際遇篇 劍試天下 第一集 鋒芒初露 第四章 藝驚全場 文 / 劍語詩情
四人正在閒談,只聽得廣場上咚咚咚一通鼓響,周圍的人們都紛紛向擂台湧去,顯示著比武即將開始。
祺清道:「我們走吧。」又分別斜了韓山虎和曲白一眼道:「今個兒比武沒你們的份兒,是我和項飛雲的,怎麼樣,羨慕吧。」
曲白道:「只怕某人不要待會兒比武輸了哭鼻子才好。」
祺清鼻子裡哼了一聲:「你當我是三歲小娃娃嗎,動不動就哭鼻子。再說,他想贏我,那是做夢!」
韓山虎道:「我有個提議,不如我們打賭如何,如果清兒你輸了,今天的午飯你請。」
曲白附和道:「好主意,如果清兒你能贏了項兄,今天的午飯算我的。」
祺清道:「好,咱們一言為定!項飛雲,你意下如何?」
項飛雲苦笑道:「適才在下早已和曲兄言明,今次比武,我是必輸無疑。」
韓山虎道:「項兄怎可如此沒有自信,我和曲兄都看好你。項兄你臨場才智之高學藝之快,山虎大為佩服。」
曲白道:「清兒你最好小心一點,莫要一上場,你的家傳絕學就被項兄學了去,反以之打敗了你,那時可是丟人丟到家了。」
祺清道:「死小白你給我閉嘴,等我贏了之後再下來和你算賬。」嘴上這麼說,心中對項飛雲臨場學藝的本事倒也頗為忌憚,轉向項飛雲道:「你這小子為何如此古怪,總是在場上偷學別人本領?」
項飛雲臉上一紅,道:「實不相瞞,我也是迫不得已。飛雲自幼家貧,無緣拜師,卻又心切學武,無奈下只有想出了這個笨法,到處找人打架比試,以期從中獲益提高。」
祺清道:「那豈非開始時會被人打得極慘?」
項飛雲苦笑道:「那于飛雲已是家常便飯。」
祺清噗嗤笑道:「你這人想必肉皮子整天癢得很,否則怎會時時想去找人挨揍。」
曲白道:「非也非也,項兄弟剛開始時也許是人揍我,到後來則便是我揍人了。」
祺清似是對他最是有氣,聞言斥道:「非你個頭,今天他肯定只有挨揍的份兒。」
說話間四人已來到廣場中心二十丈方的山河擂台前,舉目四望,只見這佔地約五十公頃的日照大廣場上已密密麻麻擠滿了觀看的人群。曲烈祺瑞韓庚這三名帝國赫赫有名的戰將亦在一眾親兵衛士的陪同下,於廣場北面搭起的大看台上入席安坐。三人交頭接耳不時發出爽朗的笑聲也不知在談些什麼。
四人正自觀看,只聽得擂台兩側又是咚咚咚三通鼓響,每側十來個壯漢腰扎紅帶赤裸上身,奮力掄錘猛擊。隨著鼓響,今次望日城「山河擂台賽選拔賽」的主持者佟垣大將步上台來。這佟垣雖較曲烈祺瑞等職銜聲望略低,但亦是望日城不可多得的大將。今年四十出頭,身形威猛粗壯,方口大臉,步履沉穩,雙眼精芒閃爍,一看就是那種精明強幹久經戰陣的驍勇大將。
只見他清了一下嗓音先止息台下民眾的喧嘩,然後朗聲說道:「各位帝國子民,我們望日城一年一度的『山河擂台晉級選拔賽』時至今日已即將接近尾聲。在這一個月來,望日城的年輕後進們紛紛登台獻藝,他們沒有辜負我們的希望,在國家為難之際挺身而出,勇挑重擔力保家園,我們在他們身上看到了帝國的希望和美好的明天!我提議,先讓我們為這些滿腔熱血的年輕劍手們報以熱烈的掌聲!」
