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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淵之行 第九十八章 衣錦還鄉 文 / 神秘的西瓜

    在張哲和月無雙締結了星月之盟之後,無處可去的張哲便留在了月影宮內。那日和血影的戰鬥過後,張哲心內提升實力的那股衝動就越來越迫切,原本以為已經能夠笑傲同輩的他,卻在血影的手上受了重傷。

    當日血影通過那根不知名的棍子所爆發出的強大實力,張哲至今都心有餘悸。若不是關鍵時刻修羅之影得到了進化,或許那日敗的,就是他張哲了。

    如今的張哲,除了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再次觸發的三眼阿修羅外,最大的依仗,便是從隕星術中所領悟的群星墜落之術。可是,這群星墜落之術威力雖然強大,但卻有一個致命的缺點,那就是無法對敵人進行精確的打擊。

    不可否認,群星墜落之術召喚出的隕石的確具有著毀滅性的殺傷力,但卻更偏重於對群體的打擊能力。若是敵人身手相當迅捷的話,那這群星墜落之術便近乎毫無用處。甚至,還有可能對自己產生一定的威脅。

    而且,由於群星墜落之術威力過強的緣故,需要吸納極為海量的靈力。而在真正的生死對決之中,對手是不會給你這個時間的,血影的速度在和張哲交過手的修煉者中尚算不上頂尖,若是換成東方邪這種速度極快的對手的話,那麼或許法術還沒完成,就已經被打的生死不知了。

    再者,雖然張哲現在能夠召喚出比夜叉修羅更高一級的地裂修羅,但地裂修羅和群星墜落之術的劣勢十分相近,攻擊力十分強大,但在靈活程度上稍顯不足。那日若是把血影換成血桓的話,地裂修羅甚至可能無法碰到他分毫,這才是令張哲最頭疼的地方。

    當然,如今擁有了小銀的張哲,就算正面和血桓相碰,總是不敵,卻也有一絲逃跑的可能。不過,這可能性也只是微乎其微而已。若是血桓鐵了心下來要誅殺張哲,那麼就算有著小銀的牽制,化靈期的血桓依然能夠在轉眼之間便取走張哲的性命,當然,這樣一來,他也必須付出慘重的代價。

    張哲一直以來都是一個自我中心意識比較強的人,在他的心裡,小銀在強大,終究是外力而已,他真正渴望的,是有一天能夠通過自己的力量戰勝強大的對手。不管小銀成長到了一個多麼恐怖的地步,在張哲的內心深處,它始終還是當年那個可愛的小鼠。

    因此,現在的張哲急需尋找一項在單體對敵方面有著強大作用的法術,而在黃昏寶典五重和隕星術的記載裡,真正在單對單上見效顯著的法術,卻都要到馭靈期才能使用。張哲目前僅僅喚靈中期的階段,距離馭靈期還有著很大的一段距離,這樣一來,日後若是遇到落單的強大敵人,不免有些吃虧。

    雖然在小銀和地裂修羅的幫助下,一般的馭靈期強者已經不再是張哲的對手,但他知道,他面對的敵人,遠比想像中來的強大。

    這段時間,張哲除了日夜修煉隕星術和黃昏寶典之外,剩餘的時間,便用來指點周至遠修煉。

    那日張哲獨戰魔門的強勢表現,在他這個大徒弟的心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尤其是他最後不顧個人安危發動的那一記群星隕落之術,更是讓周至遠對他的崇拜達到了頂峰。

    跟著張哲有一段時日的他,已經知道了張哲僅僅喚靈期的實力在修煉界中僅僅處於中游的位置,但就是這個年紀和自己相仿的青年,卻能夠以自己並不強大的實力,挑戰遠遠比他強的多的修煉者,這份氣魄,也不禁讓他為之震撼。

    在月影宮的危機被化解之後,魔門在這段時間似乎安穩了下來,除了偶爾派出一些弟子到正道各大宗派附近察看之外,再無什麼大的動作。張哲師徒,也趁機收穫了一份難得的安閒。

    日子一天天過去,轉眼之間,這一年的中秋將至,看著月影宮弟子門忙著操辦節日的場面,張哲的心中,又勾起了對故鄉的思念。

    自他十五歲跟隨黃衫軍離開村子,到現在已經度過了七年的光陰。在這七年的時間裡,每次他剛有回家的念頭,都會被一些突然發生的事情所打亂,這一次,終於再也沒有什麼東西能阻擋他回家的步伐了。

    周至遠離開神淵帝國也已經有了半年多的時間,這個從小被捧在手心裡的周大少爺,也有些想家了。

    在和月無雙通報了一下之後,張哲離開了月影宮,踏上了回鄉的道路,而周至遠,則返回神淵帝國,和家人團聚去了。

    在離開月影宮之後,張哲並沒有急著回到赤脊山,而是向著雲霄宮行了過去,在那裡,還有一個人在等待著他。

    雲霄宮離月影宮並不算遠,張哲星夜趕路,僅僅兩天,便來到了寰宇山下。

    那日月影宮受到攻擊的事情已經人盡皆知,張哲的事跡也傳遍了修煉界的每一個角落,如今,在大多數人的眼中,能夠和血桓硬抗,並且憑一己之力逼退血魄門和鬼影宮聯合攻擊的張哲,已經成為了年輕一輩第一人。

    因此,在瞭解到面前這個年輕人竟然就是那個落星湖的天才之後,雲霄宮的迎客弟子臉色不禁一變,隨即便安排張哲在山下等候,自己則上去通報師長。

    並沒有等待多久,那個他一直牽掛著的俏麗身影,便出現在了雲霄宮的傳送陣外。

    數月未見,落雲公主相比之前清瘦了許多,兩人雙眸相接的瞬間,似乎有千言萬語欲訴,但卻什麼也沒能說出口。良久,兩人像約定好了一般,同時向著對方衝了過去,緊緊的擁抱在了一起。

