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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一十二章 真正的方向 文 / 青銅馬甲

    第一百一十二章真正的方向

    殿內,圓臉龐的甜美女子向鬼面稟報道:「霧曉已經離開了。」

    鬼面眸色陰冷,道:「知道了,準備回楊家莊。寶兒,她一回來就給我拿下!」

    霧曉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背叛我!

    楊霆面罩寒霜,雖然表面上看起來依舊是沉著冷靜的樣子,實則心中焦慮萬分。前日,有人把董耀的屍體給送了回來,他就知道雨池出事了。

    怪不得營救公主之事會這麼順利,原來是他們早已料到了。

    雨池,你在哪裡?

    那個人要是敢碰你,我就要他死無葬身之地!

    突然,尚陽急急行來,手中拿著一封信。叫道:「大哥,有消息了!」

    楊霆趕忙迫不及待的展開信紙,看完抬頭道:「是誰送來的信?」

    「來人說是個頭髮特別特別長的女子讓他送來的,還說那女子讓他傳話說何姑娘一切安好。」

    尚陽也很焦急,他道:「看來那個女子是霧曉,這上面寫明了地點,我們能相信麼?不會又是計吧?」

    楊霆陷入沉思,終於沉聲道:「尚陽,我覺得他們劫持雨池的目的可能是要回楊家莊去。」

    尚陽點頭認同他的想法,但是雨池她……他真的很怕走錯了方向,反而陷雨池於危險。不知道雨池如今狀況到底如何了?

    楊霆也是一歎,事關雨池,他們倆都有點亂了心神了。

    尚陽沉吟道:「要不這樣,大哥,你帶人在去楊家莊的路上攔截,我帶一批人去霧曉說的那個地方探一下。這樣就比較保險了。」

    楊霆點頭:「好,就這麼辦,你要一切小心,那個假冒我的人武功不容小覷。如果遇到危險就給我發求救信號。」

    尚陽道:「好,大哥,你也要小心。這裡離楊家莊已經不遠了,我會趕去那裡和你會合的,王毅應該也召集齊了我們山莊的護衛在附近待命了。」

    霧曉悄悄的要回自己的房間,突然,背後傳來寶兒的叫聲:「姐姐!」

    霧曉心中一驚,但立時又定下心神,轉過身來,臉上恢復了以往的一慣表情,道:「寶兒,什麼事?」

    寶兒甜笑道:「姐姐上哪裡去了?讓我們好找。」

    霧曉臉色微微的一變,有種不祥的預感。

    寶兒一臉輕鬆的走上前來道:「師傅他們已經在回楊家莊的路上了,交待我留下來等你。」

    霧曉頓時心中一驚,失聲道:「什麼?」

    寶兒纖手已出,疾如閃電,霧曉伸手格開,向後退去,卻背部抵住了房間的門扇。寶兒皓腕一翻,蛾眉刺直刺霧曉的眉間,霧曉眉頭一皺,疾聲道:「你這是幹什麼?寶兒!你在和我拚命麼?」

    寶兒不語,騰挪點戳,加快了攻勢,一招緊似一招。

    霧曉不耐煩的喝道:「寶兒,你若要再苦苦相逼,我就不客氣了!」

    寶兒哼了一聲道:「你這個叛徒,師傅叫我拿下你!」

    霧曉一直在閃避,除非迫不得已,不然她不想和自己從小一起長大的姐妹對敵。寶兒卻下手毫不留情,霧曉心下長歎,看來勢必要還手了。她被寶兒逼得退無可退,背部撞開了房門向房內退去。

    正要出手,卻感覺腳底落地一痛,原來房內竟佈滿了餵了藥的鐵釘。她這一退入房內就恰好不備,被刺入了腳心。頓時她定住了身子,冷汗直冒,一陣刺麻從腳底板直升了上來。她痛道:「寶兒,我平素待你不薄,你竟然如此對我!」

