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際遇篇 劍試天下 第五集 對決聖城 第四百一十章 分頭行動(十) 文 / 劍語詩情

    坊裡還有人,但卻顯然少了很多,而他們要找的主要人物更皆不知去向。

    找來一個被其她姑娘稱為二娘的婦人詢問,那婦人卻支支吾吾地半天說不清楚。進一步打聽之下始知,這婦人雖是坊裡的二娘,但卻只不過是半月前方從外地臨時找來幫忙管事的,而似她二娘的這個位置,坊裡更是每隔半月就要更換一次。

    可見息大娘早就有所準備,而這麗音坊中更是另行設有暗道秘室無疑。

    無論如何,一個勢力能夠在都城中平平安安地扎根這麼多年,畢竟是有著它自身的原因的。

    項飛雲和沈括又接連問了幾名歌妓,都是無所查獲。最後,項飛雲提議再到後院去看看。

    兩人暗自提高警惕,來到後院李妙雲尋常獨居的那幢閣樓內查看,仍是空空如也,不見一人。

    沈括搖頭晃腦地感歎道:「想不到這些人跑得倒挺快,竟是連個屁也沒給咱們留下!」

    說完卻見項飛雲並不答話,轉頭中北面牆壁正中的一幅工筆仕女圖出神,不由嘻嘻一笑,道:「燕子樓空,佳人何在,項兄可是又在想念佳人了嗎?」

    項飛雲笑罵道:「我說你小子什麼時候才會說句人話,我只不過是覺得這幅圖畫有些不大對勁,你看——」

    話猶未了,房內驚變陡起!

    這幅仕女圖中正自當庭摘花的「仕女」突然間就動了起來,且從畫中「飛」了出來。

    說「飛」其實已很不恰當,準確地說,應是「射」。

    因為圖中人不但「飛」了下來,而且迅速向項飛雲發動了攻擊!

    一劍標刺項飛雲咽喉!

    其速勁疾凌厲,簡直就似張弓射出的一支「箭矢」。

    這畫中人「箭矢」般地就向項飛云「射」出了一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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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一時間,沈括感到腳下的木板碎裂。

    不及細想,連忙騰身而起,就發現自木板碎裂處已冒出了一柄槍。

    紫桿金槍!

    剎那間這柄紫桿金槍碎木板而出,跟著其下一名黑塔大漢沖天拔起,雙手捧槍直刺沈括。

    那邊項飛雲愣神之下,似是來不及躲閃,舉臂一格,硬擋了對方刺來一劍。

    然後借勢飛退,空中猛然轉身,一拳轟向使槍大漢腰肋。

    於此同時,沈括於半空中拔刀,刀勢如山,一刀斫向那箭矢一般,自畫圖上「射」下來的詭秘男子。

    那男子一聲長笑,身子陡然拉長,伴隨著身子拉長,更始迅速旋轉起來,邊旋轉邊迎向沈括斫來的刀鋒。

    然後陡地一劍刺出。

    這人一劍刺來,沈括忽然就像先前於小商橋對著邪無極一般,立行身陷一種被這漫天劍氣所帶來的迫人壓力中。

    剎那間兩人快速交手三招,三招一過,沈括立時叫苦不迭。

    原來這人擊出三劍,竟分別使用了三種不同屬性的內勁,且一次比一次更猛烈強勁。

    第一劍刺出時,大有一種「足蒸暑土氣,背灼炎天光」的酷熱難當。

    待及第二劍,卻陡轉為「霜嚴衣帶斷,指直不能結」的凜冽冬寒。

    而到得第三劍,更是兼具「遲日江山麗,春風花草香」的和融與「寒山轉蒼翠,秋水日潺湲」的疏淡。

    祈卓,這人一定就是祈卓!沈括暗呼。

    除了擁有巫龍珠的祈卓,誰人的內勁能如此瞬息萬變、詭妙難測?

    但既知他是祈卓,沈括非但不懼,反而被激起了無窮鬥志。

    就是這個人,白日裡就是這個人使的把戲,當街行刺祺清,差點害得自己和項飛雲兄弟反目。

    此時兩人相遇,正所謂仇人見面,分外眼紅。

    沈括怒喝一聲,立時予以反擊。

    相對於祈卓的內勁變化無方詭妙難測,沈括的反擊亦是獨具一格。

    他不變,手中戰聖刀全無絲毫變化,只凌空當頭力斫。

    剎那又是三刀攻出。

    這三刀全然沒有花架,沒有任何繁複巧妙的變化,甚至連招式都一樣,三次皆是同一刀。

    最質樸、最直接的一刀。

    他以不變應萬變。

    只是戰聖刀每一刀劈出之時,他都將自己沖天的豪氣,滿腔的熱血,以及那份生死無懼、不死不休的戰志全然融入這三刀之中。

    三刀一過,戰勢立變。

    沈括這三刀:

    由於直接因而至烈。

    由於單一因而大氣。

    由於質實反而卻成了這世間最巧妙的刀法。

    他第一刀劈出之時,因著居高臨下,已然穩佔地利。

    第二刀劈出時,因著刀勢直接快速,更是佔取了先機。

    而待及第三刀劈出,更已然能成功掌控全局,在這一刀劈出之後,沈括忽然又行大喝一聲。

    隨著他這一聲大喝,房中戰局再生變化!

    這時際,項飛雲剛向持槍漢子攻出了兩拳一掌,聽得沈括大喝,竟立行舍下持槍漢子,虛應一拳,將其迫開,轉身夾擊祈卓。

    項飛雲這次出的是搶。

    「飛虹貫日」的飛鴻槍。

    用的招數也正是「飛虹貫日」。

    見到項飛雲出槍,即以沈括也不由得不羨慕、而佩服。

    一身青衣的項飛雲在空中洒然轉身。

    然後身子微微側伏,伸臂,出槍。

    槍勢奔騰激烈,直如千軍萬馬,但姿勢卻偏偏又是飄逸灑脫之至。

    那簡直已不是在出槍,而是在寫詩。

    能將槍法使得這般超逸,而又不失剛勁,兼且絕無絲毫柔弱之態,天地間只怕也唯有項飛雲一人了吧。

    項飛雲這一槍刺得也極單一。

    但卻並不似沈括出刀般質實。

    而是空明。

    這一槍非但是在寫詩,更像是包含著一種至深至妙的佛理在內。

    這是否也可算是某種禪機的映現呢?

    總之他這一槍至「空」至「明」。

    也因而有相無相。

    假作真時,假作真時真亦假。

    無為有處,無為有處有還無。

    有有無無中,這一槍看來就似在一片光海中穿行。

    然後飛鴻槍沿著一種至乎玄妙的軌跡,與沈括的戰聖刀同時攻至正自旋轉著的祈卓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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