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出茅廬 第二十章 故事 文 / 神秘的西瓜
「頭好痛啊,外面天都這麼亮了啊。」張哲揉了揉迷糊的眼睛,緩緩的醒來。
「咦,什麼東西這麼軟。」張哲低頭一看,卻發現一個渾身**的少女躺在自己的懷裡,面色潮紅,眼角隱隱帶著一絲淚痕。
「這,這不是落雲公主嗎,怎麼會」少年頓時如被雷擊般的定在了床上,兩眼無神的望著面前的少女,床單上的一絲嫣紅,已經清楚的告訴張哲昨晚發生了什麼事情。
「嗯」隨著一聲低低的呻吟,少女也緩緩睜開了眼睛,首先入眼的卻是渾身**的張哲抱著自己,像著了魔一般定在原地,而自己,竟然一絲不掛的躺在他懷中。
「啊!!!!!」一聲尖叫打破了清晨森林的寂靜,惹得在樹上歇息的鳥兒紛紛撲起翅膀飛了起來。
「啪」的一聲,全身幾乎**的張哲以飛一般的速度撞開了木屋的門,衝了出來,跑到臨近的一個水潭邊,撲通一聲跳了下去。
在水底潛了一陣後,張哲才浮了上來,臉上大大的紅色掌印也掩蓋不了他的羞愧和不安。
「自己,自己怎麼會對落雲公主幹出這種事情?!」張哲呆呆的想著,一點點回憶著昨晚發生的事情,卻想不起到底哪裡出了問題。
他只能想起自己很熱,然後發現落雲公主也用熾熱的眼光看著自己,然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怎麼會這樣,這種天氣,不應該那麼熱啊,而且那種熱,也極不正常,倒像是」被涼水浸過的張哲頭腦清醒了許多,開始仔細思考起問題來。
「難道我們被人下了藥?」搖了搖頭,張哲將這種想法驅逐出了大腦,門窗都關的好好的,也沒人來過,怎麼會被人下藥?那,到底是什麼原因?!而自己又應該怎麼辦?
想到落雲公主那羞憤的眼神,張哲就有一種『自殺』的衝動。
在水裡泡了半響,張哲也沒想出什麼東西來,他決定先回去看看落雲公主,不然要是她一時想不開,自盡了,那一切都完了。
穿上自己的那件白色長袍,上面還帶著一絲少女的體香,張哲鼓起勇氣,向木屋的方向走去。
「啪,啪,啪」一陣劈柴的聲音傳入了張哲的耳中。難道那樵夫回來了,落雲公主還衣衫不整的躺在床上呢,萬一
張哲內心焦急,拿出黑色小劍,就向木屋衝去。
「你來了。」一個沙啞的嗓音響起。
張哲陡然停下,因為他發現,在木屋門口,一名全身裹在黑袍裡的老者正坐在門口,乾枯的手每一次起落,一截原木就會被劈成兩半。
盡然徒手劈柴!
張哲的瞳孔緊縮了起來,這人的實力,好強!至少比他強的多!
「你,你是誰?你把她怎麼樣了?」面對著黑衣人,張哲強自鎮定著問道,語音中帶著一絲顫抖。
這個黑衣人給他的壓迫太大了,自己在他面前,就好像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孩子一般。這種感覺,只有在當初論道大會時,雲霄宮的萬壑長老身上才感受過。
「我?只是一個樵夫罷了。至於她麼?呵呵」老人突然邪異的笑了下「昨天晚上,可還滿意否?」
「難道昨天晚上的事情是你幹的?!」張哲怒火上湧,也不顧自己和他之間的實力差距,瞪著眼睛質問道。
「是我,可那又如何?如此如花美眷,你不好好感謝我,怎地卻反來責怪我?」老人依舊雲淡風輕的說著,依舊低著頭劈著自己的柴火。
「老東西!你為什麼要這麼做?」張哲憤怒的咆哮著。
老人扔下柴火,拍了拍手上的木屑,緩緩的抬起頭來,邪異的眼睛盯著張哲:
「因為你!」
張哲楞了一秒,隨即又大聲吼道「你放屁,我對她從未產生過非分之想,昨晚之事,又與我何干!」
老人笑了一下,看向張哲的眼神裡滿是輕蔑「昨晚,我在房裡放了一種迷情香,這種香氣,會讓兩個有情人相互吸引,催動**,直至交合,而兩人假若沒有感情,則不會發生任何事情。假若你對她沒有意思,又怎會發生昨晚之事?所謂的正道人士,總是這麼虛偽!」
張哲的臉憋的通紅,的確,自己對落雲公主是有一些好感,可這種好感還沒上升到男女之情的地步,在他心裡,更多的只是同情罷了。可這個老人看起來實力高強,似乎沒有必要騙自己難道,自己真的對落雲公主產生了感情?即使如此,又干老人何事?
