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69 金身不滅印 文 / 佐墨
169金身不滅印
看著達摩臉上那略微有些詭異的笑容,戒色不禁微微抖動了一下身子,而後沉聲問道:「祖師,您老準備在我身上施加一個什麼封印?那封印,應該不會有什麼副作用吧?」
達摩嘴角微微上挑,抬起自己的右手,看了一眼手心處閃閃發亮的佛印,笑道:「這個乃是金身不滅印,一般人就是想讓我給他施加一個,那也要看我有沒有心情。◎百度搜索:◎隨◎夢◎小◎說◎網◎至於副作用麼,或許會有一點兒,不過並不礙事。」
望著達摩手中那金光燦燦的佛印,戒色不禁縮了縮脖子,對於往自己人身上施加封印,他還是第一次聽說,而且,他也從未聽說過,有什麼封印對於修士來說是個好東西,不過出於對達摩的信任,戒色從內心深處,還是願意嘗試一下的。
嚥下一口唾沫,戒色呻吟有些沙啞道:「祖師,能給我詳細的講解一下這個金身不滅印麼?至少,也要讓我心裡有個底才行,不是麼?」
白了戒色一眼,達摩輕聲道:「膽子小就是膽子小,找什麼借口麼!」雖然嘴上這樣說,但是,達摩最終還是開口解釋道:「這個金身不滅印,乃是佛門封印中十大封印之一,威力,自然是不言而喻。」
「凡事都有兩面性,這封印亦是如此,若是身受重傷者被施加了金身不滅印,就會徹底的禁錮對方的實力,讓他無法從那種虛弱之中恢復過來,效果相當恐怖。而金身不滅印若是施加在常人身上,功效就完全改變了。」達摩看了戒色一眼,忽然笑了起來,「就比如說現在的你,若是被我施加了金身不滅印,就會在暫時性的壓制你修為的提升,但是,等你積累夠足夠的元氣之後,解開封印的那一刻,你的實力會驟然暴增,那效果,絕對超乎你的想像。」
戒色瞪大了眼睛,似乎有些不敢相信世間會有這麼神奇的封印。不錯,若是對方重傷在身,施加一個封印禁錮了對方的修為,那絕對是讓人痛不欲生的事情,而若是暫時性的壓制元氣增長,則變成了一個讓人欣喜若狂的事情。
元氣凝聚越久,就會越紮實牢固,就比如說將融氣境的元氣,全部濃縮在一個築氣境的修士身上,這樣一個築氣境修士,即便說不如融氣境修士那般恐怖,但實力,比起普通的靈氣境修士,可是一定也不弱。
見到戒色已經心動,達摩又繼續解釋道:「這封印之所以叫做金身不滅印,其實,還有著另一層功效在裡面。丹田和經脈儲存元氣的量是一定的,若是不能突破晉級,很難繼續增加。而金身不滅印,則是顛覆了這些理念,它將持續增加的元氣融入肉身之中,等於說,在凝聚元氣的同時,你的肉身也會同步強悍,直到你的肉身強度突破施加封印的金身的極限,才會徹底破碎。」
「怪不得叫做金身不滅,不達到肉身極限,封印就不會破滅,這個名字倒也貼切。」戒色微微點頭,現在,他對於金身不滅印已經沒有了什麼懼意,更多的,則是希望嘗試一下,畢竟,這是一件好事。
給戒色留了一定的時間思考之後,達摩這才徐徐道:「怎麼樣,考慮清楚了麼?」
猛地抬起頭,戒色的眼睛裡閃過幾道精芒,而後一臉鄭重的點了點頭,其中意味,不言而喻。
「那好,既然你已經做了決定,就趁著今天準備休息一番,把這封印給你添加上。」達摩看了一眼手中佛印,輕聲道:「我現在將封印的強度壓制在元氣境左右,若是你凝聚到了元氣境的肉身強度,封印會自動解開,若是沒有,我也可以幫你解開。」
隨後,戒色便在達摩的指導之下,做起了準備工作。由於這一次是戒色首次嘗試,所以達摩讓戒色拿出了好久都沒有用過的烏金蓮台。坐在烏金蓮台上,守好心神,戒色已經做足了準備。
「開始了。」見到戒色已經準備好了,達摩低喝一聲,手中的金色佛印,便開始慢慢變大。隨後,達摩右手一抬,那佛印瞬間飄飛在戒色的頭頂,無數金光從佛印中顯露而出,將戒色,緊緊地包裹在其中。
坐在烏金蓮台上的戒色,借助烏金蓮台可以增進元氣的作用,不斷的凝練著自己體內的元氣。尤其是在金光照在戒色身上的那一刻,戒色感覺到,彷彿有著無數的小佛印湧入了自己的體內,它們四處遊蕩,吞噬著自己體內的元氣。
於是,這金身不滅印開始吸收和壓制戒色體內的元氣,而戒色,也正好借助烏金蓮台,不斷的提升元氣,這兩者之間,很快便形成了一個微妙的平衡。
看著烏金蓮台上坐著的戒色,達摩暗暗點了點頭,而後,便閉目養神起來,他現在也是在時刻準備著,畢竟,不久的將來,很有可能會爆發一場惡戰,他的元氣恢復的越好,到時候能夠幫到戒色的地方也就越多。
只是戒色和達摩都沒有意識到,一直蜷縮在戒色胸口衣衫中的跟屁蟲,居然也在吸收著金身不滅印的能量,小傢伙那巴掌大的身體,在金光的籠罩下,隱隱中也透露著玄奧的佛紋。