這佟垣說話擅於抓住民眾的心理,兼且語言極富煽動性,話未說完整片廣場已爆起熱烈的歡呼和掌聲。佟垣停頓一會兒,待掌聲稍息,復又說道:「昨日兩場比武,年輕劍手曲白和韓山虎分別戰勝對手勝出,已成功晉身前三甲,今日之餘最後一場,由剩餘的兩名選手項飛雲和祺清擂台比試,爭奪前三甲這最後一個名額。之於誰能最終勝出獲此殊榮,讓我們拭目以待。最後我再強調一下,由於我們『山河擂台』比武的宗旨是挖掘新人為國家選拔人才,所以比武當中切記點到為止,不得傷及對手性命,否則予以除名並剝奪其比賽資格。最後,讓我們再次以熱烈的掌聲歡迎今天的兩位選手登台!」
說罷廣場上又爆起一陣如海掌聲。佟垣邁步退下台去。
曲白對祺清和項飛雲道:「該你們上場了。」
祺清嘴角一撇:「還用你說。」一拉項飛雲左手兩人同時飛身而起,及至到了擂台上方,手掌一撞身子分開,輕飄飄各自落於擂台一側,姿態優美飄逸之極。台下不由又是一陣采聲。更有人歡呼「祺清必勝」、「項飛雲必勝」呼聲經久不絕。
祺清看著項飛雲一臉緊張嚴肅的樣子,噗哧一笑,嬌聲道:「我要出招了,你給我小心點,不要只是呆看人家。」項飛雲聞言一蕩,祺清紫劍已到面前,急甩頭閃避,哪知劍尖閃動卻又變成刺向他前胸,項飛雲身子仰躺堪堪避過,祺清紫清軟劍已劃向他左肋,項飛雲吸一口氣身子再平平右移三尺,祺清不予他有仰身的機會,劍光一閃,飛身而上,直削他雙腿。
剎那間項飛雲先機盡失迭遇險招,卻見項飛雲身子上半身仰躺不動,左足撐地,右腿看也不看閃電踢出,以令人不能相信的準確性踢中紫清劍劍身。耳聞祺清一聲嬌笑「你上當了」,手腕一抖,用上粘力,軟劍非但沒被他這一踢之力盪開,反而如毒蛇盤樹般捲纏住項飛雲右腿,跟著使勁往回一拉。
項飛雲匆忙間劍尖點地,身子借力憑空疾旋,脫開軟劍的捲纏,不待身子著地,左掌向下虛按,一個倒翻已到了祺清上方頭頂,長劍遞出,唰唰唰就是三劍。
這三劍一出,看台上曲烈祺瑞韓庚、台下觀戰的曲白韓山虎五人均是大吃一驚。原來他出手這三劍看似「天龍八擊」中的「迷離」「潛蹤」和「擊奇」,但細微處卻又被加以變化,招式更趨凌厲,威力倍增,比之昨日擂台上倉促學來之時,自是不可同日而語。而尤令人吃驚的是他的身法,那已不是「天龍百變」,但卻又分明保留著「天龍百變」的絲絲痕跡,只見他左飄右移,快如鬼魅,前擊後躍,迅比青煙,竟比曲白昨日的身法更勝一籌。
評審台上曲烈三人齊齊一聲驚呼,互望一眼,心內都是說不出的震駭。哪想得到此子只短短一日時間,非但能臨陣學得曲白所使的「天龍八擊」和「天龍百變」,更能熟練運用加以變化改進使之融會貫通,這等才分天資,簡直令人不可思議。
好半天,面相儒雅的祺瑞才深深呼出一口氣道:「此子他日,成就不可限量。」另兩人默然點頭。
而在台下的曲白和韓山虎,則又是另一番情景。
韓山虎瞪著台上道:「你看這小子如何?」
曲白猶自驚駭未已,一條舌頭伸出半截來不及縮回:「我現在才相信家父昨日所說若與項飛雲下次對陣的話我必輸無疑這句話。」
韓山虎也不由歎道:「這項飛雲真是奇才,他竟能這麼快就將你的『天龍百變』和『天龍八擊』運用得純熟如此。」
曲白道:「非但是純熟,還將它們加以改進使之成為自己的武功。」
韓山虎一驚更甚:「什麼?」原來他既不像曲烈曲白般詳知這兩種武功的招式口訣,眼力又比韓庚祺瑞為遜,竟看不出來項飛雲對這兩種武功的改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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