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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 【197章 深夜之邀】 文 / 流年如妻

    197章深夜之邀

    197章深夜之邀

    這一夜與父親的談話帶給吳譜極大的震撼。原道父親不過就只是一個小小的官場小吏,即便是依仗,也只是牛家罷了。卻不想他背後的牽扯竟是如此巨大。若不得上天眷顧重活一次,這樣的機要又怎麼能夠得知?也直到此,吳譜對於吳譜和整個吳氏家族才有了較為全面的瞭解和認知。

    接踵而來的,卻是滿腔的悲涼。

    身為開國以外最神秘機構的成員之一,前世裡竟然被人逼的自殺,這其中抉擇的艱難豈是一般人能夠承受的?更悲涼的是,擁有如此神秘而強大的背景,竟是被一個小小的竊賊逼的走投無路一死衛家,聽起來儼然就是一個笑話。

    行走在才見一絲陰涼的暮色街道上,吳譜在心裡一次一次的吟說著「刺」的名字,每說一次,他心間的塊壘就堅實一分。正如裴老爺子講的那樣,但使能夠重新整合這匹已然脫韁的野馬,就是讓你為己所用又何干?

    老牛說,我之所以能夠成為巨人,是因為我一直站在一個巨人的肩膀上看待這個世界。

    即便是知悉吳安清是碩果僅存的刺祠中的唯一香火,吳譜依舊不覺得自己就多了什麼家世依仗。單是刺的隱秘性不說,便是在諜刺和暗刺的夾圍中,刺祠怎麼去生存?

    家世的念頭在吳譜腦海中一閃即逝,中國地大物博,比家世比背景,永遠也不是個頭。稍退一步來說,即便你家世顯赫背景堅固,可有幾個人能架得住生老病死的自然規律的輪轉?自家老頭兒再威武也有面朝抔土的一天,到了那時,什麼所謂的家世背景,全都會成為一個笑話。

    真正屹立不倒的家族,永遠是才人輩出,一代庇佑一代,一代培育一代,如此往復才能長久興盛。

    吳譜不敢有沾父輩光芒的僥倖心思,在他想來,與其靠著父親,將父親捧的高高的,為什麼不嘗試著自己努力一番呢?

    每個人都有成事的權利,作為兒女,最為不孝的行為其實是剝奪父輩解決問題的權利。

    所以,父輩有父輩的路,我輩有我輩的路。大道朝天各走一邊,依偎著,但不依賴,若即若離地維繫親情,任憑各自的造化直奔前程。

    這,似乎才是兩代人甚至幾代人正確的相處之道。

    「霍——」漫步在楊柳茂盛的護城河堤上,吳譜隨手撿起一塊嬰兒頭顱大小的鵝暖石,沉哼一聲,全力將石頭拋進了河的中央。

    嘩啦啦一陣響動,偌大的水暈在平靜的湖面上盪開,映著夜下的各色霓虹滌蕩,轉眼間就是這條不算開闊的河流波光瀲灩,如若仙門前的七彩仙河。

    世上少有不藏野心的人。多數人甘於平庸,只因他們的機緣不夠,窺不得釋放野心的門徑,之後才碌碌一生。但凡有點機緣,不論是謀奪小財或是謀定大勢,人總要掙扎一番,之後再論輸贏。

    便是,人心皆大!

    吳譜二世為人,所經歷的磨難逐一揮寫,千萬言不足述。他的野心更甚,較之常人更渴望爬的更遠,站的更高。予取予奪,已然不在一念之間,往往是多方籌謀,繼而後動。

    情感如是,財勢亦如是。

    不知「刺」之前,他就一直在尋找巨人的肩膀。知「刺」,於他而言,只是略了尋找的環節,徒生裡多出一條通往巨人肩膀的捷徑。

    望著偌大的光彩水暈越蕩越遠,越蕩越輕,直到整個江面歸於平靜,他才豁然轉身。

    而此時,他心中已然計較。

    所謂成大事者不拘小節,欲借大力,變要有孤注一擲的決心和魄力。先不論輸贏,但以過程檢驗成果。

    心中塊壘已成,其心便如磐,再也撼不動分毫。

    這個夜幕下的江邊,誰也沒有想到,一個模糊看不清面容的少年,竟是真的完成了一曲登天之路。

    …………

    牛家的晚宴沒有必到的厲辭,牛泉和柳芸自然是能躲便躲。自家老爺子那張臭臉,只怕這一輩子也難得討好,索性,夫妻二人便不再去討好,省下這一部分力氣安好的過一過二人世界,不也挺美妙?

    只是這卻累了吳譜。雖然牛莉莉隔三差五的就有電話回來,相較之下,牛泉夫婦還是希望能夠讓吳譜親口講講女兒在美國的情形。

    在牛泉家稍稍小坐,一個小時便悄然溜走。夜已至深,再多的話也得打上句號,老少爺們兒,該幹嘛幹嘛去。

    夜使人迷離,使人思.淫。華燈下多少男女躲在漆黑角落幹那傳宗接代的勾當,計算不得。反正吳譜還沒到使勁的年紀,至少這一世是這樣。那麼,他只能灰溜溜地在夜裡趕著路,然後悄然敲響自家老屋的房門。

    進自家的門,拿著鑰匙卻得先要敲門。多麼蛋疼的行為?偏生裡吳譜必須得這麼幹,數月未回,誰知道門後那尊小神的情緒如何?