在戒色開始進入冥想狀態的時候,木殤和小青,則在掌櫃的帶領下,來到了一間上房,推開門,他們三人都走了進去。這間上房的位置,也就在戒色所住房間的隔壁。
不知道掌櫃的究竟對木殤說了什麼,一直過了小半個時辰,他才從裡面走了出來。木殤一臉憂愁的將掌櫃送出門,似乎在擔憂著什麼。歎息一聲,木殤一轉身,又走回了房間。
一夜無話,直到第二天日上三竿,戒色才幽幽的清醒過。一個跟頭,戒色從蓮台上跳了下來,伸伸懶腰,連日以來的疲憊,一掃而空。更是由於被施加了金身不滅印,戒色感覺自己體內的元氣,凝實了不少,雖然看上去弱了一絲,但是戰鬥力,無疑變得更加持久了。
「醒了?今天,你有什麼打算?」見到戒色醒了過來,達摩開口問道。
一招手,將烏金蓮台重新收入念珠裡面,戒色眼神微微一凝,而後說道:「我準備先去南盟裡面刺探一下消息,如果有可能,先救出來那位老僧再說。在此之後,自然就是去南盟總部找麻煩了,既然來了,不給他們一份大禮,實在是說不過去。」
微微點頭,對於戒色的想法,達摩同樣表示讚許。
收拾好一切,戒色重新披上黑袍,便推開房門下樓去了。今天能夠順利混進南盟,恐怕是需要靠這件黑袍,不過從昨天的情形來看,南盟的人,應該會把戒色誤以為是自己人。
順著樓梯走了下來,戒色一抬頭,便看見紅樓門口處站著的木殤和小青了,他淡淡一笑,倒也沒有打算和他們兩個相認。這一次,戒色確實不便暴露身份,不過若是木殤二人真的認出了戒色,戒色也倒不會故意裝作不認識。
腳下邁著細碎的步伐,戒色很快便來到了木殤二人面前,戒色也不停頓,逕直走了過去。
本來木殤與小青正在商談著什麼事情,可是當戒色經過的時候,木殤猛地抬起頭,眼中閃著些許疑惑的望著戒色。不知道為什麼,木殤總覺的自己面前這個黑衣人有股似曾相識的感覺。
正當木殤準備叫戒色一聲的時候,小巷裡面,突然走來一隊人馬,單單從他們的衣著上就可以看得出來,那些人,全部都來自南盟。
戒色亦是當即停下腳步,他不是很清楚,這些人的目的是什麼,若是對紅樓不利,他會選擇出手,若是來找他的,他還需要謹慎一點兒,免得暴露了自己,使得自己原本的計劃落空。
看到南盟的人進了小巷,木殤朝著小青和掌櫃使了一下眼色,便邁開大步迎了上去。小青與掌櫃的緊隨其後,也朝著南盟的人走去。很快,兩方人馬便碰了頭,而他們所站的位置,距離戒色,也僅有幾步之遙。
南盟領頭的,是一個眉宇間有些陰沉的中年男子,他看著自己面前的木殤,淡然一笑,開口說道:「想必你就是劍鼎門的大弟子木殤吧?我是南盟的一個小堂主,這次奉盟主之命,特來邀請二位到南盟議事。」說著,他還看了看木殤身側的小青。
「功課做得挺充分麼,連我小師妹的底細也打探清楚了吧?」木殤隨意一笑,回應道,「正好,師父這次派我來黑石城,也的的確確有話讓我帶給南盟盟主,藉著今天你也來了,我們待會便叨擾南盟一番。」
「哪裡話,盟主可是早就盼著與劍鼎門來一次近距離的交流了,這一次木殤道友願意見一見盟主,真是我南盟的一大幸事。」那個中年堂主也很是客氣,似乎是得到了南盟盟主的交代,言語之間儘是拉攏之意。
這邊南盟的堂主和木殤剛剛洽談好議事的時間,那邊,那個堂主便把目光掃向了戒色。只見他嘴角掛著一絲苦笑,逕直來到了戒色跟前,微微拱手,這位中年堂主說道:「使者,說句真心話,我確實佩服你的勇氣,居然敢得罪大小姐,這在南盟,甚至說聯盟之中,都乃是罕見。不過,佩服歸佩服,我還有正事跟你說一聲。」
戒色稍稍詫異了一下,他還真沒想到,自己這一身黑袍,居然能夠算得上是使者級別的,不管怎樣,魔神聯盟內部成員的印記,算是有了,「什麼事兒,說來聽聽。」依舊如同昨日,戒色的聲音蒼老而沙啞,這,實際上乃是達摩的聲音。
「大小姐還正在生氣,盟主勸也沒用,所以盟主說了,若是你有時間,還請使者到南盟一趟,盟主有些事情,想和你交流一下。」中年堂主臉上掛著一絲善意的微笑,開口說道。
「是麼?正好,我也準備去南盟會會他,不過在此之前,我還準備四處逛逛,我想,參觀一下南盟,應該不會有人攔著我吧?」戒色眼中閃過一道精芒,而後淡笑道。
「呃……這個,自然不會。」那位堂主愣了愣神,有些詫異的看了戒色一眼,不知為何,他總覺的自己眼前這個使者,怪怪的。
嘴角露出一絲得逞的笑意,戒色在心中暗暗道:「既然如此,那我可就要多謝了,這一次,若是不把南盟鬧翻了天,實在是有些對不住你們向我敞開大門,任由我到處參觀的特權。」@y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