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卷 混水摸魚 第四章 巧合 文 / 雅灰
虛擬世界中，優雅茶吧。
一間獨立的茶室中，陸辰和柳元兩人面對面坐在茶桌前，隨意地聊了起來。
熟悉了一下，陸辰便進入正題，問道：「柳叔叔，我想要看一看那張三星半光腦卡片的設計。」麗覺得他直呼柳元的名字不是很好，他也覺得這樣不好，便叫柳元為柳叔叔，怎麼說，對方都是他的前輩，年齡更是大一倍有多。
柳元沒有反對，道：「可以，不過我得提醒你一下，那張三星半光腦卡片是我意外的作品，是不能複製的，反正我自己就無法製作出第二張來，不過做出類似的光腦卡片，還是有可能，只是運算能力完全不能和它相比，估計要弱上一些，百分之十左右吧。如果不追求完美和極限，還是不錯的光腦卡片。」
陸辰頓時好奇起來，問道：「怎麼可能，既然你有完整的設計，理論上是可以複製出來的。」對於這種與制卡有關的事情，他還是很感興趣的，也許自己以後也會碰到類似情況，到時就有經驗可循。
柳元下意識地舉起手，扶了扶眼鏡，想了片刻，解釋說道：「這個，與我突如其來的靈感有點關係。本來製作那張光腦卡片的時候，我是完完全全按照設計去繪製的。只是那天，繪製到核心部分的剎那，不知為什麼，有種鬼使神差的感覺，腦海驀然靈感一閃，便跟著自己的感覺去繪製，而沒有根據設計去，結果，就製作出這張意外的三星半光腦卡片。
「我想自己不能複製，是我不能理解依靠靈感而出現的那個算法。我也查過好多資料，好像也沒有那種奇怪算法的資料。你也知道的，如果不能理解卡片中使用的算法，就算完全照著去繪製，也不會成功的，畢竟對算法的理解，會影響到制卡師的感知，一旦感知跟不上，卡墨與卡片的結合就肯定出現錯誤。」
聽到那麼有趣的事情，陸辰即刻興趣暴漲的樣子，道：「柳叔叔，原來還有那樣事情。那，能不能讓我看一看那種連你都不認識的算法？」
柳元笑道：「當然可以，不過你不需要著急，反正你以後可以慢慢看。」頓了頓，「我對你機甲的設計也很感興趣，所以你能不能給我看看？媚兒一直想要架屬於自己的二星機甲，只是我不擅長機甲卡裝方面的設計，包括攻擊卡裝和防禦卡裝，只擅長引擎卡裝和光腦卡片。因此，儘管這樣不合規矩，我也想借你的機甲設計，作為參考，幫她完善一下那架藍色神龍。」
陸辰不由露出一絲歉意，道：「白色飛翼的設計是別人的，我也答應過別人，不能洩露其設計，所以希望柳叔叔能夠見諒。」頓了頓，沒等柳元來得及開口，他話鋒一轉，「不過，我可以把算法教給你，相信以你的實力，應該能夠完善你的設計。」
柳元本來感到有些失望，他也能夠體諒陸辰，畢竟有些獨創的算法是不能透露出去的，不然可能會引起麻煩，或者算法不再變得珍貴，甚至一些重要而特殊的算法，一旦洩露出去，濫用起來，會演變為各大勢力之間戰爭的。但是，一聽到陸辰要教他與白色飛翼有關的算法，他心中頓時一喜。
陸辰沒有理會柳元的反應，從口袋中取出數張空白卡片和制卡筆，便直接使用他領悟出來的超量子算法，去繪製最基本的大型結果和中型結構。
由於雙量子算法不能夠洩露給任何人知道，他就只好將超量子算法教給柳元，反正麗說過，超量子算法雖然沒有雙量子算法強大，但是有些相似，即便使用超量子算法，也可以製作出白色飛翼，只是性能會差一些，畢竟超量子算法並不是完善的卡片結構算法。
他習慣地轉動一下制卡筆，思索了一會，半瞇著雙眼，神情專注，便迅速在空白卡片上繪製起來。
當看到陸辰隨身帶著空白卡片和制卡筆，柳元眼中透出一抹讚賞，心中明白只有真正對制卡充滿熱愛之情的制卡師，才會有隨身帶卡和筆的習慣。由於靈感這個東西，並不是隨時都能有的，所以出色的制卡師必須隨時記錄下自己的靈感。
然而，在陸辰手中制卡筆飛快舞動起來的剎那間，柳元雙眼透出一抹震驚，不由自主地推了推眼鏡，注視著那支如有生命般的制卡筆，一副專心致志的樣子。
俗話說，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一看到陸辰繪製卡片的動作流暢度與節奏感，柳元作為一名頂尖的制卡學士，就明白到只以制卡技術而論，對方已經完全脫離制卡學徒的範疇，達到制卡學士的高度。不過他知道陸辰的感知強度並沒有達到三星等，也就成為不了制卡學士。