    「這個夜裡,全世界最累的小男人恐怕得數我了吧?」聽見屋裡帶點緊促的響動,吳譜偎著門框閉幕歎息,待木門響動,他又立馬換上一副笑臉,「薇子,不好意思,吵醒你了!」

    兩個多月的時間,劉子薇似乎又拔高了一點點,人見清瘦,眸子裡多了一份沉靜,似怨似嗔。穿著一身運動短衫,怎看也不像是已然就寢的模樣,到似是一直這麼打扮著在等待什麼。

    瞧見偎在門框上的吳譜,她也不出聲,也不讓道,只那麼幽怨地凝視著,兩道凝至冰點的目光沁著寒意。

    吳譜不自禁地打個哆嗦,神情忽地有些恍惚,他似是看到了一個二十有二的劉子薇。那個說要遠行的夜晚,她不也是這身打扮,不也是這樣的眼神嗎?

    記憶猛於獸,它襲來時毫不知憐惜,只以一股子原始的**支撐凶狠,張著血盆大口,吐著使人窒息的氣息,讓你驚顫。

    劉子薇到底還只有十七歲,較之二十有二有著五年差距。她板著臉只為了舒發這好幾個月的相思之苦,舒發完了,她的心裡卻也舒暢了。只是看到偎在門口那傢伙眼中的神色突然變得蒼涼,她有些惶惶,只當自己做的過了。底氣一洩,盤算好的撒嬌賣潑的法子頓時分崩離析。心底裡竟生了點點悔意。

    她到底是劉子薇,心中輸了,嘴上猶自硬氣,狠狠一剜眼眸,隨後輕擺腰肢帶起一陣香風,就只留下一聲嗔怨在門口迴盪,「還不進來?」

    這誤打誤撞的嬌嗔卻正好敲醒了吳譜沉湎記憶的神經,他的臉無意識地一抽搐,進而清醒過來,緊隨劉子薇進了房門。

    客廳的茶桌上已經擺好了一套疊的整整齊齊的睡衣,劉子薇坐下打開電視,輕飄飄地道:「一身的臭汗,臭死了,把屋子都熏臭了,還不趕緊去洗洗!」

    吳譜深深吸一口氣,才發覺屋子裡的氣息確實比往日清新不少。細細一觀察,屋裡竟是多了很多盆栽,有兩盆蘭花正吐著潔白花蕊,噴著迷人幽香。

    這丫頭把這裡當家了!

    吳譜抱起睡衣,心裡淌起一股子蜜絲絲的甜滋味。走向浴室的時候,他心中的塊壘竟差點鬆動開來,欲要臣服於這種小資的平庸生活。

    「人果然是患得患失的動物!」

    吳譜無言地苦笑一陣,站在花灑下面痛痛快快地洗了個熱水澡。再出來的時候,劉子薇已經不在客廳了,電視機關了,所有的東西收拾的整整潔潔,只有一盞昏暗的燈光還亮著。稍稍愣了片刻,吳譜往自己的臥室走去。

    「咳——也不知道你什麼時候回來,就把你屋裡的床單被褥拆了,今天也來不及鋪,你,你過來將就一晚上算了!」

    身側的臥室突然打開一條小小的隙縫,一個細若蚊子的聲音傳出來,透著羞澀,透著慌張。再看時,門縫間湊出半張紅暈裹塑的秀臉,眸光閃躲,似偷似竊。

    「要不我還是睡沙發?」這樣的暗示不是第一次也不是第二次,吳譜心中卻始終有道坎兒邁不過去。於心愛的女人,她的第一次總想要給她留下最美好的回憶。雖然到現在為止,吳譜都還沒弄清楚裴娜離開的那一夜他和三個女孩之間究竟有沒有發生什麼,可他還在堅守,第一次,總該有些美好才行。

    其實這美好無關乎年齡。劉子薇、牛莉莉、裴娜發育的都較之尋常女孩好了很多,像是開艷了的花兒,溢香堪采。

    「家裡的蚊香用完了,客廳裡蚊子多!」劉子薇似是羞的沒邊兒了,悄悄地往門口面躲了躲,緊緊地撫住胸口,小聲催促道:「我沒有騙你,是真的。我屋裡灑了花露水,蚊子都被攆走了,你進來吧。」

    這借口無力的很,吳譜心想,你屋裡可以灑花露水驅趕蚊子,客廳裡難道就不可以嗎?

    這話自是在心裡想想,他不敢傷了女孩的心,也不願讓女孩數月的思念變成失落。他心裡其實清楚,於男女之事,劉子薇雖然懂了,但她遠沒有到迷戀的年歲,提出這樣的要求,不過是釋放心中情感罷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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