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095章 相同的手藝 文 / 全市蝦蟹
095章相同的手藝
「大成，你和衛明去房間裡搜搜，看看裡面啥情況……」。
鄭桂武不緊不慢的指示著身後的兩個年輕幹警道。之所以沒有一進門就餓虎撲食的搶進去搜查，治安科的這幫人太有經驗了。
像二皮經營的這一類小紅房子，他們閉著眼都知道裡面是啥玩意，搜不搜其實一個鳥樣，想整他其實簡單，封店之後把人帶走就得了，進到了局子裡之後，再慢慢的琢磨他，和算賬也不遲。
沒一會兒，兩名年輕幹警推搡著三，四個打扮的花枝招展的，衣著暴露的年輕女孩子從一旁的小屋子裡走了出來。
幾個幹警聽這傢伙說的有趣，暗地中都吃吃的偷笑起來，法警小劉急的眼珠子都紅了，連聲嚷嚷著，道：「誰，誰不行啦？mb的，你說誰吶？我，我是這兩天累著了……」。
「甭給我在這兒扯蛋了……」。
鄭桂武左右環視了一圈，接著說道：「把店封了，這些人全給我帶到局子裡去……」。
「唉唉！鄭科長，我，我也去啊？……」。
半晌沒吭氣的二皮突然抬頭急著道：「鄭科長，你憑什麼抓我啊？我，我是他男朋友？在一起睡覺那不是天經地義的事兒嘛！你抓我幹嘛呀？……」。
「二皮，讓你乖乖的跟我們走，你還不老實一點？……」。
鄭桂武有點意外的打量了這混混幾眼，嘴角微微一笑，道：「怎麼著？不會是認為這段時間認識了幾個什麼狗屁的公子哥，就想跟我較勁兒了吧？……」。
說到這兒，他臉色突變，甩手一個巴掌打的二皮的身子轉了半個圈，跌坐在沙發上，鄭桂武指著對方的鼻子，凶狠的道：「mb的，你算什麼東西？跟我面前擺譜？還想玩你那套牢房裡的社會經驗是吧？再敢他娘的跟我炸刺，老子讓你晚上就躺在這兒，你信不信？……」。
夜深人靜的時候，縣公安局一樓曾經關押過高義的那間滯留室裡，現在待在裡面的人換成了混混二皮。
不過二皮剛進來時的精神狀態比當初的高義可要好上不止一個檔次，這些混混們多半都是晝伏夜出的「夜貓子」，越到半夜，他們精神頭越足。
但現在這傢伙可沒那麼精神了，他衣服幾乎被扒光，上半身赤裸，下面穿著大褲衩。雖說現在還不是寒冬臘月，但裕陽縣依山傍水，夜晚的風又很大。
治安科不知道是誰想出的點子，將滯留室的那窗戶大開，呼呼的西北風透過那窗戶牢實的鐵欄杆毫無遮擋的吹了進來，就這一會兒功夫，凍得二皮這小子上下牙床之間不住的哆嗦，已經是顫抖的不行了……
滯留室的鐵門「光當」一響，進來幾個全身裹著警用羽絨服的幹警。二皮這小子兩手被反銬在椅子後面的鐵架子上，他奮力搖晃著，努力控制住自己的腮幫子，哆嗦著道：「鄭，鄭科長，我，我，您，您放了我吧？你要我說……說啥都，都行……」。
「真的什麼都願意說？」，鄭桂武笑瞇瞇的走到他面前問道。
「啊！啊！啊切！……」。
二皮眼淚，鼻涕一塊兒流了下來，搖晃著腦袋，痛苦的齜著牙，道：「真，啊！……真，真的都，都願意……」。
「雖說知道你小子喜歡玩那套勞改經驗，但我暫且相信你一回，反正咱們有的是時間陪你玩……」。
鄭桂武慢吞吞的走到對面的審訊椅子前坐下，舒服的將羽絨服裹緊了一些，雙腿往前方一蹺，從兜裡摸出一盒煙，扔給身旁兩個幹警一人一支，朝其中一人，道：「大成，先把窗戶關上吧！別讓咱們焦老闆凍壞了身子」。
窗戶關上之後，那個叫大成的幹警又幫二皮放下一隻手臂，讓他能略微活動一下。
看見二皮在那兒不停的搓揉著身上的皮膚，沒一會兒就將自己的上半身搓的通紅，鄭桂武呵呵一笑，道：「焦老闆，這下小身子骨應該緩和過來了，行了吧？咱們這就開始？」。
