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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 【卷三】【259 二的至高境界】 文 / 流年如妻

    「梁台長,你這是什麼意思?」朱導臉色晦暗,盯住梁洛施的眼目中充滿了憤怒對於這個不計恩情,在關鍵時刻落井下石的小人,他心裡生起了極大的怨恨。

    他壓根兒沒真的想要聽梁洛施說什麼原因,解釋什麼意圖,到他們這種年紀,這種經歷過無數世事的人來說,誰要是不會說幾句場面話,那就不值得稱道,就更談不上什麼人生閱歷。他很清楚,只要梁洛施願意,他決計能夠在很短的時間裡找到無數個搪塞自己的理由,而且都是道貌盎然,不容你質疑的理由.

    所以,他的一聲詢問,只是為了表達心目中已經生起來的憤怒。不容梁洛施說話,他冷冷一笑,丰神俊逸的國字臉猙獰地有些扭曲。

    「梁台長,你莫不是忘了我們應該是怎樣的關係?這才沒幾年,難道你就忘了,是誰在你最落魄最無助的時候幫過你?」

    梁洛施的臉色頓時變得暗綠,彷彿就要滲出綠水來。他不是忘恩負義的人,心裡一直記著老朱的那點恩情,不然,他也不可能力排眾議將「超級女聲」這麼大的舞台交給老朱來掌控。老朱確實有些才華,可在國內的圈子裡,比他有才情的人多了去了。可決計很難找出一個像他這樣不懂變通的二性子,所以把總導演的位子交給他,決計不像是對吳譜說的那樣,就是在職責範圍內行了點小方便。

    為了爭取這個位子,梁洛施使的勁可著實不小,單單為了說服萬翔,就找了無數的理由,甚至還把台裡的利益讓出了一部分。

    把這個位子交給老朱,梁洛施心裡原本就不怎麼放心,生怕這二貨出什麼ど蛾子,所以這一陣都格外關注。好幾場比賽下來,老朱倒也中規中矩,還著實提供了好些不錯的創意。

    一連數天老朱同學表現良好,梁洛施心裡還顯得有些欣慰,以為這傢伙被行內冷藏幾年,學乖了,學精了,誰曾想這傢伙到底還是犯二了。

    這傢伙不止犯二,而且二的清新脫俗

    你說你攆誰不好,怎麼就能攆劉媛媛?退一步說,即便是你不知道劉媛媛與吳小老闆有貓膩,可你總見到吳小老闆在場吧?吳小老闆見到參賽者的失誤都沒說什麼,都能忍過去,你一個破導演,領工資幹活的,發發牢騷不就完了嘛,還不依不饒了,這不是二是什麼?這不是二到出神入化是什麼?

    即便老朱犯二,梁洛施也不是不能忍。吳小老闆開口將你擼下去,沒關係,憑著我老梁的關係,以及如今日盛的名氣,給你在行內覓個好差事還不容易麼?哪怕真就沒人敢要你,那我老梁給你投資籌備一個節目又怎麼了?「超級女聲」聲望日盛,娛樂頻道也賺了個盆滿缽滿,不差錢,只差使頻道迅速發展起來的好節目。你老朱不是沒才,只是脾氣臭了一點,我老梁忍得,在你身上投資一點不是不可以。

    可你丫的怎麼能將二犯到我身上來呢?

    這才是使得梁洛施臉色發綠,怒氣橫生最根本的原因。我老梁沒說不念你那點恩情,也在用實際行動表達我的善意。可你丫的想幹什麼,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挾恩自重?

    ,我老梁可以忍你,哪怕吃點虧都行,可我老梁忍不得丟臉。好歹我也是娛樂頻道的當家人,是風靡全國的「超級女聲」的製作人之一,是現場這無數人的老闆。你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呵斥我,揭我的老底,那就是打我的臉!

    老梁處事圓滑,人緣極佳,受得閒氣,忍得夾門屈,可就是忍不得別人打他的臉。

    所以老梁憤怒了,老梁發怒,後果很嚴重。

    「朱德尚,我梁洛施確實落魄過,確實受過你的幫助。可我梁洛施沒有虧待過你啊。我落魄一次,受你一次提攜。你一落魄卻就是好幾年,這好幾年都是誰在幫襯你?是誰力排眾議將這麼大的一個節目交給你來導演?是我,是我梁洛施。你知道為了讓你坐上這個導演的位子,我付出了什麼?我把頻道兩成的收益拱手送了人。朱德尚啊,兩成的收益,你知道那意味著啥?那代表著啥?」

    梁洛施憤怒的雙目中似要噴出火來,厲聲罵道:「朱德尚,你這是不識好歹,是恩將仇報啊。我忍受受台裡上上下下幾百號人的唾罵,也要還你一份恩情。我忍著假公濟私的罵名也要幫你上位。你呢,你就是養不家的狼崽子,是那吊著白眼的中山狼。不止記不得我對你的好,還要拿刀子往我的心窩子上捅啊!」

