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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一十章 為你堅守 文 / 青銅馬甲

    第一百一十章為你堅守

    雨池心中劇跳,眼前的楊霆是假的!

    假楊霆——鬼面感到她的身子僵硬了,頓時停止了吻她,問道:「怎麼了?雨池?」

    雨池趕忙定下心神,乾澀的道:「我……我還是有點怕……」

    她腦袋裡轟隆隆的無法想事,心下大亂,這下子怎麼辦?他要真的要了她了,她怎麼能反抗得過他?

    鬼面看她臉色煞白,便撫上了她的臉道:「我會輕點的,乖,交給我,我會好好對你的。」

    雨池推了推他道:「我……我想上茅房,我一緊張就……」她實在是急得冒煙,腦子停擺,又怕得要命,只好很丟臉的用了尿遁這一招。

    鬼面笑了起來,放開了她,拉她坐起來,在她臉上親了一下道:「你真是個可愛的小東西,我帶你去。」

    雨池趕忙臉紅的道:「不要,我害羞,你,你在床上等我,告訴我在哪裡就好了。」

    鬼面雙眼盯著雨池已經袒露的豐滿的前胸,嚥了口口水,嘶啞的道:「別讓我等太久,在屋子的那邊。」說著指著一個角落。

    雨池趕忙慌不擇路的從床上爬了起來,把衣服拉拉好,道:「你不可以偷看我,如果你偷看我就……」

    鬼面一臉的愉悅,好笑的道:「你想對我怎麼樣?」

    雨池難以壓抑心中的緊張,不敢再多說話,急急的繞過紗幔,然後向浴池那邊走去。她繞過屏風,果然見到她那些東西都還在,便極快的把它們都收進了懷中。但是她想不到她該怎麼辦才好,只好急得在原地打轉,鬼面已經在催她了:「雨池?」

    雨池不敢答話,焦急萬分的四下看著,希望能找個什麼的地方出去,但是紗幔太多,這個房間看起來非常的大,她一下子不知道該往哪裡走,而且她一走動就會被他發覺。

    鬼面叫著她的名字,雨池聽他的聲音已經在向她靠近,趕忙答話道:「我,我就來。」

    鬼面已經很快的繞過了屏風,見雨池緊張的立在那裡,就向她伸出手來。

    雨池往後縮了一步道:「不要碰我,你到底是誰?」隨著寒光一閃,她已經把那把削鐵如泥的刀給拔了出來。

    鬼面一怔,沉聲道:「你怎麼了?雨池?我是楊霆啊,別玩匕首,會傷到你自己的。」說著就向她靠近,要來拿她手中的刀。

    雨池又退了一步,把匕首的刀鋒對準了自己的心口,厲聲道:「不要靠近我!你不是楊霆,你到底是誰?」

    鬼面冷笑了:「你是怎麼發現的?我沒有露出過一絲的破綻啊。」

    雨池搖頭道:「因為昨天我已經成了楊霆的人。」

    鬼面頓時臉色一變,大聲道:「你說什麼?!」

    只見他怒吼一聲,碰的一拳擊在屏風上,屏風頓時發出轟然巨響,四分五裂!

    雨池嚇了一跳,看著地上的碎片,只見鬼面臉色突然變得陰狠,頓時不知道該如何是好。鬼面非常憤怒的又拍出了幾掌,頓時連那張長榻也難於倖免。雨池被他的怒氣嚇得臉色煞白,卻不知道她為何要如此瘋狂的發脾氣。

    鬼面看向她,道:「他居然要了你?!他居然要了你?!」

    雨池嚥了口口水,退後:「是,我愛他。」

    鬼面的眸子裡好像有個惡魔,他狠狠的盯著雨池,眼神中的瘋狂要把這個世界摧毀:「你是我的!」說著向她抓來。

    雨池一咬牙,別了!楊霆,我鬥不過他!手中一使勁便一閉眼,把匕首向自己的胸口狠狠的紮了下去。鬼面一聲驚呼,風聲頓起,雨池感到手中的匕首被什麼東西撞得一歪,她只覺得胸前一涼,跟著劇痛襲來。