    寶兒陰險的一笑道:「姐姐莫要怪我,我武功不及你,如果不使點小手段又豈能制得住你?」說著手一揮,頓時有人閃了出來,等候她下令。

    寶兒正色道:「姐姐,看在你平日對我還算照顧的份上,我不會太為難你的。」

    尚陽率領著一隊人馬找到霧曉所說的地方時,卻發現早已人去樓空,尚陽心下佩服楊霆的冷靜果斷,料事如神,於是又率領著眾人急急向楊家莊趕去。

    冷風起,天陰沉得嚇人,雲層如同打濕了的棉被,又厚又重,南方的冬雨眼看著就要落下。突然,這大冬天裡居然平地打了個驚雷,震得人心頭直顫。老人都說,冬雷是罕有的,這大冬天的平地起了雷,實屬不尋常,驚雷一起恐怕就會有血光之災了!

    天地間瞬間就辟哩啪啦的落下了萬條銀箭,打在乾燥的地上,激起一小滾一小滾的塵煙。這麼大的雨點兒,如若是打在人的臉上,必定也是生疼的。

    不一會兒,就在地上積起了水流,不平的土路上大大小小的土坑裡很快的就積起了一汪汪的水。這場雨下得並不突然,因為,天已經陰了兩天了,如今落了雨點子反而讓人鬆了口氣。

    官道上,飛馳著一輛馬車,車身漆黑,看不出有什麼不同尋常的地方,卻唯獨車體甚大。那趕馬車的人身著蓑衣,雨滴很快就在他的蓑衣上彙集成了一股一股的水流,順著蓑衣傾斜的幅度流了下來。只見他急急的甩著馬鞭,在空中激得啪啪直響。雨點打在飛馳的馬車頂篷上,因為它的高速,又急速的飛濺了開去。

    雨水的辟啪聲中,突聽得一個女聲驚呼,然後緊接著就是啪的一響,好像有人挨了個巴掌。

    車廂中,雨池喘息著看著鬼面,這一巴掌她好像打得挺重的,因為她的手掌現在還在發麻。這男人又想對她非禮了,nnd,他怎麼老是腦子不往正途上走?天天一肚子花花腸子。

    鬼面陰沉的盯著她,半晌才緩緩道:「你敢打我?」

    雨池心裡其實怕得要命,心想可千萬別惹毛了他,因為就目前的形勢看,她絕對鬥不過他。於是調整了一下臉色,白了他一眼,嘴一噘道:「誰要你老是對我手腳不乾淨?哼,打你一下你就覺得冤了?那我被你這麼佔便宜豈不是要把你殺了才能解恨?」

    鬼面怔了一下,不說話了,一時間拿不定要如何應對眼前女子陰晴不定的性子。

    雨池道:「你叫什麼名字?不用告訴我你的名號,我不是江湖人,我聽不懂的。」

    鬼面還是不說話,盯得雨池直發毛。

    雨池舉手投降,打算以退為進:「好好好,不說就不說,算我怕了你了。」說完便抱住雙膝轉過頭去,不再理他。其實她心裡很是忐忑不安,很害怕他突然發狂,那就無法收拾局面了。

    過了好一會兒,鬼面突然道:「馮鈞。」

    雨池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馮鈞?是他的名字麼?沒想到他還真的會告訴她他的名字。

    雨池決定要跟他聊天,聊他個天崩地裂,分散他的精力,不然他老想著非禮她,她早晚會難逃魔爪的。

    雨池道:「馮鈞,你覺得這個世界上可不可能會有一個和你失散的兄弟?」

    說實話,雨池對於自己打了馮鈞,他卻一反往常的暴虐之態,沒對她有更進一步的行動或是懲罰她,很是意外。或許有病的人其實心理年齡反而更小吧?說實話,她也不敢真把他逼急了。

