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 【卷三】【238章 尷尬的玫瑰花】 文 / 流年如妻
卷三238章尷尬的玫瑰花
胡庸臉上的神色雖有些尷尬,不過倒顯得很是坦然,無力地舉舉手中的玫瑰花,用行動肯定了吳譜的問話,繼而他問道:「你也是這個學校的學生嗎?怎麼不去會場裡坐著,演講馬上就要開始了。」
吳譜沒有在胡庸的眼裡看到慌亂和表白失敗後的怨毒,所以他才會走上來搭訕。實際上他心裡還有另一個想法。胡庸送花的舉動給了他靈感,這時候要出去再買花顯然來不及了,反正胡庸的花也用不上了,他幹嘛不借來用一用?
「我是來給朋友加油的。」回答著胡庸的話,吳譜的眼睛始終不離那束玫瑰,「哥們兒,你的花還用不?」
「嗯?」胡庸愣了片刻,苦笑道:「你想要?」
吳譜很無恥的點點頭,道:「實不相瞞,我是來給女朋友加油的。來的時候忘了買花,你這花要不用,轉給我怎麼樣?」
吳譜的無恥讓胡庸覺得新奇,這種直白的行徑卻真好符合香巷人的生活態度。作為最易接受新事物的年輕人,胡庸對吳譜的舉動很有好感,他看看手中的花,然後往前一推,道:「物盡其用,再好的東西若是不能發揮它的最大效用,也變得不好了。既然你需要,那就給你吧,祝你和女朋友白頭偕老。」
「謝謝!」吳譜將花接過來,騰出一隻手一邊掏錢包,一邊問道:「多少錢,我付給你。」
「不用了,和你聊的挺投緣,就當送給你和你女朋友的祝福。」胡庸看出吳譜身上穿的衣服都不是多麼高檔的品牌,這一大把玫瑰近千塊,他倒是怕吳譜掏不出這麼多錢來反而尷尬。
「那怎麼行,這一大把玫瑰不便宜咧。」吳譜倒是認出胡庸身上穿著的品牌服飾,定不是在意千兒八百的人,可第一次給劉子薇送花就是白撿來的,說出去多少總有些不好聽。
胡庸拍拍吳譜的肩膀,道:「真不用了,就當交個朋友。我叫胡庸。」
「我叫吳譜。」
胡庸笑著看了看表,道:「我該進去了,有機會我們再聊。」
「好!」吳譜沒再堅持付錢,覺得這個叫做胡庸的年輕人蠻有些意思。正想著從那兒進禮堂聽劉子薇的演講,低頭一看懷裡抱著的大束玫瑰,倒是犯起難來。就這麼進去肯定會引起哄亂,這麼張揚不符合他今晚早早到來的意圖。想了想,最後只好辛苦一陣,先出去把花放到車上再說。
………………
從大禮堂到校門口就二里路,吳譜想著一來一回也就頂多十分來鐘的時間,把花放下再來看劉子薇演講也還來得及。他卻是忽略了演講者上台的順序,更沒有想到劉子薇會是第一個上台的選手。
等放了花回來,第二個參賽者正好結束演講,吳譜不知道劉子薇已經演講過了。興致勃勃地坐在禮堂最後的座位上,伸長了脖子等待劉子薇上場。結果等到所有人演講結束,他也沒能見到。待頒獎開始的時候,他才知曉,原來劉子薇早在他回車上放花的時候就已經演講過了。
劉子薇演講的成績並不是特別好,拿了一個二等獎。不過對於吳譜來說,這就已經足夠了,畢竟這是劉子薇於參加活動的處女秀,這樣的成績已經算難得。
唯一遺憾的是沒能親眼看到劉子薇的處女秀。帶點略微的失望,他進了後台。
看到吳譜出現,劉子薇的神情驟地有些驚慌,她紅著臉嗔道:「你來多久了?」
吳譜道:「不久,看到你領獎了。很不錯,第一次參加活動就能得二等獎。」
劉子薇的臉色稍稍好看了一些,仍有些猶疑地問道:「你真的是剛到一會兒?」
「當然是真的。」
「也就是說你沒有看到我上台演講唄?」
「沒有。」
「那就好!」劉子薇拍拍胸脯,大鬆了一口氣,「我收拾好了,走吧。」
吳譜大抵能夠理解劉子薇怕上台的樣子被他看到的心理,雖說他很尊重劉子薇的意願,可心裡到底對沒有看到而顯得很是遺憾。
而劉子薇卻慶幸的很,她無時不刻地督促自己,裴娜就不需說了,那是個妖孽般的傢伙,她定是比不過的。牛莉莉雖然看似比較好戰勝,可誰讓她居然是個唱歌天才,那是注定將來會在萬眾矚目的舞台上大放光彩的。再反觀自己,台下比不得裴娜,台上又比不得牛莉莉,這如何不讓劉子薇自卑?