    雨池閉著眼,以為自己必死無疑了,但是奇怪的是卻沒有感覺呼吸困難,只是前胸痛徹心肺。

    她睜開了眼,卻見鬼面的手捏住了她的匕首刀身,雖然不是握住刀鋒但是也被這極其鋒利的匕首給割破了手掌。

    鮮血順著鬼面的掌滴下,滴在雨池的前胸上,而匕首的劍尖已經陷入了雨池胸前的肌膚裡面,腥紅的血濡濕了她胸前大片衣物,觸目驚心。鬼面狠狠的盯著她,把她手中的匕首奪了,遠遠的扔了出去。

    鬼面沉聲道:「為什麼?」

    雨池倒抽了口氣,胸前傷口撕痛,她皺緊了眉,頭上冒出了冷汗,掙扎著道:「……天底下誰都可以背叛楊霆,只有……我和尚陽不能。」

    鬼面澀道:「你死了,不怕他傷心?」

    雨池覺得自己開始昏昏沉沉:「與其讓他因我的背叛讓而傷心,還不如讓他為我的死而傷心,至少他知道,我在堅守……我們的愛……」

    她就這麼昏了過去,心中道:對不起,楊霆,我答應你給你一個熱鬧完整的家,如今我好像已經無法做到了……

    鬼面眼中有著前所未有的挫敗……為什麼?你楊霆能得到的而我卻得不到?為什麼天底下的人都要拋棄我?!

    朱雀兒抱著沾染著鮮血的衣物走了出來。

    霧曉微微皺了皺眉,問道:「發生了什麼事?師傅傷了她?」

    朱雀兒嘴角一勾,低聲道:「不,是那個何雨池要『自殺』,她不肯接受師傅,所以現在師傅正在發脾氣呢!」

    霧曉一震,『自殺』?趕忙問道:「死了?」

    朱雀兒滿臉遺憾的道:「沒有,可是傷了,有師傅在,她哪裡死得成?剛才已經抱紮好了傷口。」

    突然,鬼面在屋內叫道:「霧曉,進來!」

    朱雀兒神情一凌不敢再多說話,疾步走了開去。

    霧曉平定了一下心神,這才推門進去。

    只見屋內滿目狼藉,鬼面坐在床旁,一幅幅的輕紗都被他給撕裂了,殘破的在空中飄搖。何雨池面色蒼白的仰臥在床上。

    霧曉走近床邊,平靜的道:「師傅。」

    鬼面頭也不轉,一雙眼依舊看著床上的何雨池,道:「把她帶到我的房間,等她醒了,你勸勸她。把她看住了,不許她幹傻事,她要是死了,唯你是問!」

    霧曉趕忙答道:「是,師傅。」

    鬼面似乎有點失神,霧曉偷偷的打量他,立在一旁也不敢說話,鬼面過了好一會兒這才站起身來一拂袖走了出去。

    霧曉看得出來他似乎很生氣,但是他沒有下令讓她們折磨何雨池倒是很讓她意外。師傅對於敢於反抗他的人,總是手段特別的狠辣,他對這個何雨池真的與眾不同。

    鬼面走了。霧曉靜靜的看著面色蒼白的何雨池,她胸前裹著厚厚的白布,臉色平靜。即便是靜靜的睡著,超然的風姿也美得讓人不敢逼視。她歎了口氣,何姑娘,你果真的是像你所說的那般,沒有自由就寧願死得漂亮,我真是佩服你的勇氣。

    她彎腰抱起她,走了出去,路過朱雀兒的房間時,她聽見裡面喘息陣陣,朱雀兒驚喘連連。她只是秀眉微攏卻未曾停步……以前曾經眷戀過的,卻是她從來都不曾擁有過的……

    雨池幽幽醒轉,首先映入眼簾的是深黑色的帳頂,這不是她先前所呆的那個房間。為什麼她沒有死?