    馮鈞瞥了她一眼,道:「我沒有兄弟。」心中卻是不敢肯定,說著下意識的摸了摸懷中的一個小小的隆起。

    雨池歎了口氣,道:「你的身上為什麼會有那麼多的疤痕?」這些傷痕看上去都是些舊傷,肯定是以前受過極重的傷,這才留下了那麼可怖的傷痕。

    這下子馮鈞抿緊了嘴不再說話,當雨池完全放棄了,以為他不會再說話時,馮鈞突然道:「小時候師傅傷的。」

    雨池大吃一驚,憤憤不平地叫了起來:「什麼?你師傅?他、他為什麼對你那麼狠毒?」什麼有病師傅?難怪帶出來的徒弟也是有人格缺陷的。

    馮鈞眼中有訝然的神色一閃而過,冷冷道:「你這是在關心我麼?」

    雨池看了他一會兒,然後道:「對不起,我不該提起你傷心的事。也許你的過往很苦,我不該拿人的痛苦去滿足自己的好奇心。」

    馮鈞嘴角勾了一下,看著她道:「你很奇怪,你通常都是這麼顧慮別人的想法麼?」

    雨池把下巴抵在膝上,垂下了眼睫,她難道要跟自己的敵人玩真心話的遊戲麼?

    她悶悶的道:「有時候太顧及別人的想法是個缺點。」這樣會很心軟,有時候瞭解得越多,對敵人就越下不了手了。她不該這樣,這個馮鈞很壞,也做過很多壞事,即便他小時候有什麼痛苦他也沒有理由加到無辜的人身上去。她不該同情他,她該去同情自己和那些無辜的受害人。

    馮鈞緩緩道:「師傅對我很嚴,總是打我,也不教我武功,但是卻教我認字,我學得很快。他總是用我來試各種奇奇怪怪的毒蟲,有時候我被蜇得受不了,就逃跑。但是總是被他給抓了回來,抓回來後就是更殘酷的暴打和折磨。」他的聲音漸漸低沉,雨池聽得心驚肉跳,這是什麼樣的人生?傷害一個孩子,他的師傅真是應該碎屍萬段!

    又過了許久,馮鈞道:「十歲那年,我又一次逃走被他暴打得頭破血流,他把我的腿打斷了,我自己接了起來,我早就學會了自己處理任何傷口,我去他的藥房拿藥他是不會阻攔我的。我每次都是自己給自己治傷,我恨他,我要脫離他。那時,我暗暗下決心,我要偷偷把他的武功都學會,然後跑得遠遠的,再也不回去了!」

    能想像一個幾歲的孩子自己摸索著給自己治傷麼?雨池突然想起在現代我看過了一個法治案例,一些孩子被人拐走,白天被所謂的叔叔逼得去乞討,晚上十幾個孩子就一起窩在陰暗潮濕的小房子裡睡覺。他們沒有自由,沒乞討到錢就會被暴打,和剋扣掉本就不多的食物,因為那些惡人需要他們瘦弱的皮包骨的形象去更好的博得路人的同情心。其中一個孩子的腳被挖了個血洞,不給治,等一結痂就又被捅開,血肉模糊。結果他討來的錢最多,記者問他痛不痛時,他說他已經習慣了,這樣可以不被叔叔打,被叔叔打更痛!雨池記得自己當時就流下了淚水,心疼得不行,自那以後她再也不看悲劇,因為人生本就太多悲劇,而她又何必去電視上看?可跟眼前的這個馮鈞比起來,那些孩子所經受的折磨可能還不及他的十分之一。

    馮鈞言語間沒有感情起伏,彷彿那些傷痛跟本不是加諸在他身上的一般,但是雨池卻能想像得到那個黑暗中滿頭是血的孩子,自己為自己療傷的慘況。

    她微微的偏過了頭,她知道自己流淚了,可也不去擦拭,她不想被馮鈞發現自己被他打動了。同情自己的敵人,會被笑話的。馬車中並不明亮,只要不動馮鈞就應該不會注意到她在流淚的。

    馮鈞臉色陰狠:「我偷偷的學他的武功,背著他時刻苦練,我一直在尋找機會,終於有一天察覺出他要閉關其實是因為他每年的那一天都會體內陰毒發作,那就是他最虛弱的時候。我把他殺了,然後放了把火燒了那個地方,我要它們從此在我的記憶中消失。」