    「罷了,罷了!」梁洛施似乎憤怒過頭,血氣湧上腦海,驟然顯得有些虛脫,整個人疲軟地縮著肩,彷彿下一刻就會像一堆無骨的肉一樣癱下去。好幾天沒有搭理過的鬢角,灰白的髮絲兒透著無力的滄桑,似是在向人們控訴他此時心中的悲傷和哀慟。

    「罷了罷了,就當我從來沒認識過你。就當我是救了那條蛇的農夫。咱倆的緣分盡了,你走吧,走吧!」

    倘若老朱導演是個知進退的人,這時候面對梁洛施無可抑制的怒氣,他就該找準自己的位置,然後服一聲軟,道一聲得罪,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可他是嗎?他不是,他只是一個一根筋從頭髮絲兒通腳底板兒的二貨,一個不諳處世之道,艱難蹣跚在人生道路上的愚夫。

    二貨最大的特點就是自負,就是不知進退。被業內涼了好幾年的冷板凳,壓根兒沒讓老朱導演學到一絲毫的處事經驗,他的二反而有些變本加厲。於是,面對梁洛施的怒氣,他只是表現的比梁洛施表現的更加憤怒。

    「你讓我走?」朱德尚將鼻孔朝著天,白眼一翻,冷笑道:「你讓我走?梁洛施,你以為你是誰?你不過就是一個快要倒閉的頻道的破主任,你只是運氣好撿到了一個好節目,你只是一個別人不願意駁你老臉喊你一聲『台長』的可憐蟲,窮光蛋。若沒有『超級女聲』,你問問你自己,你算得上個什麼東西?你讓我走,你憑什麼讓我走?我是主辦方請來的導演,你真以為是憑著你梁洛施的關係才讓我坐上這個位置的?可笑,若我朱德尚沒有才華,沒有能力,你當主辦方真會請我?所以,我坐上這個位子,不是因為你梁洛施的臉比別人大。我能有今天,完全是靠我自己的能力,是我的才華打動了主辦方。你明白嗎?讓我走,你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你還真以為你是這節目的當家人?」

    朱德尚目高於頂,冷眼睥睨著梁洛施,冷笑道:「老梁,你什麼都好,就是太把自己當回事了。人吶,還是得有自知之明,得清楚自己的斤兩,別什麼大話都往外說,讓人聽了笑話。」

    梁洛施驟然間笑了,被氣的笑了。一個人二到如此境界,你還真拿他沒辦法。

    「好了,好了,老朱,就當我沒有自知之明,就當我不清楚自己的斤兩,好吧。我承認,你比我有才華,你比我有能力,你各方各面都比我強。可是,這裡還真就是我當家做主,行了,我用不起你,你另謀高就吧。」梁洛施瞥見好整以暇坐在角落裡的吳譜笑的有些怪異,他只覺得臉上一陣火辣辣的灼痛,也懶得再跟朱德尚廢話,直接把話說到了死角。

    哪想,老朱導演二起來是天王老子都不認,聽見梁洛施的話,他鼻孔裡噴出一口冷氣,輕蔑地道「哼,你當家作主,梁洛施,你還真是會往自己的臉上貼金。人家吳小老闆就坐在台下,你不覺得你那老臉燒的痛嗎?」

    無知者無畏,無知者無敵,無知者至賤……梁洛施是真沒什麼話說了,心說你還知道吳小老闆在台下坐著,那你還二的如此清新脫俗。真當人人都跟你這麼一般二麼?

    事實上,老朱導演還真是有恃無恐。在他看來,他是一個敢做敢說,把老闆的利益放在至高位置的完美雇工。他是在為老闆爭取利益,他一絲不苟的工作態度也是為了使得老闆獲取更大的利益,所以,他不覺得自己的行為有什麼差池。

    而吳小老闆一直坐在台下,將舞台上發生的所有事情一絲不漏地看在眼裡。但是吳小老闆並沒有質疑什麼,在老朱導演看來,這就是對他最大的肯定。

    梁洛施這時候跑出來,無非是抱著邀功諂媚的心態,想要在吳小老闆面前好好表現一把。而這種行為正是老朱導演最為不齒的,他向來以敬業自強自居,把自己與世俗裡的低眉俯首嚴格區分開來。這是他最引以為傲的節操,是他信仰大漢氣節,誓要成為錚錚大漢鐵骨的執著。

    他卻是沒有想到,即便是大漢子民的風骨,也不是不懂變通,不諳世故的。如若沒有得到吳小老闆的授意,梁洛施這樣一個精的賽過鬼的傢伙,會二.逼兮兮的撩撥老闆的虎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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