    她親眼看見匕首刺入了自己的胸膛,腥紅的鮮血佈滿了她的前襟。她慢慢的用手撫上胸前包紮著的厚厚白布,還有些微的疼。

    是了,那個假楊霆最終阻攔住了她的『自殺』舉動,他手掌的鮮血和她胸前的鮮血混和在了一起,他眼中的瘋狂讓雨池至今回憶起來依舊戰慄。

    「何姑娘,你醒了。」

    雨池轉頭,見是霧曉。她笑了,此刻陪伴她的人選還有比她更好的嗎?

    霧曉扶著她坐了起來:「姑娘受傷暈倒了。」

    雨池笑道:「我是不是只有皮肉之傷?我感覺自己沒有想像中的那麼痛,我可能是被血給嚇暈了的,呵呵,膽子真小。」

    霧曉見雨池情緒很好的樣子,不禁眼中閃過驚訝之色,道:「你……是傷得不重,我們有上好的傷藥,應該不會留下疤痕。」

    雨池拉住她的手,低聲道:「霧曉,楊霆他們情況如何?」

    霧曉下意識的看了看四周,其實房內只有她們兩人,然後也低聲道:「楊莊主和冷公子帶人襲擊了我們的臨時落腳點,師傅是特意讓他們救走公主的,我們假意抵擋了一陣子就撤走了。」

    雨池點頭,這個假楊霆很是厲害,完全料到了他們的計劃,還利用了他們的計劃趁她落單把她劫持了過來。而且還在他們的身邊安排了眼線,那個小戈就是他們的人。

    雨池正尋思著,卻見霧曉突然神色一凌,道:「有人來了。」

    雨池立馬會意,大罵道:「你以為你這麼說我就會從了你們麼?你這是妄想!」

    說著她把一個枕頭扔得老遠,霧曉一怔,頓時會意的笑了,淡淡的道:「姑娘,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雨池冷笑道:「很好,有本事你把我的嘴巴封起來,或者舌頭割掉,不然你們若是再相逼於我,還是無法阻止我尋死!」

    霧曉歎道:「你這是何苦呢?」

    雨池冷道:「叫你師傅過來,有什麼事我和他當面說,我不為難於你。」

    霧曉眼中滿是驚訝,用嘴唇無聲的問雨池:「你要見他?」

    雨池堅定的點頭。

    霧曉滿眼欽佩,點頭道:「好吧,我會替你傳達的。」

    雨池道:「我餓了,我要吃東西,你給我準備一些。」

    霧曉一怔,便忍不住彎腰無聲的笑了起來,雨池還從未見她笑過,不過覺得她笑起來真的非常的好看,眼如彎月,很媚也很甜。

    門外傳來敲門聲,霧曉站了起來,道:「是誰?進來吧!」

    只見朱雀兒嫵媚的走了進來,她嬌聲道:「看來何姑娘的精神不錯嘛,傷勢見好了。」

    雨池向她笑得春光燦爛的道:「雀兒姑娘,很遺憾我們這麼快就見面了,看來我是霉運當頭了。你不會是跟她一樣,是來說服我跟從你師傅的吧?如果是那樣,那就請你別白費心機了。」

    朱雀兒依舊笑著,斜了一眼霧曉道:「這不是我的任務,我只是來看看姑娘你好不好。」

    雨池道:「你們快點給我來點飯菜吃了我就更好了,我很餓,可以吃下一頭牛。」

    朱雀兒這下子張大了嘴,不知該如何接口了。

    霧曉不理會朱雀兒,走到門口吩咐了幾句,便有人下去了。

    不一會兒,雨池就有了吃的。她坐在桌邊吃得很痛快,失血之後要吃得有營養一點才行。

    朱雀兒看著她豪邁的吃相,目瞪口呆,雨池嘴裡唔唔的道:「請問,這個房間是我的麼?」

    朱雀兒臉上很不愉快的道:「是師傅的。」

    雨池頓時咳嗆了起來,半天才邊抹著眼淚邊道:「看來我沒有權利趕人了,麻煩請問一下,我可不可以換個房間?」

    門口傳來一個低沉的男聲道:「不可以。」

    雨池無奈的手一攤,不是自己的地盤就是沒有主權,好吧,隨他的便吧,反正要是他再逼她,她大不了再死一次,反正都已經死過兩次了,雨池還蠻佩服自己的勇氣的。

    霧曉和朱雀兒告退,霧曉臨出門還不放心的回頭看了雨池一眼。

    鬼面戴著黑色的面具,雨池做了個邀請的姿勢道:「要不要來一點?」活像她才是主人,呃,她又拿出了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勢頭了。

