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06 不要這麼直白的看著我 文 / 佐墨
206不要這麼直白的看著我
「怎麼樣,現在就開啟傳送如何?我倒真想看看,使我們西域一脈的青年優秀一些,還是你們中北一域的更勝一籌,不過,我覺得你們的勝算當真是不大哦。」那位白髮蒼蒼的老者,此時依舊不肯認輸,他覺得,月老鬼的那副表情,也僅僅只是虛張聲勢。
冷哼一聲,魔血王可不怕他,再說了,憑借多年的交情,魔血王對於月老鬼的信任度,絕無僅有。瞥了白髮老者一眼,魔血王沉聲道:「開啟就開啟,我先來,讓你看看我們中北一域的青年戰果如何。」
話音一落,魔血王便徑直走到了自己一方的傳送陣處。
傳出的法陣,各方勢力都相距不遠,就像是中北一域的和西域的,僅僅隔了數丈左右的距離。西域的人馬站在自己的傳送陣出口,中北的,則全部跟在魔血王身後,看著魔血王緩緩開啟陣法。
隨著一道光柱閃現而過,中北一域的傳送法陣正式開啟了。緊接著,五道身影從裡面走了出來,除卻蘭若寺的那個弟子之外,還有著冥火和三個其他門派的弟子,這三個人是後來抵達的。
見到中北一域僅僅只有五個青年弟子出現,西域的一方人馬,頓時暢快的笑了起來,「還敢說你們的弟子厲害?難不成,一場試煉之後僅剩下五個弟子,就算是厲害了麼?」
面對著西域人馬的冷嘲熱諷,中北一域都顯得格外凝重,五個人,什麼概念,豈不是大部分傑出弟子都葬送在這場試煉之中了麼?不等出來的那五個青年弟子開口說話,西域人馬又有所動作了。
「現在,讓你們看看我們的弟子戰果如何,哼,也讓你們知道一下,什麼才是真正的精英。」白髮老者現在可謂是暢快無比,若中北一域真的只剩下五個弟子,那西域一脈,在未來的十數年中,必定獨領風騷。
魔血王眉頭微皺,回頭看了看月老鬼,見到月老鬼依舊是一副談笑風生的模樣,頓時稍稍鬆了一口氣,他相信,月老鬼不會的計算有誤的,這,是一種信任,也算是一種安慰。
不過眾人之中,葉辰的父親,似乎看出了什麼,眼睛始終緊緊地盯著冥火。
接下來,便是西域傳送法陣的開啟了。同樣是一道強光,但不同是,在西域傳送法陣之後,是密密麻麻的人影,與中北一域寥寥無幾的五道孤零零的身影有著截然不同的感覺。
這個時候,白髮老者頓時樂了,哈哈大笑道:「看看,什麼是精英,什麼……」
正說著,這個西域的長老級人物,瞬間戛然而止。因為,在光亮閃過之後,則是一個個陌生而又熟悉的面孔,這些人,根本不是西域的青年,而是中北一域的,更加恐怖的是,西域青年,一個都沒有。
「這……這是什麼情況?」回過神來之後,白髮老者歇斯底里了。
「保護弟子們!」月老鬼在這個時候突然發話了,隨後,他一個閃身,直接來到了戒色他們身前,穩穩地站在了那裡。其餘各個門派的掌門也不都是庸才,自然明白月老鬼的意思,嗖嗖幾下,全部衝了過去。
在這些長輩們的呵護之下,戒色等人重新回到了屬於自己一方的傳送陣處。
此刻,輪到魔血王等人不明所以了,他們也著實搞不明白,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兒。於是,他們都直勾勾的望著戒色,希望從戒色口中得知最終的答案。至於為何要詢問戒色,那毫無疑問,自然是因為他們都認為,戒色才是眾人之中的最強者。
被眾人看得渾身不自在,戒色乾咳了兩聲,徐徐說道:「不用那麼直白的看著我吧?」
魔血王笑了笑,說道:「難道你還想讓我更直白一些麼?」
「呃……還是算了吧。」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暴汗,戒色沉聲道:「事情呢,是這個樣子滴。」
緊接著,戒色將自己一方如何滅掉西域青年弟子的概況,大致的說了一下,很多涉及自己和趙靈韻秘密的地方,自然是隨意的略過,不予詳談。不過儘管如此,這些見多識廣的各派掌門長老,早已經是目瞪口呆了。
艱難的嚥下一口唾沫,魔血王喃喃道:「你說的,都是真的?」
面色平靜的點了點頭,戒色說道:「這種事情,我有必要開玩笑麼?」
「你胡說,別的暫且不提,就算是博西,你們當中也不會有人擊敗他的,更不要說擊殺了,這……簡直就是開玩笑!」白髮老者,此刻有些歇斯底里忘乎所以了,或許,這個是被氣的。