「成！成！鄭科長，您問就是，只要我二皮知道的，我哪有膽子敢瞞您，你說是不是？……」，這會兒大概二皮感覺不怎麼冷了，說話也利索多了。說完之後，他眼睛還直愣愣的盯著鄭桂武面前那煙盒。
鄭桂武笑了笑，拿起煙盒，朝身旁的衛明微一擺頭，示意了一下。
衛明笑著從煙盒裡抽出一支煙，起身來到二皮面前，將香煙塞進對方嘴裡，用打火機點著了，才笑嘻嘻的道：「怪不得人家都說焦老闆混的牛，瞧瞧，進了咱們局子裡，還要我們哥幾個伺候著……」。
二皮貪婪的狠命吸了幾口煙，苦笑著道：「衛，衛哥，你就別逗我開心了，我二皮……」。
「行了，二皮，你小子也別在那兒裝著一臉苦相……」。
鄭桂武耷拉著眼皮，手中的香煙輕輕的在煙灰缸裡彈了彈，語氣看似漫不經心，但說的話卻是火辣辣的道：「裝給誰看啊？你也是幾進宮的老鳥了，也明白我們是幹什麼的。我勸你考慮清楚了，別在那兒打哈哈，今兒個你不把事情給我說清楚，你是磨不過去的……」。
「那是！那是！……」，二皮轉動著眼珠子，點頭哈腰的道。
「聽說你這陣子發了財？給人送過禮沒有啊？」，鄭桂武盯著他的臉，注意著他的表情，單刀直入的問道。
「呃！……這，鄭科長，我這小門臉的生意，說什麼發財啊？不就是湊合著能吃上個飽飯，外帶著抽個煙，喝個小酒啥的嘛！……」。
二皮眼珠子骨碌碌的轉著，腦子裡劇烈的活動起來，遲疑的道：「鄭科長，您，您是知道的，做我們這小買賣……嘿！嘿嘿！多少不是要給兄弟們進貢幾個嘛！鄭科長，都，都是你們自己弟兄，我要是說出來，不，不就有點那個了嘛！……」。
「嗯！沒問你這個，二皮，再好好想想，這幾天還給什麼人送過啊？……」。
鄭桂武臉色已經陰沉了下來，直接的將食指和大拇指舉起來，微微搓了幾下，慢吞吞的道：「好像聽說你給誰送的是銀子？」。
「銀子？哦！我想想，我想想啊！……」。
二皮口中含糊的說著，垂下頭，拚命的吸著煙，偶爾用眼角餘光瞟上對面的鄭桂武一眼，猶豫了半晌，皺著眉頭，道：「我，我這陣子沒，沒給誰送過銀子，那都是好久之前的事兒了……」。
「你瞧瞧，二皮，我之前說過的吧？你小子就是屬蠟燭的，不點不亮……」。
鄭桂武冷冷一笑，將手中的煙蒂慢慢的用力摁息在煙灰缸裡，朝一旁的兩個手下，道：「去把外面的那隻小水缸弄進來」。
一轉眼功夫，大成和衛明兩人抬著一個水缸晃晃悠悠的走進了滯留室，直接放在了牆角一個自來水龍頭的下面。接著將水龍頭開到最大，「嘩嘩！」的清水就逐漸的往上漫延起來……
鄭桂武站起身，拿起桌子上一隻強力電擊棒，舉在自己面前，一摁按鈕，點擊榜瞬間發出一道道藍色的火花，接著就傳來「啪啪！」的脆響……
「二皮，聽說你們那的小姐會什麼冰火五重天的活，是不是？聽說很來勁兒？……」。
鄭桂武這時臉上的笑容，在二皮看來完全就是惡魔的獰笑。接著，又聽見對面的惡魔的聲音飄蕩了起來，道：「二皮，看來那水缸了沒有？你瞧瞧，咱們公安局的兄弟也學會一手冰火五重天，馬上讓你試試，看是你手下的那些小姐活做的好，還是咱們兄弟的手藝更高明一點。你放心就是，保證伺候的你欲仙欲死」。
說完之後，鄭桂武笑著對大成，道：「兄弟，還是把窗戶都打開，這焦老闆是條漢子，有點能挺，咱們今晚給他全方位伺候一下，要保證他舒坦的不想走才行……」。
「好咧！鄭科，我們明白，您放心就是……」，大成樂呵呵的答應著，又笑道：「鄭科，您坐在椅子上歇息，看著就是，有我和衛明呢！這些小玩意，我們熟悉著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