「你一定在想,我為什麼要這樣做吧?」老人看著張哲臉色的陰晴不定,笑著說道。
「為何?!」
呵呵,自稱為童枯樹的人笑了笑,指了指地面。「先坐下來,聽聽我的故事吧,小女娃,我知道你也在裡面聽著,一切,等我說完,你就明白了。」
張哲自知實力明顯不敵此人,強來是不可能的,而老者也似乎不想傷害他。更何況聽到落雲公主沒事,心內一塊大石頭也落下了地,於是也就坐下來聽著童枯樹說些什麼。
「二十年前,我是黃昏陵的一名長老。當年的黃昏陵,擁有至少三名化靈期的高手,而馭靈期的高手,也有二十多位,可謂是達到了建派以來的鼎盛時期。當年的陵主,白雨楓,這個擁有者極大野心的化靈期高手,聯合了鬼影宮和血魄門的對正道門派發起了百年以來最大的一次攻擊,無數的正道門派在三大力量的聯手之下灰飛煙滅,最後,三大門派打到了正道第一門,雲霄宮寰宇山下。」童枯樹抬頭望著天空,回想著以前的經歷。
「你是落星湖的弟子,想必你師傅應該和你講過寰宇山一戰吧。」看見張哲迷茫的眼神,童枯樹搖了搖頭「也對,那戰落星湖出戰的數人,大都已不在人世了。就讓我來給你說吧。」
「當年,幾乎所有的正道人士都集中在了寰宇山下,他們知道,如果雲霄宮一破,正道將再無翻身之力,他們也將遭受滅頂之災。」
「當時的三大魔門加起來一共有七位化靈期的高手,而馭靈期的高手們更是以百計,而正道的化靈期高手雖然和魔門相當,但馭靈期高手的數量卻無法和魔門相比,更何況先前被魔門採用各個擊破的戰術,已經損失了相當一部分戰力。那時,幾乎所有的魔門修士都認為此戰過後魔門將一統天下,而正道修士則個個都抱了必死之心。因此,當大戰觸發的時候,雙方便開始了慘烈的打鬥。」
「那後來怎麼樣了?誰贏了?」聽得有些入迷的張哲問道。
「後來?哈哈哈哈。」童枯樹大聲笑了起來,那笑聲中竟然帶著無盡的淒涼,隨後咬牙切齒道「當時的我儘管還是個剛剛進入馭靈期的修士,但好歹也算個人物,白雨楓帶著我們這些馭靈期以上的修士們打到了雲霄宮的接天廣場上,眼看就要攻下主殿,那時,魔門就將一統天下。」
童枯樹的聲音突然變的淒厲了起來「就在那雙方打得不可開交的時候,一位白衣女子突然出現在了廣場上,看著白雨楓那狗賊說道:『雨楓,收手吧』。」
童枯樹模仿著那白衣女子溫柔的聲音,可是乾枯的喉嚨裡卻發出沙啞的聲調,惹得張哲心裡一陣發毛。
「白雨楓看見這個女子,突然愣在了原地,『小煙,你還活著?』,說完這句話,就丟下了兵器,向那女子跑了過去。
「在所有人目瞪口呆的注視下,兩人就這麼擁抱在了一起。隨後,不知那女子和白雨楓說了什麼,他竟然轉過身讓魔道三門的人回去,並當場辭去黃昏陵陵主之位!」
「啊,竟然這樣。」張哲聽著,驚訝的合不攏嘴,一位魔道梟首,竟然因為一位女子,便能放下屠刀,脫離魔門?這,簡直就是一部傳奇。
「呵,你很驚訝吧,可當時的我們,比你現在驚訝的多。好不容易攻到了這裡,眼看魔門就要一統江山,改變千年以來被正道所打壓的地位,這位手上沾滿了無數正道人士鮮血的魔門高手,竟然讓我們這些人回去?只是因為一個女子的一句話,就拋棄了無數陪他奮戰的兄弟!」童枯樹講到這裡,不禁大口大口的喘著氣,過了很久,才漸漸平復下來。
「眼看大功將成,魔門當然不會輕易放棄,當時黃昏陵的二長老接過了門主的令牌,繼續率領魔門攻打雲霄宮。而白雨楓那狗賊,見自己說的話沒用,竟然向二長老下了殺手!二長老匆忙之下,加上功力和白雨楓確實有著極大的差距,當場被打成重傷。血魄門的門主趕來阻攔,卻被喪心病狂的白雨楓斬斷了一條手臂,負傷遁走。那些正道人士見狀,紛紛發起反撲,將魔道中人殺的七零八亂,最後落荒而逃,從此以後,一蹶不振!我的親哥哥,就這樣,死在了他們的手中!」老人臉色猙獰,雙目直欲噴火。
張哲聽著童枯樹將這些緩緩道來,覺得自己就好像做了一個夢一般,二十年前的那場大戰,竟然因為魔門領袖的叛變而導致魔門落敗,實在是不可思議。
「那你呢?」張哲不禁關心起童枯樹來。
「我?當時我跟著大部隊一起逃跑,在混亂中遇到了日曜台的遲天烈,被打成重傷,落入懸崖之中。」
「等我醒過來的時候,卻發現自己躺在了一個院子裡,一個自稱為卜星子的人救了我。」
「卜星子,那又是何人?」張哲好奇的問道。
「他自稱是一個算命的,可我看,他至少有化靈初期的修為,應該是一個隱士。他知道了我的經歷後,告訴我,假如我想要報仇的話,就去西方,三十年之內,定然有貴人相助,幫我報得大仇!於是,我在傷好後就往西方而去,覺得這裡風水不錯,就建了個木屋,等待著我要等待的人。」
「那你自己為什麼不去報仇?馭靈期的修為,加上多年修煉,不應該沒有報仇的實力啊。」張哲不解的問道。
「我又何嘗不想?!但我雖然有著馭靈期的修為,卻在和遲天烈打鬥的時候,中了他的日曜神掌,從此以後,大部分的法術都無法使用了,又怎能報仇雪恨?!」童枯樹渾身顫抖著,歎了口氣。
「卜星子果然沒有說錯,在我第一次看見你們的時候,我就隱隱約約感覺到你就是我要找的人,直到我抽出了你的血看過以後,才真正確定。」
老人猛地抬起頭來,盯著張哲,一字一頓道:「你,就是我童枯樹,等待了二十年的人!」
每個字,似乎都花盡了老人全身的力氣,張哲只覺耳朵一陣轟鳴,就這麼呆呆的定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