戒色嘴角微微上揚,笑道:「這個……我還真是沒有開玩笑,擊殺博西的,正是我們這位冥火師兄,您看看,他身上的靈魂詛咒,這個,總不會有假吧?」這個時候,戒色把冥火給推了出來。
仔細的打量了一下冥火,白髮老者頓時臉色大變,隨後,眼神中流露著道道凶芒,說道:「臭小子,你究竟是怎麼殺死的博西少爺的?我不相信,你會比博西少爺厲害。」
正在這時,葉辰的父親也走了出來,冷冰冰的看著冥火,說道:「你身上為什麼有辰兒的靈魂印記,莫非……你也殺了他麼?」
被兩大強者死死盯著的感覺,著實不爽,冥火站在那裡動也不敢動,只是無奈的流著冷汗,最後,艱難的嚥下一口唾沫,說道:「其實,事情是這個樣子滴。我們葉辰師弟在無花山谷中相遇,隨後便一路同行,誰曾想,半路遇到了受傷頗重的博西。可是博西蠻橫無比,即便是受了傷,也非要索取我和葉辰師弟的無花果。於是……」
「於是我們便打了起來,打鬥的過程中,我們都互有損傷,可是最後,博西一施展絕招,我們就不敵了。百般無奈之下,葉辰師弟為了救我,捨身硬拚博西,不幸遇難,而後藉著葉辰師弟創造的機會,也同樣斬殺了博西,可是不知道為什麼,葉辰師弟身上的靈魂印記卻也同樣到了我的身上。」這個時候,冥火的表情很到位,彷彿自己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的。
隨後,冥火又咬了咬牙,陰沉道:「最可恨的是,這個時候,靈魂印記觸動了,而我,則被疼暈了。我們三人的東西,全部丟失,我也只留下了這支幽冥槍。」
聽到這裡,戒色都忍不住暗暗的鼓掌,這個冥火,演技實在是太好了,若是自己不知道真相,恐怕都會被這傢伙所蒙蔽。不過從葉辰父親的目光,戒色看得出來,那老傢伙根本不信,可見,冥火依舊是難逃葉辰之父的暗殺。
寧可錯殺一萬,也絕不放過一個,這,乃是魔道中人的作風,所以說,自從葉辰身上的靈魂印記到了自己身上之後,冥火就已經猜到了今日的狀況,這番台詞,也都是他提前想好的。
為了證明自己說的是真的,冥火還讓人來搜身,最後,這項工作,自然是由魔血王來做了。
在仔細的檢查過之後,魔血王暗暗的點了點頭,說道:「我覺得冥火所言都是真的,因為他的身上,確實沒有任何有價值的東西了,當然,除了這柄冥火槍。」說罷,魔血王又看著月老鬼,這架勢,分明就是在徵求月老鬼的意見。
偷偷瞥了戒色一眼,月老鬼淡然一笑,說道:「不管你們信不信,反正我是信了。」
雖說冥火的這番話中同樣是漏洞百出,可是,有著魔血王和月老鬼這兩個頂尖級人物作擔保,信服的人,自然也就多了一些。這裡面,尤其是月老鬼這個能掐會算的主兒,份量更足一點兒。
對於月老鬼的話,西域之人也似乎挺信任的,那白髮老者,冷冷的看了冥火一眼,隨後又道:「即便說這小子說的是真的,那這個光頭的話,總有假吧?一個人牽制那麼多人,誰信呢?難不成他成神了?」
不得不說,白髮老者此話說得很在理,畢竟戒色和他們西域眾弟子都是同級別,以一敵眾,確實有些難以讓人信服。於是乎,所有人都用著直白的眼神看著戒色,那模樣,分明就是在所要真正的答案。
「呃……」見到矛頭瞬間有指向自己,戒色頓時又有些不自在了。他眼睛滴溜溜一轉,便計上心頭,說道:「這位前輩,話可不能這麼說,我也沒說自己堅持了很久啊。說實在的,還是我的這些師兄師姐們來的及時,若不是他們來的早,我說不定早就被殺了。不然的話,戰利品肯定是我自己一個人的,又怎麼會讓大家一同打掃戰場呢?」
戒色這話一出,頓時無數人出來為戒色作證了。俗話說得好,吃人嘴短,拿人手短,他們這些人佔了戒色的好處,自然不會故意抖露出來,否則的話,一個貪圖寶貝,忘恩負義的罪名,可就實實在在的扣在頭上了。
經過一番爭論,事情總算是有所定論了,這次,西域一脈虧損嚴重,而中北一域,則是賺了個盆滿體缽。
忽然,一道人影從人群之後走了出來,直接來到戒色身邊,狠狠的揪住了戒色的耳朵,怒聲道:「臭小子,說,婉兒去哪兒了?不要告訴老娘,你連自己的道侶都保護不了,若是婉兒有個三長兩短,老娘先廢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