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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93 悟禪 文 / 佐墨

    093悟禪

    這裡是道門的正殿,此刻,唯有三人靜坐於此,道門門主、左冷、還有一位面色清秀帥氣,而且頗為張揚華貴的青年。許久,都沒有人說話,使得這裡的氣氛,略微有一絲尷尬。

    過了許久,那位道門門主這才長歎一口氣說道:「君子劍斷了,並不能全怪你,我也有責任,畢竟,我也沒有料想到,血魔那個老魔頭,居然可以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得到恢復。不過,我們道門的傳承寶劍,可就這麼沒了啊。」說著,這位老者還露出了一臉的心疼之色。

    那個傲然的青年,嘴角輕輕一挑,笑道:「掌門不用這般心疼,回來我跟家族說一聲,送給道門一把魂器寶劍就是,此事,就算了吧,畢竟左師兄能夠帶回血魔的屍體,也算不錯,只是……」

    一直表現的極為沉默的左冷,臉色陡然一變,緊張的問道:「項師弟,只是什麼?」

    項師弟笑了笑說道:「只是這血魔空間戒指裡面的東西,似乎好了一些,根據家族裡面傳來的消息,這血魔應該在偶然的機會了得到了一枚龍形玉珮,一般人或許不明白那玉珮的價值,但是作為古老世家,尤其是馭獸師家族,那枚玉珮對我們的重要性,實在是太大了。也正因如此,我們才會悄然發動各方勢力,來圍剿血魔,可惜到頭來,依舊是白忙活一場。」

    聽到這裡,左冷稍稍的鬆了一口氣,說道:「這個,可能是被戒色那傢伙偷偷換掉了,在我醒來之前,唯有婉兒妹妹,和戒色在場。」左冷語氣堅定的說道。

    伸手拍了拍左冷的肩膀,道門門主感慨道:「這次,多虧你了,若不是你悉心保護婉兒,估計……」從道門門主的臉色上不難看出,他對於琴婉的關心,比起左冷來說,來要更甚。

    左冷趕忙躬了躬身,沉聲道:「師父說的哪裡話,婉兒妹妹早晚都要嫁給我,如果連自己的妻子都照顧不了,我左冷又有何顏面說自己是一個男人。」左冷氣息雄渾,言語間慷慨激昂,讓人聽了,也不覺間認為他是一個真漢子。

    發現道門門主對於自己的話很欣慰,左冷的眼眸中,不由得閃過一絲得意之色。回到道門之前,左冷就已經嚴令跟隨自己的那些道門弟子,把嘴封上,所有事情,都按照自己的提前安排好的說,這不,果真把門主給蒙騙了,而左冷的心,也就此放了下來。

    不遠處坐著的那位項師弟,正是戒色當初遇到的那個青年馭獸師,此時此刻,他把玩著手中的空間戒指,項師弟喃喃低語道:「為什麼會沒有真龍玉珮呢?根據家族的消息,血魔的確有一塊真龍玉珮的,難道,真的被戒色那個小光頭給掉包了?」

    至於說是左冷偷偷拿走了真龍玉珮,項師弟自然不信,因為整個道門都需要自己的家族來支持,莫說是左冷了,若是左冷將真龍玉珮交給項師弟,可以說,這個道門門主之位,就必然是囊中之物。要是他連這點自知之明都沒有,他左冷,就著實傻得不輕。

    一揮手,將空間戒指拋給道門門主,項師弟說道:「掌門,這空間戒指,我就不要了,我的心思,只有那枚玉珮。看來,今後有機會,我還要去找找戒色,那玉珮對我來說,意義非比尋常。」

    道門門主伸手接過空間戒指,看都不看的扔給了左冷,對於這空間戒指裡面的東西,他身為道門掌門人,根本就不屑一顧。懶得多說什麼,道門門主相信,左冷會知道自己的意思的。

    果然,左冷接過空間戒指之後,臉上露出了些許喜色,說道:「多謝師父,多謝項師弟。」收好空間戒指,左冷一臉正色的看著項師弟,沉聲道:「項師弟,有件事情我還沒有告訴你。」

    輕咦一聲,項師弟扭頭看著左冷,似乎是在詢問什麼事。

    乾咳兩下,左冷說道:「是這樣的,那個戒色,一直以來都是目中無人,居然揚言要擊敗項師弟,一舉奪得宗門大賽的冠軍,還說……還說讓項師弟小心點,他會……」

    聽到左冷的這些話,項師弟不怒反笑,道:「好,這小光頭果然有血性,我喜歡。想擊敗我奪得冠軍,很好,我等著。」說話間,項師弟的身上燃起了一股熊熊戰意,對於和戒色一戰,他還是很期待的。

    看到項師弟居然沒有生氣,左冷頓時眉頭一皺,不過,他很快便恢復了常色,似乎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一般。由此可見,左冷的心機是多麼的深。

    道門門主笑著看向項師弟,說道:「我想,那個戒色一定是瘋了,居然如此的大言不慚。這次宗門大賽,有項公子代表我們道門出戰,冠軍,自然是非我道門莫屬了。」一陣快意的大笑之後,道門門主扭頭看向左冷,說道:「既然項公子如此在意那枚玉珮,不如你去問一下婉兒,看看那個戒色小光頭,究竟有沒有偷走那玉珮,如果真是他拿的,想盡一切辦法,也要給我弄回來,明白麼?」