漸漸地，他便出神地注視著陸辰繪製卡片的制卡筆，腦海中湧現出一種久違的興奮感覺，彷彿回到當初第一次接觸繪製卡片的情形。那一天，他就堅信自己會成為偉大的制卡大師，也為這一目標努力著，奮鬥著。
不知不覺中，陸辰頓了一下制卡筆，迅速一提，臉上露出一抹笑容，便看了看柳元，道：「柳叔叔，這是我自己領悟的一種算法，叫超量子算法，雖然沒有繪製白色飛翼所用的算法強大，但是兩者有著相似之處，應該足以完善柳媚的藍色神龍設計。我相信你會明白我的難處。」
柳元很快便反應過來，理解地笑了笑，道：「放心，我會明白的。」
說著，他接過陸辰手中那些卡片，都仔細地看了一眼，雙眼猛地睜大，不敢相信的樣子，連忙問道：「這是你領悟的結構算法？」
陸辰點了下頭，道：「是的，不過並不完善。」
柳元驀然哈哈大笑起來，顯得十分開心，估計送一大座金山給他也不會那麼開心。很快，他停止大笑，解釋說道：「陸辰啊，看來我們真是有緣。三星半光腦卡片中我憑靈感使用的算法，就是你這一種算法。」
陸辰不由愣了一下，道：「柳叔叔，不會那麼巧吧？」他也有些不敢相信這個巧合。
柳元哈哈一笑，道：「所以才說我們有緣。既然這樣，我想我能夠複製出那張三星半光腦卡片，到時我就傳送給你，就不需要你找其他制卡學士去複製。」
陸辰連忙說道：「那就多謝柳叔叔。」得到這種結果，他感到實在意外。他之所以把超量子算法教給柳元，只是想真心結識一下對方。他明白必須付出，才會有收穫的。他需要先表示一下誠意。
麗幫他查找過與柳元有關的一些資料，發現對方真心是個天才，甚至是天才中的天才，二十年前就已經是制卡學士，只是不知道為什麼，那麼多年過去，對方還只是學士級的制卡師。理論上，柳元早就應該成為大師級的制卡師。從麗所查找到的資料中，他還知道柳元對制卡有著無比熱愛之心，甚至可以認為是狂熱。
因此，對於擁有同樣興趣愛好的柳元，陸辰有著一種莫名的好感，想真心結識一下，一旦他自己有制卡方面的問題，就可以請教一下對方。畢竟制卡學士所擁有的知識和經驗，麗是教給不了他的，那就需要自己慢慢去探索。難得碰到個厲害的制卡學士，他覺得不能放過。他要有所大的進步，就必須有人指點他一下，何況對方也挺好說話的，更不會擺什麼架子。不論是香還是麗，都認為陸辰要去結交一下柳元，不會有壞處的。
接下來，兩人就如遇到知己知音一樣，除了雙量子算法沒有涉及，其他與制卡有關的都無所不談。
……
黑三角。
黑雲星，一棟豪華的大樓中。
寬大而昏暗的會議廳裡，只是坐著寥寥五人，都是身形健壯的大漢。他們是第十二星域五大星盜團的老大。
其中一名獨眼的大漢說道：「這次血槍要我們出三千架機甲，去幹掉烈風。你們說該怎麼分配下去？不可能全由我一個人出的。」
這時，一名光頭大漢說道：「老規矩，按所得利益比例分攤下去，血槍給了我們一百五十億星元，也就是我們每要十億星元，就需要派出二百架機甲。」
一名長髮大漢贊同說道：「就這樣吧，對大家都公平。自認實力強，自然就可以分得多一點。」
一名高大無比的大漢應聲說道：「一向不是這樣的嗎？我們根本不用商討。」
最後一名身形最小的大漢看了一眼獨眼大漢，道：「獨眼，你是最強星盜團的老大，應該不會還和我們這些小的搶那麼一點錢吧，就算分點給我們，你也不會損失點什麼的。」
獨眼掃視了一眼其餘四人，道：「沒問題，就按照你們的意思去做，不過我要其中的五十億星元，也就是我會出一千架機甲，其餘的，你們自己搞定。」頓了頓，「我得提醒你們一下，千萬不要想著只派出垃圾去應付，後果會很嚴重的。」
說完，他站起來，轉身離去。
看著獨眼離去的背影，「呸」了一聲，光頭大漢猛地吐了口痰，喃喃道：「哼，不就是血槍罩著你，不然你有今天的地位。老子第一個就不服你。還以為自己是什麼東西！呸！」
其他三人當做沒有聽見，只是各懷鬼胎，迅速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