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卷 初露鋒芒 第十三章 感知訓練(下) 文 / 雅灰
看見巨大的星球，陸辰隨即感到巨大的壓力，覺得自己喘不過氣來，差點就要窒息而亡。
「轟！」
當他剛剛反應過來的剎那，巨大的星球就撞到他的身體，同時化作星空的塵埃。
眨眼間，陸辰的身體再次瞬間恢復過來，出現在星空中。
「三秒之後，程序重新啟動。」
中性的機械聲再次響起。
「你在幹什麼？快集中精神！」
這一刻，香的聲音驀然響起來，蘊含了一絲焦急。
陸辰不由得甩了甩頭，深吸一口氣，集中精神，機警地留意著星空的每一個角落。
「滴！」
隨著程序啟動的聲音響起，一顆猶如芝麻般大小的星球飛向陸辰的身後。
沒有絲毫遲疑，陸辰迅速轉身。這一次，他終於能夠看清楚那顆星球。
我一定能夠避開的。他心中充滿了自信。
然而，當剛想挪動腳步的時候，他的臉上霎時湧出一臉驚恐。他發覺自己的身體不受自己的意識控制，一動不能動，反而被星球吸引過去。
「轟！」
同歸於盡的一幕再次上演。
「三秒之後，程序重新啟動。」
中性的機械聲沒有絲毫變化地響起。
「你又在幹什麼？」
這一次，香終於忍不住咆哮了出來，大怒道：「注意節奏！控制意識、身體和呼吸的節奏！要協調！要一致！真是白教你體柔舞了！」
陸辰的身體驀然一緊，被香點醒了，心中不禁罵了自己一句：活該！我怎麼能夠忘記這麼重要的事情！
頃刻之間，他再次調整好自己的心態。
「嘀！」
隨著程序啟動的聲音響起，陸辰便看見一顆猶如芝麻般大小的星球飛過來，迅速變大。
他輕吸一口氣，發現自己本來不受控制的身體，終於能夠自由活動。毫不猶豫地，他使勁一蹬雙腿，如同水中擺動尾巴的魚一般，移動向一邊。
可惜，他的動作還是慢了一點。
「轟！」
巨大的星球撞到他的腳背，最終同歸於盡。
「三秒之後，程序重新啟動。」
中性的機械聲沒有絲毫變化地響起。
「就是這樣！」
香又大喊出來，但聲音中夾帶一絲滿意，道：「不要心急！」
……
香和麗站在遙遠的星球上，觀看著陸辰不斷失敗的一幕又一幕。
麗道：「理論上，他已經做得比我們預測的要好，你沒必要那樣對待他。」
香道：「性格上，陸辰是不會服輸的人，這樣做能夠激發出他最大的潛力。」
麗道：「否極泰來，你就不怕承受不住打擊？」
香嘿嘿一笑，道：「如果連這種程度的打擊都承受不住，那麼在這個星球上，他早就死了不知道多少次！」
麗道：「理論上是這樣，可是感情上很難說。」
香歎了口氣，道：「也是。不過，我相信他前途無限。零式飛翼還等著他去修復的，我可不想讓其他人去碰零式飛翼。」
說著，她忽然想起什麼來，露出一臉疑惑，道：「我發現陸辰有一點很奇怪，作為一名長時間製作卡片的制卡學徒，他的精神強度居然比感知強度高出半個星等，資料中好像從來沒有記載過這樣的事情。」
麗道：「的確沒有。根據資料分析，他的精神強度高出感知強度太大，以致模擬出感知強度訓練系統的難度係數提高187.23%。」
香笑了一笑，道：「這個，焉知福禍啊！」頓了頓，她話鋒一轉，「麗，數據庫修復多少了？」
麗道：「0.34%。」
香當即歎息了一聲，道：「才這麼一點。算啦，我去看看小希。」說完，她便消失了。
星空中就剩下麗。
這時，麗望著陸辰所在的方向，她那張平靜中略帶一絲冰冷的臉上，彷彿驀然泛起一絲微笑，喃喃道：「他在第九次終於避開第一顆星球，比推算中的要快462.86%，預計六天後任務達成。」
……
第十二星域。