    鬼面不說話,雨池就不再理他,自己吃得開心。

    鬼面緩緩道:「聽說你想見我。」

    雨池喝了口水,終於吃飽了。

    拿起一旁的手巾擦了擦嘴和手,道:「不錯。」她心中還有疑問,需要他來解答。而她不再怕他,因為她既然連死不怕還怕他幹什麼?

    鬼面面具小孔中的眼眸閃著光,上下打量著她,道:「你不怕我。」說著也坐了下來。

    雨池道:「我對你真的很好奇,你可以讓我看看你的臉麼?」

    她想,如果這人是易容成楊霆的,那麼現在他面具之下肯定就是他的本來面目。但是她一直認為,要易容成一模一樣那實在是不太可能的。她懷疑眼前這人根本就是長得和楊霆一樣,但是楊霆說他只有一個哥哥,那麼究竟會不會是雙胞胎?

    鬼面似乎在挑戰她,緩緩道:「你自己動手吧。」

    雨池頓時心中咯登了一下,哎,要靠近他她還是有點怕怕的。

    鬼面的嘴角勾了一下,聲音低沉的笑了。

    雨池側頭想了想,好吧,反正左右還是要面對他的,好奇心戰勝了恐懼心。她慢慢的向鬼面靠近,鬼面一動不動,只是雙目亮亮的看著她。

    雨池嚥了下口水,繞到他身後,伸手去解他腦後固定面具用的黑色的絲帶。

    在要取掉他面具的一霎那,雨池深吸了口氣,終於還是把面具摘掉了,鬼面卻還是保持著原來的姿勢沒有動。

    繞到他身前,雨池更是心中哀歎了一聲,眼前的這張臉,俊美無匹,薄唇輕抿,只是雙眸多了一股邪佞,半挑的嘴角,似笑非笑,彎出一個魅惑的弧度。除了眉間那股迫人的邪氣,長得和楊霆是一模一樣,整個就是邪惡版楊霆,

    雨池道:「你,本來就長這樣?」

    鬼面目光灼灼的看著她,又隱藏起了那股子邪魅,雨池感覺自己又要產生錯覺了,太像了,不會是楊霆有雙重人格,這根本就是另一個他吧?

    鬼面緩緩道:「你說呢?」

    雨池不死心:「讓我檢查一下!」

    鬼面邪邪的笑了:「怎麼檢查?」

    雨池靠近他,不檢查個徹底決不放棄。如果真的是楊霆的兄弟,那麼事情就更複雜了。她伸出了手,仔細的摩挲著他的髮根,又是捏又是搓,她要確定他沒在臉上擦東西或著是否有戴著人皮面具,還在他的挺拔的鼻樑上捏了一下,最後終於確定他確實沒有易過容。

    鬼面突然隱忍地低沉地叫喚了一聲,雨池頓時住了手,離開了他一點。卻見鬼面飽含情念的盯著她道:「你真是不知死活嗎?」

    雨池頓時嚇了一跳,往後一躍,雙臂上舉做投降狀道:「你要是再碰我,我就咬舌自盡。」

    鬼面眼中邪氣大盛:「如果我點了你的穴道呢?」

    「那你不可能一直點住我的穴道,有機會我還是可以咬舌!」

    「如果我告訴楊霆我要了你,他會信麼?」

    「我可以以死明志!你還要用我威脅楊霆,我死了你划不來。」雨池和他辟哩啪啦的對視,決不退讓。

    她下面一句話讓鬼面那張冷臉居然差點掛不住。

    「衣服脫了。」她要確認那條疤痕,然後再問他問題,不知為什麼她的直覺告訴她,他決不會讓她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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