際遇篇 劍試天下 第四集 情海征程 二百六十五章 月映之役(九) 文 / 劍語詩情
厲天驀然收戟,沈括也是一愣,兩人一時均想不透易思峰此舉是何用意。
現下月映邪城兩方相爭,邪城雖暫佔優勢,但倘若易思峰的巫國大軍和月映聯合作戰的話,邪城方恐怕亦吃不消。反之,巫軍若相助邪城,月映則只有滅亡得更快。
是以易思峰此刻對雙方持何種態度,其間關係至為重大。
邪皇冷冷一笑,道:「邪城歷來和巫國互不侵犯,我厲天與伏妊也算是二十年多的老朋友了,卻不知易賢侄在此時突然出兵阻我,是何緣故?」
易思峰微微一笑,道:「邪皇說得不錯,我巫國邪城兩下自古即是友邦,思峰自是不敢造次。只不過這位沈兄弟亦是在下肝膽相照的生死朋友,思峰又豈能眼見他命喪於此?是以斗膽懇請邪皇止兵,如此巫國邪城月映仍舊和睦相處,而你們雙方也免得再有死傷,豈非美事,不知邪皇意下如何?」
厲天道:「易思峰你若想以此示好月憐晶繼而吞併月映,只怕是打錯了算盤,只看月憐晶能將此役交由沈括這小子指揮,即可知月映並無與你巫國結盟之意,而丹雪那死丫頭亦早已心有所屬。反之倒不如今日你我聯手一起打下月映,然後我們平分其地,這樣豈非更好?」
易思峰仍舊淡淡一笑,道:「邪皇錯了,我巫國自來就無吞併月映之心,思峰此來只為與兩位講和,別無他意。」
厲天仰臉哈哈一笑:「好個『別無他意』?易思峰你親領三四十萬大軍齊齊集結於此,若說只為與我們兩家講和,試問有誰會相信?難不成是伏妊攻打聖師城失利了嗎?這可倒叫厲某奇怪之極,聖師城雲師既歿,已不啻空城一座,難道伏妊竟仍不能得手?抑或是給魔域捷足先登了?」
厲天此問亦正是沈括這時心中所想,易思峰眼下不來攻城反來解圍,那就只有一種可能,即伏妊沒能如期拿下聖師城。
要知若伏妊那面沒能如期拿下聖師城,易思峰自會放棄攻佔月映的計劃,因為若不放棄,那他即使能強行取下月映,因著巫國距離偏遠的緣故,其後亦無力自守,早晚還將是厲天的。所以,屆時他最好的選擇就是為月映解圍,這樣既可順帶賣月憐晶沈括一個人情,同時亦使巫國邪城月映三家,仍恢復到先前互相制衡的局面,不讓邪城獨大。
此刻見厲天問及,沈括亦不由心下激動,暗道:若是項兄已然成功擊退強敵,保住了聖師城,那就真是太好了。
卻聽易思峰道:「既然邪皇問及,思峰亦不敢相瞞,巫帝是去了趟聖師城,不過此行只為拜祭雲師,更無他圖。說來各位也許不信,我巫國之人,向來愛好和平,不喜刀兵,惟願與鄰邦友好相處,絕無絲毫欲加侵犯之意。」
厲天聞言更是大笑:「易賢侄你這份瞪著眼睛說謊的本領倒真讓厲天自歎不如。也罷,你既如此說也就由得你。」忽然神色一變,語氣轉厲道:「但易賢侄你只知和這沈括是朋友,卻不知又是否曉得此子與厲某有殺子之仇?」
易思峰道:「這個思峰自是曉得,不過想來我這位沈兄和丹雪小姐也並非有意為之,當是一時失手所致,所謂人死不能復生,冤家宜解不宜結,還望邪皇——」
這易思峰沒有說完,厲天已勃然大怒:「住口!簡直是一派胡言!易思峰,我只問你,今天你是否定要阻撓我攻打月映?」
易思峰道:「思峰微薄之力,怎敢說得上『阻撓』二字,但為兩家將和,如此而已。」
厲天道:「好!如此我就先殺了你再取沈括小命!」
說著話猛然向易思峰一戟標出。
易思峰橫槍封擋,這時沈括早已斜刺裡一刀疾向厲天劈來。
且不管易思峰究竟意圖如何,眼前和他聯手絕對於己有利無害。
厲天在馬上見沈括刀來,抗天戟標刺易思峰並不停手,同時左足踏定馬鞍,上身稍偏,右腿已閃電踢了出去。
「砰」「砰」兩響,厲天的抗天戟和易思峰的玄武槍首先相觸。
跟著右腿所踢出的金色勁球亦和沈括戰神刀交接。
一經接觸,易思峰和沈括在馬上各自身子一晃,險些栽下馬來,厲天卻仍安然無恙。
這厲天果然了得,不愧是能和雲師巫帝等並稱的宗師級高手。
厲天哈哈一笑,抗天戟在頭頂再度一旋,旋起一團狂暴氣流,分掃易思峰和沈括。
就在這時,驀然一條銀色人影如飛箭般激射而至,即便是在現下這千軍萬馬的混戰廝殺之中,亦可依稀見出其身材之窈窕動人,這人疾飛而至,頃刻已到厲天頭頂,一聲清叱,水銀槍陡然標出,自上而下,疾刺厲天。
這一槍刺出,內力到處,自水銀槍端竟自暴射出一股雪色氣瀑,頓時槍身周圍三丈之地,人人立感冰寒刺骨。
厲天抗天戟本是掃向易思峰沈括二人,陡見此變,竟是不敢怠慢,戟勢一轉,自下迎上,瞬間槍戟交擊,「轟」的一聲大震,漫空勁氣橫飛。厲天沉哼一聲,在馬背上身子一晃,噴出一口鮮血。那人亦被這一下勁力反彈,遠遠震了出去。
沈括轉頭看時,只見此人藉著反震之力,於空中一轉一折,已飛鳥般躍回遠處自己的坐騎之上,姿勢優雅曼妙之極,卻不是月映城城主月憐晶又是誰人?
但見月憐晶此時一身銀衣甲冑,手挺水銀槍,玉面含威,俏生生地端坐在一匹白色龍駒之上,當真英姿颯爽,果然清麗逼人,端的猶如月中女神一般,讓人只想見其美,渾忘記她的年齡。
沈括一見之下大喜,這時月憐晶已縱轡來到跟前,朱唇輕啟,道:「辛苦你了,你的傷不礙事麼?」
沈括經厲天幾番猛擊,此時實是勉力苦撐,但見月憐晶詢及,卻故作輕鬆道:「多謝城主關心,小子硬朗得很,只不知丹雪小姐和天鳳將等此刻是否已然脫險,說來真是慚愧。」
月憐晶道:「丹雪秀英那裡你不必擔心,更無需自責,今日一戰,你能撐到此時,已是難能,剩下的就交由我來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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