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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190章 瑣事 文 / 全市蝦蟹

    190章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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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慶泉點了點頭,卻沒有吭聲,而是與沈廷江兩人點了一支煙,就倚在桌子旁邊,冷冷地看著對方。

    他是不想去仗勢欺人,但想起那販魚出身的劉二蛋太他娘的缺德了。之前不依不饒的就不說了,嘴裡還髒話連篇,早就激起了他的火氣,否則,他也不至於不顧身份的在大庭廣眾之下幫著沈廷江去教訓那小子

    張國暉看見葉慶泉冷眼注視著自己,就有些傻眼,知道這次遇到硬茬子了。他剛才聽聶雲雄說對方是縣委副***,趕忙服軟,一邊抹著汗,邊湊上前低眉順眼地道:「那個,領導!這事兒純屬誤會!您,您給個指示,成,成嗎?」。

    葉慶泉皺起眉頭,冷笑一聲,板著臉低聲喝道:「我給你指示?你長著眼睛是幹嘛用的?那些個地痞流氓你難道沒看見?就你這還當派出所的所長吶?」。

    「是!是是!領導批評的對,我,我知道錯了,下次一定改正」。張國暉這會兒早沒了脾氣,點頭哈腰地說道。說完之後,眼珠子一轉,隨即「哦!」了一聲,悄聲的道:「領導,我明白了,您請坐著,看我的」。說著話,他一扭身面對著劉二蛋招了招手,道:「老劉,你過來一下」。

    劉二蛋剛才在一旁見張國暉一時間對葉慶泉有點低三下四的,心裡還在犯嘀咕,這會兒走過來就瞅著張國暉的臉色,湊近對方身邊,悄聲的問道:「張所,咋回事兒?這小子什麼來頭?是不是剛才他找著上頭什麼人了?張所,我劉二蛋可就靠你吶!你這會兒,不會不管了吧?」。

    張國暉心裡暗罵了一句:mb的,你小子心裡到是明白的很嘛!早他娘的幹嘛去了?還非得把老子也拉下水裡去

    心裡想著,張國暉臉上就浮現出一絲陰陰的笑容,點著頭,道:「劉二蛋,這話怎麼說的吶?我怎麼會不管呢?呵呵!你放心就是,他娘的,這事兒我管到底了」。

    「張所,沒說的,夠意思!」。

    劉二蛋這下總算是將心放踏實了點,朝著張國暉一伸大拇指,斜眼瞅了瞅一旁不遠處的葉慶泉,悄聲的笑了兩聲,擠眉弄眼的道:「張所,那就這麼說了,你盡快的把這邊的事情搞定,過一會兒,兄弟請你到濱江路上的天上人間去耍耍,嘿嘿!那邊聽說又來了幾個水靈靈的妹子,嫩的很吶!」。

    張國暉撇嘴笑了笑,不緊不慢的道:「劉二蛋,我怕你晚上是沒時間去耍了呦!」。

    「沒時間?呵呵!你開什麼玩笑?」。

    劉二蛋愣了愣,忽然大笑著道:「張所,不會,不會!你這邊只要搞的快一點,把這幾個傢伙帶回去,之後從分局報批一下,送他們到拘留所裡去待著,我等著你就是,怎麼會沒有時間呢?呵呵!」。

    說著話的當下,他眼珠子還陰狠的瞄了一下不遠處的沈廷江,暗自思量著要怎麼整一整這小子,決心讓對方認識自己到底是什麼人,也讓他知道一下什麼叫能耐,在霧都市這一畝三分地上什麼人是不可以得罪的

    於是靠近張國暉對方耳邊嘀咕著道:「張所,剛才就是那小子先動的手,待會兒你可得讓他多吃一點苦頭」。他洋洋自得的說完之後,還指了指一旁的徐宛若,朝張國暉擠眉弄眼的道:「張所,這女人長的還真他娘的夠味兒,不如咱們把她帶回所裡啊!教育一下,你看如何?」。

    眼見劉二蛋這貨都快死到臨頭了,話語中竟然還在說這些不三不四的曖昧話兒,瞅著對方那擠眉弄眼的『淫』蕩表情,再偷瞧著葉慶泉正冷眼注視著自己,張國暉就感覺渾身一陣子無力,知道再與這貨糾纏下去,自己非得遭他連累致死了。

    臉色忽然一變,冷冷的道:「劉二蛋,你還在這做夢吶?想讓我把人家關起來?你知不知道你犯了什麼罪?啊!破壞軍婚!知道什麼叫破壞軍婚不?他娘的,這就是高壓線,你踩上了就等著將牢底坐穿吧!」。說著話,朝手下幾個幹警揮了揮手,道:「全部銬起來,帶回所裡去」。

