際遇篇 劍試天下 第三集 晶球之爭 一百六十六 至純至美 文 / 劍語詩情
轟,沈括的神智瞬間完全被攫奪,整個人已徹底迷失。
迷失在天魅熾烈的擁吻和火熱的愛撫裡。
此刻他什麼都已不再記得,只異常清晰地感覺著天魅滾燙紅唇的熾烈纏綿和火熱香舌的抵死**。
同時他感覺到天魅的左手順著自己臉頰脖頸一路往下,最後探入衣服停在了自己的胸膛上,他甚至可以清楚地聽到,在她纖纖細手的溫柔愛撫下,自己心房咚咚鼓震的聲響。
而她的右手則更讓人吃不消,竟然直伸到自己下身,配合著一雙修長美腿的不斷摩擦擠壓,更使得他如火如燎慾念焚心。
至此他已逐漸放棄掙扎抵抗,一任她恣意擺佈蓄意挑逗。
何況當此情景,又全身被縛,他就算是想抵抗也無從抵抗起。
只是,此刻在他的心中,於漸感無奈而放棄抵抗的同時,會不會還有那麼一點點情願「享受」她挑逗擺佈的意思在裡面呢?
那簡直是一定的,甚至還不是一點點吧。
總之,他此時此刻已徹底迷失在天魅的嫵媚征服之下,不知不覺成了天魅身體的俘虜。
這初經人事的少年,在這一瞬間他迷失淪陷得竟是那樣深沉,以至神思不屬,竟完全沒有發覺自己體內的魔胎和剛剛才蓄積起來的能量都正在悄悄地向天魅體內流瀉。
他更沒注意到此時他身上的鞭繩早已無聲滑落,而在天魅的蓄意挑逗下,他們兩人的身子早已完全緊貼融合在一起。
天魅此刻一邊繼續施展渾身解數撩撥沈括的**,一邊藉著兩人身體的結合急速吸取沈括體內的魔胎精氣。
與此同時,她在心裡不由暗暗得意地笑了起來,她知道到了此刻,她的計劃已即將成功,只要擁有了魔胎這個比晶球本身更為優秀的生命軀體,她就可以完全獨立,永遠不用再受到另一個「自己」的煩擾。
她沒有妄想去試圖用精神侵佔沈括的身體,那樣做的風險太大,相比於魔胎和晶球,人類的身體機能都更加優秀得多,也因而更難以控制。她對此沒有把握,她不想再次造成遺憾。
現在她只想早些離開,離開這個軀體,因為她實在實在是忍受不了心裡面另一個「自己」對她的「摧殘」和「迫害」了。
她一刻都已無法忍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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項飛雲藉著靈念一進入天魅的內心,就立刻發現自己完全被困住了。
非但已無法再挪動半步,更且連呼吸都幾欲窒息。
而這些,都還遠遠比不上他眼睛所看到的景象來得震撼與殘酷。
在開頭一段時間裡他甚至竟懷疑自己來錯了地方。
他竟懷疑自己是來到了師媯所製造出來的人間地獄之中。
因為眼前的情景確實是與地獄無異。
四周閃動的鬼火,寒風凜冽的冰山,還有,還有那無數無數的孤魂野鬼走肉行屍。
而在所有這些事物的中間,在個人靈魂棲息的心之明台。
卻赫然翩翩嬌坐著一個素衣勝雪容態絕美的白衣女子。
看到這個女子項飛雲就不由大吃了一驚。
「天魅——」
他忍不住驚呼出聲。
然而話才出口他就發覺不是,這女子絕不是天魅,雖然兩人長得一模一樣外貌上毫無分別。
但是不是,兩人的氣質卻絕不相同。
天魅給人的感覺是極盡誘惑的妖和麗。
而眼前這女子予人的印象卻是無盡的純真和柔美。
那就像一溪清泉,一道春日的暖陽。
有著極靜極靜的清麗和婉,淡雅和閒逸。
卻又不乏生氣,不缺少原本屬於少女獨有的明媚和活潑。
她的年齡看上去更要比天魅小得多,竟像是個只有十六七歲的女孩子。
此際這白衣女子就這樣雅雅致致閒閒淡淡地翩坐於天魅心房正中的明台之側。
在她的身周籠著一層淡淡的白色光暈,使得周圍那些惡鬼和殭屍,都只能在遠處徘徊觀望卻不能靠近。
項飛雲一下子就看得愣住了。
他剛欲張口相問,那女子的如水明眸已然向他這邊望來,並送給他一個甜美之極的微笑。
這一下微笑直若春回大地百花齊放,令這邪惡的心靈地獄瞬間頓成天國。
三十年來,三十年來尋劍客。
幾回落葉,幾回落葉又抽枝。
自從一見,自從一見桃花後。
直至如今,直至如今更不疑。
看到眼前這女子的輕唇淺笑,項飛雲無緣無故竟在心底想起以前念過的這樣一首詩來。
這女子的淺淺一笑,那已是只能用「絕世風華」這四個字來形容了。
項飛雲猶自心頭鹿跳,那女子已衝著他開聲說話:
「你認錯了,我不是天魅,我是她妹妹,我叫天美。」
她的聲音更是那樣的輕輕、柔柔,讓人很自然想到天際微微的風,天空中片片漂浮的雲。
然後是心醉,心醉於那一眼澄澈遼闊的似水藍天。
「我就知道,一定會有人來到這裡的,所以我也就一直沒有放棄過希望。」那女子依舊以她輕柔甜美的聲音說道。
「你……姑娘你真是天魅的妹妹麼?那麼你又如何會在這裡呢?」
問出了這句話之後項飛雲就開始後悔,準確的說是害怕,他忽然就害怕自己的問話太過粗魯直接,一下子唐突了佳人。
但那女子顯然沒有半分著惱的意思,反而伸出手來向他打招呼:「喂,你為何總要站在那裡說話呢?你身周的那些事物看著就讓人滿心的不舒服,不如你過來和我一塊兒坐在這裡好不好?」
說完她又自行幽幽地歎了口氣:「唉,我已經有多少年沒和外人說過話了呢?」忽然再「噗嗤」一笑,伸手輕拍了一下自己前額,皓齒輕啟道:「哈,我一個人在這裡都快給待傻了,竟沒想到你是被姐姐所佈的結界給困住了。」
說著話朝項飛雲再一招手,項飛雲只覺一陣清香芳洌的氣息拂過自己周圍尺餘空間,然後,忽然的他就感覺自己的呼吸已再無滯礙,身體四肢也俱都重新靈活自如。
他不由心下大喜,邁步向那女子走去。
可是兩人之間忽然就橫過了一道河,腥味撲鼻的黑水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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