑而不語,而一名小商人實在不願意再繼續聽下去,所以譏笑道:「真是胡說八道,就算你不知道也不要胡說好了,據傳聞高山大人根本就不會武藝,之所以能取得今天這樣的成績全是靠計謀,難到你沒聽過高山大人那尾張之狐的稱號嗎?要是向你說的那樣勇武,為何不叫尾張之虎。」

    這名商人知道的雖然不少,但他卻不知道,織田家先主信秀就是有尾張之虎的美譽,就算別人敢起,氏宗也不敢去用。

    萬一要是哪天信長想到此節,恐怕氏宗就要跟著倒霉了,沒有誰希望別人與自己的父親混為一談。

    那名農民對高山氏宗實在是太擁護了,自高山氏宗入主飛驒之後,不但秋毫無犯,反而還減免稅賦,而且這一減還不是一點半點,十稅一,五稅一啊,就連做夢他多不敢想,不然的話,一向生活困苦的飛驒農民哪會有閒錢來酒館喝酒。

    而剛才那番話的前半段也的確是他自己杜撰出來的,現在有人當眾揭穿,他可不願意就此承認,只見他紅著老臉說道:「這還能有假不城,這可是俺親眼看到的。」

    而那名商人也是不依不饒,很快兩人便爭論起來。

    照蓮寺教義坐在旁邊也已經聽了個大概,只見他站起身來,走到正在爭論的兩人中間,長歎道:「唉,不管誰勝誰敗,受苦的總是平民。」

    他這一開口,正在爭吵的兩人立刻住嘴,而周圍的人也將目光集中到了他的身上。

    「據本座瞭解高山家慘勝於武田軍,為了維持統治,必會橫爭暴斂,你等受苦的時候也就到了。」

    照蓮寺教義本以為,當這番話一出口之後,在場之人必然會隨聲附和,畢竟天下間所有勢力的家主皆不會將這些升斗小民放在眼裡,對家主來說,他們只不過是自己用來斂財的工具罷了,這一點別看平民愚昧,但心裡也不是不清楚,不然的話一向一揆就不會頻頻發生了。

    而僧人煽動叛亂的慣用手法就是現勾起民眾對領主的不滿,然後在給與其很少一部分如糧食等物的誘惑,這樣基本就算是成功了。

    不過讓他沒想到的是,在坐的七八人根本就不入圈套,當他剛一說完,在場之人可是不幹了,尤其是幾名農民。

    不過僧人雖然比不了武士,但地位也要比農民高的多,所以只聽其中一人說道:「這位大師,看來您對俺們這窮鄉辟壤不瞭解啊,要是擱過去的確向您說的那樣,俺就趕上過一次,可高山大殿卻絕對不會這麼做的,不但沒橫爭暴斂,反而將稅賦調到了五稅一,現在更是十稅一,大師您去過的地方多,見過的事情也多,有那為領主老爺會像大殿一樣,這麼為俺們著想,以後在不用為糧食發愁了。」

    照蓮寺教義耐著性子聽完後不由大驚,他之所以用此開頭,還不是因為他知道在戰後大名一般都會加稅加賦,以此來快速補充,這已經基本成為慣例,可誰想到高山氏宗不但不加稅,反而還將稅賦調的這麼低,這也太不符合常理了吧。

    不過他可不想就這樣放棄,他等心情稍微平復一下後,有說道:「本座看你們是被高山大人騙了,高山家有那麼多武士與足輕要養,別說是五稅一,就算是二稅一都負擔不起,現在他這麼說是怕領地不穩,等其實力恢復之後,就算改便決定,你們又能將他如何?想要反抗?那時候就太晚了。」

    「不可能,高山大人絕對不會做出這樣的事的。」對高山氏宗無限崇拜的那名與商人爭吵的農民立刻義正言詞的大叫道。

    而令外還有一民農民可就不像他這樣忠誠了,只聽他連忙問道:「大…大師,那按您說應該怎麼辦?要是高山大殿真說話不算數的話,俺家人多,說不定就得餓死幾口子。」

    他說話的時候,眼睛根本沒從手中的酒碗上離開過,原本以為之後能夠過上好日子了,所以在思前想後半天,才決定來這裡奢適一回,可現在聽這雲遊僧說完,碗裡的酒在他眼中已經不再是酒了,而是家人的命,所以就連端著酒碗的手都開始有些顫抖了。(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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