    劉二蛋聽了一愣,隨後大為吃驚的看著張國暉,一見對方的臉色不像是開玩笑的模樣,他登時急了,指著張國暉結結巴巴的道:「張所,你,你咋翻臉就不認人了?」。

    「翻臉不認人?***大爺的,老子被你害的還不夠?」。

    張國暉徹底的拉下臉來,對著劉二蛋罵了一句,緊接著,他臉色鐵青著朝手下幹警怒吼道:「老趙,小高,你們幾個還在磨蹭個啥玩意?還不快點將這些人銬起來?mb的,每次叫你們做事的時候,都是這一付死德性,要是去泡妞,保證他娘的跑的比誰都快!」。罵完之後,又扭頭指著跟在劉二蛋身後的那幾個像是混混模樣的人吼道:「你們幾個,都他娘的給老子蹲好!雙手抱頭!」。

    幾個混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以前只有他們吆喝人家的份兒,現在終於嘗到不被當人看的滋味了。原以為劉二蛋找來的張所長會幫著自己這邊,沒想到風向陡然就變了。幾個人再看劉二蛋,對方這時已經臉色氣的鐵青,在一旁直哆嗦,沒辦法,這幾個人只好雙手抱頭,一個個在桌子旁邊蹲下。

    張國暉一發火,手下民警們的動作也麻利了不少,當被冰冷的手銬戴在劉二蛋手腕上的時候,這傢伙突然跳著腳,瘋狂的大嚷著道:「張,張所,你丫的翻臉不認人是不?你,你等著,老子要是進去了,我會把你的事情都給抖出來」。

    說到這兒,他舉著已經戴上手銬的雙手,顫顫巍巍的指著身旁那幾個民警,道:「狗日的,還有你,你們這幾個mb的!平日裡吃老子,喝老子的,這會兒他娘的一個二個的就都裝的跟個沒事兒人似得,你,你們等著,老子到時候都要把你們說出來!」。

    「說?說你馬勒戈壁的說!」。

    他身旁的民警老趙是個老油子了,聽他肆無忌憚的在這兒大聲嚷嚷,看見一旁張國暉的臉色已經氣的發黑。老趙罵罵咧咧的說了一句,突然猛一揮手,一拳就砸在對方的嘴巴上,劉二蛋「啊!」的一聲慘叫,鼻子裡登時噴出了鮮紅的血液,手往臉上一捂,蹲在地上,口中就吱吱唔唔的說不出囫圇話了

    老趙的手或許是砸在了對方的牙床上,這會兒還不解恨,捂著手罵道:「***媽的劉二蛋,我看你是想找死啊!」,說著話,大步追了過去,就想狠狠踹他幾腳。

    張所長見四周不少圍觀的群眾,怕鬧得不像話不好收拾局面,反正進了派出所想怎麼收拾他都行,這才擺手道:「老趙,算了!不像話!咱們還是要文明執法嘛!」,用手逐一點了點劉二蛋身後那幾人,道:「你們幾個,都給我上車!有什麼話回所裡慢慢說去」。

    一旁的沈廷江看著發生的這出鬧劇,笑著拍了拍身上剛才打架時沾的灰塵,理了理有些凌亂的頭髮,笑著道:「葉哥!徐小姐,咱們還是走吧!沒看見嗎?這全他娘的是狗咬狗一嘴毛的事兒!」

    從開發區返回縣城已經是中午十二點過了,葉慶泉和陳風江也就沒去縣政府食堂,隨便在街邊上找了一個小飯館吃了一頓。

    陳風江之前聽說葉慶泉召喚自己,要自己作陪下去轉一圈看看,他當然是求之不得的。自從歡喜慶超市事發之後,他心裡就極為懊惱,一直是坐立不安狀,工作中也陷入了極為艱難的境地。

    這次工作的重大失誤,雖然與他主觀上認識不足有關係,但客觀上的原因,很大一部份是來自於市縣兩級機關方方面面的壓力。

    陳風江很想和人解釋,但問題是,這根本說不清楚,再說組織上也不會派人來問這些。而其他人在與他交談的時候,也都很小心,刻意躲避了這個當前頗為敏感的話題,但越是這樣,就越讓他心裡不踏實,感覺自己離下台的日子不遠了。

    這些日子,來他辦公室裡匯報工作,聯絡感情的人越來越少了。大家就像通了氣一樣,都開始有意無意地和他保持著和他的距離,就連商務局裡他平時覺得挺忠心的幾位下屬,往他辦公室跑的次數也明顯少了許多

    畢竟是一名在裕陽縣官場沉浮多年的老油子了,陳風江當然清楚這其中意味著什麼,因此,他也不敢耽擱,趕忙隔三岔五的主動去上級領導那裡多跑動,匯報工作,試圖為年後即將進行的換屆人事調整做一次努力。

