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139章 站隊 文 / 全市蝦蟹
139章站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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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慶泉擺了擺手,道:「得了,小勇,少說兩句」。
喝止住自己躍躍欲試的弟弟,他這才又朝著一旁才從地上跌跌撞撞地站起身,滿臉是血的謝長志,道:「你走吧!看在你外公的份上,今兒個算了」。
「表哥,你這是怎麼了?」。
他話還沒有落音,一個嬌嫩尖細的女孩子聲音就映入了眾人的耳膜,接著就見他個俏麗的人影一閃而入,扶著那還略有些踉蹌的謝長志。
「居朋,怎麼回事兒?你們不是一起來的嗎?」,旁邊一個男人的聲音淡淡的響起,不緊不慢的問道。
「呃!」。
李居朋扭頭看見於佑民走了過來,臉上神色一時間還真的是有些尷尬。他家老頭子現在在東北某省已經是省委副***了,根據局勢看來,之後再上一層樓的形勢十分樂觀。之所以混的如此風生水起,這幾年仕途的過程中,也幸得於老一系的支持。
可是與自家老頭子不同的是,李居朋自小與葉慶泉,段軍等人算是發小,論起私交的關係,可又比於佑民要強上幾分。說起來這些年與老頭子待在東北那麼多年,他與於家到確實走的稍近了一些
心裡其實是知道葉慶泉,段軍等人與於佑民不對路,李居朋這一夾雜在中間,滋味就感覺十分的難受,他覺得幫誰說話,自己都有點難以啟齒。
「得了,居朋,站到一邊去吧,這事兒不怨你,剛才軍子說話沖了點,你別在意,段老二打小就這德性,你又不是不知道他」。
葉慶泉看清楚了李居朋一臉尷尬的模樣,笑呵呵的說著,站出來打了個圓場。之後扭頭看著於佑民微笑著道:「於***,你也別為難居朋了,那是你表弟對吧?是我弟弟打的,你先問問他自己不就行了?我弟弟為什麼會打他」。
聽見葉慶泉這樣一說,於佑民臉色陰沉下來,一時就沒有說話。
說起來這於佑民的家世與葉慶泉卻是極其相似,同是紅三代的頂尖官宦之家,他的父親也在文.革時死於非命,但於佑***氣好一點的是,他還有個母親活著,而且目前聽說已經拿到了米國的綠卡,在那裡的生意做的不小,所以這小子以前兜裡的銀子,可比葉慶泉等人要富裕的多了。
可是從大家庭的環境來比較,於佑民卻是不如葉慶泉家裡。於老爺子將他丟在東北那老根據地,讓他一個人在下面打拼不說,他那個在中組部當副部長的親二叔,對他也不怎麼待見,說起來於佑民這些年在東北一個人衝殺過來,也算是挺不容易的。
正因為一個人廝殺久了,養成了他有點陰沉穩重的性子。再加上,他知道自己這個表弟一向是紈褲的個性,看對方人群中有兩個相貌十分漂亮的女性,於佑民私下已經隱隱猜測到一些事情的端倪
稍一沉吟,於佑民才慢吞吞的道:「葉慶泉,事情我就不問了,但是再怎麼說吧!你們也不能將我表弟打成這樣吧?」。
看見對面於佑民和自己大哥玩起了避重就輕的小把戲,葉慶勇在後面站出來,目光相當不善的盯著對方道:「姓于的,你說的這叫什麼屁話?事情你不問了?你這個狗日的表弟剛才敢調戲我大嫂,我家小四兒沒把他狗腿給打斷,算是客氣的了。怎麼著?你有什麼想法?要不今兒個算你一份子,你過來和我們兄弟幾個練練手?」。
「你!」。
於佑民指著葉慶勇氣的舌頭打了個結,他老於家人丁相對單薄,直系兄弟沒有,就他光桿一人,唯一的就是剛才上前扶著謝長志的那個女孩,是他的堂妹,中組部副部長於宗棠的女兒。
而其他幾個表兄弟都多少是有點紈褲公子的個性,說到賺錢泡妞,肯定是每一個都不落人後。但要是與一門虎將的葉家比武力值,那根本就不在一個檔次上面。現在見葉慶勇活生生的氣自己,這些年在東北混的相當不賴,好歹也已是縣委副***的於佑民,指著眾人氣哼哼的道:「你,你們等著瞧,這筆帳,我們之後慢慢算」。
說完之後,一扭頭,衝著扶著謝長志的堂妹和一旁站立的李居朋,道:「小芹,居朋,我們走!」。
「操!嚇唬誰啊!老於家就出這種陰不啦嘰的太監貨色」。
