際遇篇 劍試天下 第三集 晶球之爭 一百二十九 光芒瞬間 文 / 劍語詩情
有好長一段時間雲若無沒有反擊。
他只採守勢。
他以四堵靈鏡牆封住了來自所有方向的攻擊。
他終究不忍心這麼快就將好不容易見到的「水心夢」的擊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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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師媯已不能再等。
時機稍縱即逝,良機一過不可得。
他見自己的定元勁球攻不破雲若無的靈鏡牆。
就只好使出了他最後的一招。
也是必殺的一招:
天心十道!
他雙手合握,全力出拳。
他一拳打出了「星流」。
「星流」並不是擊向雲若無,而是擊向頭頂上方的妖異羅盤。
羅盤受擊,內盤外盤同時迅速旋轉。
瞬間「星流」自旋轉不休的羅盤內洶湧而過。
洶湧而過的「星流」能量立刻被成倍數加強。
「星流」已不再是「星流」。
而是「星爆」。
「星爆」!
一團能量急速增至無限大、幾欲爆裂爆炸開來的強力勁球。
但是「星爆」並沒有立刻爆炸。
它的能量被妖異羅盤控制住了。
以它的天心十字金印。
「星爆」自羅盤內急速穿過時,「頭」部就已被「貼」上了十字心印。
被貼上心印的「星爆」攻擊方向馬上改變。
它迅速激射而出,攻擊身在靈鏡牆內的雲若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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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靈鏡牆碎裂。
「星爆」加速而前。
雲若無退。在身前那堵靈鏡牆被擊碎的同時。
然後出拳,在飛退中出拳。
他出拳之際又看了一眼週遭無數的「水心夢」,心中發出一下輕微的歎息。
這一聲歎息之後他就全力出拳,不再猶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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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陽!
忽然地獄之中就出現了「太陽」!
雲若無這一拳竟打出了「太陽」!
太陽!太陽!
一萬個太陽在手裡!
金光四射,金芒四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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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獄」消失,「水心夢」消失,所有所有的幻象都在這一瞬間消失。
有光明的地方就不應該有黑暗。
天堂既臨,地獄何能再留?
消失,全都消失!
只有「太陽」,強烈耀眼的散發著無盡光芒的「太陽」!
「太陽」前衝,前衝,迎上率先激射而來的天心十字金印。
金印碎裂。
然後整個「太陽」就立刻撞中隨後而至的「星爆」。
撞擊!
撞擊!
太陽撞上星爆。
星爆撞上星爆。
太陽撞上太陽。
星球撞上星球。
撞擊!撞擊!撞撞撞撞撞撞撞,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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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峙。對峙。
相持。相持。
「太陽」的金光愈來愈盛,「星爆」的紫芒愈來愈弱。
「太陽」正自一點點壓過來,「星爆」正不住被逼退。
師媯,師媯在「太陽」強烈勁氣的沖激下,頭髮披散,臉色蒼白。
他那一雙充滿邪意、呈灰綠色的眼睛,此刻已全被驚駭與恐懼填滿。
「聖域晶球!」
他狂嘶,尖叫,滿臉的不信與懷疑、驚恐與驚絕:
「你竟然借來了晶球的力量!雲若無你竟然能借來聖域晶球的能量!不,這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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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石室。
麗清綸忽問,問向身旁的項飛云:「飛雲你看雲師這次能否取勝呢?」
興奮。
項飛雲滿臉抑制不住的興奮與狂喜,激動地道:「一定能,雲師既能借來聖域晶球的能量,師媯這次就必死無疑。」
麗清綸再問:「可是我感覺很奇怪哩,按理雲師在先前的戰鬥中應該已經負傷很重,但為什麼我們老是看不到他身上的傷口呢?」
項飛雲一邊目注下面戰況,一邊道:「應該是被雲師自己以『靈鏡幻象』遮掩起來了吧,我能感覺到,雲師的確負傷了,而且傷得很重。不過這些都不要緊,最重要的是眼前這一仗雲師已經勝了,我們已不必再為他擔心。」
接著項飛雲又激動地道:「雲師不愧是雲師,果真高深莫測,又有誰能想得到他老人家竟還留有這一手,怪不得能一直這樣從容了。雲師神技,真是鬼神莫測。」
麗清綸似對他後面說的話並不在意,道:「是麼,飛雲真的能感覺到雲師傷得很重嗎?」
項飛雲道:「是的,我能感覺得到。而且自打一見到雲師起,我就心情特別容易激動,真不知這是怎麼回事?」
麗清綸聽到這裡,一雙美目微泛亮光,佯作驚訝道:「有這回事嗎?啊,我知道了,一定是飛雲你和雲師都身具靈鏡訣的緣故,故而比旁人更能真切體會到雲師的心境哩。」
項飛雲一驚而醒,道:「是啊,我怎麼竟沒有想到?」忽然臉色大變,急道:「不好,可能雲師的情況並不像我們外表看到的那樣完好呢!」
麗清綸急問:「飛雲可是想到有什麼不妥的地方嗎?」
項飛雲道:「不知為何,雖然雲師一直面帶微笑、輕鬆寫意,可是我卻能感覺到他其實是很痛苦的,在他內心裡,總有著一種極深極烈的痛苦。」
一頓再道:「還有,我方才有一陣曾感覺到一股強烈的、欲死的衝動。那時,我還以為是我自己的情緒波動,現在看來,那應該是雲師的情緒反應。這可大大不妙?」
麗清綸聽言,心下暗喜,表面卻滿臉關切地道:「飛雲你也不要過於著急,我看不如這樣,你眼下不妨凝神運起靈鏡訣察視一下,我們先看看雲師此刻到底是什麼狀況再說。」
項飛雲早就想知道雲若無的真實狀況,此時聽麗清綸所言,正合己意,遂不再說話,全神運起靈鏡訣「察看」雲若無的傷勢。
麗清綸妙目一眨不眨地盯著項飛雲,美麗的胸脯竟忽然快速地起伏起來。
——雲若無,雲若無你現在的傷勢到底如何?
——哼,就算你奸似狐狸,再怎樣隱藏,這下也要叫你無所遁形……
她正這樣胡思亂想著,忽聽項飛雲突然驚叫:
「血!全身是血!雲師的心裡竟也在滴血!」
麗清綸聽言也是一驚,驚喜,面上卻不露聲色,看著猶自滿臉驚恐、惶惑不安的項飛雲,關切地道:「雲師真的傷得很重麼?飛雲你說清楚一些,到底看到什麼了?」
「一片血,簡直是血肉模糊,」項飛雲語音已顫抖,「總之雲師現在全身是血。但有一件事情很奇怪,那就是儘管我明明看到雲師的心在滴血,可是他的心卻仍然在快樂地微笑著,就如我們表面看到的微笑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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