    另外,他也想藉著這次的機會,順便摸摸各個領導們的態度,或是看法。但結果很是令他失望,到了縣委副***姚學峰,還有汪世友縣長那裡,他們都只是不鹹不淡的安慰了他兩句,卻沒有得到任何有用的一點答覆。

    這無一例外的算是碰了個軟釘子,不過好在陳風江之前有一點心裡準備,他知道這兩人都算是比較油滑的政客,是不太可能給自己吃什麼定心丸的。但他同樣看得出,這兩人到時候也是不會幫自己說什麼話的了。

    雖然是明白這個道理,但陳風江畢竟身在局中,想急於脫身。因此,他就又找到縣委***龐先東,拿著這些日子花了大力氣準備好的一些工作意見,提出了一系列的整改措施。但龐先東卻沒有同意,只是說淡淡的說要再等一等

    龐先東這樣的表態,就顯得局勢愈發的微妙了。陳風江忽然發現,自己的政治生命,已經處於極為危險的境地了,在事態繼續惡化之前,必須盡快想到辦法,脫離險境。

    回到辦公室之後,他再三的琢磨,就想到了那個年輕的常務副縣長。雖說這件事情本身就是葉慶泉親手處理的,可對方要達到的目的,卻未必是想整倒自己。陳風江心裡清楚,對方只不過是在處理事情時,適逢其會的涮了自己一把,憑自己的身份,還不夠格讓葉慶泉惦記著來對付。

    正琢磨著怎麼樣與這位上司聯繫才會不顯得突兀的時候,突然接到對方的召喚,陳風江登時欣喜若狂,放下電話之後,屁顛顛的一路小跑著就去了葉慶泉的辦公室

    對於這位生活習慣很隨便的副縣長,陳風江也是很感興趣。對方煙酒茶都不忌,看似狂放不羈,只要隨便來兩樣下飯菜,也能填下去兩碗乾飯。吃完飯之後就拉著自己徑直上了去南邊的中巴車,讓陳風江不得不佩服這個年輕的副縣長確實是干***出身的,精力到真的是旺盛。

    葉慶泉眼看著沒幾天就要過年了,這時候再下去繼續調研也不合適了。從開發區回來的路上,葉慶泉的臉色就沒有好看過。

    雖然名義上從開發區再往南就可以到雲陽縣,但是從開發區往南就不是一般的汽車可以通行的了。除了拖拉機或者一些車況比較好的大貨車,一般車輛根本就不敢走這條路。路面狹窄不說,而且道路狀況極差,說是碎石路面,那都是往好裡說的。

    從開發區租了一輛三輪摩托再往南走了幾公里,坑坑窪窪的路面竟然讓一向膽大的葉慶泉愣是沒敢再走下去。

    也就是說裕陽縣除了通往市區的道路,實際上也就只有一條路可供進出,就是通往870國道的這條北線,往南可以算得上是一條斷頭路。估計雲陽縣境內也差不多。而兩個縣的交通局估計心思也都沒有放在徹底打通這條路上來,使得這條本來是最便捷連通的道路,卻成了一道擺設。

    向北其實還有一條路可以通達南賓市的德江縣,但是這條路狀況也和雲陽這邊差不多,破爛不堪,汽車一般都不走這條路。而雲陽經濟狀況和裕陽縣也一樣,都是國家級貧困縣,這條路也就成了可有可無地雞肋。

    陳風江雖然不清楚對方心裡到底想做什麼,但是也看出了這位年輕的副縣長心情不是很好。不過想想也是,葉慶泉暫時分管著交通這一口,看見這麼一個爛攤子,估摸著任何人心裡也是會泛涼。就算你是從京城裡下來地,那又能怎麼樣?不說全川江省吧!就是整個霧都市的交通狀況目前大致都的這樣,誰也沒有辦法來解決這種困局。

    傍晚回到家之後,葉慶泉就一直呆愣愣的躺在沙發上,半晌,突然又神經質的一骨碌坐起,看著裕陽縣地交通圖發呆。裕陽縣到雲陽縣城這條路必須要修,不但要修,而且還得修成一條像樣的路。

    這到不是葉慶泉好高騖遠,或是想辦理一些面子上好看的形象工程之類不切實際的東西。他這幾天,由陳風江這個老裕陽人帶著在縣裡走馬觀花的跑了一圈,經過對方的介紹,他發現了這四處的山裡有不少外面人難得一見的風景,或是山貨,土特產,但這些無一例外的都被那糟糕透了的交通情況給阻礙了發展。

    從裕陽縣城往南走到雲陽,越往南走,道路兩旁可以見到的建築物就愈發的破爛。到了雲陽縣時,周邊大量的房屋竟然還是土胚的茅草房,現在已經是九十年代後期了,如果這時你到滬江市的浦東新區去看看,那些原本在廢墟上建起的一棟棟宏偉壯觀的高樓大廈,之後再來裕陽縣看看這邊的房屋,大概就會覺得這是完全不同的兩個世界。