印有骷髏頭的宇宙飛船中，飛狼坐在健身室，赤－裸上身，雙手舉著一對巨大的啞鈴，顯露出一身結實的肌肉，胸前的狼頭紋身隨著起伏的胸肌，像是活了過來。
「咻！」
鐵門突然自動打開，刀頭掛著一臉笑意，快步走進來。
看到飛狼一副鬱悶的神情，刀頭習慣地摸了一下額頭的刀疤，想了一想，笑道：「飛狼，不要老是留在健身室，到虛擬世界去解解悶吧，不然我怕你會被憋死的。」
聽到刀頭的聲音，飛狼放下啞鈴，看了看刀頭，歎了一口氣，道：「刀頭，虧你能夠看得開。我們怎麼說都是初級卡師士，居然要被那個臭婆娘派去那種鳥不拉屎的鬼地方，誰能不鬱悶。何況我們團裡面，除了老大，誰能夠把你怎麼樣？你可是中階的初級卡師士。我真想不明白，你怎麼就這樣接受如此不合理的命令。」
刀頭坐到飛狼身邊，會心一笑，拍了一下對方的肩膀，道：「飛狼，既然是不可改變的事情，我們就只有接受。要是有能力改變的話，我們也不至於要淪落到做星盜的地步。」
飛狼點了根煙，道：「我知道你說得對，但我就是不服，那個臭婆娘憑什麼取代你副團長的位置，她不就是有幾分姿色。」他猛地吐出一口煙霧，「我呸！」
刀頭平靜地說道：「這就是人家的本事。」頓了一頓，他露出一臉意味深長的樣子，「你一定要管好自己的脾氣，不要再和她作對，這樣只有好處，而沒有壞處的。要是你真的惹惱了她，到時我們遭殃無所謂，難道你還想讓茉莉花她們跟著我們受累嗎？」
飛狼吐了口煙霧，道：「這些我都明白，要不是為了茉莉花她們，我們也不會做星盜。只是一見到那個臭婆娘，我心中就來氣，自己都克制不住。如果當初沒有我們為他打生打死，他能夠有今日的地位？我呸！老大之所以能夠在第十一星域橫行，你至少有一半的功勞。不過，有些東西我還是知道的，老大怕你威脅到他的地位，所以才放任那個臭婆娘不管的。畢竟我們始終都是外人。」
刀頭笑了笑，道：「你知道就好。可以忍的，就忍忍吧，不會死人的。」
「我已經拚命地忍著了。」飛狼道：「要是曾經剛剛從事星運那時的我，早就出手扒了那個臭婆娘的皮，哪還能輪到她耀武揚威的。」他猛地吐出一口煙霧，「我呸！」
「我也知道你的脾氣收斂了很多。」刀頭突然哈哈一笑，「這還要多得茉莉花她們，不然我都不知道你何時才能夠改掉你的臭脾氣。」他歎了口氣，那雙深邃的黑眼睛中透出一絲懷念，「好懷念從事星運的日子，自由自在的，只是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回到那種日子。」
飛狼也露出一臉笑意，道：「那些日子真好。」他歎息了一聲，「只可惜，那種日子我們是回不去的。我們現在已經是臭名遠揚，聲名狼藉。人們只要聽到我們的名字，就會轉身逃離，再加上我們如今這副模樣，你說還有誰會來找我們做生意。」
刀頭會心一笑，道：「說得也是，不過我們總得幫茉莉花她們留條後路的。」
「二叔，三叔，你們要幫誰留條後路？」
就在這時，一個甜甜的聲音從門外傳進來。
刀頭和飛狼不由轉過頭去，只見一名青春靚麗的少女走了過來。她叫夏茉，大約十七、八歲的樣子，容貌秀麗，臉蛋上有著兩個明顯的小酒窩，紮了一根馬尾辮。
刀頭先是開口，道：「小茉，是不是又有命令了？」
夏茉站在刀頭面前，臉上不經意地泛起一絲厭惡，道：「是的，她命令我們無論如何，都要在半年之內到達黃沙星，不然……」
刀頭沒有感到太多意外，連忙阻止夏茉說下去和剛要開口大罵的飛狼，笑道：「那我們就只好進行超空間跳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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