所以劉子薇心裡憋著一股勁兒。戰勝裴娜的想法太過飄渺,她索性不去想,就專心致志地想著怎麼和牛莉莉鬥一鬥。牛莉莉的長處在舞台上,要鬥,她自然也要站上舞台。可奈何她天生五音不全,比拚唱歌是行不通的,只有另尋他途。現在看來,演講似乎是一條不錯的途徑。
但是,在不能完全戰勝牛莉莉之前,劉子薇打心底裡不想讓吳譜先見到。原因很簡單,他怕吳譜見到她在舞台上的青澀,從而形成定向思維。
兩人心懷各異的走到校門口,吳譜打開車門正要將花抱出來送給劉子薇,橫生裡突然傳來一聲驚訝的叫聲,「咦,子薇學妹,這麼晚了你還要出學校嗎?」
「吳譜?」繼而胡庸看到了吳譜,看看劉子薇和吳譜站立的位置,他瞬間意識到了什麼,頓時尷尬地不知方物。
吳譜剛好將玫瑰花抱在手裡,送也不是不送也不是。只好先訕訕地與胡庸打過招呼,然後道:「胡兄這是準備回家嗎?」
胡庸哀怨地點點頭,聲音裡沒有絲毫底氣,「是的,回家。」
「開車了嗎?若是沒有開車,我送送你?」吳譜看看懷裡的花,又看看劉子薇,最後把目光落在胡庸身上,心裡哀聲連連,奶奶個腿,平生裡第一次撿便宜,竟是碰到這種情況,還叫不叫人活了?
胡庸這次是真的尷尬了,尷尬的不知道怎麼把心情平復過來,他心裡也是哀歎連連,「不用了,我開了車。」
「那——就,再見?」吳譜咧著嘴訕訕笑著,直到胡庸落寞轉身,他才想起還沒給人留聯繫方式,忙追上去互換了手機號碼。
再回來的時候,懷裡的花卻不知道如何處理了,當即只好訕訕地上車。
「這花是準備送給我的?」劉子薇如何看不出這束花很是眼熟,心裡只覺得悲屈異常,之前還想著這貨什麼時候會給她送花,卻不想他竟是很快就送了,只是花卻是撿別人不要的。
與其說女孩子在意花,還不如說女孩子在意的是送花的那份情意。情意到了,哪怕是一支狗尾巴草,也能搏得女孩歡心一笑。
劉子薇絲毫不懷疑吳譜對她的情意,而且他送的也不是狗尾巴草,可偏偏看著那一大束玫瑰,她的心情卻是一陣陣低落。
該死的傢伙,你至於摳門到這種程度嗎?
劉子薇只差點就要罵出來,看著吳譜的目光自然就沒了好眼色,一路上都在撕扯著玫瑰花花瓣,等到了夜宵的餐廳時,那一大束玫瑰已經被摧殘的面目全非。
吳譜自知理虧,這當口不敢隨意開口。這一頓宵夜吃的自然無趣。
翌日天明,想起昨夜的難堪,吳譜一老早就讓簡玨重新包裝了99朵玫瑰送過來,他親自放到劉子薇的床前,一直守到她睜開眼睛。見其目光中再沒了嗔意,這才鬆了一口氣。
雖說劉子薇沒再追究昨夜的事情,可大清早起來看到吳譜送的花時,卻也沒有什麼欣喜的情緒。這一天出去玩耍的時候,興致也顯得不那麼高昂。
「薇子——」夜裡吃過飯回家的路上,吳譜猶豫著問道:「你已經快十八了吧?」
「嗯!」劉子薇嘴上雖說不計較昨夜的事情,心裡卻還是很不舒服的,一整天都顯得不冷不熱,這時候只是輕輕地哼了一聲。
「裴娜離開的那天晚上發生了什麼,你當真不願意告訴我?」
劉子薇驟然一愣,顯然是沒料到吳譜的問話竟然有如此大的跨度,她沒好氣地道:「那天晚上什麼也沒有發生。」
「哦,那就當什麼也沒有發生吧。」吳譜側過臉來,道:「薇子,等你過生日的時候,就做我的女人,好嗎?」
「嗯——」劉子薇本能地哼道,好看的眉眼兒驟然一顫,回味一下吳譜的話,臉上瞬息爬上了紅暈。她將頭埋的低低的,呢喃道:「我已經是你的女人了,好不好。」
「我說的不是這個意思。」吳譜騰出一隻手來,放在劉子薇的大腿上輕輕婆娑著,翹著小指在那繃的緊緊地腿根出彈了彈,道:「你現在只是我的女朋友,我想讓你做我的女人。女人,不同於女孩那樣的女人,行嗎?」
這死傢伙——劉子薇的臉紅的更甚,心裡想:哪有這樣的,這樣的話就這麼直白的問出口,難道就不能浪漫一點,悄無聲息又自然而然地直接做了嗎?
「你不說話就表示答應了啊!」吳譜卻不理會劉子薇這會兒心裡在想些什麼,神情歡愉地道:「既然你答應做我的女人,那我就可以跟你說說一件麻煩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