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際遇篇 劍試天下 第二集 天狼之役 第三十九章 意外插曲 文 / 劍語詩情

    祺瑞接著說道:「記得父親曾跟我說過,當時他們一致認為『晶球』已落入聯軍之手,可是事後多番查探,卻一直未有他們得到『晶球』的消息。這才猜想可能『晶球』是在混戰中不知被遺失在了何處。多年來,其後的歷代聖君曾派出了無數人四處尋訪,卻是均無結果,直到今日,才又聽得這『晶球』重現的消息。

    「那次聖戰到了後來,聖域軍在當時望日城城主,也就是下代聖君沈天成的帶領下,經過連番浴血苦戰,終於將聯軍打敗,驅逐出聖城。這場聖戰經時五年,雙方各付出了慘痛代價,才最終以我聖域取得勝利而宣告結束。而從此之後,當日聖君戰死的這天狼谷就被歷代聖君視為禁地,嚴禁他人隨便出入。」

    項飛雲聽祺瑞說完這番話,眼睛已亮了起來,祺瑞看在眼裡,道:「飛雲可是又想到了什麼?」

    項飛雲道:「原來此處禁地竟有著這樣一番令人慘痛的經歷,也難怪前輩僅從那批巫人口中聽到『晶球重現』的消息,就立能斷定『晶球重現』之地必在此處。」

    祺瑞道:「不錯。當日『晶球』既然是在此處失落,而當時困守此地的聖城將士又無一生還,自然『晶球』最大可能出現的地方便是此處了。只是多年來歷任聖君都不斷派人來此處尋訪,竟然均是毫無結果,卻又委實令人費解。」

    項飛雲道:「是啊,想來其中定還另有曲折。」

    這時曲白接口道:「可是這些和地君黑天士兩人在此出現又有什麼關聯呢?」

    祺清一撇嘴道:「哼,平時裝得倒挺聰明,原來不過是呆頭鳥一個,這兩者之間當然有關聯了!這樣簡單的問題還用得著說出來問嗎?」

    曲白道:「妙極,妙極,清妹什麼時候變成女諸葛了,小子有眼無珠,竟然先不自知,這裡向清妹告罪了。敢問我們的女諸葛,這兩者之間到底有何關聯呢?曲白魯鈍,望清妹能不吝賜教,以開愚頑茅塞,大恩不勝感謝。」

    祺清聞言大模大樣地道:「好說好說,我也不要你什麼『大恩不勝感謝』,只是近來本姑娘食慾不振,什麼都不想吃,唯只想喝上一口『曲舌羹』嘗鮮,你只要將那條油滑的小舌頭用刀割下,獻上為本姑娘做羹湯,那也就馬馬虎虎對付了。」

    曲白嘻嘻一笑,道:「這個容易之極,能為清大小姐效勞,小子不勝榮寵,區區一舌,又何足掛齒?但大小姐總要先回答了我的疑問才行,否則的話,空自許願,豈非事後會令人失望得很?」

    這小子說完之後還不忘加了一句:「我的娘哎,曲白長這麼大竟不自知身上尚有這樣一處為清妹朝思暮想的物事,日後叫我還如何睡得著覺呢?」

    旁邊韓山虎見狀笑罵道:「看把這小子美的,我看待會兒他非樂瘋了不可。」

    曲白聽得大搖其頭道:「非也非也,韓兄你又錯了,曲白為何非要待會兒才樂瘋了不可呢?難道你認為我就不會現在樂瘋了嗎?」

    韓山虎哈哈大笑道:「曲兄教訓的是,山虎失言了,曲兄這裝瘋賣傻的本領山虎真是佩服得五體投地,就算一天之內,奮力騎死一百匹馬,估計也是望塵莫及。」

    曲白更是樂顛顛地道:「知道就好,知道就好,借用我們清妹的一句名言——『難道我還能真的就吃了你嗎?』」

    祺清也「咯咯」笑道:「咦,如今這到底是什麼世道呀,怎麼傻子瘋子特別多,隨便瞅一下也能見到一個兩個。這常言道:『贏的高興,輸的抹淚。』為何今兒個這輸的怎麼竟反倒傻兮兮的樂成這樣?真是奇怪啊奇怪!」

    曲白:「不忙不忙,清妹此話且先不必急著來說,誰輸誰贏,你可曾看到了?小子可是直到此刻還沒聽到清妹你關於我先前那個問題的隻言片語呢?真是承讓啊承讓。」

    祺清道:「哈,你還好意思提?你不提那個問題我倒罷了,你一提那個問題我就來氣。我就不明白了,這世界上怎麼會有像你這樣蠢笨到無可救藥的人呢?如此顯而易見的問題你竟然還要問,不但要問,還要問得理直氣壯大言不慚;不但要問得理直氣壯大言不慚,還要理直氣壯大言不慚地一問再問。你快給我找找,看這地下哪裡可曾有地洞,我要立馬鑽下去,再站在這的話,可真要為回答你這樣一個幼稚之極的問題而感到丟人呀丟人……」

    祺清和曲白仍在接著胡纏下去。

    項飛雲卻怔住了,看到他們這樣胡侃大侃的一番唇槍舌劍只覺真是平生所未見,簡直有趣之極。他可不知這是平日裡他們三個一貫笑耍的玩意,現在只是隨口胡掐上幾句一時助助興而已。但想:永遠這樣子,人們的生活該有多快活,我這十幾年中可曾有過半天這樣的日子嗎?心中感慨,轉眼看祺瑞時,卻見他也只是對這三人微笑相視,竟無絲毫怪責和阻止的意思。又想:祺前輩倒真是平易隨和得緊,這等時刻竟還能容得他們如此胡鬧下去?

    祺瑞看到項飛雲注視自己,笑道:「飛雲可是心裡在想我太過隨和了,竟容得他們幾個一味如此胡鬧麼?」

    項飛雲也笑道:「飛雲心中確又此念,現在晚輩則更感奇怪,為何前輩總是一眼就能看透我的心思呢?」

    祺瑞哈哈笑道:「飛雲你可不要忘了我是聖域的『天靈將』,靈力自是比旁人要強上一些的。」頓了頓又道:「其實飛雲難道你不覺得,人生如能隨時像他們這樣樂上一樂,豈非要輕鬆得多?時時給自己背個重包袱有時是太過痛苦了,很容易使人的性格走上極端。」

    項飛雲聞言一震,道:「多謝前輩指點。」

    祺瑞道:「據我這兩日來對你的觀察,飛雲你什麼都好,就是有時心思過重,不能適時放開自己,你如不能懂得這一點,今後對你的武學修行會大有妨礙。」

    項飛雲道:「前輩字字金石,一片苦心,飛雲謹記不忘。」

    祺瑞又笑道:「飛雲你不需要謹記不忘,你要能忘了才好。」

    項飛雲微一思索,也自朗聲大笑道:「晚輩懂得了。」

    祺瑞道:「如此甚好,我也只是旁觀者清,看得到你的弱點,卻看不到自己的不足。若非如此,我的武功修為便該當早有突破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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