    重重的點了點頭,左冷應了一聲,然後退出了正殿。而項師弟,看了道門門主一眼,輕笑一聲,緊跟著也離開了。

    在這兩人離開之後,正殿內,也就只剩下道門門主一人。許久之後,道門門主輕咳一聲,說道:「出來吧。」

    「是,掌門。」正殿後面的偏廳裡,響了一聲,然後,一個跟隨著左冷一同圍剿血魔的弟子,走了進來。他朝道門門主微微躬身,逕直走了上前。

    靜靜的看了那位弟子一眼,道門門主說道:「左冷那小子所說的可是實情?」

    「回師父,左師兄,簡直就是一派胡言,當時,他才是最先逃走的那一個,實際上留下來救婉兒師姐的,恰恰是戒色小和尚。」隨後,這個弟子將事情原原本本的給道門門主說了一遍,一字不差,一句不漏,全是實情。

    最後,道門門主臉色鐵青道:「這個左冷,我待他如親生兒子一般,他竟然如此騙我,好好好,想不到我也有看走眼的時候。」強壓住心頭的怒火,強壓著心頭的怒火,道門門主喃喃道:「這樣說來,那個戒色還真是不錯,無論是人品還是實力,都是俱佳,看來,有必要讓婉兒和那個戒色走得近一些。」緊接著,正殿裡面又陷入了沉寂。

    與此同時,蘭若寺內正發生著一件看起來無比荒唐的事情。

    「祖師,您老確定要這麼做麼?」戒色捂著自己的胯下,光溜溜的站在一處山崖上,迎著那呼嘯而過的風,沉聲道。

    過了片刻,達摩才徐徐傳音道:「當然了,你現在雖然已經是築氣境大圓滿境界,但是想要突破至靈氣境,也不是那麼容易。悟禪,是你現在必不可少的一件事情。要想更加快速的進入禪境,還原本我,貼近自然,是第一要務。」

    嘴角狠狠地抽搐了一下,戒色不禁暗暗想道,「原來,脫得光溜溜的就叫做還原本我啊?」四周看了看,忽然,戒色的眼睛一亮,伸手摘下一片樹葉,放在自己胯下比劃了比劃,笑呵呵道:「祖師,用片樹葉遮遮羞,也算是還原本我吧?至少,這挺貼近自然的。」

    「呃……其實,我覺得已經沒必要了。」達摩愣了愣,然後傳音道。

    「為什麼?」突然間,戒色升騰起一絲不祥的預感,他總覺得,有什麼事情似乎就要發生了。

    緊接著,戒色就聽到達摩傳音給自己,說道:「因為,你早已經被發現了,而且,還是一群女子。」說完這話,達摩便不再理會戒色,任憑戒色如何呼喚,都不應不答。

    一滴冷汗在額頭上緩緩滑落,戒色眼角抽了抽,旋即扭頭向不遠處望去,正好的女子掩面輕笑。而那些女子的正前方,站著的正是琴香院主。尚且不待戒色做出什麼反應,琴香便帶著自己的弟子走了過來。

    來到戒色面前,琴香輕咳了一聲,說道:「你好像來錯地方了,雖然蘭若寺已經規劃合一,但是,為了門下弟子的修煉方便,我們每一院,正好佔據一個山頭,這座山,恰好是屬於我們蘭香閣的。」

    咕咚一聲,戒色嚥下了一口唾沫,他暗暗咆哮道,「我說怎麼來的時候都是女的,而且,她們看向我的眼神還那麼詭異,原來,我來錯地方啦。」這些話,想想也就算了,說出來,戒色肯定是不會做的。

    不等戒色說要離開,琴香就忽然笑了一笑,說道:「你畢竟是新入蘭若寺的,這一次,我就不責怪你了。你就安心的在這裡裸……呃,修煉吧,我會傳令給弟子們,這一片地方,暫時不容許任何人踏足,你可以隨意,隨意,很隨意。」

    說著,琴香還壞壞的笑了笑,然後呼喊了一下自己身後的女弟子,便準備離開。經過戒色身邊的時候,琴婉不禁低頭看了一眼,喃喃道:「現在的小孩子啊,發育為什麼總是這麼好?」

    琴香此話一出,戒色的臉上頓時一片火辣辣。而蘭香閣的眾多女弟子,則是一陣嬌笑。

    等到蘭香閣的眾多女弟子離開之後,戒色猛然咆哮道:「祖師,你什麼意思,故意玩我是吧,你信不信,我立刻從這裡跳下去。」說著,戒色伸手指著自己面前的懸崖說道。

    「呃……玩你,倒還真的沒有這個意思,被她們發現,純屬巧合,巧合。不過,你說你要跳下去,那我可是當真不信,要是真有膽子,你跳一個給我看看。」話語間,達摩還不由得調笑起來。

    戒色嘴角抽了抽,最後歎了口氣,說道:「好吧,你贏了。」

    這一番波折之後,戒色原本準備立刻就離開,可以一想到琴香說過會讓弟子們暫時不要來這裡,戒色猛然一愣,旋即意識到,與其再找新的地方,還真的不如留在這裡呢。所以,戒色便坦坦蕩蕩的坐在那裡,準備進行達摩所說的悟禪了。

    「要想悟禪,必須明白,何為禪,何為佛,何為道,何為自然,何為天。」在戒色靜下心神之後,達摩開始徐徐道來,「佛本是道,道法自然,如來。此一句,道破天機,你可以細細感悟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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