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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新星之章 第五六九章 各有斬獲 文 / 戰國小丑

    「父親,您知道近侍的奉碌是多少嗎?」雖然玉子問東問西沒完沒了,不過名智光秀卻一點都不閒煩,耐心的為她解釋道:「近侍的俸祿每家和每家的都不太一樣,比如說本家,為父給他們的月俸是兩貫,而具父親所知,主公身邊的近侍目前一個月應該能領到三貫,最多的就要屬高山大人了,他那近侍彥右衛門一個月足可以拿四貫,不過在怎麼說,近侍的俸祿都不會超過足輕頭的。」

    玉子聽完雖然面色平靜,不過心裡卻是心潮澎湃,就算那個松鶴丸是高山大人的近侍,那他想要買這瓶香水的話,也要不吃不喝攢上兩年,他一定是在跟自己賭氣,才會送自己這麼貴重的禮物,可他又怎麼生活,不過,這松鶴丸到是真捨得,要是換了自己的話,才不會和用全部家當和別人鬥氣,不過如果仔細想起來,他也挺可愛的,不過就是人傻了點,不然…不然還是挺不錯的。

    「玉子,你怎麼突然問起近侍的事來了?」明智光秀一邊走著,一邊隨口問道。

    「父親,剛才玉子在山本屋中等您的時候,和一個與女兒差不多大的男孩爭吵起來……女兒說不信他是有奉祿的武士,結果他就真的送了我這件東西。」說著她將木盒像明智光秀舉了舉。

    明智光秀還是沒太當回事,小孩之間能送什麼貴重的禮物,而且都是武家出身,相互之間送些禮物平常的很。他還到希望玉子可以多交些朋友呢。

    不過當他將木盒打開,向裡面一看,卻徹底傻眼了,雖然他不知這小瓶子到底多少錢,也不知它的作用是什麼,不過光看這做工與材質就知道價值不菲。

    「玉子,你可知道這東西的價值?他叫什麼名字?」

    玉子如實回答道:「父親。這瓶香水值七十貫,他說他叫松鶴丸,正是因為他的名子。女兒才不信他是武士,不過聽父親一說,玉子到覺得他到像是一名近侍。」玉子根本沒發現父親的表情變化。自顧自的說道。

    而明智光秀則是被這七十貫的價格感到震驚,七十貫,那足可以在山本屋中買一隻茶碗了。

    「你說他叫松鶴丸?」只聽明智光秀皺著眉頭開口問道。

    玉子連忙點了點頭說道:「是的父親。」

    明智光秀想了想,主公身邊可沒有叫這個名字的近侍,不過不管這麼多了,這瓶香水不管是誰送女兒的,但必須要退回去,這樣的禮物實在是太重了。

    「玉子,父親之前曾不只一次和你說過,絕不能收他人的重禮。難道你忘記了。」只見明智光秀臉色一沉,開口說道。

    「父親,當他剛送女兒東西,女兒還沒來的急退回去,父親就來了。而且女兒看父親臉色不好,所以就沒敢說……」玉子連忙解釋道,不過心中卻充滿了委屈。

    「好了,不管到底如何,這東西必須要退回去,咱們快些回去吧。」不由分說。明智光秀拉著女兒便原路返回。

    松鶴丸看著玉子與其家人離開之後,感到有些失落,不過一想到自己和她約好日後回家去證實自己不是沒有騙人,還有見面的機會後,心情又好了起來,不過他卻忘了,根本沒告訴玉子自己的住址,又讓人家去哪裡找。

    松鶴丸剛向前走了兩步,那手代便連忙說道:「您這是要去哪?」

    「你跟我去前面那些出售太刀的地方看看。」松鶴丸想到,既然一百四十貫都已經花了,乾脆一不做二不休,順便連太刀也一起買了算了。

    說著就向那出售太刀的架子走去,而那名手代緊緊在其身後跟隨,生怕他跑了一樣。

    「這些太刀哪個最好?」在松鶴丸眼中,刀架上的每一柄太刀都很好,而他又不懂,所以乾脆直接開口問道。

    手代當然知道他不懂,不過卻不敢胡亂介紹,畢竟這孩子不懂,但他家大人卻不能不懂,要是自己將他坑了,恐怕連小命都保不住了。

    想到這裡,手代並沒有直接介紹,而是看了看那些太刀,又看了看眼前的孩子,然後才煞有介事的說道:「本店所出售的太刀都是一等一的好刀,不過要是選刀的話,應該只選擇最適合自己的,只有這樣才能發揮最大的威力,如果是您的話,到不如看看這把。」