    雨池依舊的微偏著頭,唉,她生活在和平裡,所以從沒真實的接觸過這麼殘忍的事情。現在讓她親耳聽人訴說這麼悲慘的經歷,她覺得她的心臟都有點受不了。

    馮鈞瞥見雨池膝上的滴滴水跡,驚訝萬分,難以置信的道:「你……哭了?」

    雨池頓時尷尬萬分,搖了搖頭,聲音假裝平靜的道:「沒有,只是我不習慣聽悲慘的事情。」

    馮鈞一把把她的頭掰正,肯定道:「你哭了,為我哭了,為什麼?我是你的敵人。」

    雨池要拂開他的手,他卻抓得很牢,雨池道:「我不是為你哭,我是為那個可憐的孩子哭。我不忍他受如此非人的折磨,我贊成他掙脫他可惡的師傅,但是我並不喜歡他把自己受到的不平遭遇回報到別的無辜的人身上。」

    馮鈞冷道:「把自己不平的遭遇回報到別的無辜的人身上?你以為你的楊霆就是個問心無愧的人麼?你以為他殺了那麼多人,他的手就是乾淨的麼?」說到後來越說越大聲。

    雨池倔強的道:「雖然他的手沾過鮮血,但是他的心是善良的……」

    馮鈞聽到這裡,嫉妒得發狂,怒吼道:「他也殺過無辜的人,你卻這麼維護於他!你們都是一樣的!」說著,只聽得嘶的一聲,雨池的衣服被他撕裂了。

    雨池驚呼一聲:「你要幹什麼?」

    馮鈞滿眼血紅的道:「我要你看看是他厲害還是我厲害,我要讓你在我的身下求饒!」

    雨池拚命的去推他,尖叫道:「不要!你這麼做我會一輩子都恨你!」

    馮鈞喘息著把唇狠狠的印上她的頸項,狠道:「你恨我吧,我要你做我的女人!」

    雨池還要叫,卻被他堵住了唇,她瘋狂的拍打他的肩,甚至去扯他的頭髮。馮鈞吃痛,怒吼一聲,抓住雨池的頭髮把她的頭拉得向後直仰,唇落到了她的胸前。

    雨池後悔萬分,她不該一時氣憤去頂撞他,她不能容忍任何人說她的楊霆,她為何要爭這一時之氣而將自己陷入無法挽回的境地?

    用盡力氣,雨池尖叫出聲:「楊霆!!」

    突然,傳來了一陣急劇的馬蹄聲。

    只聽得馬車伕喝道:「主人,有人追上來了!」

    馮鈞頓時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坐了起來,哼了一聲道:「看來他還不笨,居然沒被我們的故佈疑陣騙住。」

    雨池則是驚喜交加,激動得落下淚來。

    那馬好快,馬蹄聲急得像雷鼓!只聽得楊霆一聲爆喝,緊接著馬車往下一沉,他已經跳上了頂棚。雨池聽見楊霆急急喝道:「雨池,是你在裡面麼?」

    她喜極而泣,大聲回道:「是我!!」

    馮鈞一劍向頂棚刺出,那馬車伕鞭聲巨響,向楊霆掃去。聽見雨池回答的楊霆發了狂,一手拉住那鞭,爆喝一聲,那馬車伕驚呼一聲,便被他一劍削去了手臂。同時又被楊霆一腳踢下了馬車。

    馬突然高高的急嘶一聲,甩蹄向前直衝了出去,原來是那個馬伕在攻擊楊霆之前就插了把匕首在那馬『臀』之上。馬受痛,發了狂,古代的馬車沒有彈簧,速度又快,地面又被雨水侵蝕得坑窪不平,所以震動得厲害。雨池驚呼,完全無法控制自己的身子,被拋來拋去。

    馮鈞已經躍出了馬車,和楊霆在木製的馬棚頂上展開了惡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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