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際遇篇 劍試天下 第五集 對決聖城 四百八十六章 雙樓七幻(四) 文 / 劍語詩情

    薛羨鶴道:「正是如此。可惜那時我師父並不知情,他老人家在得到雙晶球之後,不免也想鑽研破解。而笈多智果然已將這消息散出,好在我師有此地下宮室,旁人雖然垂涎晶球的大有人在,卻也無可奈何。只是、只是師父到了後來,還是被笈多智以『無想魔咒』奪去神智,精神錯亂而死。」想到師父當日臨死前的慘烈情狀,薛羨鶴更是滿臉悲憤。

    雲箏剛想安慰他幾句,只聽他卻又接著說道:「但師父他老人家的死卻也並沒有白白犧牲,畢竟家師這千幻神君的名號亦絕非浪得虛名。當日師父他老人家在被笈多智施以『無想魔咒』,欲奪取神智之前,先是藉著此間鏡室將『魔咒』的威力大幅削弱,而後立行借助魔焰雙晶球全力使動『千里一線牽』進行反擊。這樣,笈多智最終雖以『無想魔咒』將師父神智完全奪去,但也因身受『一線牽』之術,自身性命與師父的性命被生生捆綁在一起,隨著師父的死亡其本人也受到極大重創。」..

    雲箏道:「這就叫惡有惡報,只是這笈多智竟沒有因此死去,卻未免有點可惜。」

    薛羨鶴道:「不過說也奇怪,按師父當日死前囑咐,這笈多智雖受重傷應仍還活著,但自此以後,卻始終並未再見他現身。而這魔焰雙晶球也就一直留在我和師妹二人手中。不過看到師父臨死前的悲慘情景,又想到笈多智可能還窺伺在旁,我和師妹說什麼再也不敢去輕易嘗試,後來又怕彼此忍受不住晶球的誘惑,是以將兩晶球分開保管。這些年來也曾先後有各方面的人前來尋訪強索,但一來師妹易容術天下無雙,二來又有此地下秘室可與躲避,來人縱使武功遠高過我等,也均徒勞無功而返。」

    這時郇憬柔在一旁插言道:「我們兩人分管晶球之初,由於心憚笈多智的存在,對晶球的誘惑尚能強行忍住。但隨著時日愈久,而笈多智始終未曾露面,不由猜測他已然身亡。尤其是當聽說魔域由笈多智的弟子敖玄接替新一任魔師之後,更是漸漸放下心來。雖說仍經常彼此告誡不能私自窺探,但畢竟好奇之心難去,有時也不免私下各自稍稍鑽研一番。好在晶球單獨使用時不會有那種傷人性命的可怕威力,這樣經過多年私下窺探解讀之後,雖不能破去魔焰沙羅當日對此雙晶球的封印,但還是瞭解了兩顆晶球彼此間的某些特殊屬性。再結合師父當年的鑽研所得,知道這魔焰雙晶球在適當的靈能刺激下會產生出一些奇妙的幻境,雖不曉得這些幻境究竟有什麼作用,但師哥卻意外從中悟得了許多建築上的巧妙法門,而我的易容之術也從其內獲益匪淺。」

    薛羨鶴黯然歎道:「我和師妹兩人自來對武道修行就不怎麼感興趣,我癡迷的是機關建築之學,師妹則一向傾心妙手易容術,現下既然均能從中獲益,便也不作其它貪求。直到近年來聖域與周邊巫邪魔各國關係日漸緊張,戰事頻仍,尤其是最近聖君雲師地君等人的相繼歿世,異域入侵,方使我們想到,如此貴重的魔焰雙晶球卻常年在我們手中空置未免有愧先師初衷。於是始下定決心要以此度化有緣,」說著雙手一攤,道,「誰曾想卻釀成了今日大禍。」

    雲箏強行忍住心中對項飛雲的擔憂,說道:「兩位前輩皆是一片好心,卻也……卻也不須自責。」

    薛羨鶴道:「箏丫頭如此說,那是更叫我二人心下不安。」眼望隔室異彩閃爍的黃金塔樓,接著說道:「現下你項大哥和下面石室中的沈小子遭遇應基本相似,二人由於這雙晶球之間的密切聯繫,均被困於七層塔樓之中,只不過沈小子的是紫金塔樓而已。然對於他們二人在塔樓之內的具體經歷,卻是誰也不得而知了。至於最終是什麼結果,那更是人所難料。」

    聽到這「人所難料」四字,雲箏更是忍不住又要落下淚來。原來在他們說話之時,雲箏就數次嘗試啟動靈鏡心蓮,去探測塔樓內項飛雲的訊息,誰知皆被這塔壁所阻,竟是半點反應也無。此刻眼見得薛郇二人儘是一副頹然喪氣神態,心知薛前輩這「人所難料」之語實是安慰自己而言,適才魔焰沙羅千幻神君等人的例子不就是最好的說明麼?

    就在這時,忽聽石室頂上有哈哈大笑之聲傳來,只聽那人粗聲說道:「薛老頭這幾日可著實令我們找得好苦,班某尋思著怎麼這整個神匠府都已被裡裡外外翻了個遍還是半點不見人影,不成想竟是地底下另有乾坤。哈哈,只不過閣下堂堂的聖域第一妙手神匠,因怕人找尋竟甘願做起了縮頭烏龜,講出來卻未免是好說不好聽了。」聲音粗豪雄壯,雲箏雖不認得,薛羨鶴卻已聽出正是三日前和耶利奇一起在擂台上大打出手的異域矮胖中年人班爾泰。

    心中暗道不好,一拉雲箏手腕和郇憬柔一起退往室中左側,同時低聲向兩人道:「這下糟了,適才咱們只顧了項飛雲和沈小子的安危,卻沒有想到隨著我的『海市蜃樓』被毀,這地下宮室的一大半設計也因之癱瘓,大意之下,竟給敵人尋了進來。」

    一語未畢,只見石室入口處已嗖嗖嗖竄進三個人來,薛羨鶴看時,中間是白衣白袍的矮胖異域中年人班爾泰,在他左首,是一身黑色勁衣的魔域倨傲少年小魔神潘應,右邊則是斷去了左臂的邪城『三奇六魅』高手七絕神劍廖白衣。

    看到這三個人同時而來,薛羨鶴不由一陣頭皮發麻。他自家知自家事,這些年來,自己和師妹兩人由於一個醉心建築,一個癡迷易容,自身武技非但沒有半分長進,反倒荒疏不少,眼前三人,任一人只怕他們都不是對手。而現下情況更為要命的是,項飛雲和沈括兩人正處於七幻塔樓之中,生死難料,若被這些人阻撓破壞,那是半分生還的希望也沒有。而自己這邊,非但平生所仗恃的地底機關已十毀七八,身旁更多了個絲毫不懂武功的雲箏需要保護,形勢之危,實已無法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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