    說著手代從其中一座刀架上摘下一柄太刀,和一套的肋差,然後才繼續介紹道:「依小人看來,這柄太刀到像是為您良身定做的一般,此刀長度要比其他太刀短一些,刀刃窄而薄,這樣一來重量也要輕上很多,所以小人以為您用它正好。」說著便將太刀與肋差交到松鶴丸手中。

    果然,當松賀丸將太刀拿到手裡後,便可以感覺的到,這把刀要比父親的那把村正輕多了,甚至就算加上肋差的份量也沒有那村正沉。

    如果用普通的太刀的話,他用起來有些費力,可這把卻正合適,將太刀抽出一看,銀光閃爍,刀刃上的魚鱗紋被研磨的十分規整,黃銅製成的刀鐔做工也十分精細,在配上赤紅色的刀柄與刀殼,在松鶴丸眼中可堪稱完美。

    「這把刀我要了,一會一起算帳好了。」松鶴丸想都沒想,直接大方的說道,大方的連價格都沒有去問。

    「是。這把刀叫作柔光珠切,價格三十二貫。」

    這柄刀雖然做工不錯,不過卻刀形有異,不知當初打造這把太刀的工匠是怎麼想的,也許是因為材料不夠了吧,不過正因為此刀與其他太刀大不相同,而且太過輕薄,所以擺在這裡已經有些年月了,但卻一直沒有買出去。

    至於這價格,那手代依稀的記得,當年進貨的時候價格可是百貫,而掌櫃之所以還要進,那是因為他他知道有專門收藏太刀為愛好的武士,這刀如果讓他們看到的話,一定會買個好價錢,不過有收藏太刀愛好的武士看過之後,只覺得這是一柄殘次品,做工在精細也沒有收藏價值,掌櫃雖然後悔,不過想退是退不回去了,所以乾脆低價出售,但依然沒有人買,到最後他越看這柔光珠切越生氣,乾脆賠錢賣,甚至到了後來乾脆每月都降一貫,不想今日卻被松鶴丸揀了便宜。

    松鶴完也不用他包了,直接將太刀與肋差往腰間一差,還別說自差上這太刀之後,還真有點武士的樣子了,要是在將頭髮剃掉,就真是武士了。

    氏宗對茶道這方面的東西一點都不瞭解,就更別提茶碗了,不過手代卻不厭其煩的為他介紹,不過就算他不煩,但氏宗都聽煩了,直接開口問道:「你不用再介紹了,你就告訴我,這裡的茶碗哪只最貴好了。」

    「大人,這只茶碗名叫曜變天目茶碗,是本店最好也是最貴的一隻,價格是三百五十五貫。」

    「什麼?就這破玩意要三百五十多貫,你沒弄錯吧。」氏宗是有錢不假,不過卻絕對不是冤大頭,三百多貫,足可以讓十名足輕武裝到牙齒了。

    現在卻只能買這麼一個破碗,怎麼不去搶?也不怪氏宗這樣說,這茶碗外部為棕色,碗底連釉都沒上,點形的粗瓷大碗,別說放在現代,就算是一海之隔的大明,恐怕一文錢也能買上一隻,像這樣名不符實的東西,他是絕對不買的。

    那手代聽完一愣,眼前這武士看起來身份不低,但怎麼連曜變天目都不知道,難道是他真的嫌這茶碗不好?不過從他的口氣來看又不像。

    這手代卻並沒有放棄,而是將那曜變天目茶碗取了下來,放在高山氏宗面前。

    還沒等他開口介紹,只聽氏宗咦了一生,他發現雖然這茶碗外面的確不堪,不過這裡面卻大為不同,只見碗內雖為黑色,不過卻遍佈著顏色稍淺一些圓型小點,小點四周則是成放射狀的藍色,這藍色並非是特意上的彩釉,而是燒製時由結晶自然生成,在光下一照,還散發著琉璃般的光芒。

    那手代見狀,連忙介紹道:「大人,這茶碗雖然從外面看起來並不是什麼精品,不過裡面卻大有文章,這正是所謂的內斂,不知大人可否滿意。」

    「內斂,嗯,說的不錯,好吧,我要了。」提著用三百五十五貫購買的茶碗,氏宗不在有心疼之感,先不管這東西到底值不值,不過只要明日自己一拿出的話,一定會讓織田家的家臣們羨慕的,女人參加聚會是為了斗美,而男人呢,還不是為了斗富。

    這時小櫻等三位夫人也已經都買到了心宜的物品,細心的小櫻為了配和明日的茶會,所以購買了一支櫻花形狀的粉色寶石髮簪,大宮景連則是買了一對珍珠耳環,阿國則是買了一柄檀木扇,看著三女都有所斬獲,並且正在不停的議論著,氏宗感到很高興,只要她們能快樂,那麼就是自己最大的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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