    所以葉慶泉下定決心,無論如何困難,都要先把這道路的問題給解決了,哪怕只是先解決部份,讓外界和山裡做一個最原始的溝通也是好的。

    伏案疾書了接近三小時,葉慶泉先是草草構思了一個關於加強裕陽縣公路建設的粗略草案。其中重點將開發區到裕陽縣城關鎮這條公路列為主要工程,而將城關鎮到雲陽縣這條三公路列為備用工程。他的想法很簡單,自己在裕陽縣不知道能工作幾年,但自己要是能夠在任期內,推進完成這兩條公路地建設他也就心滿意足了,也算是不枉自己到這裕陽縣城來瀟灑走一回了

    端詳了一會兒手中寫的底稿,葉慶泉長長的呼了口氣,隨後站起身活動了一下有點發麻的筋骨,從茶几上摸起一支煙剛點著,一旁的大哥大就響了起來

    「葉哥哥,你在做啥子?」。

    電話中響起李曉月清脆的話語,但葉慶泉明顯發覺對方的聲音有點壓抑,就好奇的問道:「唉?曉月,你幹嘛呢?」。

    問完之後,他才突然想起這幾天被事情忙的暈頭轉向,已經有好些天沒看見對方了。一想起對方經過嚴格的肚皮舞訓練之後那柔軟的身段,那具玲瓏曼妙的雪白嬌軀在上面瘋狂舞動時的情景,葉慶泉心裡登時微微一顫,小腹下立時覺得火熱,喉嚨裡「咕嚕!」了一下,於是眉開眼笑的笑著道:「曉月,這兩天咋不來哥哥這兒了?」。

    「葉哥哥,我這不是在給你打電話了嘛!」。

    李曉月在電話中壓低嗓音的嬌嗔了一句。稍一猶豫,才接著道:「媽媽說你這些天工作忙的很呢!讓我和姐姐沒事兒不要老是到你那裡去,怕打擾你呢!」。

    葉慶泉愣了愣,馮淑萍說的?這是什麼意思?腦子裡微微一轉動,他眉頭就皺了起來,就悄聲的問道:「曉月,跟哥說實話,馮姐是不是對你說什麼話了?」。

    李曉月擺弄著自己嬌嫩細長的手指,幽幽地歎了口氣,搖了搖頭,悄聲的道:「嗯!媽媽說,說小潔姐姐這段時間不經常回來,讓我和姐姐不要老是到你那裡去呢!」。

    咬牙切齒的一陣子不甘,葉慶泉舉著大哥大用力的揮了揮手,暗自腹誹著道:淑萍姐姐,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破壞我的好事兒,哼!看我以後怎麼收拾你

    知道馮淑萍是謹小慎微,擔心有外人說閒話,葉慶泉就試著開導道:「曉月,別聽馮姐的,你是我妹妹,來哥哥這怕什麼?乖哈!現在哥哥就一個人在家,正覺得無聊呢!要是你沒事兒,就過來玩玩唄!」。

    「哼!我就是妹妹呀?」。

    李曉月嬌嗔的責怪了一句,接著吃吃地輕聲笑了笑,悄聲的道:「你想的到是美,我是不會現在去你那兒的,你一個人的時候就想起我了呀?」。

    聽的小妮子和自己打情罵俏,葉慶泉心中一蕩,把嘴巴湊近話筒邊,低聲的蠱惑道:「誰說哥一個人的時候才想起你?哥心裡天天都惦記著吶!曉月,快來吧!讓哥親親!哥都好多天沒看見你了」。

    聽見對方這麼直接的對自己**,李曉月只覺得耳邊一陣酥軟,趕忙掙扎著站起來,趴伏在櫃檯上,轉過身子,低頭望著塗抹成粉紅色的腳趾甲,抿嘴輕輕的笑著道:「你還是去找小潔姐姐好了,她,她比我漂亮呢!」。

    葉慶泉微微一笑,別看這小妮子人不大,到學會吃醋了,這大概就是女人的天性吧?於是輕聲笑著道:「怎麼?曉月吃醋了?」。

    「誰吃醋,誰,誰吃醋了呀?」。李曉月臉紅心跳的一迭聲嬌呼著,接著就「噗哧!」一笑,道:「哼!臭哥哥,瞧把你美的,這兩天我就去找一比你還帥的帥哥!,氣死你」。

    葉慶泉微微一愣,接著勃然大怒的道:「好啊!你等著瞧,哥下次要是不把你小屁股都打腫了,算你有本事兒」。

    兩人打情罵俏了好一陣子才掛了電話,李曉月羞慚慚地扭腰坐在了沙發上,雙手捂著滾燙的雙頰,幽怨地歎了口氣,呢喃著道:「臭哥哥,你們男人為什麼都那樣花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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