後面的段軍聲音不大不小的嘟囔了一句,分明就是想讓對方聽見,於佑民臉色陰沉似水,腳步頓了頓之後,繼續往前走著。卻聽見這時段軍又接著道:「李居朋,狗日的!今兒個你要是從這個大門走出去之後,和咱們這一大幫子發小們,那可就算是徹底的裂了,你自己斟酌斟酌,小泉,我段老二,還有劉二胖可都在這兒呢!」。
李居朋剛準備挪動的腿腳一時間收了回來,定定的站在原地,臉上的神情複雜到無以復加的程度。心裡嘀咕著:這他娘的算是咋回事兒?怎麼逼得老子搞的跟在官場中站隊似得?張了張嘴,剛想說話的當下
葉慶泉笑了笑,道:「老二,你別他娘的那麼幼稚行不?李大太監是我們發小沒錯,但人家這不是也要考慮日後的前程嘛?你現在逼著居朋留下來有什麼意思?」。
歎了口氣,李居朋暗自一咬牙,衝著於佑民的後背,道:「那個,佑民兄,我,我就暫時不回去了,這幾個哥們都是我的發小,多少年沒見了」。
段軍剛暗地裡悄悄地向葉慶泉伸出大拇指,讚了一句高
於佑民聽見對方這話時,臉上一陣陣的發燙,霍然轉身,緊盯著李居朋的臉,半晌之後,「呵呵!」的笑了起來,慢吞吞,陰沉沉的道:「居朋,咱們的根子現在可都是在東北,腦子裡可不要想差了,把自己的大好前程都搭進去」。
畢竟是年輕人,性子激不得,聽了對方這多有威脅意味的話語,李居朋挑了下眉頭,話語登時變得硬邦邦的道:「呵呵!佑民兄放心就是,這麼些年,我李居朋自己走過的路,還很少有後悔過的」。
「哼!」。
於佑民鼻孔中微微冷哼一聲,生硬的從牙齒縫中擠出一句,道:「你只有不後悔,那就好!居朋,好自為之」,說完之後,他轉身掉頭就走
話雖然說的硬氣,但看見於佑民臉色氣急敗壞之下,跟有人搶了他老婆似得掉頭就走,李居朋心裡不知道為什麼,多少有點空蕩蕩的失落感覺。
扭頭看著一旁笑嘻嘻望著自己的段軍,突然齜牙咧嘴狀的大叫,道:「狗日的段老二!你非得把老子坑死才算完是吧?老子要是沒錢吃飯,你他娘的這輩子就甭想有安生日子過了,你等著瞧!」。
段軍這時一改之前的冷風暗刺,笑嘻嘻的走上前去,搭著李居朋的肩膀,笑著道:「我說李大太監,甭他娘的一看見哥幾個就急眼成不?聽說你在東北也不是在政府機關裡晃蕩,被你老頭子將你貓在那投資公司裡面偷偷的賺銀子,雖說掛了個正科級職務,但說起來總歸是不黑不白的。
再說了,你小子志不在仕途,不就是打算摟一把銀子過那種**小日子嗎?怕他老於家個鳥啊?想賺銀子,跟著小泉後面混就是,不比看他於佑民那寡婦般的臉色要好的多?操!他於佑民算老幾啊?一見那小子拽裡吧唧的鳥樣,老子就想揍他」。
「哦?」。
李居朋眼睛一睜,滴溜溜的轉了一圈,將頭扭了過來,看著葉慶泉,疑惑的道:「我上次不是聽說慶泉你去下面掛職了嗎?怎麼?沒去啊?和我一樣在賺銀子?靠!這到是要好好的合計合計,兄弟們一起發財嘛!」。
葉慶泉笑呵呵的走過去,道:「別聽段老二忽悠,居朋,先進去坐,之後咱們坐下來慢慢聊,事情和你想的不一樣,有點出入」。
事情了結,一眾人回到大包廂裡剛剛坐下沒一會兒,尊爵會所的老闆,一個三十出頭年紀,姓陳的中年男子,領著臉頰上還帶著巴掌印痕的何維禮,以及幾個面目清秀的女服務員,托著幾瓶拉菲,瑪歌,拉圖等高檔洋酒,搓著手,笑呵呵的敲門走了進來。
原來,這邊剛出事情的時候,手下就有人向陳老闆匯報了。他擔心這些公子哥在自己會所裡大打出手,攪黃了自己的生意,正急吼吼的打算找人來勸說時,何維禮卻已經哭喪著臉跑回到他的老闆辦公室裡,將事情前後的來龍去脈,三言兩語的交代了一番。之後就揉著發紅的臉頰,向陳老闆討教接下來該怎麼辦陳老闆聽說後自然覺得驚奇,他知道這事情怪不了何維禮什麼,對方長期在香港打工,經營會所生意雖說是一把好手,但內地這官場中的事情,他還沒有自己拎的明白。
眼珠子一轉,他立馬叫來和白潔說話的那個女服務員一核實,大約知道白潔那一眾人是真不簡單了。對方竟然能將自己視若上賓的謝少,李少不放在眼裡,連最後趕來的於家大少都沒佔到這些人便宜,活生生的吃了癟。
陳老闆當下就覺得十分好奇,一來他是為了自己的生意著想,怕這些人事後和自己算賬,二來也是想見識見識是哪些個高人,能不將謝少等幾個頂了天的衙內們看在眼裡,而能將李少留下的事情,他更是覺得有點不可思議了。
