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卷 初露鋒芒 第七章 精湛的技藝 文 / 雅灰

    陸辰坐在桌前，半瞇雙眼，注視著桌面上的一張銀色卡片。他手中輕握一支灰色制卡筆，細細的筆尖在光滑的卡片上有條不紊地滑動著，時而直線加速，時而變速急轉，時而頓筆輕壓，又時而側筆旋轉，宛如競技中的頂尖花樣滑冰選手。

    這時，香坐在陸辰的肩膀上，浮泛出一臉賞心悅目的樣子，注視著那支靈動的制卡筆。

    她第一次發現，原來看著他人製作卡片也是一種享受。她真沒有想到，陸辰這個與時代完全脫節的野蠻人，居然會有如此精湛的制卡技藝。

    她不由得心想：他手中的制卡筆就像有生命一樣，印象中還真沒有見過這樣的制卡師。

    她驀然發覺，就算是她見過的一些制卡大師，都沒有陸辰這樣的技藝。

    這個年代，也就只有他這個野蠻人，才會花費如此之多的時間，去製作超過三萬張的一星卡片。

    香心中又想：不過在這種環境下，要想生存下去，這又是不得不為之的事情。

    現今，一星卡片和部分二星卡片都能夠機械化大規模生產，去滿足人們的日常需求，基本沒有人會親手去製作最初級的一星卡片，除了一星戰鬥卡裝和一星戰鬥卡器。為了追求藝術的效果，一些制卡學徒或者一星卡片愛好者，還是會去鑽研一下一星戰鬥卡裝和一星戰鬥卡器。

    她又評價了一下陸辰，心想：這樣有耐性、有毅力的人，應該能夠達到制卡領域的巔峰。何況，他的天賦也不錯。也許，將來他自己就可以修復好零式飛翼，這樣就不會被外人知道零式飛翼的秘密。唉，可惜還有一段很長的路要走。

    這時，陸辰悄然瀟灑一揮，提筆停了下來。只見卡片上畫著一個發雜而玄妙的圓盾圖案。不一會兒，圓盾圖案滲到卡片中，消失了，卡片便像是變成一卡空卡。

    「終於完成了！」

    陸辰輕吐了一口氣，疲倦的臉上泛起一絲微笑，一副開心滿足的樣子。

    香也回過神來，仔細地看了看卡片，笑道：「你的這張防禦卡裝不錯，估計算是一星防禦卡裝中的小極品。麗，你怎麼評價這張防禦卡裝？」

    香的聲音剛剛落下，麗就悄然出現在防禦卡裝的旁邊，注視了一會兒，平淡地說道：「根據數據分析，這張防禦卡裝的防禦力超過90.52%的防禦卡裝，而在物理防禦卡裝中，是最頂尖的，接近一星物理防禦卡裝的理論極限值。」

    說到這裡，她突然抬起頭，看著陸辰，難得主動地問道：「這是你設計的？」

    陸辰點了下頭，道：「是的。難道這張防禦卡裝有什麼問題嗎？」

    麗道：「沒問題，如今制卡所用的算法都是單量子態算法，但是你的這種算法十分好，有些類似雙量子態算法，能夠將更多的東西壓縮到一張卡片上，而且這樣的設計很漂亮，也很有創意，說明你有這方面的天賦。只是，一個小時才製作出一張一星防禦卡裝，花得時間有點多。」

    「啊？」陸辰連忙問道，對於麗的讚賞聽而不聞，「花得時間有點多？可這已經是我的極限了。曾經也嘗試過一些辦法去提高效率，但沒有任何成效。」頓了頓，「那你有沒有辦法提高我的制卡效率？」

    麗平靜地說道：「辦法當然有。不過，你的這種制卡方式並沒有錯，而錯的是你沒有運用好你的感知，或者說你的感知運用方式有誤。」

    「感知？有誤？」陸辰疑惑問道，「哪裡錯了？師父就是這樣子教我的。」

    麗解釋道：「你不應該用你的感知去作為卡片和卡墨的粘合劑，而應該作為提示牌，去指引卡片和卡墨該如何融合。你的制卡方式，相當於在卡片上先塗上感知，再貼上卡墨，要等感知消失之後，卡片和卡墨才會真正融合。這樣一來，不管是塗上感知，還是等待感知消失，都會浪費更多時間。事實上，不需要感知，卡片和卡墨也會自動融合的。而該以何種形式融合，就需要感知去指引。你要記住，感知只是提示牌，而不是粘合劑。」

    「原來如此！」陸辰隨即大悟，「要是這樣，我可以省去不少時間。唉，我怎麼就沒有去想過這種方式呢？」

    麗回答道：「這是不用去想的。所有的制卡師都是這樣子做的。」

    陸辰歎了口氣，道：「說的也是。不能夠和外界聯繫，而我很多東西都是師父教我的，然後自己去摸索出來。」

    說著，他突然想起什麼，注視著麗，問道：「你怎麼不早點告訴我。我現在一個小時能夠製作出三張一星量子卡片的，一旦用了你的辦法，我估計一個小時能夠製作出四張一星量子卡片。這樣一算，剛才製作的十二張一星量子卡片，我可以整整少花一個小時。」

    麗依然平靜地說道：「你又沒有問我，而且香讓我先不要告訴你，要你再吃一些苦頭。」

    「麗！」香頓時焦急地大喊道，一陣怨言，「你怎麼可以出賣我的？」

    麗彷彿沒有看見香的神情，臉色平靜，略帶一絲冰冷，沒有絲毫變化，解釋道：「理論上是出賣了你，但是我有義務告訴陸辰真相。他既然問了我，我也有義務回答他。這是規則。」

    「你……」香被麗氣得一時無語，「你就不能變通一下嗎？好歹我們共用一個核心數據庫的。」

    麗繼續毫無表情地回答道：「我的設定中沒有你所謂的變通。雖然我們共用一個核心數據庫，但我們的初始設定不同。」

    「唉……」香歎息一聲，沉默了，臉上充滿了無奈。

    這時，陸辰饒有興趣地問道：「你們不是同一個光腦創造出來的嗎？初始設定有什麼不同？你們的差異太大了。」

    他發覺麗和香的性格和行為都有很大差異，很難想像她們是同一個光腦出來的。

    香只是露出一副完全沒有興趣解釋的樣子。

    麗解釋道：「差異太大是由初始設定的不同而造成的。我的初始設定是網絡的入侵和防禦能力，香的設定是機甲的攻擊和防禦技術。簡單地說，我是黑客，她是機師。根據資料顯示，黑客要冷靜，機師要有愛。因此，我們被設計出來的時候，我擁有強大的運算能力，香擁有豐富的智能感情。」

    「原來如此。」陸辰恍然大悟，不禁讚歎一句，「設計和製造你們出來的人真是天才。」

    麗道：「資料損壞，我們無法知道是誰設計和製造我們的。」

    「到此為此！」香猛然大喊一聲，盯著陸辰，眼中透出一絲不滿和責怪，「你，現在就要開始我的訓練計劃，爭取使你的感知強度早點達到二星等。」

    說完，她忽地變大，站在陸辰身邊，手上不知何時出現一張寫滿黑字的白紙，遞到陸辰的面前，解釋道：「這是我給你安排的訓練計劃，好好記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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