    「丫頭,這些日子,苦了你了。」張哲將落雲公主抱在懷中,撫摸著她柔順的秀髮,感受著少女身上散發出的體香,心中感慨萬千。

    「張哲大哥,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落雲將那張俏臉緊緊的貼在張哲寬闊的胸膛上,淚水如斷了線的風箏一般滑落了下來。當日遠在雲霄宮的她聽聞張哲在豐都山下被正道各派認為是叛徒,並受了重傷的消息之後,腦中頓時一陣眩暈,直直的向後倒了過去。待得醒來之後,李凌將張哲擺脫自己收她為徒的消息說給她聽,更是讓她心中一陣絞痛。

    在張哲生死存亡的時刻,竟然還牽掛著自己的安危,這一片真情,又怎能不讓她感動?

    兩人緊緊的擁抱著,良久才分了開來,張哲在少女的額頭上輕輕一吻,微笑道:「丫頭,現在,我們回家。」

    位於天啟皇朝最南端的赤脊山脈,離雲霄宮有著一段不遠的距離,張哲和落雲公主同乘一騎,沿途風景雖然秀麗,但他卻連半點欣賞的心情都沒有。

    此刻他的心,早已飛到了千里之外,那個養育了他十五年的地方。

    經過數天的奔波,熟悉的紅色山脈終於出現在了眼前。此時正值金秋時節,路旁那盛開著的油菜花,就像誰不知道弄翻了顏料桶一般,漫山遍野一片金黃。在小路的盡頭,一顆有些枯黃的大樹,正靜靜的矗立著。

    張哲的眼角,不禁有一絲滾燙的淚水劃過,七年了,他終於又回到了這個熟悉的地方。

    踏踏的馬蹄聲迅速引起了村民們的注意,馬上俊秀的青年讓他們有著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而那美若天仙般女子,更是讓不少樸實的漢子將手中的飯碗都落在了地上。

    聞訊而來的村長在村口迎上了張哲,在看了張哲接近一盞茶的時間之後,才帶著不確定的口吻問道:「你是阿哲?」

    張哲微微一笑,抱著落雲公主翻身下馬,洪亮的聲音響徹了整個村子:「我張哲回來啦!」

    村中的男女老少在聽到這聲叫喚之後紛紛趕了過來,當初張哲跟隨黃衫軍離開之後,整整七年沒有回來。後來,外面傳來叛軍失敗的消息,這些樸實的村民們紛紛擔心起張哲的安危來。誰知道時隔七年,這個當初在村中不學無術的孩子,竟然回到了這個村子,還帶著一位美若天仙的女子,這些村民,又怎能不欣喜若狂?

    人群突然一陣騷動,一個頭髮花白的老者緩緩的走了過來。張哲看著那張飽經風霜的臉,嘴唇不住的囁喏著,突然一把衝了過去,跪在了地上,顫抖著道:「爹,我回來了。」

    張哲的父親已經激動的說不出話來,老淚縱橫的他一把將張哲拉起,隨後將他緊緊的抱在了懷中。

    「哲兒,你可回來了。」一個有些沙啞的聲音在張哲的耳畔響起,回頭一看,卻見一個手中兀自拿著篩子的中年婦女,正飽含深情的看著他。

    「娘!」張哲大喊了一句,緩緩的走到了中年婦女的面前。當初他離開村子的時候,張母正好去了遠方親戚家,在回來之後得知張哲離開的消息,竟然數十天沒能吃的下飯,整整七年了,她都沒能見到兒子一面,心中的苦楚,又有誰知道?在最初的激動過後,眼尖的張母迅速發現了落雲公主的存在。在得知這美若天仙的女子竟然是自己的兒媳婦之後,激動的連話都說不出來。她從沒想過,自己這個有些頑劣的兒子,竟然能夠娶到這樣美貌的女子,簡直是三生修來的福氣。

    張哲拉了拉落雲公主的手,少女頓時會意,走到他父母的面前,臉上泛起了一陣紅暈,輕輕的叫了一句:「爹,娘。」

    村民已經沸騰了起來,張哲的歸來帶給了他們太多的驚喜。在村長的提議之下,全村人聚集到了一起,舉行了一場歡大的盛宴。

    酒酣耳熱之際,對外界事物充滿好奇的村民們紛紛問起了張哲的情況,在得知他竟然在天啟皇朝當了大官之後,眼珠子都快瞪了出來。張哲的父親激動的顫抖著,一碗一碗的將那辛辣的米酒灌了進去。衣錦還鄉,這個只有在說書先生的故事中才聽到過的橋段,竟然發生在了自己的身上。

    面對著眾人瘋狂的勸酒,張哲來者不懼,一個人竟然喝了數十壇之多。他並沒有用任何的靈力來抵消酒力,在這個難得的日子裡,他只想徹徹底底的醉一次。

    狂歡持續了數個時辰,筋疲力盡的眾人也紛紛回到了自己的家中。張哲的父母特意為兩人換了一床乾淨的被子,看著懷中久別重逢的落雲公主,張哲心中湧起了無限柔情,藉著酒意,吻上了少女嬌艷欲滴的紅唇。

    夜晚的山村,寧靜而安詳。歡愉後的張哲將落雲公主緊緊的抱在懷裡,儘管在熟睡中,臉上依然流露著滿足的笑容,在這個夜晚,在外漂泊了七年的他終於得到了期盼已久的東西:

    家的溫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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