聽了陳老闆在一旁弓著腰,陪著笑臉,一連串道歉的話,葉慶泉等人只是吸著煙,微笑不語狀。
陳老闆看了眼四周的哥幾個,他雖然是老闆,但經營上都是底下人負責,他對來的客人到真不是很熟悉,就笑呵呵問道:「冒昧請問一句,我應該怎麼稱呼您的貴姓大名?」。
「陳老闆,你也別客氣了,忙你的去吧!我叫葉慶泉,這是我幾個弟弟,你放心就是,我一會兒招呼他們,不會讓他們來找你茬就是」。葉慶泉笑了笑,他早已經猜到對方擔心些什麼,笑著輕拍了一下陳老闆的肩頭,玩笑著道:「這幾個都是我弟弟和發小們,他們估摸著是經常來你這兒,下次給他們打點折就行,嗯!別擔心了,去忙吧!」。
「呵呵!呵呵!葉少,您說笑了,說笑了,呵呵!」。陳老闆搓著手在一旁呵呵的笑著,他覺得這年輕人其實還頗好相處,沒有多少世家大少那種盛氣凌人的模樣。正笑著的時候,他腦海中靈光一閃,驀然一驚,忍不住張嘴失聲的道:「葉,葉慶泉,哪個葉?是,是葉,葉家」,以他的城府和待人接物的社會經驗,這會兒語音竟然有了絲戰戰兢兢的模樣,足以說明他的震驚,就連一旁的何維禮等人也忍不住不解的瞅了他一眼。
葉慶泉蹙著眉頭,瞄了他一眼,接著就搖了搖頭,隨意的笑了笑,悄聲的道:「大概就是陳老闆聽說過的那個葉家吧!知道就可以了,你去忙吧!」。
陳老闆愣怔了一下,目光隨即畏怯的掃了一眼段軍等人,不自覺的就摸了摸額頭,乾巴巴的笑道:「呵呵!哎呀!瞧瞧我這腦子,到現在才知道是幾位葉少駕到,前些日子還聽說老爺子要過壽的事兒,您這可不就回來了嘛!一直也想認識您,但,但總歸是找不到門路啊」。說著笑罵一旁的何維禮,道:「到幸虧咱們這何經理了,他這也算是錯有錯招,呵呵!」。
知道了葉慶泉等人的身份,陳老闆就不自覺的拘謹了一些,想也不用想,他也知道自己該將自己擺在什麼樣的位置上,完全放低了姿態,以攀附的姿態與眾人聊著天。
一旁的劉斌之前扇了何維禮一耳光,對這位大經理就有點不喜,這時在旁邊一撇嘴,微微一笑,道:「錯有錯著?呵呵!陳老闆,可得當心啊!今兒個算你走運,是趕上泉哥心情好,下次若是再有這種情況,沒準兒咱們哥幾個就不是那麼和氣了」。
陳老闆笑呵呵的臉色就微微一滯,但他在社會上打拼日久,經驗卻是不一般,臉色隨即恢復正常,笑呵呵的道:「劉少,您又說笑了,別嚇唬我老陳行不?你們哥幾個什麼身份吶?哪會和我們一般見識」。他看的出劉斌這人像是喜歡找茬挑刺的,於是討好的接著道:「劉少,上次和幾個哥們閒聊,還聽說你在中紀委是要升了?」。
看見劉斌在那兒笑著,一旁伺候的何維禮就覺得渾身汗毛都豎了起來。他聽著老闆和這幾個公子哥聊了一會兒,滿嘴裡聽到的都是中紀委,***,連政治局常委的老頭子,和葉老等人的名字都偶爾出現,他抬眼看了看身旁那笑瞇瞇的幾個年輕人,何維禮愣是半天沒回過神來
陳老闆正陪著幾個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黃家兄弟倆終於笑呵呵的進了門,只不過這哥倆身後還跟著一個年約三十許的陌生人,葉慶泉點了點頭,估摸著是上次黃俊欽說的那給自己找來玩金融股票方面的高手了。
看見他們又有朋友上門,陳老闆知道自己再留下不適合了,就呵呵一笑,說道:「今兒個來的冒昧,葉少,你們和朋友們聊著,我們就告辭了」。
葉慶泉正笑瞇瞇的招呼著黃俊欽帶著那陌生人坐在自己身旁,想與對方好好的聊一聊,聽見他這麼說,就笑著道:「嗯!那好吧!下次有時間再聊」。
陳老闆臨走時卻又從兜裡摸出一張卡,雙手遞了過去,笑著道:「葉少。這是我們尊爵會所的白金會員卡,聊表寸心」。葉慶泉沒有接,他前世雖沒有機會進入這些高檔場所,但也聽說過這東西的價格,往往高的嚇人,就笑著道:「尊爵會所的白金會員卡,入會費要不少錢,挺貴的吧?」。
聽見葉慶泉問到具體的價格,陳老闆略一沉吟,沒敢耍什麼花招,就老老實實的回答道:「年費只要三十萬,在這兒的消費全包括在內了」。
他正琢磨著怎麼才能將這張卡送到對方手上,葉慶泉卻沉吟了一下,就將卡接了過來,在手心掂量了一下,笑著道:「卡給我吧,到時候我會給你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