際遇篇 劍試天下 第五集 對決聖城 三百九十五章 麗音之坊(六) 文 / 劍語詩情
耳聞目睹這等聲色場景,沈括麗清綸易思峰三人尚自猶可,丹雪項飛雲卻不由於先前詫異之餘,漸漸對此地生出一絲厭惡反感情緒來。丹雪鼻中重重「哼」的一聲,道:「什麼臭男人!怎地一見到漂亮女人,竟都是這樣一副噁心嘴臉?」說畢又衝著沈括道:「不知趙大官人此刻是否也是蠢蠢欲動,暗裡攢足了力氣,待會兒要行博得佳人一粲呢?」
沈括尚未應話,麗清綸已自吃吃笑道:「晴哥兒卻又何必動氣,我倒覺得這樣子挺好。設想世間倘若少了這些狗一般圍著女人爬來爬去的男人,身為女子,卻又有何樂趣可言?難道要整日一味地將自己打扮起來,而後束之高閣,孤芳自賞,鬱鬱而終麼?如此豈不太過淒涼寂寞?」
沈括也自嘻嘻笑道:「看來還是方兄最為通達事理。其實呢,這等事情說來也不能全怪我們男人骨頭賤,所謂『一個巴掌拍不響』,這世間畢竟是先有了花才有賞花的人,說到底女孩子家整日裡辛辛苦苦地將自己打扮起來為的什麼?還不是為給我們這些喜歡她的男子瞧看稱賞?有道是『女為悅己者容』,說的不就……啊喲,啊喲,咱們君子動口不動手,傅公子莫要忘記,我倆事先可是約法三章了的!」
原來沈括話尚未完,耳朵便又行被丹雪擰於手中。丹雪吟吟冷笑道:「哦,是嗎?約法三章?是哪三章啊,你幾時說過來著?誰個又行答應你了?趙大官人倒是當著雲兄穆兄面前一一說個清楚!」
沈括一想也是,這三章之約自己確實尚未曾說出,無奈下只好向易思峰求救道:「我說穆兄,說什麼咱們也算是坐在一起喝過酒的好兄弟了,兄弟有難,穆兄不會當真見死不救吧?」
易思峰微微一笑,道:「這個尚請趙大官人見諒,在下是雖有相救之意,奈何卻無相助之力。大官人方才也自看見,在咱們幾人當中,傅晴公子除了對雲兄稍加辭色之外,其餘諸人,那是半分面子也不給的。小弟縱有此心,卻又為之奈何?」
項飛雲聞言笑道:「穆員外休要攀我,對於這件事,小弟是一來不願二則也不想去管,咱們趙大官人適才的一番高談弘論,說實在的,小弟實是不敢苟同。」
聽到項飛雲這樣說,丹雪嬌俏鼻一皺,得意之極地道:「雲哥哥的話大官人都聽到了麼?這就叫『得道多助,失道寡助』,大官人現下可是人心離散,不得民心哪!」
一頓再道:「依我看,這天下男人當中,也就雲哥哥是好人,其他人啊,哼,都是花花?公子一個!」
易思峰聞言苦笑道:「趙大官人這下子可真是害苦了小弟,小弟不過是才為官人輕言一句,頃刻便被傅公子重罪加身,扣板定案,以『花花?公子』論處。穆某當真何其無辜?」
麗清綸嬌笑道:「不管有辜無辜,但有一點我想即連傅晴公子和雲公子也不得不承認,那就是這李妙雲當真是美得令人生嫉生羨。只看她不過一顰一笑間,便足以傾國傾城,若再行輕歌曼舞起來,又怎生得了?」說到此輕輕歎了一口氣,斜眼望向猶被丹雪執著耳朵的沈括,道:「方某現在始才真正體會到男人的可憐和無奈了!」
沈括聞言,在丹雪的「酷刑」之下愈發大聲叫屈道:「不錯不錯,方老兄真不愧是在下的同類,小弟心底的所有委屈實也唯有方兄你最能明白。」
丹雪聽他發生叫喊,本是正欲再度「加刑」,不料這小子情急之下,竟而說出「同類」的話來,氣得「噗嗤」一笑道:「臭美麼?什麼『同類』不『同類』,天底下可有你這樣用詞的?」
沈括見丹雪臉上雨雪初霽,知道大赦在即,當下嘻嘻陪笑道:「是是是,小弟笨嘴拙舌,原比不上傅晴公子百伶百俐於萬一,但若僥倖能博得公子一粲,那也庶幾可將功抵過了!」
麗清綸聞言咯咯笑道:「這小子雖然嘴上油滑了點,但天下間似他這般乖巧的相公只怕也是難找得很了,晴哥兒你說是嗎?瞧在這『乖巧』兩字之上,我看就暫且繞過他吧!」
丹雪方欲說話,驀然間聽得外面「彭彭」聲響,急忙轉頭看時,只見南北的飛鳳樓翡翠樓上空,竟而突然間齊齊爆開兩蓬燦麗的焰花,不由「啊」的一聲驚叫。
沈括趁機大聲道:「天,好漂亮的焰花!如此美麗的景致豈能錯過?咱們在房中觀看終不方便,不如由小的陪傅晴公子一起到廊上觀賞如何?」
丹雪此時看花心切,無心理他,只道:「算你小子識相!」放脫了手擁著麗清綸一起往廊上去了。沈括揉揉耳朵,和項飛雲易思峰等也隨後跟上來到外面。
只見兩壁廂樓頂之上,一蓬蓬焰花接連不斷地升向空中,繼而再完全綻放開來,呈作七彩之色,果然璀璨絢麗之極。
待得焰花稍歇,空中適才架起的三座「虹橋」,橋身竟忽然間亮度大增,同時自三座「虹橋」各自的中間地段,亦齊齊爆出三束焰花火流,每束火流均高達兩丈有餘,瞧來就似盛開的銀花珠樹一般,壯觀異常。
再過片刻,三處焰花作花雨狀漸漸消歇。與此同時,只見李妙雲和兩名婢女所站立的方形「虹台」,台心處約一米見方的環形圓柱竟陡然載著李妙雲向上高高聳起。聳起的圓柱直有兩丈來高,柱身向周圍發射出強烈的紫藍色光芒,瑰麗無比。
沈括等正自看得目瞪口呆,陡聞琴簫之聲悠揚響起,只見被留在圓柱下面方形「虹台」上的兩名婢女拂然坐地,一理琴一按簫,不待吩咐已自錚錚揚揚地演奏起來。
隨著樂聲響起,「虹柱」頂端的李妙雲輕舒雲袖,緩移蓮足,旋身曲臂,便行裊裊舞了起來。邊舞邊唱道: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風歸去,又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
歌聲清新悠揚,就如風拂蓮塘,月明晴江,至難得是於清麗外,更別有一種超然浩逸之氣,渾無一般脂粉女子的嬌弱纖柔之態。入在耳中,使人頓感神清氣爽,飄飄然直欲超拔塵世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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